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3、14、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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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当从天堂撤退下来的**驻扎在太湖镇的时候,蒋阿大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过得很尴尬,过得很不是滋味,也妨害了他弟弟与小兔子的正常夫妻生活;他们晚上睡在一起自己心里也很难过,经常彻夜睡不着。那天**的事务长到豆腐店里来买豆腐的时候,他看到事务长不象一般的败兵那样凶神恶杀,还比较和气,买了豆腐还照价付了钱。蒋阿大就鼓足了勇气说:“长官,你们队伍里要不要人?”“要啊!是你?你不怕打仗?你会打枪?”事务长和颜悦色地问蒋阿大。“长官。我不怕死,我敢打仗,我可以帮你做豆腐烧饭呀!”蒋阿大想当兵的态度很是坚决。“哪好啊,我回去报告团长后再来告诉你。你不能后悔啊!”就这样蒋阿大当天就参加了部队并且跟了队伍撒离了太湖镇。
蒋阿大去当兵的事开始知道的人并不多,后来给镇长并已准备当维持会长的钱寅生知道了。起初他听到了也并不在意,觉得在这种战争年代穷人的出路就是当兵,这是理所当然的。后来他看到日本兵三番五次的搜索散兵伤兵没有收获,就想把蒋阿二抓起来送到日本人手上去作为当维持会长的见面礼。但继而想想这个见面礼未免也太不起眼了,不要反而被日本人小看了,认为你钱寅生不象干大事的人,反而影响自己当这个维持会长。因此蒋阿二得以幸免一场飞来横祸,但毕竟蒋阿二是靠每天磨豆腐以维持每天的生活,自从日本兵到来后,街上没有市面,米行粮店也都关着门,磨豆腐的黄豆买不到吃饭的米也无处买,就把家里积存的几升黄豆吃掉了,那天已经断炊。小兔子的意见很简单。对蒋阿二说:“我再去要饭就是了。这种年头怕什么。你不会讨,在家看孩子。”蒋阿二说:“现在到那里去讨?店还没有开门,有钱人家不是逃走了,就是大门二门紧闭。还是我出去转转,看有些什么苦力做做。”他一面说就一面出了门。出门后也不知要到那里去,就上了斜桥坐在桥的石栏杆上发呆,看着河面上一些船来船往,有一艘正在行使的船老大看见蒋阿二在桥上发呆,就把船靠了岸上桥叫喊蒋阿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老弟发什么呆,是嫂子跟人跑了,还是揭不开锅了?”蒋阿二回头一看是远房亲戚,也姓蒋叫阿根,有一条载重五千斤的船,原来是帮米行运送小额粮食的,现在米行门还没有开,自然就断了生意,最近临海等一些大城市已随着战事向南向西扩展逐渐平静下来了,商店已陆续开门,日本兵在街上胡作非为也少见了,逃到乡下的人带的钱也快用完,乡下土匪抢劫十分猖獗,所以他们陆陆续续的回城了。因此包艘船回城的生意多了起来。今天就有一户从临海市逃来的要蒋阿根的船去临海,蒋阿根接了这趟生意后还缺个帮手,他看见蒋阿二后感到正合适,就上桥来了。蒋阿二哭丧着脸说:“老婆跑了倒好了呢,一个人那里不能混,现在有三张嘴,饭米不晓得到那里去找呢!”“小老弟,肯不肯到船上帮忙,肯的话先到船上拿几升米回去下午就到临海,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蒋阿二满口答应就拿了一些米急急回家安排了一下跟蒋阿根的船去了临海。这里从水路到临海的船要行驶六七天,一般上午太阳出来以后开船太阳落山前停靠在集镇上,乘客方便的话就上岸住客栈不方便就在船上歇歇,虽然很辛苦疲劳但比较安全,不象公路沿途有很多关卡,日本兵伪军守侯在那里,搜身搜物敲诈调戏妇女一应俱全;从铁路走需服从日军的运输,一误点就能半天一天说不准,有时晚上行驶还经常有游击队袭击,所以比较之下回城宁愿走水路。
