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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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耳忒弥斯觉悟了,如果今天自己不把好这一关,自己和母亲将要失去的何止是这些,紧闭双眼吐了口气,想将眼泪逼回,上唇咬紧着下唇,即使下唇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血丝,她都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彻底绝望地道:“月光啊,快来吧,让我们一起洗去阿波罗心中爱人的力量,永远的锁住他心中的爱情!”沉重的气氛犹如掉在冰洞中,冷得绝然。
‘圣洁的月亮啊,阿耳忒弥斯向你起誓:今夜之后,她会陪着阿波罗一同绝爱,除非奇迹出现。’挥舞着的手是如此的干净利落。
被阿耳忒弥斯所操控着的月亮被她招唤到了阿波罗的身体之上。而夜空中少了这道月光一下子阴暗很多;星星少了月亮的陪伴显得好孤寂;地上的植物们少了月亮的照射,在深夜里更加模糊不清。
天空神殿里除了夜间值班的侍卫侍女,主神们都已入睡(当然这并不包括阿波罗他们),所以对天空中微小的异样并未察觉。
她们的痛是可以随着时光而淡去的;虽然阿波罗在今夜之后也不会再有一丝一毫心痛的感觉,可是他失去的还有——爱人的心。
话音刚落,一阵银光闪过,月亮女神的手中出现一把闪闪发光的弓箭——这是身为狩猎女神的标志;眉心嵌有一个耀眼倾斜30°的月亮;她的衣着也变了——穿着一件与她的修长身材成正比的银灰色衣服,衣服上闪烁着金光粼粼的亮点;右臂上银色的月亮标志、左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全都闪着异常的光芒:这便是月亮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的标志性装束。
阿耳忒弥斯以瞬间转移法,移至阿波罗的头顶中央,同一时间唤道:“母亲……”
勒托明白的点点头,展开双臂,呼唤道:“夜幕啊,将你的力量集中到我的手中来,听从我的命令吧……”暗夜女神的手中出现了一团乌黑的光球,勒托将它抛上半空,道:“来吧,夜幕,拉开你的身体,变成一条细长的黑绳吧!”勒托将这团黑光推向阿波罗。不一会儿,黑光团变成了一条细长的黑绳。黑绳的一头将阿波罗围住,另一头握在勒托的手中。她握住黑绳,用力一拉,将停顿在屋顶阿波罗拉到了半空。
修长的身影停顿在半空,当阿波罗的身体被拉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挺直腰板,双臂用力的将弓拼开,对准阿波罗的头顶心,毫不犹豫的将银箭射出。
被月光包裹着的箭,‘咻’得一声,朝着目标飞快的冲了出去。一眨眼,就已没入阿波罗的头脑里。
当银箭被射入阿波罗身体的那一刻,银弓就从阿耳忒弥斯的手中消失了。
而月之箭进入阿波罗的头脑里之后,阿波罗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脖子有十几二十度的抬高;腰腹也有一定程度的上倾;手腿在不自觉的伸直。
阿耳忒弥斯则双手合指,像个陀螺一样迅速的转动着她的身体,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嘴里还说着只有她听得见的咒语。
阿波罗的身体里不断有银光的涌出,没过多久,银箭就从阿波罗的左脚脚底穿出。他,不再抖动沉睡中的身体,恢复了平静。银色的光从他身边褪去、然后是黑色、金色。
阿耳忒弥斯也敛去一身银光,与母亲一同飞奔到阿波罗底下,接住他从半空中掉下来的身体。母女俩合力将阿波罗抬回到他的床上……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有关桃花的记忆——没有了!桃花将彻底成为一个秘密。一个他曾经深爱过,有可能延续着爱下去的女人,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消除了。
当他与别人女人恣意**的时候,当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候,当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的时候,他不用再担心心底有牵挂。没有了牵绊的人,他将变得更无情。

※※※
勒托靠在宙斯的怀里,静静地看着女儿的反应就知道,阿耳忒弥斯一定是想起了那晚的事。她这个女儿啊,就是藏不住心事;再看向阿波罗,儿子的表现很明显的反应出那晚他们很成功,他不会再记起桃花。她的心却开心不起来……
三个之中最没有心事的就是阿波罗了,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依旧嘻嘻哈哈地道:“我们这边都没有这么好喝的茶,你想个办法和杨戬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再运些过来。”他们消除的只是关于桃花的记忆,所以,除桃花以外的事情还是很清晰的存在于阿波罗的脑海中。
阿耳忒弥斯从东方界带回来十种桃花自制的花茶——桃花、桂花、梅花、梨花、茉莉花、荷花、百合花、菊花、牡丹花、海棠花,今天泡的是茉莉花茶,自有一股清雅的香味。
勒托温柔地端起一杯茶递到宙斯的唇边道:“你也喝一口吧,不错的。”脸上的笑容与心里的泪成为很明显的对比。
宙斯是从来不喝茶的,不过看到勒托期盼的眼光,只好接过来喝了一口:茶进口入喉,一种特别的滑顺清甜流进他的心肺,宙斯难得地称赞一杯茶,道:“嗯,真的好喝。”已放下的手,又抬起来,嘴巴对着杯缘,一口接一口地将整杯茶喝掉。
勒托看着宙斯喝完这杯茶,笑容更深了——在她帮助阿波罗封印的时候,她就认了桃花这个儿媳妇,如今宙斯喝了这杯茶,也算是桃花敬过茶了。
西方界这些神祗的的骨子里还是留有东方界一些根植骨髓的东西:一些传统的观念。
宙斯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道:“阿耳忒弥斯这茶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不知道是谁做的?”问话的同时,宙斯很自觉的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噢,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阿耳忒弥斯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应该是二郎神杨戬吧,这些茶都是向他买的。”施展封印至今已经有段时间了,不过每当被问到有关东方界的时候,她都会有很不自然的心慌。
宙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淡淡的噢了一声,便不再搭口,继续喝他的新爱。
勒托见宙斯很喜欢这茶,便问道:“要不要阿耳忒弥斯准备一些茶叶,你好带过去喝。”她是宙斯最爱的女神,可惜还是得不到他全部的心。
“不用了,想喝的话,过来就能喝到,带来带去的麻烦。”如此漫不经心的回答,引得勒托一阵皱眉。
她有些怨恨地看着他,竟羡慕起桃花,能得到心爱之人全部的爱和注意力。这是女人最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宙斯一共有七位妻子:
智慧女神墨提斯(Metis)堂、表姐:第一位,有女雅典娜;正义女神忒弥斯Themis)姑、姨妈:第二位有女时序三女神;海洋女神欧律诺墨(Eurynome)堂、表姐:第三位有女美惠三女神;丰产、农林女神德墨忒尔(Demeter)二姐:第四位女儿贝瑟芬妮是冥后;记忆女神摩涅绪序涅(Mnemosyne)姑、姨妈:第五位有女缪斯九女神;暗夜女神勒托(Leto)堂表姐:第六位阿尔忒密斯与阿波罗;天后赫拉(Hera)三姐:第七位妻生子阿瑞斯、赫淮斯托斯、女埃勒提亚和赫伯。
能住在天空神殿中的除了赫拉是天后、德墨忒尔本身也是十二主神之外,只有勒托、墨提斯,因为她们的儿女分别为十二主神。宙斯和这四位妻子的关系是密切的。这位伟大的全能之神的风流史如果编成册的话,起码有三寸这么厚。能入册的,可都是超优美女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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