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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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雌雄
许将军进帐以后,看到天赐正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身体状态突然差了很多。许将军奇怪,自己出去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天赐好像遭受了非常大的打击,当着人面,却不便询问。
天赐由两个小奴架着,才勉强坐起身。
许将军看天赐坐着喘气都有些费劲,就长话短说,“我们去时,听说王爷刚刚去劫人,大打了一场后受伤被俘,叛军阵营还在收拾残局,我们趁着混乱去找人,可是没有找到,不过意外发现一个重要人物,便偷了出来,打算拿他当作人质交换。”
说完一拍手,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帐外,两个男子应声扛着一个大布袋走进帐中,动作也是小心翼翼,好像扛着一袋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许将军的几个随从显然都知道布袋里是什么人,也都眼神专注,脸上露出一种渴望。
天赐突然有种预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秉住了呼吸,看着那两个男子在桌上放平布袋,非常仔细的展开。
一个俊美的男子呈现出来,他看来是在睡梦中被打扰,正在努力的睁开眼睛,还不适应亮光,眼睛半闭半开,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一幅睡意朦胧的姿态,更加诱人。
仙品哥哥!
天赐好像也不适应亮光一样,双眼猛地一眯,头疼加剧,她赶紧闭上双眼。
帐中一片寂静,人人都在全心的欣赏这一幅睡美人图,忘记了一切。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既然是人质,就应该捆起来关好,等着明天去换我们家的两位主公。”
大家却都好像从梦中惊醒,猛地一回头,无意识的看向那说话之人。
原来是天赐身边的两个小奴之一,因为天赐身体不适需要服侍,他们便没有回避。这里大部分人都不认得他们,那小奴容貌气质虽然不及那睡美人,但自有一种风流俊俏,对女人颇具诱惑。他见众人都在看他,好像是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稍敛了眼眉,半侧过脸,却在转头之际,有意无意的瞥了每人一眼。他这一瞬间的顾盼,登时把人的魂魄勾了去,有人便忘了礼仪,直勾勾的看着他。他面对天赐后,好像很乖巧的样子,看着天赐,留给众人一个侧面,但要命的是,他这种神态更有一种天生的魅惑,让人忍不住想抱住,亲上一口,再肆玩一阵。众人都暗暗羡慕天赐,不知道她的内室深帐之处,竟有这等尤物。
只有许将军认识那个小奴,叫**,她跟随天赐有一段时日,知道他的举止一向轻浮张扬,服饰也性感暴露,自从天赐带他进了军营,他现在的穿着还算中规中矩,这次行为也低调了许多。
天赐却没有注意到这些表现,她也是因为**说话睁开了眼睛,头却很不自然的扭着,目光四散,却无处着落,似乎在努力的抗拒什么。
许将军听他话语软中带硬,隐含指责,她有些心虚,好像有什么把柄被抓住,有些不自然地对天赐解释说:“当时我们路过他的军帐,看到里面装饰华丽,众人对他神态恭敬,口称‘玉圣’,便知他的地位很高,打算秘密劫回,不过当时他正在沉睡,而且交手时才发现他没有武功,所以没有捆绑就带了回来。”
她看天赐并未答话,心想天赐一定在痛心自己的王公,便一狠心说道:“属下这就去通知叛军,明天一早就换人质。”
天赐心不在焉,沉默不语,许将军说干就干,便急急转身去布置,刚走到门口,一个天籁的声音响起,“我不愿意回去。”
许将军好像被点了**道,身形停顿在门口,转了头,仓促看向天赐。
天赐的表现让许将军一时拿不准该怎么办,只见她紧皱着眉,眼睛微眯,目光终于痴痴的落在美男身上,其中有热烈温柔也有深沉痛楚,不像是一个女子初见俊美男子的惊艳。
仙品哥哥也是一愣,他虽然见惯了种种爱慕的眼神,天赐的目光却非常复杂难懂,他在半梦半醒中也感觉到异样,茫然的转向天赐,微蹙着眉,说:“不要送我回去!国师是骗子,我不想再见他。”
因为睡意,天籁的语声平添了一种柔软含糊,好像是在说着梦话,又好像是清醒时情人之间的呢喃,包含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天赐只觉自己快要炸开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摇晃起来,同时一口甜腥的东西涌上喉头。
她赶紧闭上眼睛,用虚弱的声音对全帐的男女说:“不用拿他作交换。打赢这场仗是我们女人的事情,不要把男人卷进来,如果我们再把他当人质,岂不是跟叛军一般见识,让天下人耻笑!”说完力气再也不支,倒在床上。
帐中人都关切的围了过来,天赐虚弱的摇摇手,勉强说到:“不碍事。许将军,你派人照顾好他,然后我有话要跟你说。”
许将军佩服天赐的气度决定,朗声说道:“好王上!有担当!”不再多说。
便吩咐下面两个男兵,“你们给他单独找一座军帐居住,从现在起,你们的职责就是要照顾保护他,不让他出营帐,也绝不能让任何人进帐,更不能让别的女兵看见他或者知道这件事,否则军法处置!”