蒋阿根的船到临海后下了客以后还要等回头客,一般要等二三天时间。他们在临海虽然没有停靠的码头,船随客便,客人需要在那里停靠就靠在那里。停靠的地方一般都不在码头,大码头是不准他们停的,小码头日本兵查得很紧他们不敢停,所以有一些行李比较多的逃难人还需要船上人送,这样船工还可以赚一些脚力。蒋阿根存心想照顾蒋阿二,他尽可能指派蒋阿二与其他熟悉临海的船工一起去送。送的次数多了,路熟悉了,有时就一个人去送了。有一次他送完客人回头路过西藏路时遇到了殷宝芬和她家的一个佣人。蒋阿二是认识殷宝芬的,他上严家送豆腐时看见过她几次;殷宝芬是不认识他的而她身边的佣人对他比较熟悉,就喊住了他打听太湖镇的情况。殷宝芬在路上不敢停留怕麻烦,问了一下船停靠的码头就打发蒋阿二走开了。殷宝芬回家后向公公严庆堂说起了路上遇到蒋阿二的事。严庆堂逃来临海已经有些时日,很挂念家里的情况,一听说太湖镇有船在临海,他也不认识蒋阿二,知道他是安分守己的人,就指派佣人把他找了来,问了些镇上的事也问了些他熟悉人的情况,还留他吃了一顿饭喝了一点酒,临走时还要他们带了封信给看家的人,请他们下回来时顺便带些冬天的衣服来。从此只要蒋阿根的船到临海都要让蒋阿二到严家去,带些书信什物之类,也把家乡新发生的事讲给他们听。蒋阿二因此成了可以随便进出严家的熟人了。有一次严庆堂与严庆余两老夫妇去亲戚家宴会,蒋阿二刚从他家带来些什物送至严家,殷宝芬只能把他留下来吃饭等候公公回来,她就与蒋阿二东拉西扯的谈家常,实在没有什么话讲了。殷宝芬忽然脑子里闪出一个问题。她说:“阿二,我在太湖镇的时候听人说小兔子名份上是阿大的老婆实际上是你的老婆,是不是真的还是有人瞎咬舌头?”蒋阿二感到很窘,面孔顿时红了起来,刚摇了两下头又变成了点头,憋住在喉咙里的一口气将要冲出来了,终因他嘴紧闭而在喉咙里翻腾,发出了“哦”的两个闷声。殷宝芬看到他这副模样自然不再问下去了,一切的传闻都是实实在在的。
殷宝芬所以问蒋阿二的事本来是无话找话说,随便问问而已,却不料一石击水掀起千层浪,她不安了,她烦躁了,她脸颊通红,头脑发胀,身躯晃动,身旁的老佣人发觉少奶奶有异样,赶紧扶住了她说:“不舒服就少讲点吧,回房休息休息去。”蒋阿二一看这情况就只好告辞了。
殷宝芬躺在床上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不能,她全身的热血似在向心脏冲撞,又从心脏喷发到了全身,她听到自己胸部突突的跳,她感得到全身在发烫。她睁眼向天花板望去,一盏昏黄的孤灯幽幽的,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暗暗的光圈,中间是黑黑的灯影。她眼前出现了幻觉,那黑的灯影逐渐在变化,竟演变成了她殷宝芬活生生的一个人,凄凄楚楚,四处张望,那光圈竟似一张网,牢牢的把她罩在里面,不能动弹,她挣扎她呐喊,终于筋疲力尽的瘫在那里了。幻影消失了,她头脑也清醒了过来。她忽然感到自己虽然出身书香门第,嫁到了官宦世家,却生活得不如一个要饭的姑娘,小兔子丈夫那个东西不行了,有她小叔子接任实际丈夫,而自己呢?结婚一年多了,只过了几天,随后就生活在苦恼之中。她需要做真正的女人,与常人一样享受生命中的某种需要。然而她脑中浮现出了与丈夫严家琪新婚之夜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品味着甜蜜的欢乐,心甜甜的痒痒的,她感到身体底部有异样的感受,伸手摸去,短裤已经湿透,她褪下短裤,赤着下身,暖洋洋的在甜蜜的微笑中逐渐睡去。
当她第二天醒来时昨晚的情景又跳进了脑海,亢奋已退去,理智进入了思维,她有点羞涩,但“想”的闸门已经开启,如长江水只能向东方流去,有时汹涌有时平静,任何力量也不能阻止冲向大海。(13)
(14)
小翠的来到黄山山里,在陆惠英看来,这是她在盛家的地位进一步下降的象征。前一段时间,小翠生养和查秋屏到天堂,使盛浩根几乎夜夜都住在她处,不免有许多甜言蜜语和天天翻花样的允诺,她知道这是男人们在寻欢作乐时惯用的伎俩,她并不太看重,但毕竟自有一番安慰。现在这一切随着小翠的身体恢复和女儿的牙牙学语,陆惠英将进入被冷却的状态。这种前景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她不能这样心甘情愿的活下去!
