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碧儿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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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大厦林立的北京已经变成了霓虹灯的世界,更酷似一个梦幻世界,引人入胜。2020年的北京,已经是国际化的特大城市,走在街上,你不止可以看到成群的中国人,还能随处见到出来休闲体验夜生活的外国人。
吸引外国人的不单是中国迅速腾飞的经济以及充满中国传统元素与现代文明相结合的建筑,还有那琳琅满目、派系分明的中国美食。这些年,中国美食在新一代食神夏雪乔的带领下以近乎疯狂的趋势在全球发展。几乎地球人都知道中国的菜系可以分为川菜鲁菜粤菜湘菜闽菜浙菜苏菜徽菜京菜沪菜豫菜八大系。而且能随口报出几道知名的中国菜。
王府井小吃街更是人头攒动,每个人都熟练地报出各自的需求,在各自的位子上享受美食。这些人里,有一个人吃得最凶,满头大汗,狼吞虎咽,“呼噜噜”、“骨碌碌”,一碗炸酱面俨然被吃出了马汉全席的气势,四周的客人直看得一惊一乍。
“老板,再来一碗炸酱面。”东方云桑端起狼吞虎咽完的空碗,“豪气干云”地叫道。
唐三彩、碧儿、澹台轩坐在对面,已经看得傻了,良久碧儿才问道:“云,你是猪吗?不对,猪都没有你这食量。你简直是个超级大饭桶。”说罢,咯咯娇笑。
白色的塑料桌上摆满了层层叠叠的海碗,足足有二十个,而且碗底连一点残渣都不剩。明显被人用舌头舔得干干净净。东方云桑却依然像一只饿了十世的饿鬼,脸上和动作写满了食欲。唐三彩清楚地记得,在吃炸酱面之前,碧儿已经带着东方云桑去王府井的全聚德吃了十只烤鸭。她却不知道这还东方云桑心疼钱,才吃了十只。
东方云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先申明一点,我不是什么大饭桶。第一每次身体自动愈合,我身体的能量都会被消耗光,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状态;第二,北京的炸酱面和烤鸭都是全世界最棒、最正宗的美食。有人请客,当然要好好撮上一顿。”
路边摊的老板也看慌了,抛下生意,亲自过来,关切地问道:“你还要吃啊。再吃,我怕要闹出人命了。”说时,四座的客人都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东方云桑。
东方云桑老老实实,很无辜地说道:“老板,我才吃了七成饱,你看我的肚子还是平的。”事实上,东方云桑才吃了五分饱,说成“七分饱”,只是不愿太过惊世骇俗。要是他们知道在这之前,东方云桑还吃过十只全聚德烤鸭,铁定会晕倒一片。
唐三彩道:“老板,客人来你这里就是为了吃饱、吃好。您不会连客人吃饱这种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吧。”老板面露为难,旋即又道:“好吧,我马上送面过来。不过出了事,我可不负责。”“知道了。对了老板,再来一份驴打滚、麻豆腐、风味炒肝、芸豆卷、燕京豆汁、焦圈......”
碧儿一连串的菜名透过喧嚷的声音清楚地传入了老板的耳朵里。“还有把你们这里有的烧买都给我来一份。我听说这里的烧卖最棒了。等一会儿上来了,阿云哥你可要多吃一点。”
“好啊。”东方云桑轻快地应道:“你呢,碧儿,有什么喜欢的也只管说出来。反正都是你请客。可别亏了自己。”说时,有意无意地瞄了澹台轩一眼,意味深长。碧儿向来钻研阵法,从来没挣过一分一厘。所有的费用都是从澹台轩那里拨给她的金卡和现金直接支付。东方云桑这么说,隐隐然是在挑衅澹台轩的低限。
“知道了。云。”碧儿笑道,末了,含情脉脉地加了一句:“你真好。”
澹台轩不讳地瞪着东方云桑的脸色越来越黑,身前的炸酱面几乎一动未动,藏在桌子底下的十指捏成一团,青筋暴起。
点过的小吃陆续上来,色香味俱全,确是一绝。东方云桑和碧儿两个人有说小笑,热情如火,俨然恋爱中的男女眼中容不下任何异性。澹台轩恨得咬牙切齿。
“希望澹台轩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东方云桑张嘴吞下碧儿送来的羊肉烧麦,暗暗祈祷。
唐三彩的声音冷不丁在东方云桑的脑海响起:“东方云桑,你打算和碧儿胡闹到什么时候?”东方云桑“糊涂”道:“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唐三彩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汤,脑电波持续发出:“少跟我装蒜。信不信我从你脑子里把事情一点一点的全挖出来!”
东方云桑道:“你捞吧。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斜。”
东方云桑当场耍无赖,埋头吃东西。唐三彩无可奈何。她知道东方云桑数度死里逃生,心志坚毅如钢,任何影响神智的细微精神力都逃不过它的敏感。于是道:“你知道碧儿的来历吗?”