两人郑重领命,抬起睡美人,众人恋恋不舍的盯着他出了军帐。他早在听到不用送自己回去时,就又睡了过去,呼吸均匀,神态安详,嘴角一丝微笑,好像在睡梦中看到了自己心仪的人,他这样的神态,让所有的女人都会涌起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希望尽全力保护他,让他好梦连连,不被打扰。
众人也都对天赐升起敬佩之余,她们依命退下,只剩下许将军仍然静静站在床边,关切地看着天赐。
天赐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对许将军说:“你现在就去通知叛军,明天我用自己去交换他们手里的两个人质。然后你部署好兵力准备打仗,记住!明天不管我怎么样,你都要不要受叛军威胁,你的任务就是打赢这场战争,这是命令!”
天赐的声音虽低,语气却不容置疑。
许将军吃了一惊,大声说:“不!王上,万万不可!”
天赐大怒,一拍床头,说:“我心意坚决,快去执行!”
许将军同样固执,“哗”抽出腰间佩剑,倒转剑柄,递给天赐,说:“王上,皇上派我出京,唯一任务便是保护王上,如果王上有了危险,我便是失职,那么请王上现在就杀了我吧。“
神情也同样坚决。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帐里除了两人,还有两个小奴,他们一听说天赐这般决定,也都是惊呆了。
**蚀骨当即在跪在地上,也顾不得许将军在场,扑在天赐怀里,蚀骨“唔”的一声哭了起来,蚀骨的声音本就天生的婉转,他这一哭,腻中带涩,听起来缠绵入骨,却痛入肺腑,天赐不禁心软,把蚀骨搂在怀里。的38
**更是着急,拉住天赐一只手,用脸一遍又一遍的磨蹭,连说:“主人万万不可以!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天赐平素见惯了他的风骚**,头一次见到他这般发自内心的的无助惶恐,加之他天生的魅态,感觉到别有一番勾魂之意,心中更加爱怜,拉起**的手,心想这一阵子因为中毒,不曾让他们真正侍寝,而且为了减少他们的诱惑,强命他们约束穿着举止,他们两个自然并不心甘,寻找种种机会勾引天赐,天赐只好让他们用口服侍,看得出来,他们郁闷了许多,日子过得并不像外面的人想象的那么风光。
不过,这种事情,对于女子来说,更是痛苦。食色性也,美食俊男都是女人的本能需求,如果女人失去了床地之乐,那绝对是致命的痛苦。
天赐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就算明天不去送死,过不了多久,也会欲求不满而死,或者就是纵欲导致毒发而死。
她真诚的说:“这一阵子委屈你们了。”
**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连声说不,蚀骨哭得更厉害了,抓住天赐的衣服不放,好像天赐马上就要消失。
天赐看着这两个尤物,更加爱怜。
她转头对许将军说:“明日我将和两位爱夫共生死,皇母那边我会留书说明,对世事也就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现在倒有一件眼前的事情放心不下,那就是这两个小奴,他们自从跟了我,虽然有些轻浮骄纵,但是对我来说,他们给我带来了出乎意料的闺房之乐,这是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现在我把他们转赠给你,相信他们对你不是毫无用处。至于他们上次在鹊央犯的过错,你不用介怀,我想过了,那时他们的性格问题,纯属无心之过,你尽可放心,不用担心有复杂的阴谋。”
