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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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拉克共和国战争时期,几个学生发现的一种可以存储强大魔力的石头。这种石头有着鲜红如血一样的颜色,和天上伴着洁白月亮出现的巴鲁玛之月一样的颜色。而这种红色矿石,同样令人时时感到不安,也带来了许多令人不安的事。发现他的那几个学生,把这种石头命名为月芒石。月芒石的存在,重新燃起了费拉基米尔帝国复兴的希望。这在所谓邪教们的眼里,就是费拉基米尔将军由血色后门进入天国最有力的证明。
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为了坚持爱与真实的罪恶,为了完成费拉基米尔帝国的复兴,南费拉基米尔王国的矿工们日以继夜,开凿着苹果之父树下的白门山。我们信仰天父,每天虔诚地为天父祈祷。可某一天天父一不留神忘记了他的怜悯。就在苹果之父边上的一座月芒石矿洞,发生了严重塌方,136人被活埋地下。两个月后消息被主张矿石换食品的土将军获知。这几乎毁了刚刚建成的将军府,府上的一根顶梁柱被土将军一掌击碎。土将军半夜入宫,觐见国王,要求掌管采矿安全的安全生产司司长,也就是他那才刚刚结婚不到一个月的儿子,波拿伦多前往调查。因为土少山将军没结过婚,大概不知道新婚蜜月是什么意思,总之他坚持要自己的刚结婚还不到一个月的养子,前往艰苦的矿山调查矿难,即使曾为他养女的新娘撒娇哀求也无济于事。
“费拉基米尔王国国王令:兹费拉基米尔王国安全生产司长波拿伦多卿为钦差大臣,调查苹果之父村矿难事故,见钦差如见寡人。一切事宜由其全权负责。钦此。帝国历814年。”一个穿着护卫军军服的青年照着他手中的黄纸念道。青年身材挺拔,双肩宽大,脸方微红,却有好些细小的疤痕,似乎身经百战。下面跪着的却是一个胖子,因为过于肥胖,跪得非常吃力,汗水从额头不断挤出。好不容易等到念完,连忙用袖口去擦汗,双腿却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已毫无知觉了。
“大,大人呢,波拿伦多钦差大人呢?”好不容易站起身来的胖子,也就是苹果之父村所在县的县官吴良才,吃力地问道。
“你还敢问!本县治安太差,居然有盗贼出没。大人见义勇为,把他们铲除了。可惜受了点伤。现在不便见客。”士兵很生气,大声道。却显得有些不安,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小人该死。仰赖大人神威,为我县百姓造福。大人真乃我费拉基米尔国之神将也。不过大人他没什么事吧?”胖子脸大,耳朵大,鼻子也大,就是眼睛小。听着年轻士兵的话,小眼珠子自顾着咕噜噜转。
“没事,大人是什么人,几个小毛贼能让大人怎么样?只是盗贼阴险,放冷箭,大人打的兴起,稍不注意,腿上中了箭。”
“啊,这群毛贼真是该死,小人马上领兵去剿灭他们,为大人报仇。”满脸的肥肉随着他声音起伏,上下摆动。
“不用了,那群盗贼哪里是大人的对手。死了3个,其他8个人全部生擒。”士兵稍显得意,眼睛却看着县官。
胖子的脸有些抽搐,勉强支撑着肥肉以便堆出笑脸来。“大人真是神勇啊,这些胆大妄为的毛贼都该处以极刑。请报告大人,本县的铡刀锋利的很,小人愿为大人斩了他们。”
“可惜啊,那群毛贼半路上都死了。”青年摇了摇头,显得非常无奈。半响,又道:“县太爷你的铡刀先留着吧。”
县太爷听到盗贼们都死了,脸像面团被拉长,然后放开后一般,回复了原样。或者说,松垮了下来。“那真是便宜了他们了!”但听了后面半句,松垮的脸又歪扭起来了。
“哦对了,这件事你不要跟别人说。我,我家大人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阴谋。大人让你先别回去,明天找村长来汇报下矿难的情况。顺便去找个人来服侍下大人。”
