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夜府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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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听到了”打开门,我一边走出去,一边对外面望着我的人说。
在外面的茶桌坐下后,我吩咐丫鬟们:“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给我们打水洗漱,找两套干净些的白袍,泡壶好茶,弄些可口的早点,去吧”
暮春笑笑:“睡好了么,昨夜”
我不答,愣了下神道:“你说,长风雪缨会回来么”
暮春的脸色瞬即不大好看:“阿阑,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记挂在心,我跟她没什么的,都过去了”
“她哥殁了,她难道不该回?怎么我一提她你就这么激动,你们的事我没兴趣,也拜托你不要表现的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成吗”,我也不高兴,凭什么就不能在你暮春面前提雪缨。
“好,好,算我说错了话,误会你了,咱们别吵了,也别提跟咱么无干的人了,等吃过早饭,咱们去吊唁下也算尽心了,好吧”,暮春为了避免争吵的扩大化,只好息事宁人。
当下两人不再吱声,等丫鬟们端得水来,各自去洗漱,心里那个憋闷,想不通为什么和暮春多半的时间都是相互猜度与拌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用在我们身上也太现实了,我们真的能走完一生一世么。
翡翠别院里早已聚满了人,我们在院外排名等了很长时间,才轮到上前祭拜,灵堂是设在翡翠别院的会客殿内,离长风怀瑾的居室、书房等不远,所以能看到小径后面,长风怀瑾曾经使用过的屋子,全都大门紧锁,再无人迹。
长风怀瑾的棺椁停在灵堂帐内偏右靠里,正中则是他的牌位,灵堂两侧还堆满了白绸扎的花圈,侍立两旁者无不表情肃穆,颜面含悲,许多人上次在招待筵席上见过,所以都对我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当中,我却没有看见雪缨以及石非青,包括赤凤堂的正堂主。
长风猎命一个人静默地伫立在棺椁与灵位之间,一身粗麻,神情有些呆滞,不知是不是过度悲伤的原因。
按照规矩,行了一番祭拜仪式后,暮春拉了我站起来,走去对长风猎命道:“老人家,贵公子的离去,我们都很难过,还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节哀顺便”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您老自己可千万要保重啊”,我跟着搭腔道。长风猎命点点头,却一句话也未多说,依旧保持那样的姿势站着。
我们见状,也只得退下,站到吊唁的众人中。旁边一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乌凤堂的,但我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站了一阵,我硬着头皮,好像跟人家很熟似的小声搭话道:“呃,咳,借问仁兄,可知道雪缨小姐怎么没来么”,另一侧的暮春听到,似乎回头来瞪了我一下,我故作不晓。
对方笑笑,也靠近了低声回道:“缨小姐要知道阑公子这么惦记她,肯定会高兴的,不过她此时正忙于巡查各分堂,加强防御中,即使收到消息赶回来,怕也要三五日呐”
“噢”我尴尬地又站了站,接着问了个比较白痴的问题:“我见各位堂主不是都赶来了么,为什么雪缨得三五日呢”
“呵,是这样,每个堂都分有正副堂主,轮流坐守各分堂,在下等其实是接报怀瑾少爷遇刺的消息,前来增援江庭城内的驻防的,所以要早到些,还有人马正在路上,另外的堂主被吩咐不得擅离职守,故而未能赶来,缨小姐昨日还在最远的白凤堂,自然需要些时日才能回了”
“原来如此”我不好意思地说,难怪他们这么快,我就说嘛,分堂之间相隔那么远,这个时代又没飞机,仅凭骑马,怎么可能当日就赶到。
来祭拜的人陆续增加,我和暮春也悄悄地退了出来,长风府内一下增加这么多人,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好的情况,众目睽睽,得手也许并不难,但想不引火烧身可就难了,八重桃花一直以来都只是进行暗杀,到现在还没被江湖上的人拿捏到把柄,假若引起人人共愤,见而诛之,这行当也就混不下去了。
