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需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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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码头
孙婆婆牵着燕子小手,站在船上和燕山雪夫妇道别。
燕子双眼通红,她多希望逍遥哥哥能来送她,哪怕是见上一面。
“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是时候上路了。”孙婆婆制止了还欲开口的燕山雪。
欧阳明看了看没入海岸的夕阳“时候是不早了,那么燕子就交给孙婆婆了,多保重!”欧阳明抱拳说道。
“船家,开船。”孙婆婆对船稍的船家说道。
“诶!”船家应了声,拿起竹篙往水中一撑,渔船便动了起来。
看着渐渐离去的小船,燕山雪满是惆怅,挥手目送燕子。
“娘亲,告诉逍遥哥哥要照顾好小墨。”燕子捂手朝岸边喊道。小墨就是那只小海龟,由于它龟壳呈墨色,所以把它取名小墨。
“我会告诉逍遥的。”燕山雪答道。
船越开越远,逍遥手里抱着一只海龟拼命地奔跑,“燕子,燕子!”码头上逍遥喘着粗气。
是逍遥哥哥,燕子终于露出了纯真的笑脸,在夕阳下格外灿烂。
“我会照顾好小墨的!”逍遥喊道。逍遥喊的太大声,小墨吓了一跳,将头缩进壳里。
夕阳渐渐嵌入海平面,在海面上撒出一道金色余辉,一舸扁舟划着船浆将余辉轻轻拨开,荡出一道道金色水纹,船影渐渐模糊,最后随着夕阳一起消失在大海中...
大壮随父亲去打柴,燕子走了也有一些时日了,逍遥一人闲来无事,在村子里瞎逛。
“我也和你们一起玩吧。”逍遥对正准备捉迷藏的几个孩童说道,这几个孩子年龄和逍遥相差无几,四男一女.
一个男童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是逍遥,说:“我爹说你是没爹没娘的杂种,我们才不跟你玩。”说完还对逍遥做了个鬼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逍遥握起了小拳头,嫩嫩的青筋暴起。
“杂种,杂种,小杂种!”男童丝毫不惧逍遥,越说越起劲,旁边几个小伙伴见状好玩,也跟着起哄,“杂种,杂种,小杂种...”他们边说边跑,觉得这比捉迷藏有趣多了。逍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跑的最慢的一个。
“哇”的一声,被抓的孩童由于恐惧,大声哭了起来。跑在前面的几个听见伙伴的哭声,又转了回来,见逍遥抡起拳头正要往下打,大声喝道:“杂种,有本事你动他一下!”原本犹豫的逍遥听到这句话二话没说就是一拳,虽然雪姨告诉自己打人是不对的。
“大家上!”几个小家伙围了上来将伙伴救下,逍遥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落败,无数雨点般的拳头打在身上,逍遥蜷起身子,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他们辱骂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香樟树下,燕山雪抱起片体鳞伤的逍遥,心象是被刺了一剑,疼的缩在了一起。
“雪姨,他们骂我是没爹没娘的小杂种,我是吗?”逍遥虚弱地问道。
燕山雪拼命地摇着头,泪如泉涌。
“夫君,明日起你便开始传授逍遥武艺吧。”燕山雪吹亮火折子,将烛台上的那盏油灯挑亮。
“逍遥那孩子生性好玩,也不知能不能静下心来修行。”欧阳明把玩着手中一本破旧的古书说道。
“逍遥的悟性很高,身上的灵气也非比一般孩童,你有时间就多教教他,别整日闲来无事那本破书。”燕山雪夺过夫君手中那本古书不屑说道。