东方云桑好奇道:“她不也是神吗?”

唐三彩道:“她不是神,而是妖。而且来是万妖中最蛊惑人心、最受人憎恨的九尾狐族。”东方云桑大吃一惊,夹起来的烧麦掉在了桌上,诧异地盯着碧儿。神妖誓不两立,这点常识东方云桑还是有的。
碧儿看出了异样:“云,你怎么了?”“没事。一时夹不好东西而已。”
唐三彩的脸色变了变,继续用脑电波说道:“当年我的父亲追杀叛徒至日,发现了被人遗弃荒野的碧儿,后来无意间杀害了日本武士魂高手,以致日本武士魂不断派出人马暗杀我的父亲,使得我父亲的行动功败垂成。为了让碧儿免手颠簸流浪之苦,我父亲就将碧儿交给了诡阵族收养。碧儿幼而敏才,聪慧无双,又天生一张惹人喜爱的面孔,加上我父亲的嘱托,虽然是妖狐身份,还是从诡阵族学了武功和阵法的皮毛。但诡阵族终究有防人之心,并不传授碧儿任何实际有效的东西。所幸的是,碧儿天性乐观豁达,虽然常受诡阵族人的冷漠、欺负,还是保持豁达的天性,相信未来。直到有一天,诡阵族遭致一股神秘力量的突然剿杀,千钧一发之际,碧儿挺身而出,站了刀尖浪口,用混沌一气阵和平素累积的知识恶斗来犯之敌,直拼得血流成河,天昏地暗。
这一战,让碧儿赢得了尊重和信任,正式成为诡阵族的一员。碧儿原来就是阵法一道的天才,举一反三,无师自通。得到阅览诡阵族阵法典籍的机会,阵法之道更是突飞猛进,登峰造极。放眼诡阵族、人神魔妖四道众生,俨然无人匹敌。诡阵族的实力自也得到了不可想象的飞跃。只是在外人眼中,他们仍然只是依附天机一脉的神族遗支,根本小屑不顾。”
东方云桑微微点头,手下的炸酱面已经快被他搅成了糨糊。碧儿、澹台轩似心有所悟地望了望两人。
“碧儿虽然坚强乐观,却也有迷茫失落的时候,那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就是澹台轩。”
“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显然东方云桑对澹台轩没什么好感。在他的亲身经历中,那些目中无人的家伙就是欺负人的主儿,与流氓没什么区别。
唐三彩辩出点意味,也不点破:“澹台轩七岁时,就已经悟通族中秘技‘混沌一气阵’,九岁那年,尽览族中典籍,将混沌一气阵的威力提高了数个层次。他的阵法不论在族中还是神魔妖三道之间都俨然无敌,其心智才能亦是出类拔萃。论及恃才傲物,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一物降一物,澹台轩虽然目中无人,但遇上碧儿却是毫无办法。明知她是妖,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她,被她的才气,被她的乐观所折服。如果不是族规所限,伦理大义所缚,澹台轩和碧儿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碧儿更不会找上你来假扮男友,刺激澹台轩。”
乍然听到最后一句,东方云桑险些被自创的“糨糊面”呛死。碧儿见了,马上贴过去,拍打东方云桑的后背,竭力扮出暧昧的表情。
澹台轩始终一言不发,被他的喝掉的啤酒已经高达两位数字,却没有人阻止他在喝。不知是否因此刺激了澹台轩,他喝酒的姿势和速度更猛了。
“女人的想法有时候很奇怪,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别的,可以什么都不管。”唐三彩心里想着,无意间将这心思化作脑电波传达到东方云桑的脑海。醒悟过来,面上顿时红晕如霞。
“姐姐、云,你们两个怎么了,表情怪怪的?”
唐三彩瞬间恢复:“我没事。我要你查浩然堂的事查得怎么样?”“刚刚好查到。”“要是大家都吃饱了。我们就走吧。”
“你们该不会去那个浩然堂吧?”想到金毛那个变态的怪物,东方云桑就浑身发怵。
澹台轩将掌中的啤酒猛然砸在了桌上,醉眼熏熏,道:“堂堂三代人王难道还怕去凡人的贼窝吗?废物!”
明知道澹台轩话里的酸意和讥讽多半是冲着自己和碧儿的关系,东方云桑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拍案而起,“去就去,谁怕谁!”东方云桑不是圣人,在人王血脉被唤醒,意识到自己将来的与众不同,东方云桑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地东方懦夫,已经承担起维护“人王”这个光耀古今、至高无上称呼的责任。
澹台轩从纸箱里又抽出一瓶啤酒,随手拿起瓶盖,骨碌碌地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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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美食亦可谓博大精深,因地理、气候、习俗、特产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地方风味,菜系的划分单就汉族的饮食特点而言,目前有四大菜系、八大菜系、十大菜系之说,而且划分系类仍有继续增加的趋势。我只是挑了其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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