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异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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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呻吟了两声,摸了一下周身的痛处,又不禁哇哇叫了起来。当时充英雄硬要挨着重伤都要赢得比赛,现在才知道后果。全身**辣的让他十分难受,至少现在他连起来都成问题。
正自暗自担忧叶诗雁到哪里去了的时候,木门“嘎”的一声开了。
一个年轻小伙子快速地跑了进云流的卧室,喘着气把一张麻纸以及一条粉红色地发带递给云流道:“云少侠,这个是一位跟你差不多年长的人托我立马给你的,他说你看完后要立即按照他说的去做。”
云流赶忙接过麻纸,几乎在第一时间想起了叶诗雁,因为他认识的人绝对不多,在这个人生路不熟小镇番阳镇上,他认识的人更是只有叶诗雁。
一股强烈不好的预感充斥心头,云流快速看了起来,顿时色变。
麻纸只是稀疏地写着几个字,可是每一个字都入铁锤般敲击着云流的心头。
“告诉黑凤,她的女儿在我手上。”
手里那确实是叶诗雁的发带告诉了云流,麻纸上写的,都是真的。
犹如晴天霹雳,云流如入冰窖,全身冷浸浸的,甚至大脑也一片空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勉强压下对叶诗雁的关心,努力地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眼下之际,最好的方法只能是立刻回去骆马驿找左秋花了。
即使他已经能够迅速想好对策,心里始终是非常地担忧,猛然地扯开了自己身上的包扎,简单而又真挚地给那个年轻小伙子道了个谢就冲出了房门。正要向骆马驿奔去,不料身上受的伤真的很重,根本无法奔跑,一吃痛就重重摔在地上。
那小伙子连忙跑过来扶起云流,吃惊地道:“你受伤那么重,千万不要激烈走动啊。”
云流此刻的心情固然糟糕,但是他不会无端地把不快发泄在无关的人身上,摇头道:“谢谢你的关心,可我真的有要事做,你能帮我准备一部马车吗?”从身上拿出一块金子,递给了那小伙子。
一块金子,足够买一辆马车了。本来出神卑微的云流对任何一块金子十分珍惜,虽然左秋花给了足够的金子他做盘川,可他从来不乱用。但如今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叶诗雁珍贵,何况区区一绽金子。
小伙子也是精明的人,看到云流这么着急他也没有多问什么,点头道:“少侠你在原地等等,我立刻就回来。”
云流在担忧之际也有点愕然,自己一个普通的小二什么时候变成少侠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刚才的比赛中他的表现堪称英雄,尤其是刚才那位小伙子对他是非常的崇拜,英雄不一定要有最强大的实力,不过一定要有气魄,而云流便有。
不过云流现在才不会想那些问题,他满脑子都是叶诗雁的安危,坐在原地忧虑万分。
搓了搓手,心里暗道叶诗雁是没有事的,天干的人只是想捉她去问点事,可很快自己就否定了这个天真的想法。天干乃是魔门重要的杀手集团,行事心狠手辣,左秋花也是因为受不了那里的环境才叛出天干,如果单纯地认为天干的人捉叶诗雁仅是问话,那就太自欺欺人了。
小伙子很快就牵着马回来,还未待小伙子说话,云流再也耐不住,撑着地站了起来就要爬上马车。
那小伙子赶忙跑过来抱着云流上车,不禁问道:“云少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云流心里感激这小伙子的热情帮助,边坐上马车边道:“谢谢你,不过这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为好。”
小伙子撇了一下嘴,道:“那我先做你的车夫吧,你的一绽金子我只用了八成,剩下两成就当是我的车夫费用吧。”
云流也没有想那么多,只道这小伙子是像他以前努力赚多点钱过好点的生活,答应道:“我要去骆马驿,谢谢你了。”
小伙子灿烂一笑,爬上马背就催促着马奔跑。车内的云流握紧自己的傲风,喃喃道:“诗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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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快速奔跑,云流的伤口迸发出可怕的血液,他也感到一丝虚弱,但是他根本没有哼出半声,因为他怕他的喊声会让那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小伙子会停下哪怕半拍,这样他的心也不会好过。
迷迷糊糊很快睡了过去,过度的失血让他的身体极其虚弱,甚至到了不堪一击的程度。即使是他对小伙子无缘无故这么帮助自己有一点顾虑,但是身体的虚弱让他不得不静静地休息一下。
外面驾驭着车马的小伙子回头望了一下躺在马车中的云流,然后就回过头来继续认真乘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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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骆马驿,从番阳到骆马驿这段路程绝对不短,他和叶诗雁人去番阳就用了三天,虽然说其中是悠闲地逛着,也有停下观赏风景,不比这次骑着马车全力奔跑,可也不会是一时半刻可以到达的,他云流竟然一睡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一次用生命拼搏回来的成功也让他再一次突破。他以往一直都是胡乱地锻炼身体,在童年时候他根本没有修练过真正的武学,他的筋骨也因此比从小就修练武功的人差了许多。
可这么一次受伤,让他流出了身上的血,也因此得到一次真正意义的脱胎换骨,其中好处是无法言语的。
在他沉睡的时候小伙子一定有给他照顾,这使他对小伙子放下最后的忧虑,有点艰难地在马车上爬起来,从怀中拿出一绽金子塞到小伙子手上,真诚地道:“真的很谢谢你,这绽金子就是我的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小伙子想也不想地推托道:“我载你回来不是为了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绽金子,正是云流给他的那一绽。
云流虽然心悬着赶快去见左秋花,可他不得不再次感谢小伙子道:“这是我的心意,请你收下吧。”
小伙子笑道:“进去找你要找的人,我只是在武雀台看到你的风采而对你感到钦佩,义助你一把地罢了。两绽金子你自己拿回去吧,我颜寥空不是贪财的人。”说罢竟然不理睬云流,径自爬上马车再对云流一笑,驾驭着马车而走。
云流呆立原地,这小伙子做事端的是奇怪,他直觉这将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不过现在的他没有多想,拖着伤势回去看望他的干娘。
如果在平时,他肯定会留意这那小伙子的一举一动,然后发现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条不紊,从给他纸条,到送到他回来,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能够做到。
一个普通的下人能够把云流这样伤重的人从遥远地番阳送回骆马驿,而丝毫不让他受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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