第十四章 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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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云和徐岚见面之后,自是异常兴奋,均想不到会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见面,彼此都有点惊讶。
陆天云便将此次的来意一股脑儿地和盘托出。
陆天云也从徐岚嘴上得知,徐岚自岳州府被他兄长徐静庵带回京师后,也没有闲着,帮助他的父亲大人和兄长徐静庵到处网络人才。这不,此次随了他父亲大人的至交好友摛海仙人来到这川西不毛之地,行进到这格聂峰下的黑水洞,就是为了见上“风神”陆毓苗一面,劝其出山,助父亲大人一臂之力。
陆天云真是搞不懂,官做到了徐大学士这个份上,怎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到处网络人才,到处培植势力?便不由得问道:“不是有朝廷,有皇上么!他们在做什么?”
“嗨,别提我们的那位嘉靖皇帝了,他现在正被冥生教蛊惑着练长生不老之术,他现在是足不出户的,更不用说上朝了,就是整个天都塌了下来,他也懒得管,将整个朝廷都交由魏忠贤那个奸人把持,弄得朝野上下乌烟瘴气,为清官者唉声叹气,为民者民不聊生。”徐岚不无气愤地说道。
陆天云到现在还不甚明了朝廷争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徐岚的回答也是迷迷糊糊的,只是很茫然地又问道:“你父亲不是和魏忠贤关系不错么?”
徐岚白了陆天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他们只不过是口和心不和,我父亲大人怎么能和他那个老狐狸同流合污呢!我们只是为了聚集力量,有朝一日一举铲除这些奸人朋党罢了!”
“哦,我懂了,我懂了!”陆天云故作恍然大似地说道。
“你懂了?懂了就好了!”徐岚又白了陆天云一眼,对陆天云嗔道。
但随即又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便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还是早些找到上到洞顶的路,早日见到‘风神’陆毓苗,我们也好交差了。我们可进到这鬼黑水洞好几天了,可走来走去转了好几圈,到最后还就是又回到了原处。”
“哇,你们已经在这里面待了好几天了!”陆天云不由得惊呼道。
徐岚没有在意陆天云的惊呼,只是垂头丧气地叹道:“唉,也不知道这鬼‘风神’陆毓苗真的在不在这里面!是不是他们在故意捉弄我们!”
陆天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安慰徐岚,因此只是默默地往上攀爬着。
陆天云他们一行六人又往上攀爬了几十步,此时的山洞忽然变得光怪陆离起来,众多的支洞也变得错综复杂。显然,这是一处众多支洞的汇合处。徐静庵便对“武痴”孤独焱拱手道:“不瞒孤独大侠,我们已经在这待了好几天,可从这进去,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原处,况且里面风声鹤唳,难以成行。我们刚才正打道回……
府,恰好你们赶来了,所以……”徐静庵欲言又止。
“武痴”孤独焱只是冷冷地回道:“那合我们众人之力,再进去试上一次又如何?!”
“那求之不得了,有孤独大侠在,我们信心倍增。”徐静庵很是谦恭。
站在一旁的擒海仙人率先跨入了一个较为宽阔的支洞,也是冷冷地道:“我给大家引路吧!”
“武痴”孤独焱迟疑了一下,还是背着幽兰跟在了擒海仙人的身后。
接着,徐静庵也跨进了支洞,紧随其后的便是徐岚,陆天云则最后压阵。
黑尾蟒蛇也不着急,头顶上顶着秃鹫不慌不忙地紧跟在陆天云身后。
支洞比原来的主洞要小几十倍,只有两人那么宽,高度也只有原来的几分之一,只是,支洞几乎和水平线平行着,在岩石里迂回曲折着,但支洞仍然是高低不平,非常难走。
陆天云他们一行在这支洞中也不知迂回了多少次,直至前面出现了缭绕的水雾,这个支洞才变得平坦起来,开阔起来。尽管如此,但似乎前面又成了各支洞的汇合处,就如蜘蛛网一样向四下散铺而去,令来者不知所往。
“武痴”孤独焱便回过头去问徐静庵:“公子,你们原来是怎么选择的?”
