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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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屏退了众人,只留了杜如晦还有道人。
谁知那道人只等侍卫退出后便跪下口中喊道:“草民陈桥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太宗见了这个样子,脸上是又惊又奇,开口问道:“你起来说话,你认识朕?”
道人也就是沛白,开口说道:“不敢欺瞒陛下,在下并不认识陛下,方才在下所说句句属实,我知道您便是当今殿下,乃是从面像看出。”
太宗奇道:“世间真有此事?好好,那你与朕说说此人又是谁?”他说完用手指着旁边的杜如晦说道。
“回陛下话,卜卦一事,其实也有所局限,在下只能看出这位大人必是朝中重臣,但是具体是谁在下卜不出,天子气度与常人大异,因此草民才可断定陛下便是当今天子,但是如这位大臣这般的人虽然气宇也自不凡,却还是在小道能力之外。”沛白回话道,心中却在唧唧歪歪。
他暗想:“老子是半搭子神仙,从面象那看出的这样的凡人是谁啊,还是不要说的太神,要是以后这太宗太信鬼神之事,那可不好,凡间能够真正有本事的道人少之又少,若是今天事事托了神仙,让这太宗太信神仙,上行下效,是要带坏天下的。”
“这样啊。”太宗回话之间,不禁有些失望,顿了顿这才说道:“那你方才说与我卜上一卦,你既然知道朕是天子你想要和朕说的必不简单吧。”
沛白握了握胡子,并不就回答,与那太宗装起深沉来,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小道其实并不是为了卜卦,小道冒不敬请了殿下过来一叙,为的是和殿下谈一谈天下。”沛白这番话说的狂妄至极,天子说天下可以,他一个小小道人以什么身份来和天子谈天下。
因此话一口,旁边杜如晦口中爆吼道:“大胆,这话是你能说的!”这声怒吼引得外面的侍卫抽出宝剑就冲了进来。就是太宗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有些不悦,上位者再如何心胸宽广,也是容不下有人与自己争的,沛白一番话,把自己和太宗摆在同一水平之上,实在是狂妄的很。
沛白现在只在心里哼哼:“太宗啊,此时若不先镇住你,我待会要怎么脱身,你又怎么会认真听我的话。”
他是料定了现在太宗需要的便是有人来教教他这天下该如何治理,果然太宗心中虽然极其不悦,还是耐下性子,看看站在一边神色自若的道人,冲着侍卫摇了摇手,侍卫便乖乖的收了剑,悄悄退了出去。
太宗这才向道人道:“道长莫怪,来请坐,我们坐下再说。”这句话说完,旁边的杜如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站在一边,他是想阻止太宗与道人谈天下,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太宗看在眼里,冲着杜如晦说道:“克明,来你也坐下。”说完又对着沛白说道:“道长这是朕的兵部尚书,杜如晦。”
太宗叫沛白坐,沛白也就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现在太宗向他引荐杜如晦,他却不站起身,只是坐着拱手道:“原来是杜尚书,久仰久仰。”说完,也不管杜如晦自己拿了一杯茶小饮了一口,惹得杜如晦肚子里,直问候他家老母,也随便拱了一下手,又对太宗道:“谢陛下赐坐,这才坐了下来。”
太宗见他坐了下来,这才别别扭扭的对着沛白说道:“还请道长赐教。”叫人教自己如何管理天下,偏偏教的人还是这般倨傲,他心中一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陛下,不敢言教,在下几点粗鄙的言论还望殿下不要见笑的好。”傲也傲过了,现在说正事若是再继续摆架子,太过了怕是不得不找一个替身让太宗杀了以绝心头之患才行。

“道长过谦了。”太宗也谦虚了一下,这才等着沛白开口。
沛白也就不再多礼开口说道:“恕我不敬,陛下戎马半生,对于战事当得大智大勇一词,但是若论治理国家,心中许是没有多少底气的。”沛白开口一席话,正中太宗心事,引得他精神一阵,更加恭敬的说道:“诚如先生所言。”
沛白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其实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我敢断言,当今天下,殿下乃是最会也是最适合治理天下之人。”沛白心想,先给你带顶大帽子,吃颗定心丸先。
“奈何?”太宗惜字如金,实在是心中焦切想要快点听到下面的话。
“不是老道阿谀,殿下实乃是人中龙凤,若是陛下当真想要治好天下,陛下定可成为,留传史册的明君,为后世所称道。”
沛白说道这里,满意的看着太宗的颜色慢慢转晴,这才继续说道。“贫道如此说,凭据有三,一:陛下知人善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肯虚心好学,体恤天下,有一颗仁者之心,这乃是陛下之德,其二,陛下即位乃是众望所归,得民心者得天下,此天下之态。其三,天下能人志士皆效忠于陛下,现在陛下广纳前东宫门人,又接高宗大臣,您的门下文学馆也广罗了许多人才,又如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之流,单人便可成就一个君主,殿下却拥有此等人才数人,此三条做到一条已属不易,殿下三条俱都做到了,更兼殿下德才兼备,天下不明岂不无天理了。”
他这一番话乃是继续戴高帽子,但是唐朝接下去的福祉摆在那里,历朝历代能有这样福祉的寥寥无几,因此他这一番话也是实话。同时也向太宗提了一下魏征的才能乃是可与房玄龄,杜如晦相比的,此时魏征刚受用在天下人眼里,与李杜二人实是差了许多。
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又是夸誉之词,说的太宗原来不见一点影子的自信心一点点膨胀了起来。
“但,现在天下大乱刚过,百姓穷困,人口虚少,外又有异族虎视眈眈,大唐可谓千疮百孔,内忧外患,陛下治理天下可谓艰难。”一句话峰回路转,太宗刚涨起来的自信,一泻千里,又有些丧气,就是旁边的杜如晦也有些颓丧,大堂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这是不争的事实。
“陛下要治理好天下,首先要做好的便是治理好国内,这些陛下早已想的清楚,否则也不会信任前太子手下,魏征,并委与重任,可见陛下心中虽有惶惑,但是还是清楚该要怎么做的,有这样的君王不可谓不是天下的福气。”
沛白说道此处停了一下,见两人并无异议这才接着说道。“陛下现在所疑虑的是该从何处着手,在下有几点意见说与陛下。”到了这里总算开始切入正题。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陛下首要当是使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之后才可图外,因此国家拥有足够实力之前不可轻易言战。”这是富强的前提,但是大唐以前一直处于战乱年代,国家内好斗成风,关陇贵族是大唐支柱便是战争起家,不战会得罪许多人,因此实施起来怕是会有一些阻力,但是这是国家富强的先决,因此在座的两人,都未有异议,这一条,算是君臣之间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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