她这一席话说完,两个小奴更是感动,作为小奴,不比有名分的夫侍,如果没有主人作依靠,他们的下场就非常的悲惨。原因很简单,小奴都是以色侍人,他们为了讨好主人,只能用男子最原始的本钱,不顾一切,费尽心机,所以越受宠,别的人就越忌恨,一旦没有依靠,落到主人的夫侍手里,轻则被卖去做欢郎,重则被打死。所以主人走后,能够被转送给别的女人,有个依靠,那是最好的结局。而且他们作为上级对下级的赏赐,跟别的小奴比,身份特殊了一些,应该会受到善待。
许将军听了这一席话,大吃一惊。因为跟着天赐有一段时间,她有几次机会见过这两个小奴,两奴好像就是为了女人而降生,有种天生的魅惑之态,许将军到底是女人,私底下偶有羡慕天赐的艳福,加之两奴轻浮**,有时不免朝许将军卖弄风情,许将军虽然装作视若无睹,在心底,也许作过或有或无的春梦。
现在天赐这么一说,她赶紧辩白,说:“不不!王上,我对他们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从来没有,连潜意识都没有。”
她是直爽人,有什么说什么,却没意识到,这么一说,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天赐一听,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将军,说:“就算有也没有关系啦,都是女人,我能理解。”
许将军这才明白自己是越描越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涨红了脸,看着天赐。
天赐知道许将军的性格,便敛了笑容,郑重看向她,拉着**的手往她手里送,表示自己的诚意。
许将军明白了天赐的心意,心里颇为感动。
因为“丈夫如衣服”,那么小奴就是“手帕”了,女人之间赠送“手帕”是一种亲密的表示,如果赠送“旧手帕”那就只有在极为亲密的朋友之间。所以,拒绝了他们就是拒绝了天赐的亲密行为。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接受了他们,就是接受了天赐明日去赴死的决定,这对许将军来说是万万不肯的。
许将军甩开了天赐递过来的手,叹息说道:“自从王上在皇宫为了王公被绑出午门之事传扬开来,世人都纷纷说王上是多情重性之人,不过传言不如亲见,王上对两位王夫重情,对两位小奴重义、、”
天赐苦笑说:“上次是不懂事,我跟皇母赌气,不信皇母会真的杀我,这次就不同了。”
犹豫一下,接着说:“我明日凶多吉少,有些话对你说了也无妨。我也不全是为了两位爱夫,皇母现在处境艰难,需要有人分忧,如果牺牲我一个,保住皇母的半壁江山,也是值得。”
说着坦然一笑,“反正我也命不久已。这种死法,总比为了皇位,死在亲人手里强,我想过了,就算我回到皇都,估计也没于太平日子过,还不如明日跟着两位爱夫一起,死个痛快,也没什么遗憾!”
许将军听到这里才明白,自己去敌营那段时间估计天赐听到了一些皇宫的消息。其实她作为皇都守卫的军官,对于皇位之争也听到一些风声,不过这些事情,连皇上都为难,更别说这些做臣下的。
许将军看着天赐苍白清秀的小脸,心中暗暗佩服她小小年纪,身受这么多烦恼压力还能勇于面对,只能暗叹一声,知道无话可劝,也无法可解,她转动剑尖,指向天空,慨然说:“既然你慷慨陈明利害,我是痛快人,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一句话,从此以后,我会全力支持,想尽办法要护得你和王公王爷周全,除非我性命不再!”