“诶,娘子,你有所不知,传闻万年以前魔界打上天庭屠仙之时掠夺了无数宝物,随后由于战败,一些幸存的魔头逃亡之时为了不让宝物的仙气外泄而被发现,将宝物都藏了起来。有道友曾跟踪过那些魔头,由于不能离的太近怕被魔头发现,所以依据魔头藏宝的大致地点做了一些记录,写下了这本书。”欧阳明辩解着。

“那依夫君之意,这本破书岂非无价的藏宝书?”燕山雪说道。
“当然,逃亡的魔头不止一个,跟踪的道友也不止一人,所以这书也不止一本。还有,这书记载的只是当年道友跟踪的大致位置,能不能找到宝物都成问题,就算找到藏宝地点,根据传闻,藏宝之处还有魔头的强大封印,法力不够者都不一定打的开。”欧阳明继续说道。
“说到底,它还是一本废纸。”燕山雪将古书扔到桌上。
“其实我对那些宝物不怎么感兴趣,据我推断,那些道友记录的也并非都属实,因为有些道友跟着跟着一些魔头就不见了。所以我估计逃跑掉的应该都是那些没什么本事躲在后面没冲锋的小魔头,有些妖魔见势不妙,为了逃避追杀,将计就计地把自己封印起来,躲过一劫。”欧阳明对自己的推断十分自信。
一万年前,你使了小伎俩躲过了一劫,一万年后,我将把你们找出来,并且杀掉你们,不为别的,只为那一万年前死在你屠刀下的无数无辜冤魂伸义。
“娘子,睡吧。”欧阳明将燃得吡啪做响的油灯吹灭。
海风从窗外吹来,将窗前案桌上的古书吹得哗哗直响,隐约能见古书那破旧的封皮上苍劲地写着见闻录三字。
渔村的夜晚格外宁静,虫儿低吟声也随海风一并从窗子传入。欧阳明夫妇吹着海风,听着虫吟渐渐进入梦乡...
一只长满绒毛的手从窗子伸了进来,慢慢靠近那本古书,待到逼近时,它屈开一只带有利爪的手指,勾住了那本见闻录,原本哗哗的翻书声嘎然而止。
“谁?!”欧阳明低吼一声。
桌前那只手迅速地将见闻录抓起,转身就跑。
欧阳明和燕山雪追出窗外,只见不远处一个黑影拼命奔跑着,忽然幻化成一只硕大的黑蝙蝠与夜色融为一体。
“原来是只蝙蝠精阳明沉稳说道,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珊瑚海岛,珊瑚洞窟口,黑蝙蝠又幻化形,得意地将那本见闻录塞入怀中。方入洞口,一柄墨青色的剑便抵住他的咽喉,剑虽未出鞘,但寒气逼人,此剑散发出的寒气直叫人感觉掉入冰天雪地。剑名青霜,使剑之人正是燕山雪。
另一侧的欧阳明走了过来,“早知道你会回这里,东西呢?拿出来!”
蝙蝠精哆嗦着将怀里还没存热的那本见闻录交给欧阳明。
“杀了他。”欧阳明对娘子说道。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知道错了,不关我的事啊...”蝙蝠精吓得魂飞魄散,刚刚修炼成型的他第一次出来干坏事就要丢了性命,他很不甘心,撕心歇底的呐喊着。
“多说无益!对于害人的妖精,就一定要赶尽杀绝!”欧阳明面无表情。
“大侠饶命啊,我真的没害过一个人,大侠...”这句话倒也不假,这小蝙蝠精也是在这洞窟修炼了上百年近日才成精能幻化,还没时间去害人。虽然没害过人,但并不代表他不想害人,所以他决定先从小偷做起练胆,然后再去村里吸人的血,这是他的计划。
“啊!!”一声惨叫,燕山雪的剑终是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从他喉咙里涌了出来。他想不明白,那个长着三个头六只手的怪物来到洞里告诉他村里有户人家那有本藏着宝藏的书,只要能偷到手,就能荣华富贵,于是他心动了,结果他为此付出性命。他现在明白荣华富贵在生命面前不过是云烟。他是这洞中第一个修炼成精的蝙蝠,他也曾幻想过等洞里的其他蝙蝠也修炼成精时他就能当个小妖王,时而派手下到村里抓几个无辜的村名,这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然而一切都晚了,他睁着眼睛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突然,欧阳明大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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