徐静庵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们进来过几次,也选择了几次不同的路径,可不知怎么,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先前进来的那处地方。”
“武痴”孤独焱打了一声唿哨,黑尾蟒蛇很快地便爬到了他的跟前,秃鹫也飞到了他肩上。“武痴”孤独焱指了指前面水雾缭绕的地方,对着黑尾蟒蛇比划了两下,黑尾蟒蛇“扑哧”一声便跃了出去,向前快速地爬去。
根据黑尾蟒蛇爬动的声音,众人都可以猜想得出前面是一汪不小的水池,并且水池上方不时地滴落着一排排水滴,才使这地方水雾缭绕。
黑尾蟒蛇游过水池,慢慢地向前爬去,待听不见黑尾蟒蛇爬动的声音时,整个山洞只有这些水滴在永无休止地激起着连串的音符。
陆天云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待了大约一个时辰,彼此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至前方又听到了刚才那熟悉的爬动声,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只听“武痴”孤独焱高兴地说道:“蟒儿应该找到了前行的路。”众人脸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仍然按照刚进来时的队形跟着黑尾蟒蛇往前行进着,大家都很小心谨慎。这汪不小的水池虽然有十丈见方,但池水并不深,只是池水有些刺骨罢了。这么小的地方他们本可以利用轻功踏波跨过去的,但洞顶太底,他们的轻功根本没法施展,只好一步一步慢慢地跟着黑尾蟒蛇蹚过了这汪水池。
在缭绕的水雾中,看不太清楚眼前的景象,但众人在朦胧中摸索到了一条光滑平整的石槽,顺着这条石槽一至……
往上爬,慢慢地便爬到了一个比较平整的山洞中。“武痴”孤独焱不禁回头问道:“这个山洞你们有没有来过。”
徐静庵耸了耸肩,很无奈地道:“我们以为这是一条死胡同,没有找到这里,自然也就没有来过了。”
“武痴”孤独焱没有吭声,只是继续往前行进。
他们顺着这石槽爬了大约二十来步,前面又变得开阔起来,平坦起来,变成了一个平整的五丈多宽的迂回曲折的大山洞。
众人均想,这应该到头了,就连步伐也变得轻松起来。
可是,他们又发觉这山洞有点不大对劲,山洞前面似乎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越往前走,山洞中的凉风刮得就愈烈,迎面袭来还有一种刀割火燎的疼痛感。况且,凉风刮来后,又猛烈地来回地撞击着洞壁,顿时在山洞中形成一片鬼哭狼嚎的呜咽声,令人毛骨悚然。
前面似乎还泛起了阵阵烟雾。在飘浮的烟雾中,还不时地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各样亮光。到最后,还是幽幽的磷光盖过了其他光色,在洞中忽明忽暗地飘忽着。
有道是艺高人胆大,陆天云他们一行数人没有因为洞中情景的骤然变幻而退却,而是警觉地徐徐地向前行进着。
他们已经行进到被磷光弥漫着的这一段山洞了,磷光闪烁处,隐隐约约地可以瞧见许多骷髅的影像在晃动,有人的,也有动物的。此时,徐岚早已拽紧了陆天云的胳膊,陆天云可以感觉得到,徐岚姣小的手臂一直在颤抖着。
慢慢地,随着不断的深入,呼呼的呜咽声也越来越强烈,骷髅的晃动也愈来愈激烈,仿如千军万马般向他们袭来。陆天云等人情不自禁地挥舞着双手四下格档,但不管怎么击,就是击不着骷髅,有时反而击在了洞壁上。“武痴”孤独焱击在洞壁上顿时震落下无数石屑,而陆天云击在洞壁上只感两手刺痛,便情不由衷地放慢了格挡的速度。不过,虽然击不中骷髅,但骷髅也没有挨着碰着众人。
正在众人有点筋疲力尽,不知所措之际,只听擒海仙人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乱挡了,我们现在已经遇到了鬼魂阵,我们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种幻觉罢了!”
众人闻言均停止了格档,虽然那些骷髅铺天盖地向他们碾压过来,但最终也没有伤着他们一毫一发,他们才开始慨叹这种离奇的幻觉。
陆天云大着胆子睁着眼睛往前走,不再格挡这些骷髅,但这些骷髅的影像却始终在其眼前晃动不们停,不由得令他冷汗涔涔,毛发倒竖,似乎有点坠入云里雾里的感觉。
徐岚只是一味地闭着双眼,不敢再看这些骷髅,任凭陆天云搀扶着她一路前行。
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下快速地往前赶去,过不了多久,虽然磷光还在闪烁,但骷髅的影像却是越来越少,到最后……
连一个骷髅也不见了,大家终于舒了一口气。
但还没等他们喘过气来,前面又是阴风四起,他们似乎听到了婴儿的啼声、怨妇的哭声,狼的呜咽声、饕餮的怒号声。尽管他们之中有身怀绝技的“武痴”孤独焱和擒海仙人,但他们均不禁微微地皱起了眉毛。陆天云只感徐岚捏着他胳膊的手,已将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的肌肤中。

“武痴”孤独焱示意其他人退后几步,自己往前走了数步,徐徐地抬起了双手,运足内力猛然向前方拍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前方山洞扑簌簌地掉下来一大堆石块,四面的磷火顿时灰暗了许多,反而是他们手中火把的光亮照得整个山洞有点昏黄,聚集洞中的阴气也减了好几分。只是,那阴风怒号的声音始终没有减弱,那婴儿的啼声、怨妇的哭声,狼的呜咽声、饕餮的怒号声,反而变得越加清晰了。
幽兰不禁抖索着说道:“爹,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儿太恐怖了!”
