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举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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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闪到乌霸身旁,以他最快的速度劈出一刀,攻乌霸腰部。
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炉火纯青,但也劈得相当精妙。刀的速度很快,可以让一般的武林好手措手不及,角度也十分刁准,让人惊讶他只是一个修武不够半年的武学初哥。
云流对自己这一刀也非常满意,出刀前他只想着专注一心,融会了自己接触武学来的一些心得,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可就是这么让他满意的一刀,被乌霸轻易地阻挡了下来,只看他狞笑道:“臭小子你惹怒了我,逼我使用嗜血术,那些副作用我要你来承担!”
嗜血术的确是一种奇术,让乌霸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筹,攻击起来也凌厉了许多,本来就已经比乌霸弱上不少的云流此刻就像小草遇到狂风一样,只能四处奔逃。
再一记碰撞,傲风被乌霸的铁枪打得闪出一点火花,而云流也被撞飞半丈,高下显而易见。
云流的右手虎口一阵发麻,只能换作左手持刀,右手已经无法再拿起刀来跟乌霸对决。心里是暗叹自己的计谋就这么被一个嗜血术所轻易打破,心里不禁有点颓然。可这并不代表他要放弃,左手拿刀虽然有点不习惯,可他还是能够在暂时阻挡乌霸的攻击。
乌霸像是要耍云流一样,招招都是跟他硬拼,一点一点地耗费云流的体力,很快云流的左手也已经觉得一阵发麻,而此时他的右手还没有恢复原来的正常。
云流把刀叼在口里,在台上快速游走躲避乌霸的攻击,好让手的麻痹感退去。
可是乌霸的速度已经不比云流慢,快速地追上了云流,长枪正面刺向云流。
现在在场的观者都认为云流有败无胜,就连叶诗雁也不止一次地大喊着要云流投降,也只有那魔门少年和楚枫在此刻把目光投向云流,前者还发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再次一声痛哼,云流身上终于挂彩,左手手臂被长枪刺伤,已经流出触目惊心的鲜血。
乌霸哈哈一笑,长枪继续出击,接连地刺向云流身上各个要位。即使是云流临时避开让身上的要位不受攻击,他身上的伤口也有增无减,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血人,鲜血很快浸湿了衣襟。
云流每中一记都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以往的他只是一个小二,即使被流氓欺负也决不会到这样真刀真枪招呼在身上的地步,身上的皮肤已经裂开几处,每一处所带来的痛都是云流前所未尝试过的。
任凭云流的意志有多么坚强,可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已经让他的速度快速下降,拿刀也成问题的他现在就遑论攻击了。
台下的叶诗雁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如果说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云流为什么会伤得如此惨烈,她就是唯一一个知道其中所以的人。
云流的实力不弱,况且还有魔门精奥的武学,传自左秋花的“百合式”“连环式”“截脉式”等招式都没有使用出来,决不会如此简单地败得这么快,这么惨,而且他每次受伤虽然惨烈,可没有一次是划在他的右手上的,口中依然叼着他那把傲风。个中定有原因。
虽然如此,但是叶诗雁还是担心得要命,不禁地咬紧了自己那能勾人魂魄的嘴唇。
云流已经痛得差点咧嘴把口中钢刀掉下,心里面终于明白到为什么人人都说江湖是血腥的。
就像这场比赛,他就要用自己的血腥去换取胜利,否则他根本没有一丝希望。
乌霸很强,使用嗜血术后的他更加是如虎添翼,正面冲击的话他云流可能是会败得一塌糊涂,但是他云流真正的最长处就是观人。从他第一眼看见乌霸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乌霸是那种貌似枭雄,其实只是一个爱风光,鲁莽的人物,给他展开攻势就很难让他停止下来,这样的人往往在打斗时只有杀戮,根本没有思考就按照自己的攻击方式去创伤敌人,这或许对上一些胆小之徒是一个优点,可今天他遇上了称得上机智灵活的云流。

当云流第一次被乌霸划伤时,他看到了乌霸那嗜血的眼神就想到了这么一种打法,只避开身上的要位,用鲜血洗清乌霸的理智,而胜负就在这么一瞬。
像刚才一样,云流显得没有还击之力,而乌霸已经露出狂热的眼神,没有经过思考就刺出一枪,目的是云流的胸膛。
面对着这生死一击,云流显得平静,可场下的叶诗雁已经无法再保持平静,也丢下了自己的矜持,大喊道:“不要……”不受控制地往台上奔去,却被把手比武台的人紧紧抓住。
云流的眼神都已经有点迷惘,脸色也已经由于失血过多而显得有点苍白,可他的脑袋还是保持高度的清醒。
好像他刚才连续受到几处创伤的情形一样,云流稍微一转身,长枪刺在左手肩膀,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痛哼。
可他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愉悦,发出一丝微笑。
再一转身,用身体阻隔乌霸的视线,右手从口中拿过大刀,然后迅速往后割去。
即使是乌霸再使用一次嗜血术,也不可能在不够一尺的距离下挡住这么一刀吧?
缓缓地,再也忍受不住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昏迷过去。最后看到一面错愕茫然抚摸着自己喉结的乌霸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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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裁判裁定云流的胜利,叶诗雁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跑到了云流身边哭了起来。
任何一个女性都不能看着一个自己有好感的男性忍受这么多的折磨,叶诗雁也不例外,当云流倒在地下的时候,叶诗雁已经成了一个泪人。
场外的观者现在才懂得反应,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胜负会这么扭转,而那魔门的少年望着云流,眼睛精光剧盛,透出浓厚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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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的小房内,叶诗雁正在为云流包扎。小房清静之极,云流昏迷了当然不能说话,叶诗雁是一心一意专注地包扎着云流的伤口,不忍触动云流任何一处伤口。
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距离云流战胜乌霸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云流也醒过了两次,见叶诗雁怪责地看着自己,还玩世不恭地笑了几声逗着她笑,但又因为疲惫睡了过去。
还记得云流第一次醒来,叶诗雁是无法控制地轻轻哭泣起来,还是云流安慰着她才让她平静下来。而他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她则是轻轻地道:“云流,我今天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半醒不醒的云流哪里想到叶诗雁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没有没脑地只好回答道:“是有点不像平常的你,不过这样的你更加动人,毕竟高高在上会让我自惭形秽。”
叶诗雁秀脸微红道:“我平常是高高在上的吗?”
云流立刻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于直接,连忙道:“当然不是指你对人冷淡,而是你的气质本来就,就……”
叶诗雁奇怪地道:“怎么啦?”
云流变得有点口齿不清,鼓起气来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像泄了气的皮囊一样道:“我不懂形容,不过就是很高贵那样子。”
叶诗雁微笑道:“这只是你的错觉……”可回过神一看,云流又昏迷了过去。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是温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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