陆惠英出身在一个小康之家,父亲陆阿福在东街上开了一爿“五洋百货店”。所谓“五洋”就是洋烟洋火洋烛洋皂和洋油。因为是“老字号”,老顾客占主要的,生意还算可以,每年除了吃喝穿用以外年终算帐还有积余。陆阿福生有三女一子。陆惠英最小长得也最好看,雪白的皮肤鸭蛋型的脸,一双大眼睛很神,鼻子嘴巴和耳朵安置得恰到好处。她二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早她几年结婚,养了八个孩子无一个女儿,所以陆惠英就成了太湖镇街上的“抢手货”。陆惠英只要一站到柜台前就会引来许多年青小伙子在店门前转来转去,店里的生意也就立刻兴旺。一些殷实人家的儿子都想娶陆惠英,媒人踏破了他家的门,把陆阿福夫妇俩弄得眼花缭乱无所适从,不断的反复比较使时光流失得很快,一晃陆惠英已经到了二十七岁还没选定婆家,此时陆阿福急了,但选择的余地也越来越少了,上门提亲的人逐渐稀少,而且条件也大不如从前。此时正好盛浩根结婚三年未有生育,老婆查秋屏也劝他娶个小,他当然会想到“多子”家庭中尚有个千金小姐未出阁,他开去了许多优惠的条件并重金聘了媒人去提亲,经过三番五次的协商陆阿福终于松了口。他想,惠英虽然去做小,但大的没有生养,只要惠英能生个小孩出来,盛家的一切当然归惠英支配。陆阿福又去关帝庙求了签,是“上上”的好签;他又去测字先生那里算了命,不仅陆惠英与盛浩根的“八字”很匹配,而且陆惠英有大吉大利的命,这一切太使陆阿福动心了,也使陆惠英产生了许多美好的憧憬。

他们的婚事办得热闹非凡,轰动了全镇,也振动了四面八方。他们的酒席是设在石家饭店,办的是流水席,一批二十桌,一连三天,足有三千人;在本街上的居民只要到盛家领一张就餐卷,就可到石家饭店凭卷入席。他们的婚事前后办了七天,前三天是“暖房”,共选了十六个男孩轮流到新房里去睡觉,每个小孩给一块五钱重的金锁片,一桌酒席;正婚那天专门从天堂包了辆小轿车,陆惠英一身白色婚纱由盛浩根接出门后到天堂转了一大圈,从金门进经繁华路金龙街庙前街绕了一圈穿过府前街出胥门回到太湖镇在石家饭店更换了老式的婚服,改乘八人抬的大花轿,盛浩根也把西服换了下来改穿长袍马褂戴大礼帽骑大红马把陆惠英迎进家里拜天地,结婚后在家中搭台,评弹,苏滩,昆剧,戏法等足足闹了三天直到惠英那天“回门”才算结束。所可惜的是陆惠英结婚两年并未生养使得陆阿福和陆惠英的期望都落了空。现在盛浩根娶了第三房还居然生了个女孩,虽然听查秋屏说是马锦涛的“种”,但现在毕竟是盛家的后代,而且很可能马锦涛能抓住机会不断的在小翠肚里“下种”,如果蹦出个儿子,我陆惠英简直没有好日子过了。她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前途暗淡。
更能把陆惠英踩在脚下的事接踵发生了。那天查秋屏早晨起床后就不断的打恶心,什么东西也吃不进去,立刻派人把黄闻喜医师请了来,经简单的把脉看舌苔,黄医师笑着恭喜盛浩根:“大太太不是病是肚子里有了喜。”盛浩根虽然疑惑团团,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厚礼送走了黄医师。查秋屏当然心里有数,她怀的是马锦涛的种,但她必须极力掩盖这个事实,她悄悄的对盛浩根说:“你娶小翠还是对的,她使你中了个头彩,从此你拨开乌云见祥云,我现在怀上了,说不定能替你生个儿子呢!”盛浩根想,你查秋屏嫁过来已近六年没有怀孕的迹象,现在去了两趟天堂肚子里就有了孩子,这是什么回事?真是小翠冲破了闸门,从此我那东西顶用了,还是查秋屏另辟捷径?但是他宁愿认为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抱住了查秋屏在她脸上乱吻,并一再叮嘱要加强营养少烦神,他还征求她的意见,是否她也到黄山去住一阵,那里空气好,没有象这里那样兵荒马乱的,也没有象在这里为家务事烦神。查秋屏略一思索后说:“我在家里有你精心照顾,两个人阴阳调和,黄山去就孤独了。”说着她偎依在盛浩根的怀里。
不久,查秋屏怀孕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黄山,小翠心里酸溜溜的,她清楚她的孩子是马锦涛的,所以她联想的很快,脱口而出:“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种?”陆惠英虽然听到这个消息时如雷轰顶,脸色也变的刷白,但毕竟她的城府要深一点,即刻脸色转好了,对小翠说:“这种话不能随便说的,过去有人说浩根不能生养,你不是帮他生了个头胎,开了个喜门,今后一定能子孙满堂的。”她说着注视着小翠的脸,心想,我既要戳戳你小翠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14)
15