因为天赐对她亲近,她说话便“你我”相称。
天赐见她答应自己要求,便不再多说,命小奴拿来纸笔,要给皇母留书。那两小奴却只是哭个不停,倒在天赐怀里,缠住不放,天赐既然决心赴死,这阵就格外的温和,躺在床上,耐心的陪他们说着话,两奴更是感动,哭倒在地,几乎要晕过去,场面颇为伤感动人。

可是唯一的观众徐将军却并没有注意,她眉头紧锁,一心思索周全之策。
过了好一阵,突然听到一声:“有了!”
三人都停住,看到许将军满面笑容,对天赐说:“你能否明日不用急着跟两位爱夫见面?”
天赐知道她心里有了主意,不便扫兴,便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许将军知道天赐心不在焉,这句话是在应付自己,但她希望借着谈话转移天赐的注意力,故意不直接说:“你发现没有?我军跟叛军的特点和优劣?”
天赐心想许将军做事说话语一向直接明了,不明白她怎么这么麻烦,随口说道:“我军特点是多女子,叛军特点是全体男子。”
徐将军还是不接话,等着她往下说,天赐这才明白,许将军有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到这里,心中了然,继续说:“女子体力和攻击力不如男子,但是耐力比男子持久。男子则相反,适合猛烈攻击和贴身肉搏,所以今日开战初期,敌军士气旺盛,快速猛攻,很快就占了上风,我军当时就落了下风,幸好你谋略有方,提前说服了城里的人,她们在关键时刻冲出来夹击,加上我军作战舍生忘死,才险胜战局。”
说到这里,想起了那个男兵,就说:“你要派人好好给那个男兵治伤。”
许将军说:“我已经看过了,说来也是奇迹,在战场上看到他受伤多处,以为他难以活命,细细检查之下,却都不致命,估计休整一段时间就好了。”
天赐点点头,回到刚才的话题说:“可是明日打仗,叛军肯定会提防城中之军杀出,我们这一招不能再用,许将军有何良策?”
许将军看天赐又把问题推回来,只好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退军。”
天赐大吃一惊,“退军?”
许将军点点头,说:“对,退军!你分析得很对!先前叛军以为城中无军力,断定她们不敢冒险开城出兵,我们胜在出其不意,明日这招就不能再用了。另外,他们今日知道人质的价值,明日应该更加有恃无恐,所以他们明日一定士气更加高涨,我们如果跟他们对阵,不占优势。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莫如今晚咱们先退军三十里,避其锋芒,拖他们几日,泄泄他们高涨的士气,也趁机让那些重要的士兵争取时间养伤。如此一来?”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住,等着天赐反应,天赐聪明,自然一点就透,接下去说:“如此一来,叛军反而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如果跟着我们,便是远离郑吉,如果不跟着我们,便是被动陷入两头包围,时间长了,粮草外援都供应不上,支持不了多久。所以徐将军不必顾虑,先行退兵吧。拖得一日算一日,万一他们要拿人质逼我们出战,我们再提出来交换也不迟。“”
许将军看到天赐已经恢复许多理智,心中轻松,哈哈一笑,说:“你果真是聪明睿智!刚才因为关心则乱,匆忙作了决定,现在既然同意我的想法,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出面宣布,否则很难说服众官军。”
天赐心想既然打定主意跟两位爱夫同生共死,迟几天也无妨,她心中反而平静下来,慷慨点头,说:“可以!而且你在退军的时候可以顺便设下埋伏,留到大决战时派上用场。”
徐将军看到天赐临危不乱,心中暗暗佩服,知道她还没有打消赴死的念头,心想还是从长计议吧,说声遵命,便赶紧下去派人召集大家听候天赐命令,同时开始布置军队准备后退。
