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仙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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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足期间,金老太爷提议要请人陪金天宝伴读。金家亲戚自告奋勇,从外头找来一个叫江郎的灵秀少年。
在读书的时候,金天宝偶然间看到书中记载的仙佛的神奇传说,顿时大感兴趣,挑些记载仙神传说的书看。在曾家村时,龙虎仙师太微子授课之余,曾经对他和曾仙讲起一些江湖轶事、仙佛传说。耳濡目染,受此影响,他羡慕开碑碎石、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士豪客,尤其仰慕能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神通广大的仙佛。
江郎早被金家亲戚收买,发觉金天宝对仙佛神话传说、江湖武林之事感兴趣,就投其所好,专给他讲神话故事、仙佛传说。
金天宝与江郎探讨仙佛传说,乐此不疲。与此同时,他的好友萧峰的命运正在发生着改变。
清晨,一位身材魁梧剽悍、腰挎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的虬须大汉,满脸风尘仆仆,踏着晨露,迎着晨曦,来到万达城。
偶然间,大汉在车水马龙的市集上见到了正在搬运货物的少年萧峰,顿时惊为天人,继而又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状若癫狂。旁人见状,十分害怕,纷纷闪避退开。因此,铁掌银剑身旁五尺之内无一人靠近。
这人是江湖豪客、武林侠士铁掌银剑。铁掌银剑是神武擎天门的传人,杰出的武道高人,掌剑双绝,在武林中享有盛誉。
九大先圣之武祖所传的三大绝学:一是武道之学,修拳脚武术技击器械外功内功;二是战争之学,操练军马,排兵布阵,行军打战之学;三是谋算之学。武祖能够位列九大先圣之中,全凭这三宗惊天动地的绝学。
但千万年来,武祖的三宗绝技的命运大不相同。战争之学已演变成为兵家战法,为统治王朝服务;谋算之学演化为权谋之学、俗世帝王御下之学、官场上为官之道、商场上商战之道;这两宗绝学发扬光大,成为凡俗学识。惟独武道一脉能以武入道、以武演道、以武证道,故此曲高和寡,应者寥寥。
如今的武道早已日薄西山,每况愈下,不复千万年前的繁荣盛景,江湖上武林中,被人讥笑为逞强斗狠之术,沦落下乘。武道的传承益加艰难。因此,武道门派纷纷进行改革,或是改头换面,或是对传承悠久的武道之学加以改良,融入仙派佛门、魔门邪教之功,或是依附于仙派佛门、魔门邪教之中。纯正的武道几乎不复存在了。
但另一方面,早在二十万年前,仙派佛门吸收了武道,开创了别开生面的修行途径,展现了武道的顽强生命力。佛门发现武道对不灭法相有很大促进作用,吸收武功形成禅武金刚门;仙派发现武道是成就不坏金身的捷径,故此仙派纷纷吸收武功拓展了仙道途径,武道剑技融入仙道,可练成第二元神,形成崭新的剑仙门。
只有神武擎天门依然保持着纯正的武道不变,但受世俗影响,也江河日下,香火凋零,传承日益艰难。
铁掌银剑为师门香火担忧。这么多年来,神武擎天门下一代弟子没有几个,武道的传承很成问题。为不使师门香火断绝,铁掌银剑这一代武道传人一直在外奔波,寻找着良材美质的少年收作弟子。
今日,铁掌银剑兴之所至,偶然云游至此,不经意间见到萧峰,惊喜地发现萧峰是天赋奇才,真是妙手偶得之。
萧峰的全身上下的每一块根骨无一不契合武道之法度、无一不符合武道之要求,好一副大乘天资骨,真是天纵奇才,简直就是为武而生。稍加训练,一流高手根本不成问题,若严格训练,假以时日,成为绝顶高手指日可待。
铁掌银剑跟着萧峰,找机会跟他说话。但萧峰要打工补贴家用,哪有空理他呀,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铁掌银剑只好一直缠着萧峰。萧峰走到哪里,铁掌银剑就跟到哪里,毫不放松,一心要收他为弟子。
萧峰被缠得不耐烦了,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叔,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呀?”
铁掌银剑突地出手,一把抓住萧峰,不容他反抗,挟到偏僻的郊外,停在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
铁掌银剑问萧峰:“想不想学武功?”萧峰说:“当然想啦,我做梦都想当个大侠。”铁掌银剑说:“你可以跟我学,我收你作徒弟,教你武功,包你以后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侠。”萧峰不为所动地看着铁掌银剑,诘问道:“那你有什么本事?能飞檐走壁、开碑碎石吗?”