“武痴”孤独焱怜爱地看着幽兰,耐着性子安慰道:“好兰儿,不要怕,这些阴间的凡物有什么好怕的!有爹在,保你没事,我们一定要请回‘医圣’李时珍!”
幽兰伏在“武痴”孤独焱的肩上不再吭声了。
“还是我来试一下吧!”正当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擒海仙人慢慢地踱到了“武痴”孤独焱的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只听擒海仙人嘴中念念有词,可叽里咕噜地不知他到底说些什么。但可以感觉到他的神态很虔诚,精神很集中。
擒海仙人就这样静静地念了一通后,他开始边念叨着边舞动起来,并且一步一步地稳健地向前走去。陆天云觉得他的这些姿势很可笑,但他没有笑出来,因为小时候他在家乡曾见过道师、巫婆神汉也是这样驱过鬼,收过魂。
擒海仙人的这着很奏效,随着他的一路舞动着前行,前面的呜咽声顿时小了许多,鬼哭狼嚎声也似乎由刚才的哭泣变成了辍泣。于是,众人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便慢慢地沿着擒海仙人走过的路径往前行进着。
陆天云等人跟随着擒海仙人又往前行进了几十步,烟雾开始飘散,那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被他们抛到了脑后,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呜咽声了。
可是,这种平静的环境没有维持多久,前面的烟雾又开始缭绕起来,变得越来越浓烈。陆天云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反而揣紧了徐岚的小手。
浓浓的烟雾深处,几乎看不到路径了,只是前方隐隐约约地凸现出一座拱桥来。陆天云不由得自言自语地惊诧道:“这该不是人间地狱的奈何桥吧?!”
“你说什么?”徐岚也是一惊,不由得追问道。
陆天云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开玩笑,便强作镇定地回道:“我没说……
什么,没说什么!”
“我刚才明明听你说什么奈何桥来着,我看我们真的是掉进地狱里了。”徐岚的思想似乎有点麻木了。
众人见擒海仙人安全地通过了那座小拱桥,也就鱼贯而行地踏上了小拱桥,慢慢地过到了另一面。
陆天云一行六人进入到这一地界时,感觉整个山洞都变得血红了,是鲜血的那种颜色。
在擒海仙人的引领下,陆天云等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进着,当他们行进了大约二十来步的时候,突然在泛红的血色中兴起了一圈圈涟漪。慢慢地,这一圈圈涟漪逐渐加剧,形成了一个不断涌动的风洞,一个不断旋转的血红色漩涡。陆天云等人往前行进的步履越来越艰难了,简直被这一股强劲的漩涡逼迫得倒退着。
就在这个时候,漩涡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血红的赤发獠牙的怪物。那怪物足有两丈来高,其赤发快要触到了洞顶。陆天云等人根本看不清这怪物的体形体态,所能见到的只是怪物龇牙咧嘴的那张血盆大口。
擒海仙人及紧随其后的诸人都不禁连连地往后退去。可他们还刚退却两步,那怪物猛然从头上激射出无数的触须,顿将众人包裹其中。众人不约而同地催动了内力。
因为有了“武痴”孤独焱和擒海仙人强劲的内力,怪物的那些触须也无法再收缩,那些触须只是像一个鼓足了气的大布袋,将众人裹在了其中,彼此便变成僵持之势。
陆天云只感体内血脉喷张,体内那股“定元**”的强劲内力在慢慢地增强着,源源不断地倾注于他手中那把青罡剑上,在一片血红中独独地泛出了一丝青色的幽光。
随着陆天云体内“定元**”的稳健催动,青罡剑上青色的幽光也越来越盛,慢慢地裹住了整把青罡剑。陆天云情不自禁地慢慢地挥舞着青罡剑,青罡剑的光芒更盛。随了青罡剑舞动的轨迹,在陆天云身前身后顿时幻化出一片青色幽光水幕似的痕迹。
青色幽光一碰及怪物的触须,怪物的触须顿时收回了力道,众人身上的压力也减了一分。
陆天云疯狂地舞动着,到最后,怪物不得不自动地收回了触须。
怪物猛然受到陆天云几下致命的出击,一时也不知所以然,愣怔在了原处,只是仍然将血盆大口伸在了最前面。
此时,擒海仙人定了定神,不禁惊呼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蜮?!”