“大人英明,小人马上去办。小人告退。”扭曲的脸,如他肥厚的大肚内那颗心一般不好受。本来,县太爷收到命令,钦差大臣要来。早早的在县城里让百姓清扫街道,派城管驱逐乞丐,又张灯又结彩,并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准备了筵席。等候着钦差大臣的莅临。没想到,这位钦差大臣在路上拐了个弯,直接去了矿山,还派人来要县太爷亲自去一趟,其他官员免见。县太爷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不知孝敬了这位钦差大臣多少问候语。没想到来了还是见不到钦差大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之盘算又多了一分。
离开传令的护卫士兵后,县太爷匆匆前往苹果之父村的村长处。村长是个60多岁的老头,形容消瘦,脸颊有些病态的蜡黄。村长年纪虽然一大把,却很是好色。以前还好,家里穷,只有2房姨太太,后来靠月芒矿发了财,一下子增加到了12房。本来还要多一房的,家里面有个丫鬟叫青衣,好色村长老早看上她了,只等她家里垂死的老父死去,无依无靠时纳她为妾。哪里知道,她居然拿着半把剪刀指着自己的喉咙说,死也不为村长的妾。色鬼老村长一怒之下把她嫁给了村里最穷,最丑男人阿坤。穷,家徒三壁,一壁是废弃矿洞。丑,鼻孔朝天,龅牙外露。村长也姓吴,据说按辈分来算要叫县太爷叔叔,后来果真叫了,还得了矿山的监工一职。
村长见县太爷来了,对那胖子左一声叔叔,右一声叔叔,叫的不亦乐乎。又叫丫鬟端来名贵的茶水,又叫厨房准备筵席。
端来名贵茶水的却是青衣,差点成了第13房姨太太,结果做了村里最穷最丑男人的媳妇的青衣。
青衣嫁给阿坤,起先也哭得死去活来。但想想比之嫁给好色老头做13房的姨太太,现在已不错了。只好忍耐着把眼泪往肚里咽。阿坤虽然穷且丑,但非常勤恳,心地也颇善良。本来打定一辈子光棍的他,有这么个机会娶到如花似玉的美人为妻,当然是满心欢喜的。但他却只是白天去矿上劳作,晚上换班回来也只在废弃的矿洞里睡,没碰青衣一下。领到的工钱也全部给了青衣,让她添置家用。为阿坤的善良勤劳所感动,又想到自己在这个村落里再也没别的依靠。青衣便从了阿坤。不久,他们的第一个儿子阿力出生了。
但是,靠着压迫自己的人施舍而得来的幸福,总是不能和上天赐予的幸福比的。三年多的幸福生活,似乎透支了他们一生的幸福。814年6月28日9时刚过,大地开始震颤,村里的一处矿坑发生了严重塌方,136人被活埋致死,其中一人就是青衣2岁大儿子的父亲,让青衣度过有生以来幸福三年的丈夫,阿坤。
望着早已面目全非的丈夫,青衣痛不欲生,一想到往后的生活,恨不得投了斯沃德峡谷的山崖,随丈夫去了。但看着怀中熟睡的儿子,青衣擦干了眼泪,拿着矿主给的抚恤金——半个金币,请人挖了个坟,掩埋了尸体。
青衣又回到村长家做佣人了。色**长为当年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见青衣主动回来,自然高兴的雇佣了她。青衣虽然已是2岁孩子的母亲,又过了三年的清苦生活,近期又遭逢丧夫的悲痛,颜色已大不如前,但较之其他姨太太,依然是美貌动人。60的老头,总是想方设法寻找机会想占有她,还好青衣处处小心没有被他得逞,并且在无意间听到了村长说矿难是为了隐瞒月芒石产量锐减的原因,故意造成的。为了掩藏自己的过错,居然夺取136条无辜人命,每一条却仅仅值半个金币!青衣又气又恨,恨不得掐住他们的喉咙,把他们丢到斯沃德峡谷里去。但是,他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力气,何况里面还有城里的县太爷,他边上的守卫一脚就可以把自己踢到爪哇国去。
青衣曾经把村长那偷听来的事告诉了邻居阿秋。阿秋和他丈夫是五年前来到这里的,丈夫也是矿工,万幸这次没出事。他们有个5岁的女儿,是在这里出生的,青衣常让她帮忙看自己的儿子,生活上也很受他们家的照顾。阿秋听后,很仔细的叮嘱她不要告诉其他人,要不村长会来找麻烦的。如果再有类似的谈话,好好去听,别被发现,回来告诉她。也许可以治他们。