论武功,他们也算是高手,却不是最顶尖的,论人数,怕大家一人一口唾沫,怎么也得淹死几个,这也是暮春一直没贸然下手的原因,不过从另一方面讲,人一多,难免鱼龙混杂,各色人等聚在一起更容易产生混乱,所以说最不利的也很可能变成最有利的,这就要看暮春的智慧以及耐性了。

在凉亭闲坐,见暮春一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我劝慰道:“不是还有四天后的所谓最佳时机么,最不济我们可以等那个时候呀”
“你相信籍无章的话么?”暮春问。
“我相信”,我想了想,肯定地说:“籍无章虽然不待见我们,恨不得我们失败做了钩下鬼,但他也不得不奉芍夫人的命,否则做鬼的就是他了”
“希望如此”,暮春轻轻道:“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不管怎样,只要一有机会,我必须当机立断地出手。”
午间,长风府自备的斋席,吃的了然无趣,一派肃穆萧然,全没了前几日的热闹喧嚣,我简单地吃了些,就觉得头有点痛,先行告退回了兰园,许是几日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吩咐丫鬟们不要打扰,便直接上床,纳头就睡,大白天里,大概会比晚上安全些吧,我想,管他的,头又痛又闷,我是折腾不起了,爱谁谁。
暮春似乎不久后也回来了,进屋来看了看,摸了下我,说是有低烧,转而出去,找丫头们传来郎中,郎中又切探一番,道体虚所致,无甚大碍,开了方子,让人照单抓药,最后一个丫鬟扶着我,由暮春给我灌下一碗汤剂,才算了事。
期间皆因我的低烧,兰园里进进出出的,又来了别的人探望,结果闹腾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方渐渐安静下来,其实我只要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偏生给弄出这许多吵扰,让我郁闷的不行,不过我实在没精力打理他们,便随他们进出房间,自己不管不问地大睡特睡,不断地有人出入,也是一道安定符。
晚饭过后,暮春一个人过来陪了我一阵,我感觉已经好了多,便和他说了几句话。他问我身体怎么弄得这么虚弱,是不是有事瞒着他,我说没有,可能是头晚休息不够,既然没大碍,明天就好了。
更晚些,原本负责洒扫的一个丫鬟进来,问暮春要不要早些去安歇了,免得也惹出病来,还说今夜可由她来照顾我,暮春征询我的意思,我点点头,让他回房休息,这里毕竟在人家府中,我们俩要睡在一起,会翻出许多闲话的。
这丫头倒也尽心,打上水来,给我全身都仔细擦洗了一遍,换好了衣服,服完了药,让我舒舒服服地躺下,没一阵,我又睡过去。
睡着睡着,忽然心里就觉得不对劲了,人一刹那警醒过来,回头一看,丫鬟还在,正坐在床边,用手撑着香腮打盹,门外树影摇动,想是起了大风,却并无甚足以令人惊惧的事情发生,可为什么自己一颗心扑通狂跳。
疑惑中,门外有人影一晃,我忙又背过身去,刚躺好,门就悄悄被推开,一股强烈的冷风扑进屋内,让身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来人关好门,却没马上走到床边,而是等了一阵,似乎在看我与丫鬟醒了没有,与此同时,一种特别的闷香弥散在屋中,我暗暗地把鼻子沉进被窝里,在确定我们毫无动静后,来人这才轻轻走来,“公子,公子?”,她俯身低唤着,我听出是袢儿的声音。
袢儿,你还来做什么,我没追究你,并不完全是为了向暮春隐瞒中毒的事,至少我还可以私下单独找你算账,我没这么做,其实就是想放你一马,毕竟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你还敢来施迷香,究竟你欲对我怎样啊你。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着,人却还是一动不敢动,在十二万分的戒备中,我急于了解她要干嘛,下毒的人是否真的是她,怀疑再大,也必须要确认。
见我未醒,她柔声轻叹:“我对不起你,阑公子,然而袢儿自有苦衷,情非得已,阑公子你就原谅袢儿吧,袢儿给你磕几个头,就此告辞了,以后,若有缘再相见,公子如何处置袢儿,袢儿都愿听随发落”
言毕,她当真就地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起身道:“阑公子,你好好睡吧,袢儿走了”,又是一阵风灌进来,袢儿翩然离去。
我捂着鼻子跳下床,一看那丫鬟睡得死沉死沉的,还面色潮红,更断定袢儿施了迷香无疑,忙抓了件衣服在手,打开门紧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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