“什么?鬼蜮!”众人都不禁惊呼起来。
“应该是鬼蜮!我们刚才碰到的鬼魂阵、血阵,应该都是它捣的鬼!”擒海仙人十分肯定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专门害人的动物而已,我们应该有能力对付他!”当擒海仙人十分肯定这怪物就是鬼蜮时,“武痴”孤独焱显得很有把握能够对付这称作鬼蜮的怪物。
“这鬼蜮可……
是会巫法的,我们又不太懂巫法。”擒海仙人仍然很担心地说道。
“这没关系,我们天云体内有至纯的内功心法,手中又有至刚的青罡剑,对付这鬼蜮的巫法绰绰有余了。”“武痴”孤独焱很自信地说道。接着吩咐道:“天云,你使用青罡剑专破这畜生的巫法,我和擒海仙人合力对付这畜生。”“武痴”孤独焱一说完,便和擒海仙人催动了内力,向鬼蜮合力击去。
此时鬼蜮也感觉对手不好对付,便往后退了退,又使出了它的巫法。
“武痴”孤独焱和擒海仙人的四掌刚刚击出,整个山洞又变得阴风怒号起来,泛红的血色中又夹杂着许多磷光,鬼蜮也顺着“武痴”孤独焱和擒海仙人的掌风向后飘得不见了踪影。
找不到鬼蜮的藏身之地,自然对鬼蜮无法正面出击,众人只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陆天云身上。
此时,陆天云已经走到了“武痴”孤独焱和擒海仙人中间,幽兰也托付给了徐静庵和徐岚两兄妹照看,陆天云和“武痴”孤独焱、擒海仙人就可以全力以赴地对付鬼蜮了。
稍倾,磷光业已运转,已经开始摄人心魄,令人心矜摇荡。
血阵的漩涡更加高速旋转,已经使人头晕目眩,胸闷欲呕。
眼下的情势刻不容缓,“武痴”孤独焱和擒海仙人不约而同地将双手搭在了陆天云的后背上,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陆天云体内。顿时,陆天云手上的青罡剑青光暴涨,暴涨的青光已经将陆天云和“武痴”孤独焱、擒海仙人三人包裹在了这一片青光之中。
随着三人真气的越积越厚,青罡剑上的青色光环也逐渐地在扩大,先是慢慢地将徐岚兄妹以及黑尾蟒蛇和秃鹫包裹其中,尔后便向四周徐徐地扩散,直将洞中的血色和磷光一步一步逼着往后退。
血色和磷光慢慢地褪了炫目的颜色,到最后陆天云他们所处的这一片洞中,只剩下青光笼罩,他们脚底下的地面也变得清晰可辨了。洞中的呜咽和怒号声也变得微弱起来。
于是,陆天云、“武痴”孤独焱和擒海仙人均收住了功力,又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进着。
可他们只行进了一小截,前面又刮起了凉风。慢慢地,随着凉风的愈来愈烈,凉风中又似乎还夹带着雨雾,陆天云他们均感觉到有一种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而且身上也沾着了一些十分黏稠的东西。大家摸了一下身上这些黏稠的物什,他们之中便有人不由得惊叫起来道:“哇,是血雨!”
在这真正的腥风血雨中,众人不由得又开始紧张起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武痴”孤独焱看了看陆天云,随后抓过陆天云的手臂喊道:“天云,赶快将内力注于青罡剑上,我助你激射出去,一直的往前刺去,定能刺中鬼蜮喷洒腥风血雨的血盆大口!”
陆天云连想都没有想,意念一起,顿将一股纯正的内力灌注于青罡剑上,青罡剑顿时泛起了炫目的青光。
“武痴”孤独焱见时机已经成熟,遂催动内力,将双手聚于陆天云肩背之上。不一会,“武痴”孤独焱和陆天云均沉浸在一片彩色的光晕之中,如一层层飓风,向四下里膨胀而去。顷刻,陆天云便如一支离弦之箭,冒着腥风血雨斜刺里激射而去。
众人提心吊胆地等了片刻,只听前方“轰隆”一声巨响,似是两个物体骤然撞在了一处。
众人脸上都有了阴晴不定的神色,均不知前方究竟结果如何,只有耐心地等待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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