青衣自从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是被村长他们害死的,被悲痛掏空的心现在又被仇恨填满了。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村长一有客人,他就主动上茶,并待在那里偷听他们谈话。有时村长有意让她离开,她还躲在屋外角落里假装拿着扫帚扫地,继续偷听。回家后一一向阿秋汇报。
这一日,县太爷又来了,穿的却是官服。青衣上完茶,就待在边上等他们说话。县太爷抬了下他那肥大的头颅,脸上的肥肉一晃,村长会意立马把青衣打法出来了。
“阿叔,事情妥了么?”一个60多岁的老头给一个4,50岁的胖子端茶倒水还叫阿叔,确实很不好看。
“没用的废物,要不是我留了一手,今天咱叔侄怕见不着了。”欣然接受老头端来茶水的胖子,也不是很好看呢。“不过,那人似乎受了伤,即使是名将也会失足啊。看来咱们的大人不如传说中那么厉害啊。”
“这叫蚂蚁啃死大象。我听说那位大人新婚不久,身子怕累坏了吧。”老头如感同身受,非常有经验般,点头捻须道。
“啊,哈哈。”两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相视而大笑起来。
县太爷大笑时余光一瞥,看到个丫鬟拿着把扫帚,在门外晃荡,有些不放心。
“她是谁?”指着青衣问。
“我家的丫鬟,怎么样,不错吧?”老色鬼得意的道。
“去,把她打发走,万事小心,上头发话了,现在是关键时期。你自己也小心点,这几日那东西自己就不要用了。出了事情有你好看的!”县太爷低声责备,很是生气。小眼眯得更紧了。
“是,侄儿明白。”老头似乎很害怕,驼背消瘦的身体,因恐慌而发抖。
“青衣,今天没你事了,回家去吧。”强自镇定后,老头对着青衣喊道。

“可是,院子的地还没扫呢。”青衣觉得今天的谈话非同一般,不一般在那里她也说不上,只觉得非听不可。
“扫什么扫,让你给我铺床怎么不愿意啊!去去去,再待着小心你的狗腿!”
青衣羞得满脸通红,知道已经待不下去了,只好放下扫帚。正转身要离开时,后面隐约间传来一句话:“钦差大臣受伤,要我派个服侍的,你去找个,别像上次那样了。”
虽然没有读过书,但青衣看过戏文,戏文里都说钦差大臣官很大,有点闪失就拿地方官的罪,复仇心切的青衣忽然计上心来。
波拿伦多自小跟着义父南征北战,后来土将军扶米罗洛夫家族,偏安在斯沃德峡谷南这一块三角地带,就领了个安全生产司司长当当。在25岁的时候奉义父的命和比自己小一岁的义妹结婚了。可是婚后不到一个月,又被义父叫到这个偏远的山村,调查矿难事故,半路上还被一群山贼偷袭。要不是自己多年的军旅生活,早被砍死在乱刀之中了。虽然抓了8个,却在问讯前全部中毒而死,现在想想都有些害怕。
来之前就听义父说,事故的问题很大,他自己一直以来被矿石换食品的交易所困扰,这几年来王国内的问题无暇分心,全由米罗洛夫家族在管理着。矿难后他查找了下以前的情报,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矿石的产量大幅下降,基本只够用来换取食品的量。王国内似乎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土将军让波拿伦多万事小心,大不了跑路。看不到敌人的战争,逃跑是最有本领的士兵所要做的事情。你能活着出来就是胜利。
熟记义父逃跑理论,波拿伦多没有去县城,而直接来了矿难的发生地,苹果之父村。波拿伦多老早想要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大树。小时候曾听义父说过,能看到大树上的字就能做国王,能拔出那树中的宝剑就能当皇帝。那时候他就想有一日要爬上去,拔出宝剑来献给义父。可惜,战事一直不断,偏安后,又要到各地指导安全生产,居然一直没有成行。
今天,波拿伦多来到了那棵苹果树下,抬头往上,时候已是初夏,密密麻麻的树叶遮天蔽日,哪里有字,连树干都看不到。真要拔剑,除非能飞到上面,其他想都别想。波拿伦多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村口已经被砍的只剩下树墩的苹果树林里安了营。自己乔装一番后见了本县的县太爷。看那县太爷整个肥猪样,就觉得果然大有问题。回到营地,命令守卫的士兵一级戒备,可以放自称佣人的人进来,但不许出去。自个却躲在帐篷里睡起大觉来了。
