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发展第二节 海盗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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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往淡马锡一共是两艘商船,一艘是远望号,另一艘是新下水没多久的船厂自造的自强号。远望号的吨位经过几次修整和改变如今满载货物的远望号重一千六百吨!装备三十六磅旋转火炮四门(前二后二),两侧还有六门十六磅火炮,船员126人,后装布伦司威克式步枪火枪六十杆,前装滑膛伯克式五十杆,大刀、梭镖若干。自强号实力则差得多,只有十八磅火炮四门,一门二十六磅火炮在前甲板,后甲板是一门十六磅小火炮。满员108人,火枪只有七十杆。
这两艘船装的都是茶叶和生丝,还有部分白银,去新加坡一是销售货物,也是运输订购的洋人机械。一般从广州到淡马锡(新加坡)来回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如今已经到了金瓯角(越南南部),前面就没有补给港了,下面就要一鼓作气一直到新加坡再停留了。
“降金龙旗,升英国旗!瞭望手注意礁石和海盗!”邱惊潮大声命令着。这时一个传令兵过来报告:“自强号主帆有点问题,打旗语过来问怎么处理?”邱惊潮一听就来火了:“刚检修怎么就坏了,在港口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检查?回话告诉他,自己想办法修补,我们降一节速度!如果还跟不上那就自己航行吧,我们等不了了!”传令兵立马立正,转身回去传递命令了。
海上的时间特别无聊,茫茫大海一望无际即美丽也空阔。邱惊潮拿着单筒望远镜看了看前方的海面,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跟船上的大副高三顺道:“你盯着点,我回仓了,有什么情况再叫我!”“放心吧,如今谁不长眼还敢和我们李记过不去的,我们和海盗有些日子没来往了。”高三顺很是不以为然的,觉得这趟航行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什么问题。邱惊潮想想,新加坡还是英国人的势力范围,我们挂英国旗应该没什么事情,当即也就回去休息了。
此时,一只由三十多艘大小船只组成的舰队静静的停泊在小霍洛群岛的暗礁群中。当远望号和自强号还在金瓯角检修海盗就得知这个消息了,提前他们就埋伏在了航线必经之路的小霍洛群岛里。这时负责望风的船回来了,他们已经掌握了远望号确切的航行时间和路线!这次行动的指挥官西班牙人波拉维夏喝了一大口朗姆酒:“哈哈,发财啦,黄龙帮(以前黄旗帮的余留海盗)的石将军领着你的船从西边绕到甲山航道的西面埋伏,看烟火为号出来夹击!”“放心,老波不会误事的。”“红云帮郑帮主你们船大,就伪装成商船正面靠近,拦住他们往前的航道!”“……你们拦住……”这伙海盗看样子已经谋划了很长时间了,一一分派完任务,波拉维夏举起酒杯,高声道:“祝好运!圣母玛利亚!”后面跟着一大堆,说什么的都有,菩萨保佑的、海神娘娘保佑的、妈祖保佑的,当然也有说上帝保佑的。
恑杆上的瞭望手已经看了半天了,按编制本来是两个人轮班的,但是另外一个今天拉肚子只好他一个人顶班了。看了半天除了水还是水,渐渐有些松懈!等他再拿起望远镜看的时候发现前方突然出现一直小型船队,大约四五搜船,都在百吨到一千吨之间。当即大声喊道:“注意注意,前面有不明来历的船只出现!前面有不明来历的船只出现!”高三顺正在舵仓执勤,立马出来拿望远镜向前面看:果然四艘挂着葡萄牙国旗不明船只从前面缓缓驶过来。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啊,难得还能在这片海域看见葡萄牙的商船!升旗询问一下!”高三顺大声宣布命令。旁边的二副悄悄过来询问:“要通知船长吗?这里平时可没葡萄牙的船了!我觉得有点怪!”“恩,也好,传旗语让自强号也注意点!”
邱惊潮正在船长的单人仓里写航海日记,突然听说前方出现一只葡萄牙舰队感觉有点不对,立马赶到前甲板来。看着望远镜,一边看着一边和高三顺说:“不对!如今的风向根本不适合从这个航道往金瓯角航行!水手长全体水兵集合!打开炮衣!挂一级戒备旗!警告前方船只再靠近我们就开炮!”
当即,全体远望号上的水手都跑了起来。要知道海上不比陆地,晚一点点那就没法补救了!所以平时懒洋洋的水手只要一听到命令都是小跑着执行的!
“报告!”“快讲!”“后面的自强号说发现后方追上来一个挂西班牙旗的舰队!有五艘船!都是武装船!”
“哦,瞭望手!给我左右看仔细了,有没有船出现!通知自强号立刻加快速度和我们保持平行航行!”邱惊潮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传令兵跑的脚不沾地。不一会第一个坏消息就到了:“自强号说无法提速了,希望我们降速等他!”“什么,李庆河(自强号船长,李远山本家)这个水狗子早叫他检修主帆还没弄好!现在减速不是等死吗?不行告诉他跟不上就算了!”邱惊潮对李庆河一直不感冒,因为本来他想推荐的自己船上的大副高三顺去当自强号的船长,因为李家宗祠的几个老爷子跑到李远山那里一搅和给黄了,结果上船才四个月的李记宗长的孙子李庆河当了船长。李远山为这事也特意跟邱惊潮聊过,他也明白李远山有时候也是不得已,但是李远山跟他保证:将来武装押运船一定提调高三顺去当船长。邱惊潮当即开始低语:“要是武装押运船早点下水,老子就跟这帮孙子干一架!看看谁厉害!嘿嘿,四十六门三十二磅炮!砸谁谁沉啊!”
“船长,左右都出现不明船只!似乎我们被包围了!”“仔细看清楚,到底有多少船!”这是邱惊潮有点紧张了,当即大声命令:“告诉自强号,我以编队司令的名义命令!立即抛弃所有物资除了弹药!必要的水和粮食!一定跟上我们的航速!准备测风向,海流!准备转航向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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