天赐也就回身命两个小奴赶快收拾东西。两奴早已停止哭泣,正呆呆的看着天赐,目光中充满了崇拜,他们从小到大,一直接触的都是春闱香艳之事,可曾听过这般精妙谋略,一时都听呆了。
天赐自然不会注意这种小男子的小心思,提高了声音再叫一遍,两人这才听命而行。
“连夜退军三十里!”众将官听到这个决定都是哗然,在战场上退军跟逃兵的行为无异,会受到很严重的军法处置。
不过天赐在她们心目中神圣不容质疑,加上天赐态度坚决,而且表示一力承担所有后果,众人才算勉强同意,下去执行了。
路上许将军虽然给天赐安排了最好的马车,天赐身体虚弱,还是禁不住辛苦劳累,昏昏沉沉,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夜之间退了三十里?!”叛军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是大吃一惊,他们的首领聚在一起,一筹莫展,“她们真狡猾,太狡猾了!如果追击,岂不是让郑吉喘口气?如果不追,留着大队官军在身后,那我们寝食难安。”
国师阴阴一笑,说:“郑吉决不能放弃,从现在起,全力攻打,我就不信她不回师来救,如果不救,她从开始就白来了。”
于是短短一个白天,许将军一连接到三次郑吉紧急求援,最后一个求援的人满身是血,拿着一封血书,上面写道,如果城破,那么全城的性命是小,嫱玥国的半壁江山事大,如果丢了,这个责任更大。
许将军犹豫了很久,皱眉想了一阵,对那送信的人说,“你先在这里养伤,不用回去了,我会处理。“
然后点出几支队伍,每队十几个人,都是精兵,许将军拿出一个路线图,吩咐道:”你们沿这几个路线攻打叛军后方,记住,打不赢就跑,不能跟他们正面冲突,等他们回去了,你们再返回去再打,如此这样一直反复。“
还好,第二日,没有求援,也没有城破的消息,许将军松了一口气。
几日过后,叛军被骚扰的不能休息,要发泄怒气,却又找不到对手,国师没有办法,只好追击三十里,面对官军扎营,要求最后对决。天赐却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面对的时刻到了。
国师出听说天赐要用自己交换两位爱夫,欢喜得像是看到天上掉馅饼了,不过他深知要把这馅饼吃到嘴里还真不容易,双方代表经过激烈谈判,才定下了人质交换的细节。
于是第二天,按照约好的时间,梧桐和黑剑准时站在对方阵前,梧桐的脸部轮廓更加清瘦,脸上甚至还有一些污痕,黑剑依然带着面罩,天赐猜想,他的性情刚烈国师也拿他没办法,心中挂怀他的伤势。
各有一名士兵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天赐也由两个人抬着,出现在阵前。许将军关切地看着天赐,悄声说:“王上放心,撤退的时候就已布好天罗地网,一旦王上和两位王夫抢回,便会发动所有伏击。”
然后再一次叮嘱两位担架手:“你们在交换以前,放下王上的担架在地上,这样他们在交换的时候,就会有两个难点,一点,需要把刀从两位王夫的咽喉转移到王上的咽喉部位,但是他们从站立到蹲下需要时间,你们可以趁机抢回王上;二点,如果第一点失败了,王上被他们抢去,但是他们只有两个人,既要抬担架,又要防卫,容易顾此失彼,你们还可以趁机夺回。”
两人点头,抬着天赐超交换地点走去,对方也在前行,两队的距离越来越短,到了只有几尺开外,对方停下了,己方担架手也停下了,天赐问她们怎么回事,两人悄声回答:“王上,我们停的地方刚好在我们弓箭手的射程之内,如果再往前走,就出了射程了,最好让他们过来,在我们这个地方交换。“
估计对方也是同样的原因,他们停在几尺开外,怎们都不肯过来,也不肯走到中间,坚持要天赐她们过去,这两个担架手当然不肯,一时僵持不下。
天赐看看梧桐憔悴的面容,想到黑剑的伤势,心中暗暗着急,便说:“这样吧,我们过去。”
两个担架手齐声说:“不行,许将军交待过,绝对不行。”
天赐脸一沉,说:“你们难道不听我的命令?!”
