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谭 别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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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要躲起来,没有人找的到,他如烂泥里的泥鳅,见缝就钻,天师找不到他,宽容更找不到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切都如前一次一样发展,没有什么变化。
七月十五日终于来到,这是一天是星期二,上海的天空与北京的天空一样,先是灰蒙蒙的阴天,乌云笼罩着两个大都市,中午时分竟下起了暴雨。暴雨下了傍晚才停,那个时候,蓝摘星、郎浩远、长风远水社众人已经收拾了慕陵内的方添,率领近百名国安局未知事件管理司的特工向北京城赶来。
将进城时,天色已晚,葛风奉天师之命在亦庄一带与蓝摘星等人恶斗,其中的详情前面已经说过,这里不再复述。
俊野公司的五层小楼上空,飘浮着数千恶魂,集聚的寒气与大气层的水分相凝结,形成了片片雪花,夏日的夜晚,中关村一带,屋顶、树枝上覆盖上一层雪白。
十公里外的林成文住宅,雪白头发的老头儿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各色蚂蚁,“嗯,个头大,会不会脂肪含量高?”他摸摸渐隆的肚子,“这个浮躁的社会,吃饱就好,山里的蚂蚁小,经常运动,那味儿也正些。”
吃的欢时,老头也会严肃道:“今晚这一战,不知道金楠溪可会如愿?不管,干好自己的本分就成。”林成文并不担心陨铁棺里的人,也不担心沉睡中的绿荷,绿荷只是没多大本事的妖精,还不如他。
没几个人在陨铁棺内睡过觉,而且在黑地魂的作用下睡了一个星期。棺内的人在变化,一直在变化,气血旺盛地在体内来回冲击。
黑地魂是天然而成之妖物,陨铁是宇宙成形之元素,结合而产生的能量让棺内的人不堪重负。
他有了感觉,呼吸急促起来,五脏六腑在撕裂中重新组合着,心脏的承受力不断增加,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巨大“嘣嘣”声。
折腾了几个小时,一股热气从左脚经脉向奔腾,另一股寒气从右脚向上游动,血液、肌肉、骨骼、细胞,乃至神经都随着败变,一热一冷两股气在丹田处汇合,如奔腾的海洋般在腹内汹涌,再转向上,经肾、肝、肺、心脏,腹部的汹涌在胸部变为平和的细流。
下面一直在折腾,上面却如平静无波的大海,细流再向上进入脑部,在大脑神经中回旋,自然世界最复杂的艺术品——大脑,那些上亿条似电路板一样的神经,在细流的刺激下,迅速而又共同思索起来,这种如核能般的力量冲击着他的五官,耳朵能听了,鼻子可以闻到陨铁的远古气息,嘴马张开了,会发出声音,眼睛睁开,电光般有神。
黑暗中,他能够看到陨铁棺的形状,“今天是什么日子,到了十五号吗?”想到这里,他两手向上一推,坚硬的棺盖向上飞去,在天花板上砸出一个洞来。
“咣”装着蚂蚁的瓶子掉在地上,林成文的表情非常好笑,眼睛圆睁,嘴里的蚂蚁夺命向嘴外逃跑,顺着下巴往在上掉,瓶子里的蚂蚁也逃出牢笼,不成队形在向四面奔走,许多蚂蚁爬上了绿荷美丽的身体。
“你跟金楠溪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林成文砸着嘴惊道。
黝黑帅气的脸,如大海一样平静,如果正与天师相斗的是金楠溪,那么他也是金楠溪,身体是,心理也是,他迷惑了半年,现在终于肯定自己就是金楠溪。
“绿荷爱漂亮,不喜欢蚂蚁到处爬。”他说着两手拨开绿荷身上的蚂蚁,右手抓住她的手,立即一种温和的气流进绿荷的身体,美丽的妖精睁开了眼睛。
“金楠溪,我……找你找的好苦呀,你这个死东西跑哪里去了?快快,快去救狐狸。”绿荷眉头紧锁,这种愁容从来没有过,他看的有些呆。
“什么,狐狸,今天是几号了?”他想知道日期。“管他是几号,你一定要救狐狸。”绿荷跟他一样睡了一个星期。
他的脸转向林成文,老头儿立即回答:“金……楠溪,怎么会有两个金楠溪,现在是十五号晚上,不要怪我,我本来要在关键时候用白魂叫醒你的,你……怎么自己醒来了,难道黑魂也有时效性?”
