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会发光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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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东海渔村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一位头扎书生巾,容貌清俊的少年手捧一本《诗经》摇头晃脑地朗朗念着。脖子上的金锁随着脑袋的晃动发出“嗦嗦”声响。少年模样有十岁左右。
“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
“喂,逍遥,快来快来,我发现了个好玩的地方。”一个脑袋从窗子探进了少年房中兴奋叫道,一只手不停地向少年挥舞,示意他过来。窗外的也是一个少年,看上去比房中少年长上几岁,不过样貌却是逊了不止一层。
“在哪里,快带我去,大壮。”少年将手中的《诗经》扔在床上,兴奋地跑了出去。少年正是逍遥,来找他的叫大壮。两天前,雪姨和剑叔叔出门后逍遥就将木剑丢下不再修炼那套他毫无兴趣的心法和剑术。相对于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来说他比较喜欢后者,但又相对于玩耍取乐,逍遥自在,他又毅然选择更后者。虽然雪姨告诉他每天都要练习心法和剑术。
“小墨,你好好看家,我和大壮出去了。”逍遥对着屋外一只懒洋洋趴在细石上晒着太阳的大海龟喊道。大海龟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又闭上悠然地享受阳光。
离开村子已有小半时辰,这里是逍遥和大壮时常玩耍的珊瑚海岛,当然,那时候还有燕子
“怎么还没到啊大壮?”走了这么久,逍遥的好奇心削减了不少,开始抱怨。
“就到了,穿过前面的珊瑚林马上就到了。”大壮生怕逍遥改变主意打道回府继续诓骗道。那个地方是他随父亲去打柴路过时不经意看到的,觉得很有趣,于是想叫上逍遥一起来探索。
大壮口中所谓的“马上就到了”其实是又走了一个时辰。
“你说的是这个破地方?”逍遥感觉这回大壮纯粹是为了报复前些天将他的风筝放没了。
“来嘛。”大壮见逍遥失望,急忙抓住他的手就往里走。
这岛的尽端怪石嶙峋,珊瑚丛生,在一片珊瑚林的隐处无端端的堆起了个小山坳,和这海岛连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拨过顶上凌乱的杂草,一个黝深的山洞映入眼帘,洞宽一丈有余,约莫有两丈来高,往里望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山洞的岩壁上长满了青苔,从壁的裂崖处渗出少量的水滴,一副阴冷潮湿的模样。
发现了山洞逍遥立马来了兴致。“这怎么有个山洞啊,我们从小在这岛上玩耍怎么不知?”
“还有更好玩的呢,我起初也未发现,昨日我随父亲去打柴,路经此处,你猜怎么着?”大壮卖起了关子。
“怎么着?你就别卖关子了。”逍遥急切追问。
“我去小解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地方居然会发光!忽闪忽闪的,吓得我急忙拉起裤子就跑。我一直很好奇,回来的路上借口尿急背着爹爹又来寻了一遍,结果再也没见到白光,就发现了这个山洞。”

“你是说你见这山洞自己会发光?”逍遥想确认下大壮是不是眼花了。
“千真万确!我确实见到有微弱的光亮从里面传出。”大壮很肯定地说道。
“这山洞乌漆麻黑的,怎么进去。”逍遥望了望里面无奈地说道。
“有备而来,你看。”大壮从腰间的束带上取下一根火折子。
捡了两把枯枝,将它捆扎起来,做成了两把简易的火把,二人向山洞进去。
洞里比看上去更阴暗潮湿,时而还有阵阵阴风从洞底灌出来,让人一身鸡皮疙瘩。借着火把微亮的光线二人缓慢前行着。
“哎呦!”刚进山洞,还没走两步,大壮就滑倒在地,手中的火把窜出一片火星。
“怎么了?”逍遥急忙去扶地上的大壮。
“我好像踩到了圆木枝滑倒了。”大壮不愧是从小追随父亲打柴的,什么东西都要往木头想。
“木枝?这里怎么会有木枝?”逍遥疑惑地将火把往地面靠,发现大壮脚边确实有像树枝的白色棍棍。
逍遥将白棍拾起借着火把灼红的光线端详起来,这白棍两端圆鼓突起,似是一根白骨。火把再往大壮摔倒边上一照逍遥便明白了,有意思。
“这不是木枝。”
“那是什么?”大壮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拍了拍。
“你看这。”逍遥示意大壮看他火把照亮的地方。
“啊!”大壮惊吓之余又没站稳,娘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怎么..怎么会有具遗骸在这里!?”大壮抚了抚心口。说实话,大壮心里挺恐惧的,毕竟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孩童,对于魔鬼蛇神还是有一定的畏惧心理。
“我如何知道。”逍遥完全不把这当回事。
这具白骨,原本是一只刚幻化的蝙蝠精。五年前因为偷了一本见闻录,死于青霜剑下,杀他之人正是燕山雪。
“算了,逍遥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面怪可怕的。”大壮凭着他多年上山砍柴的经验推断出既然有具遗骸在这,说明这里一定不安全。这回,大壮猜对了,这山洞确实不安全。因为洞里终年阴暗潮湿,也就是魔界所谓魔气丰盛是修炼的好环境。所以几百年的光阴,一只普通的蝙蝠在这洞里竟慢慢修炼成了人型肉身,有了法力。
“为什么要回去呀,你不是说你看到这洞里会自己发光吗,我们就进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没弄个明白逍遥是不会回去的。
“可是..”
“别可是了,火把照着前面跟我来。”逍遥打断了大壮的话。
越往里走越是阴冷,水滴沿着洞顶的几颗石笋滴到地面的小水坑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走着走着,在不远的分岔上又出现了两个小洞口,二人举着火把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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