正做好梦时,帷幕外面传来了信号。波拿伦多左手握剑,全神贯注,两眼紧盯着帷幕,身体却如僵死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帐篷中间的地铺上,还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头来。
“什么人!”其中一个卫兵喊道。
“县,县太爷派来服侍钦,钦差大臣的。”来人似乎很害怕。
“什么钦差大臣,叫大人。”
“是,大,大人。”
“进去吧,帮大人清洗下伤口,换块纱布。”
“是,大人”
接着是帷幕拉开的声音,有人蹑手蹑脚的进来了。帐篷里比较昏暗,波拿伦多眯着眼睛注视着来人,时刻准备拿下他。
“大,大人,我是来给您换纱布的,你醒醒。”
波拿伦多没有回答,心里却嘀咕道:“是个女杀手,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我是来服侍大人的……”可不知是哪方面的服侍啊。
“哐当”似乎是一件铁器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了,为了大家的利益请您死去吧!”女杀手大概很喜欢看戏,突然冒出一句戏里的台词,接着就动手了。
“啪”又是“哐当”一声。
“对不起,为了大家的利益我必须活着!”波拿伦多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女杀手的右手,用力一扭,凶器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却是半把剪刀。“这杀手真够寒酸的。”波拿伦多正要起来审问手中抓着的犯人,门外又来了一声布谷鸟叫,那是佣人来了的信号。波拿伦多正奇怪,帷幕已被拉开一角,一道亮光直射进来,让人不能睁眼。“小心!”波拿伦多用力想要拉开挡在自己前面的女人,但半卧的身体哪里使的出力气,只将那女人往上拉了半截,又听“啊”的一声惨叫,女杀手的大腿上已被一根利刺射中。
“看剑!”说时迟那时快,波拿伦多左手一挥,一道剑气堪堪击中刺客右臂。
“抓活的!”刺客右手一麻,丢了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
“这回我可不会让你死了。”波拿伦多认识那根刺,杀死那8个俘虏的就是这种毒刺。没等女杀手反应过来,波拿伦多用力一拉,雪白的大腿从青灰色的粗布中露了出来。女杀手似乎很不愿,用力挣扎反抗着,指甲在波拿伦多的手背上划出一条条深深的血痕,皮肉翻滚。
“别动,我只是帮你驱毒!”波拿伦多不顾疼痛,用剑划开伤口,深呼一口气,用力**着雪白的大腿。“噗!”一口污血喷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口。抓手的指甲稍缓,毒性开始发作了,不久女杀手便失去了知觉。不知吸了多少下,终于雪白大腿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波拿伦多,探了探女杀手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这个时候,波拿伦多才发现,原来女杀手真是一个大美人,略显消瘦的两颊,两边各凹着一个酒窝,樱桃的小嘴紧闭着,却少了些血色。更迷人的是那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抖动着。泪水却早已顺着眼角溜了下去,沾湿了乌黑的双鬓。
不多久,美女杀手转过头来,双手习惯性的摸索着,迷糊间似乎在对着波拿伦多笑。
“美女,你醒啦。”本想回应美女的微笑,对方却狠狠的甩出一个巴掌,实实地打在波拿伦多的脸上,英俊的脸一下子红肿起一个手掌印来。
左脸发烫的波拿伦多一下火大,却看到美女泪光闪动,居然啜泣起来了。“要哭得人可是我啊。”
“对不起小姐,我无意冒犯。刚才只是给你驱毒,其他我什么都没干。”波拿伦多捂着脸声音怪里怪气的。他没好气的站起身来,从旁边倒了杯水来,“不信你自己检查下,你身上的衣物一件都没少。”
