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下事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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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人没有意见沛白接着说道:“殿下初登大宝,不战是前提,接着首要解决的乃是今后国家当行何种制法,王道乎霸道乎,陛下须有一个决断。”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明白,沛白只能点出问题,让太宗去想,如何做说的太白了,那国家是陛下的还是你沛白的啊?因此这番话,只是提出问题而已。
“除此外,陛下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便是,开源节流,休养生息,天下初定,大唐不过200万户,国家富强,吏政与人口乃是关键。”这点也是点到即止,如何修养生息那又是太宗的事情了。开源节流更是只是一点,这是国家大事,他也不适合细说,太宗乃是聪明之人,如何去做他当明白。
“这三点乃是大概轮廓陛下乃是聪颖之人,具体该当如何,陛下一定比我更清楚。”沛白说道此处停住不说。
太宗听到此处心中已是一片亮堂,听见沛白住口便开口笑道:“道长大才,今日一番话,乃是为朕点了一盏明灯,不如道长随我一起回宫中细说如何。”
“果然。”沛白心中说了一句,赶紧起身推辞道:“蒙陛下厚爱,但是在下乃是一方外之人,求的是逍遥自在,怕是无福为陛下效力。”
其实太宗爱才,但是刚一见面时沛白的态度,让他也有些顾忌,方才一番话,太宗见他看天下之事所放高度竟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筹,此等人留在身边自是一大助臂,但是若是都以这般态度对待自己,,而且才能高出自己许多,会让太宗觉得随时有人在监视自己一般,终究不像样。
但是这样的人如果放在江湖,那怕会是更大的隐患,因此太宗一时沉吟着不再说话。
沛白怎么会不明白太宗所想,就笑着说道:“陛下,在下醉心山水,今日一番话也算了了我的一番心愿,今后定会寄情山野,不在出世,今日一别当算永别,从今以后世上再不会有小道与人卜卦了。”沛白心里说道:“这老道这么丑,以后才不要再扮呢,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手,早知你不敢留我,若不是先前怔住你,现在我说这番话可脱不了身。”
沛白这番话,其实乃是委婉的告诉太宗我就是小虫子一个,从今后再不会掀风浪了,你就放我一命,让我走吧。
太宗沉吟一下,笑道:“既是如此朕也不好强人所难,道长还请自便。”
沛白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赶紧起来告别,转身就往雅间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身对这太宗说道:“陛下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好?陛下手下大将众多何不选两勇猛之人看守门户,或有帮助也未可知。”
说完这句话他就一个人出了雅间,边走心里边想:“早走的好,君王之意不可测,迟了恐生变故。”直到到了外面沛白顿觉浑身一轻,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方才说话之时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放松了,才发觉后背已经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太宗夜晚休息不好老是被噩梦打扰,知道的人并不多,这道长一口道破其中玄机,玄宗心里顿觉讶异,方明白此人实在是有些本领的。
雅间之内,沛白才走杜如晦便招来门口的卫士说道:“你们出去盯着方才出去的道人,回来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旁边太宗看着杜如晦说道:“克明,算了由他去吧。”杜如晦听到这句话,眉头一皱,摇手让侍卫退下,这才对太宗说道:“陛下,这样好吗?”
太宗说道:“他今天与我说这一番话毕竟是好意,又向我许诺,我们又何必斩尽杀绝,由着他吧。”

说完这个太宗又望着杜如晦说道:“你说此人会不会就是魏征向朕推荐的沛白。”
杜如晦点头说道:“应该就是吧,一样的说辞,见识也不凡,果是能人。”
他这话说完太宗并接着说下去,而是沉吟了一下,这才问道,“克明,他方才所说首要之事,王道,霸道,依你看来属为佳?”
“霸道。”杜如晦想也未想便说了出来,其实方才听那沛白一番话他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所谓霸道,说的难听一些,乃是强权压民,行酷法。说来不好听,也欠仁义,但是天下初定,动荡不安,此时行霸道自有霸道的好处。
太宗听完这句话,并未发表意见,只是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朕今日出来也已许久,回去吧。”说完,和杜如晦也一起,走出了雅间,向着皇宫出发。
那天晚上,太宗果招来秦叔宝与那尉迟敬德与他把守门口,当夜果然一宿无梦安稳睡到了天明,这才深信沛白的厉害,后来那二位将军又与他看了几夜的门户,但是这终究不是解决之道,还是长孙皇后出的注意,命人画了两位将军的画像贴在门上这才算是彻底解决了问题。
上行下效,后来天下百姓俱都跟随太宗贴了二位将军的画像在门上,这便是门神的由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与本文无关,我们接着说故事。
太宗回到朝堂之后,对于治理天下总算有了一个大的轮廓,做起事来也从容了许多了,而此时远在幽州的魏征,也漂漂亮亮的结束了任务回来了。
他此去幽州路上碰到有囚车压了两个犯人向京城而去,好奇之下便追问这囚犯究竟犯了何罪要一路押解至京城,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这车里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前太子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这两人魏征都是认识的,,那李志安是原太子手下,与魏征也算同僚,先前齐王使计毒害当今陛下,那调制毒酒之人便是这李志安。
魏征与二人打了招呼,转过来便板着脸对那押送之人说道:“属有诏,宫府旧人普原之。今复执送志安等,谁不自疑者?吾属虽往,人不信。”他这番话的意思是说,太子已经下令不再究竟先前之事,你今天怎么还要送他们上京城,那天下谁还相信这和解令,我到这幽州还有什么用,说完这番话便下令放了那两人。
后来到了幽州又查出这李瑗谋反原来是那幽州刺史赵德言先鼓动,又抓了起来的,终究没有闹出什么事,便惩治了赵德言,放了李瑗一家,潇潇洒洒的回京去报告成绩去了。
他这一手做的不可谓不干净漂亮,加之中央有意宣传弄得天下皆知,和解令这才确实得到实施,魏征也由此取得了太宗的信任,他辉辉煌煌的政治生涯由此正式开始,郁郁不得志的生涯到此结束。
里面有一事不得不提,魏征回来后沛白也闪闪亮亮的成了魏征府中的门客一人,由于沛白的再三要求他的身份以及在魏征府上的事情,被魏征压了下来,为避嫌疑沛白也换了名字,不再叫沛白,而是换做孙裴表字傲文,这字是魏征送的说是只有这两个字才配得上沛白的才学,沛白倒是无所谓反正先前的名字也是假的,由此以后,欧阳沭沛白正式更名为孙裴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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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午休,两点上课,日子一天一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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