她空虚,她彷徨,她恐惧,她需要挣扎,她需要奋进!一种求索的**在他心灵上撞击。她走出农舍小屋,向山上走去。她感到孤独的时候总会到山林里来静静的思索。这里的山很美,它不是通常那种含义的山,翠峦叠岗,层层用石头砌成的梯田被果枝盖得严严实实,有杨梅,有枇杷,有橘子,还有低矮的茶树一簇一簇围着果树。虽然已秋风兮兮,而这里仍然是一片苍绿。漫步其间,似远离了战火,似摆脱了人间烟火。但是陆惠英最近并不能感受到这种迷人宁静的气氛,她呆呆的坐在石头上,痴痴的想着她走过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道路,烦恼充满了她的胸膛。太阳渐渐西沉,林间更加阴暗,突然间有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她捺住了往地上推倒。她很惊慌的回头看去,模模糊糊的象房东的儿子阿狗。她从喉咙中冲出一句话:“阿狗!你要干什么?”嘴迅即被阿狗捂住了。严厉而低沉的说:“不许喊,我要同你入!”她扒开阿狗捂在嘴上的手连喊:“不!不!不!”但身体已经被阿狗压在了身下,她喊,她挣扎,他逐渐的瘫痪了,任凭阿狗摆饰,阿狗疯狂的发泄,她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完事后阿狗还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喘气,她奇怪地感到一种特殊的快感,并且在脑海中强烈的求子**在闪烁,她不去推开阿狗,只是埋怨地说:“你何必要**呢?”阿狗喘着气说:“我要女人,我又不会勾女人。”阿狗正欲爬起来时,陆惠英不知所措地举起双手把他勾住了,闭着眼睛,微喘着气。他先是一惊,随即省悟了什么,他的精神又振作了,他又进入了**,节奏快捷,她也很快地陷入了轻微的缺氧状态,她意识模糊,眼睛失神,身体轻度痉挛,呼吸随之加快,她呻吟地哭泣了。在她还迷迷糊糊中阿狗已经完事站起来,拉好裤子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快速的离开了,陆惠英木木然的,她不想动弹,她不能动弹,静静的躺在那里,刚才那种大脑受抑制的状态渐渐消失了,她感到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一切又那么惊心动魄,美妙无比,好似枯旱之苗逢春雨,与盛浩根那种按部就班,单调乏味,一成不变的重复的生理机械运动相比,简直像进入了极乐世界。天色已经全黑,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她只得懒洋洋的整理好衣裳回到了那间小屋。
她回到小屋时,查秋屏从太湖镇已赶来一个多小时了,并且把从太湖镇逃来的李长庆也请了来。查秋屏神色紧张的低着头坐在那里,小翠也呆若木鸡的看着李长庆,而李长庆则搓着手在小屋里踱来踱去。查秋屏看到陆惠英进屋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陆惠英看到这种情景也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
原来前天上半夜蒋阿大带了两个人进了盛浩根的家。在盛浩根的面前从腰间拔出手枪,来人中一个带头的人很客气地说:“盛老板,我们团长在你码头的船上,有一桩要紧的事同你商量,本来他要亲自登门的,怕你感到不方便,所以只得请你委屈委屈了。”并且不由分说夹住了盛浩根就向外走。其实船上并没有团长,他们一上船船就离岸向太湖方向驶去。
待查秋屏从房里出来时,盛浩根已经被来人带走了,在桌上留了一封简短的信:“打击日寇人人有责,我部奉上级指令在太湖组建抗日队伍,但因处于敌后,一切军需均需地方协助自行筹措,特邀请先生赴部共商大计。”在翌日傍晚有人从门缝中丢进了一封信,是盛浩根的亲笔信。信中说:“秋屏贤内助:昨日来此,一切平安,望速筹措黄金一百两。此事希不与外人谈及。浩根亲笔。”查秋屏看到此信后感到困惑和为难。她当务之急是要筹措一百两黄金。她知道这个数目对盛家来讲还是一个小数目,但她不知道黄金藏在何处。盛浩根一向谨慎,他家有多少财产,藏在何处,除他本人外其他人均不清楚。现在手上的一些首饰和零钱是凑不到这个大数目的,所以她急忙赶到黄山找陆惠英和小翠。小翠告诉她,她**来的纯金饰品不足十两,其余只有钻石和宝石饰品了,这些东西现在凑出去等于白送。小翠估计陆惠英也不会很多,现在人又不知跑到那里去了。两人正商措无果之时,在敞开的大门外李长庆漫步走过。查秋屏是熟识他的。而且她知道李长庆与盛浩根的关系还不错,所以立即把李长庆喊住了,也顾不得寒暄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他,两封信也给他看了,她希望李长庆能帮她们拿个主见。她知道这种情况作为女人特别是富家的太太是想不出办法的;同时也希望李长庆在黄金的筹措上也能帮一把忙。(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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