“真,真的么?”美女杀手抽噎着,上下摸索了下自己的身体,衣物真的如那人所说,一件没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了吧?你们的组织已经把你给丢弃了。”波拿伦多看杀手心情似乎平复下来了,直接进入正题。
“我不知道什么组织,我只是一个丫鬟,叫青衣。”没错,那摇头否认的正是青衣。早些时候,她听到县太爷说钦差大臣要一个服侍的,就心生一计。如果把钦差大臣杀了,那县太爷肯定要被治罪,自己的丈夫以及其他135人的仇也就得报了。虽然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儿子还有阿秋,但对于心中只有仇恨的青衣来说,一切都是可以舍弃了。于是她假装是服侍钦差大臣的佣人,进入帐篷来,由于害怕,行刺用的半把剪刀也掉了次。
可没想到,招用佣人却是钦差大臣抓捕犯人的计谋,青衣误打误撞,替波拿伦多挡了一根毒刺。正当大腿剧痛之时,却被一个男人撕开了裤子,羞愧难当的青衣奋力挣扎,双手使劲抓掐,无奈手足无力,又兼中毒,很快失去了意识。
当她醒来的时候,以为是在家中早晨初醒,习惯性的要去抱儿子。却在朦胧中,看到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立刻回忆起刚才的事,右手同是用力向那张微笑的脸上甩去。又是恼怒又是羞愧,眼泪刷刷的流了出。
知道自己没给那个之后,堵在青衣胸口的大石一下子消失了。似乎都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以及干这事所要付出的代价。波拿多伦的问话,一下又把她拉回到了现实。青衣开始害怕起来了,把自己怎么听了村长他们杀害矿工,又怎么生计来刺杀钦差陷害县太爷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我丢了条有毒的大鱼,却捡到了个有珍珠河蚌?”波拿多伦高兴的拍腿道。伸手又要去抓青衣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亲爱的珍珠夫人,这回你可帮大忙了,只要你指证村长还有那个胖子,你不杀我也能治他们的罪,为你丈夫报仇。”
“真的?”青衣反倒去抓波拿伦多的手了。
“哎哟。”却抓到了布满自己指甲抓痕的钦差大人的手。
“大人饶命,我,我,我罪该万死,伤了大人。”说着,青衣从被褥中爬出来,跪在波拿伦多脚下。撕开的裤子裂开了一条缝,雪白的大腿又一次露了出来。
波拿伦多一见,马上转过头去说:“我给你找条好的裤子,你换下。”
青衣马上意识到大腿上的疼痛,脸一下子羞的通红。赶紧拿手去遮挡。这一挡又让她想起了什么。
“你帮我驱毒,你没蛀牙吧?”被蛇咬了,用嘴吸取毒血的人一定不能有蛀牙,要不吸血的人同样会中毒。这是如青衣一般生活在山里人的常识。
“你看我的牙。”波拿伦多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我天天刷牙的,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
“错,没有牙防组!”
“哈哈……”青衣渐渐不再害怕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钦差大臣了。相反竟然对他有了爱慕之意。青衣虽然已是一个2岁孩子的母亲,年纪却只有20出头。与阿坤也不是真心相爱,有的也只是感恩之心。现在的青衣就像个二八少女,春心初怀。
“大人让我看看你的手吧,”青衣伸手去握波拿伦多的右手,想帮他清洗下伤口。
“不用,不用,更厉害的指甲我都见识过,这点算不得什么。”波拿伦多,一边推辞一边往后退。青衣只好作罢。心中却纳闷难道他经常被很厉害的人抓么?谁会抓钦差大人啊?
“那是谁的指甲啊?”声音甜美,却有一股恼意又有一股威严,“我道是说哪里公干去了,原来是幽会老情人来了。”
帷幕又一次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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