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五行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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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这个水灵珠,不是你玩的什么游戏中的道具。虽然它不在十大名珠之列,但是比十大名珠更具神奇和来历。水灵珠原本是五行神物之一,它有另一个名字叫汩珠。”
“汩珠?五行神物?请孙公一定详细讲讲。”陈谛恳求孙可君。
孙可君不再卖关子,面色沉穆继续说下去:“五行神物仍在鸿蒙初辟,天地生成之后,历经千万年岁月,天地五行元气聚集生化而成。你可能第一次听说汩珠,但一定听说过土之神物。”
“土之神物?”陈谛想了想,还是摇头,“我想不起来,请孙公明示。”
“土之神物名字叫息壤。”
“噢,我知道了。”孙可君刚说出息壤的名字陈谛便说了出来,“当年大禹的父亲鲧,为治洪水,从天庭之中偷得一件宝物便是息壤,息壤遇水便长,片刻之间便能堆积成山。只是以土围堵治水的方法最终还是失败,鲧擅自盗宝的行为更是触怒了天帝,被天帝殛杀于羽山之野。——原来这息壤就是五行神物之一啊。”
孙可君点头:“不错,息壤是五行土之神物,未末是木之神物,钥铁是金之神物,灿烛为火之神物,汩珠是水之神物。它们中的每一个,故事都能讲上三个月。”
陈谛真的很想听上一年故事,但是现在显然不时候,于是他紧接问孙可君:“这汩珠又怎样能治婆婆的病呢?”
“上个月,我从一位异神口中方才得知,用汩珠所泡之水洗脸净目,就能使此人容貌恢复到曾经最美丽之时态,且能保持容貌三年不变。虽说不能根治,三年时间亦不算长,但总算能暂脱苦海恢复本来面目,何况若真的有此功效,三年之后重新再洗一次便是。”孙可君说着,脸上透出一丝希冀的光彩。
“那么汩珠现在何处呢?”
“当下就在深钏,仙湖寺旁边的仙湖之底。”
“那你为什么不去借,或者过去取水呢?”
“唉,小神官职卑微,而汩珠乃天庭神物,如何能够借得?就是取些泡珠之水,也是难上加难。”孙可君这时显露出一个世间普通老百姓的无奈,“首先他们根本不相信汩珠有此功能,斥之为荒唐胡言;其次以小神的级别,能够看上一眼汩珠已属天神开恩,遑论借水之说了。也怪小神性情懒惰,公务之外只知翻阅闲书,既不善公关交际,更不会迎逢拍马,所以至今既没有结交到高官大神,又不能以言辞打动护法神,哎,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听了孙可君此番自述,反倒激起陈谛更大的同情与相助之心。
与孙可君诸多相似,陈谛的父亲是一位只知耕地、不知要粮的老牛式知识分子,单位的每一个项目贡献最大,每年的最终奖赏所得最少,直至今日仍然为副高职称,许多待遇无缘享上。而单位的正长副长们,却个个拿到了在职博士学位(还是单位出赞助费用),连部队退伍搞后勤的胖处长都评上了正职研究员。父亲一向想到开,职称工资,蜗角功名,蝇头利碌罢了,人生匆匆百年,不如多做点自己认为值得做且有意义的事,只是连累母亲为此郁闷唠叨了几十年:没有高位子,没有大房子,没有广路子,活该是挨鞭了干重活老黄牛的命。

父亲是陈谛最敬重的人,陈谛只是愤恨世间不公与不平。却没有想到,原来人世间外,即便在神界,同样也要讲地位拉关系,同样也不存在理想中的无私平等与博爱。
——我一定要帮助他,一定要帮他取得汩珠之水。——陈谛这样下定了决心。
“孙公不要悲观,再想一想,有没有法子智取,陈谛当会全力助你。”他坚定地对孙可君这样说。
“谈何容易,谈何容易。这汩珠深藏仙湖湖底,平日有六神三重把守,旁临仙湖大寺,寺内更有诸天、伽蓝、韦陀等一众护法巡视,随时可做援手。强夺自是找死,智取又谈何容易啊。”孙可君一面捋着胡子,一面思索感叹不易。
“有志者,事竟成。天下无绝对之事,息壤鲧能盗得,汩珠之水我们未必就不能取得。何况,越微小的人物他们越有可能掉以轻心。”
孙可君认真看了陈谛一眼,停了停说:“这件事你不要再想。此事不同你兼职赚外快,你想过没有,这事有太多的风险和不确定。”
陈谛坚定地道:“人之交往,岂能只以利来牵量?人若无义,与动物禽兽有何异哉?况与朋友师长,当相助而避走,实为陈谛所不屑。”
孙可君不再言语,微闭上双眼,捋须长思。半晌之后似下了决心,睁开眼睛言道:“好,孙某有幸,交你这忘年之交,感谢之话不再多言。容我下来仔细衡量思考,看看到底有无可趁之机。——今日已晚,你快些回去歇息,明天再作商量。”
两人先后出屋,天地四方寂然,院中天光好似比平时更亮一点。
陈谛醒来一身大汗,都说夏天深钏没有空调没法过,果不虚言。看一下表凌晨五点,空气已经凉爽,陈谛决定先冲个凉去掉汗再补一个回头觉。
亏得还有个冲凉房,虽说小一点,但随时可以有凉水哗哗浇个痛快。陈谛心里还在想着孙可君的事,倒上洗发水,伸手再从凹台抓过香皂,——还没有涂抹就怔在哪里。
香皂还是原来的香皂,三块钱一块的绿色舒服佳。但是似乎小了那么一点点,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香皂上面还沾着两三根长长的头发,却是千真万确!每根头发约有三四十公分长,绝对不可能是他和路天的!
哪又会是谁的呢?房门一直锁着呢,路天两天没有回来了。
“谁?谁动了我的香皂?”陈谛站在水房篷篷头下大声问。
“我。”外面一个女声回答,“天这么热,需要每天冲凉的。”
天啊,原来是她!
“大姐,您要冲凉为什么非要到这里呢?我已经交了房租,现在该我们住哎。”陈谛幻想同她讲道理。
“我的房租交到了这个月底。还有押金,房东也没有退我。你说,我该不该在这里冲凉?不在这里冲凉又到哪里冲凉呢?做人,总要讲个道理吧。”她在外面反问。
陈谛顶着一头泡沫,站着那里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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