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暂避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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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东邻府的侧墙后我才明白,卢开篆为什么要带我走这边,因为他的马车就停在附近。 
卢开篆也不多言,推开车夫,亲自驾车,一路狂奔,出了窎渊城,急行了很远,来到远郊一处小山丘,在三岔路口停下,率先下了车,一撩车帘对我说:“下来,我有话问你!”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在车厢内缩成一团的柳扇儿,她虽停止了发抖,却依然惊恐地和我保持着距离。
慢吞吞地跳下车厢,刚落地,脸上的面纱便被卢开篆粗鲁地一把扯掉,他恨恨地盯着我:“果然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说吧”。
早料想他会对我发难,此时已脱离险境,我倒也不急了,“有衣服给我换吗?”我一面拔头上的钗花,一面问,好想能多装几天女人啊,可惜,此刻怕是很多人都在搜寻女杀手这个目标呢。
“哼”卢开篆冷冷道:“急什么,大美人路人甲,他们还追不到这里来,你不妨先跟我解释一下,你忽男忽女的戏法怎么变的!”
我知道他是在出言讽刺,可我仍很感激他的出手相救,如若没有他,我现在又去地府报道去了,于是便正色道:“卢兄,有很多事,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也许你很气恼我的行为,但从你我相识至今,我并没有故意骗过你,我所做的事,自有不得已之处,给你带来麻烦,我也很抱歉,你的救命大恩,以后我一定会报答,只是,我现在不得不跟你告别了。”
“告别?”卢开篆的野气与不羁又冒出来,“你准备到哪儿去?还是杀了人就这么拍拍到下一个地方去送命?”
“呵,我能到哪儿去?我只不过想找个地方暂时销声匿迹几天罢了,当然,被你抓住是我无能,你要是不想放过我呢,现在还来得及。 ”我拍拍手,无奈地解释道。
卢开篆横了我一眼,半晌没吱声,最后才勉强说:“此去四十里地,有个临时的居所,是一个朋友消夏时住的,此时多半闲置无人,那里地处偏僻,不容易被人找到,四周也没有其他住户,不过,你要是另有更好的选择就当我没说,还有,你要我把她**来,打算怎么办?”
卢开篆所指的当然是柳扇儿,我想了想,拉开车帘,娓娓劝柳扇儿道:“对不起,我隐瞒身份来红鸾教坊实则都是为了曹东邻,今天让你受惊了,可是,我并不想伤害你,把你**来,一是怕你留在东邻府会受我的牵累,二是……我知道你想离开红鸾教坊,这算是个机会吧,当然你执意要回红鸾教坊,我也可以叫这位卢兄送你,但我不能保证你回去后的安全,那实在是个不智之举,所以你自己选择吧,要想从此自由,我可以送你些盘缠,或者,你想告发我来换取安全,我也不会怪你。”
柳扇儿定定地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的卢开篆,许久都没出声。我怕时间耽搁久了会引来危险,便只得叹道:“我明白了,我这就送你回去。”
“等等!”柳扇儿终于开口,“我,我不是想回教坊,也不想告发你,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个曹东邻,我,我只是想,能不能,跟你走?或者,或者,跟他?”柳扇儿的眼睛祈求地望着卢开篆。
我忽然醒悟,柳扇儿在东邻府上就对卢开篆特别在意,显然对他抱着很大的好感,也是,卢开篆这么英俊又卓而不凡的男子,谁见了不动心呢,就是自己也有些被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何况柳扇儿,她期望的实则是能跟卢开篆有接触的机会,可怎么,心里感觉这么酸溜溜的。
我拉了卢开篆一把,笑道:“我?我现在是自顾不暇自身难保,你还是跟他吧”。
“什么意思?”一直在旁边虎着脸不置一词的卢开篆闻听此言,愤怒之色涌满双眼:“路人甲,这可是你要我**来的人,现在你就想甩包袱一样甩给我吗,凭什么?我告诉你,还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么对我!”

卢开篆确实是很愤怒了,他欺身过来对着我吼,把我都给震的不自觉地矮了半截,耳膜还嗡嗡作响,可他这样,又让我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窃喜,原来他对我是与众不同的,这大概就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吧,我抹了一把脸皮道:“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卢兄,你喷了人家一脸口水……”
“哼”卢开篆冷冷地把身子别过一边,不理我,可是我看得出,他的怒火已经压下去了点儿,便继续说道:“嗯,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让扇儿先随我去你朋友的临时居所避几天,容后再做打算行吗?”
柳扇儿大概也没料到卢开篆的反应会那么强烈,脸色顿时异常难看,十分尴尬地依在车门旁不言不语,气氛陷入僵局。
“行不行,给个话嘛”,我忍了一会儿,还是只好又问了一遍,“如果你不愿意,那好吧,我带扇儿走,不过,你今天出手帮我,逃出去的那些宾客还有琴师,肯定会认为你我是一伙的,要不,你也先别回去了?”
卢开篆苦着脸,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路人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挺有闲心替别人设想的,来,过来,我有话问你”,他一把拖着我,不由分说,就往山丘背后绕,直至确定柳扇儿没有跟来,也听不到我们谈话时才道:“你实话跟我说,那青楼女子和你什么关系?我并不是毫无怜悯心的人,但要分时候,你把她这么冒失地带去隐藏地,能保证她不会偷偷溜走告发你的藏匿之所吗,恕我直言,换了我绝不会轻信一个青楼女子。”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难怪他把马车停在三岔路口,未确定柳扇儿是否可靠之前,他决计不让我周围有危险因素存在,卢开篆究竟是怎样的人,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我……”望着那双清澈的黑眸,我好容易才克制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将我与柳扇儿的关系简单地说了说,是我哄人在先,现在不管怎样,当是我还个人情。
卢开篆思量了一下,终于同意带柳扇儿一起走,“不过”,他说:“你最好多加谨慎,以后再不可这么感情用事了”,我满口允诺。
所谓的消夏别所,实在简陋的很,也不晓得是卢开篆的什么朋友,他不是跟我一样,才到窎渊不足一月么,但人家没说,我也不便多问。屋子总共才两间,除了一间稍大的住房外,旁边为柴房,卢开篆不问自入,把两间屋子的门锁都给撬开了。
进去一看,大概很有些日子没住人,到处都是厚厚的积灰,三个人费力收拾了半天,才敢落座,好在是临时暂避,我也没指望能住上豪华别墅。
剩下的事就是翻检用品,找出来的卧单被面都是夏天用的,此时已快入冬,睡在光凉的竹床上,盖这些,未免也太单薄了些,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叹口气,转而去看柴房。
本来想,此时大家都已饿了,总得找点什么弄来吃,结果柴房也同样令人失望,简陋的锅台冷灶空空如也,就是干柴也所剩无多,回过身,看见卢开篆正依在门口笑盈盈地瞧我,我郁闷:“有什么可笑的,你也一样得饿肚子”。
“只有笨人才会饿肚子”,卢开篆不屑道:“来,看我给你找吃的。”
在路上,他解释说这附近有个天然大水潭,他的那个朋友喜欢钓鱼,所以专门在此钓鱼消夏,既怡然了心性,又不会酷暑难挨。
说话间,果然来到一汪水潭前,水潭的面积倒是不大,却显得十分幽深,我后悔道:“你不早说,这么深的水,没有工具怎么捕鱼,四周又没竹子,连现做鱼竿都不成。”
卢开篆斜了我一眼,乐不可支,“对啊,所以才叫你看我给你找吃的嘛”,他边说边走到潭边,开始动手宽带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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