“那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铁掌银剑不以为然地答道。萧峰呆住了,露出满脸的不信道:“什么?那你就表演看看。”说着,萧峰指着空地上一块大石头,道:“你把这块石头打碎了,我就信你,要不然,你就是个骗子。”
铁掌银剑脱去长裳,露出内里精悍劲装,双手抱拳,行了一个起手礼,抱元守一后,拔出宝剑,剑鞘丢到一边,双脚一蹬,“噔”地一声飞上一棵大树的树梢,在树梢上飞空舞剑,地上象下雪似的落下了树叶;在虚空中发劈空掌力,一块大石头“轰”的应声巨响后炸碎成了粉末。果然,毫无虚言。萧峰仰头看得目瞪口呆,看得心驰神遥,心底佩服极了。
等铁掌银剑下来落地后,萧峰马上跪地磕头,恳求铁掌银剑收他为徒弟。铁掌银剑连声欣喜说:“好,好,好,真是乖孩子,师父我就收你作徒弟。”

行过拜师大礼后,铁掌银剑向萧峰介绍神武擎天门的情况。萧峰听说金刀大侠、银剑大侠、铁枪大侠、长鞭大侠、铁棍大侠、神拳大侠、铁掌大侠都是铁掌银剑的师弟,满心欢喜,欣然拜倒在铁掌银剑面前,恳请师傅授艺。铁掌银剑说:“我一定会把一身功夫都传给你,还要诸位师弟把他们的绝学也教给你,日后,还要靠你把神武擎天门发扬光大呢。”
铁掌银剑跟萧峰的父母说好,要带走萧峰,回神武擎天门完成艺业。
当萧峰听说要离开这里,去遥远的神武门学艺时,萧峰的好友都来道别,唯独缺少了金天宝。去通知金天宝的孩子被挡在金家大门外。
铁掌银剑要带萧峰走。萧峰执意向铁掌银剑提出,要与好友金天宝告别。
晚上,铁掌银剑挟带萧峰,来到金家。金家的大门高墙在铁掌银剑的眼里仿若无物,铁掌银剑纵身蹬上高墙,跳进金家大院。
进入金家宅院后,落足踏在花园里。师徒两人大呼小叫地呼喊金天宝,没有一丝顾忌。师徒俩人闹出的动静惊动的金家上下。
金家初时以为是贼人来了,家丁们慌忙起床,手提棍棒,乱哄哄、吵吵嚷嚷地冲出屋子,高喊着:“捉贼啦…捉贼啦!”慌乱间不知践踏了坏了多少的花草。
金家家丁围住铁掌银剑与萧峰师徒俩人,不由分说,就是一哄而上乱棍轰打。铁掌银剑提起萧峰,抛出圈外,然后运起护体罡气,保护周身,任凭众人乱棍击打而不受伤。家丁们感觉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铁掌银剑大喝一声,运气一震,众人遭到巨力一击,感到虎口一麻,手臂酸麻,手中棍棒纷纷脱手飞上了天。
金家人被铁掌银剑的威严气势震慑,吓得跪伏在地,浑身发抖,如鸡啄地般直叩头求饶,高呼:“仙人爷爷在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冒犯了您老人家,请您老人家原谅则个!”
铁掌银剑双手抱拳说:“各位都起来吧,不要害怕,我不是强盗贼人,也不是仙人爷爷。今夜冒昧拜访贵府,打搅一下。请问哪位是金天宝?”
金老太爷也赶来,闻声越众而出,颤声道:“这位英雄好汉,请原谅老朽来迟,找老朽的孙子有何事?”铁掌银剑双手抱拳对金老太爷说:“是小徒萧峰要与贵府公子说说话,说完我们就走。”金老太爷说:“好,好。”转身吩咐家丁快去请来小少爷金天宝。
金天宝过来了,萧峰来向他告别。萧峰指着铁掌银剑说:“这位是我师傅,刚才你家那么多人打他,他没事,厉害吧!”金天宝恭喜道:“萧峰哥哥,恭喜你找到好师傅。要是我也有个这样的师傅,那该多好呀。”
萧峰拉着金天宝,来到铁掌银剑面前,一起跪下来,请求铁掌银剑道:“师傅,金天宝是徒儿的好朋友,请你也收他为徒吧。”
但是,铁掌银剑看了金天宝几眼后,拒绝了道;“不行,他的资质不适合学我们神武擎天门的武功。”停顿了一会,铁掌银剑对着满脸失望的金天宝道:“不过,你可以去其他门派试试。兴许,他们会收你的。”金天宝询问当今之世有什么门派?铁掌银剑应道:“当今世上有三大门派,道德宗、天剑宗、天师教。天师教是练符咒法器的,不属江湖武林。至于天剑宗,不提也罢,尽是沽名钓誉之辈。你可去道德宗试一试运气。道德宗可是天下第一大派。”天剑宗弟子在江湖上飞扬跋扈,横行霸道,铁掌银剑看不惯,与天剑宗弟子发生摩擦。
铁掌银剑归心似箭,不断催促萧峰早点上路:“萧峰,不要再耽搁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此去一路上路途遥远,要抓紧时间赶路才是。”
接下来,萧峰带着歉意,紧握着金天宝的手,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天宝,现在我要走了。本想让师傅也收你为徒,这样咱俩就可以在一起学艺,但师父不同意。不过,你放心,等将来,我会回来找你的,带你闯荡江湖。”真挚的话语令金天宝不住点头。
萧峰和金天宝依依惜别,挥手道别:“再见…再见…”
之后,金天宝亲眼看着铁掌银剑携带萧峰,施展轻功,御空飞行,渐渐远去。
十几年后,俩人再次相遇,萧峰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神武豪侠。
铁掌银剑惊鸿一现,飘然而去,振动了金家上下,尤其是金天宝,那种高来高去、神乎其技的高人风采,令金天宝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铁掌银剑的仿如神仙般的高人形象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散。
接下来的几天里,金天宝的伴读江郎有意大讲特讲仙佛传说,全天候疲劳轰炸。金天宝亲眼见到高人风采,更加相信仙佛之传说真实不虚。几天后,金天宝心痒难耐,再也呆不住了,偷偷地离家出走,想拜师求艺,像狂放不羁、风流多彩的江湖豪客武林侠士那样闯荡江湖。但在半路被金家丁拦截下来,送了回来。
金老太爷无法,执拗不过金天宝,只好花费重金,把他送上道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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