两人被天赐的威严摄住,不敢再言语,慢吞吞的抬起担架,往对方走去。天赐悄声叮嘱:“你们记住,对方看中的是我,所以你们暂时不用保护我,现在重要的是两位王夫,我担心叛军一旦感觉到危险,便会牺牲两位王夫的性命,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保护他们。”
眼看她们就差数步,突然听到身后呼声,两人转头一看,一队人马从己方阵营冲出,许将军首当其冲,飞马奔来,还大声喊到:“王上危险!快快停住!人质是假的。”
两名担架手停顿一下,赶紧抬着担架往回就跑,对方四人一看变故突起,赶紧追赶天赐,两名担架手抬着天赐,速度当然要慢一些,四人很快追上,两名拿刀的身手不凡,挥刀就砍向两名担架手,两名假人质伸手抓向天赐。
许将军眼看还差一段距离,情急生智,大喝一声,“翻担架!”两名担架手听到以后,担架一翻,天赐“扑通”滚落在地,两名假人质抓空,而两名刀手中只有一人得手,只听“啊”的一声,一名担架手被砍在肩头,鲜血溅在担架上。另一名担架手趁势躲过,只听“铛”的一声,刀砍在担架的架子上,原来那架子是用铜棍搭成。
许将军一看天赐摔在地上,一声令下:“放箭!”
这边两名担架手早已得到吩咐,一听放箭,赶紧卧倒趴在天赐身上,叛军四人却反应不及,利箭从前胸穿过,同时听得叛军阵营也是“嗖嗖”声响,几十只利箭穿空而来,那四人前胸后背同时中箭,当场就被钉成马蜂窝。
叛军还有一些利箭飞向许将军几人,不过因为距离稍远,力道已弱,徐将军她们挥刀拨开。但是形势不容乐观,紧接着叛军的弓箭手几十人同时现身,一边射一边快速逼近,方向都是对这卧倒在地三人。
官军弓箭手自然不敢懈怠,跟他们对射,一时间,这片空地被密密麻麻的弓箭笼罩,只听弓箭射在铜担架上“丁丁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许将军他们都躲到马腹下,被压得抬不起来,只听马匹一阵阵惨烈嘶鸣,众人勉强约束住马匹才不至于乱跑。
紧急中,许将军还慢慢挪向天赐,同时喊道:“保护好王上,趴着别动!”
天赐三人扣在铜担架下面,天赐在最下面,上面有两个男人加上一个铜担架,她瘦小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加上她刚才被摔了一下,浑身又酸又痛,心想不被射死也会被压死。
尤其是直接压在天赐身上的那名男兵,跟她紧密贴合,完全没有间隙,他身上有股男人的味道,天赐并不习惯,她还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曲线,以及硬硬的东西,硌着天赐。
她被压快喘不过气来,轻声哼了一声,那男兵动了一动,试图强撑住身体离开天赐一点点,缓解天赐的压力,压在他上面的另一名男兵却被触动伤口,痛得大叫一声。那男兵只好还是恢复了原状,天赐昏了过去。
好在没过多久,只听敌军后方一片惨叫声,火光冲天,一支信号弹呼啸上天,许将军大喜,说道:“王爷得救了。”
叛军的弓箭攻击也随之减弱,许将军趁着空隙,不顾自己身在险境,从马腹下也放出一支信号弹。
官军得令,开始全力出击,一时喊杀震天,叛军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感觉到处都是官军的伏兵,失去了斗志,很快就缴枪投降,官军大获全胜。
**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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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因为时间少,造成更新慢,从写文到看文都有些不连贯,呵呵,当然主要是看文不连贯,结果是我在写得时候留了一些伏笔,都被忘了,呵呵,主要是我更新慢的原因。
所以打算采用心灵元素的办法,写好几万字以后再一起发,好在最近过年,工作不是太忙,应该会有些时间,多谢大家支持。
顺便推荐电视《狄仁杰探案》,汗,好像是这个名字,很佩服他的推理能力,更佩服武则天发掘了这个人才,没有伯乐就没有千里马,而且感觉到这个编剧对武则天印象很好,皇帝虽然出场不多,但是通过狄仁杰对她的评价,更加衬托了她的英明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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