他拉着绿荷往外走,“回来找你算账。”语气里似乎要把半年来受的冤曲都算账在林成文头上。
“楠溪,别走,还不到时候,可能会误事。”林成文动作敏捷地扑了上去,就算是武功一流的高手也比不上他的速度,两只铁钳般的手抓住金楠溪。
金楠溪手一抬,林成文仰身向后撞去,头撞在墙上,但是脑袋没事,墙撞出一个坑来。
林成文脸色大变,一抹铁青色袭上脸,身子渐渐鼓涨起来,皮肤硬化成片片鳞甲,瞬间一条两米多长的动物趴在地板上,一边口中叫道:“不到时候,还不能去。”一边要冲过来。
“原来是一条**的穿山甲,难怪会打洞。”金楠溪体内的能量正好无处发泄,一伸手将扫过来的大尾巴抓住,再挥手,穿山甲教授撞在墙上两眼冒金花。
金楠溪与绿荷摆脱了林成文,下楼人,绿荷在空中飘着,金楠溪在地上跑,一个普通人身体内突然有了巨大的潜能,刚开始会不知道如何应用,只见他跳动的时候一脚浅一脚深,并不比平凡人快多少。
“小心了,有台阶。”绿荷在上空看的真切,“咚”那浅的一脚刚好拌在台阶上,跌了一个狗吃屎的姿态。
他心里却急的要命,越急,步伐越乱,一路跑来,到跌了十七、八跤,鼻子青了,脸也肿了,最好的身体,也是会受些小伤的。绿荷不再等他,独自迅速飞向中关村大街。
“绿荷,别去。”再一次跌倒的金楠溪叫道,但是绿荷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接近俊野公司时,气温低至冰点,一道巨大的气瘴笼罩在小楼的周围。屋顶上,六根铁杆上分别绑着衡愉、安依琳、葛雨、奇闻,一只白猫和一只白狐狸。
“狐狸,难道是上官云?”他奇怪道,时空的变换,故事的发展并不完全相似,上一次没有狐狸,这一次却多了一个上官云。
楼顶上无力的上官云,抬起狐头,两只眼睛在北冥仙草的银光下,分别发出蓝光和红光。绿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绿荷,别去。”再一次跌倒在楼下的金楠溪叫道,但是绿荷已经飘进了楼内。
楼顶上,另一个金楠溪的左臂被一支金箭射中,他痛苦地叫了一声,衡愉体内的蝴蝶之魂渐渐升到她的头部,七个星点浮现在美丽的脸庞上,一丝桂子清香在寒冷中飘零。
天师段天恒见状,得意笑道:“我得到七星蝴蝶,谁可挡我。”这时,一个男人冲了过去,是葛风,是绿荷变化而成的葛风,绿荷知道上官云命悬一线,她想扮作葛风的模样救出狐狸。
可是,狡猾的段天恒闻出了她身上的香味,一个臭男从不会如绿荷那般香,绿荷将葛雷揣下了楼,可是段天恒一把小刀插进了她的胸口。
“十十年时间练成万魂刀,神魔都不可挡,本要用于对付蓝摘星,没想到浪费在一个妖精身上,可惜呀!”段天恒冷笑道。
绿荷躺在地上,身子恢复成绝色的容貌,鲜血染红了绿色的裙。她看着绑在铁杆上的上官云,眼睛里有着人类一样的爱情光芒。上官云的蓝红双瞳掉了一行清泪,这样的死别经历过多回,他不愿意再陷入爱情,可是爱情是说不明白的东西,不要的时候也会来。
“绿荷,对不起,我牵累了你。”狐狸哀叫着。
“狐狸,我想体会人类的爱情,没想到却是妖精之恋,也许这是我的归宿,可是我很满足了。”绿荷的脸看着同样躺在地上的另一个金楠溪。
她喘息道:“你真快,刚才……还跌倒在下面,却比我还早到,楠溪,我终于和人一样流血了,我会死吗?”
“我没有爱过别人,刚开始……喜欢一个狐狸。”绿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很安详地在喜欢的人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
“要发生的终归会发生,命运总在不停地轮回,我一直守着,也不敢扭转局面,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地上的金楠溪没有流泪,他看着段天恒聚焦起来的五行之火,那火从绿荷身上卷过,绿荷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残余。
当金楠溪跑到了楼下时,蓝摘星一行人和几十辆警车已经到了。一架直升机离开了楼顶,金楠溪知道段天恒、葛风抓住衡愉、安依琳、奇闻和葛雨要向亮马河大厦而去。
他反向亮马河方向跑去,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他知道绿荷已经消失了,一缕香魂也许只在宇宙虚空中飘散着。那怕再来上千回,绿荷都会死去。
空中,北冥仙草之光包围着直升机,韩三阳和脱身的上官去只冲上去,可是接近银光时,又如落体运动的沿球向下坠。
韩三阳和上官云没有放弃,都想杀了天师报仇。几个上升下坠之后,一人一妖的体力到了极限,上面段天恒也烦这两个非人一样的怪物,顺手将被绑住的奇闻和安依琳推了下去。
拼尽力气的韩三阳和上官云只见上面掉下两个人,也成不得了,一人抱住一个往下降去。直升机摆脱了两人,本可以远走高飞,谁知道葛风将直升机降落在亮马河大厦的顶层。
地面上,众多车向东三环驶去,金楠溪跑步的动作越来越标准,他知道心乱则步伐乱。他隔着一条街与车队平行向东去,一辆吉普车上,希希坐在蓝摘星旁边。小姑娘看到了一个人影,数十米外的平行小街上,一个人快速跑动着,速度比车子还快。

“蓝爷爷,那边人一个象叔叔的人在跑步。”小姑娘告诉蓝摘星,灰头发老头心急如焚,“希希,你坐好,咱们要去救你的楠溪叔叔。”
时间一分一秒地快去,亮马河大厦楼顶上演着一出金楠溪曾经碰到过的事情,那一次他从楼顶摔下来,一命归西,灵魂回到半年前。他边跑边想,命运的轮回是否可以改变?
人永远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同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两次,总有些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多了,多了两个人。
晋达人的办公室内,高笑天与虎头铡一直与胖子相伴,这个晚上,宽容与巫马竹也来找晋达人,两人找那个多铎找了一个星期,奈何就是不见踪影,他们不知道,多铎看了病例后,就守在亮马河大厦的下面,他在等《五行术》从天而降。
晋达人读着宽容带来的147号病例,他是读给高笑天听。“宽容,你是说今天晚上午夜时分,天师和金楠溪会在这座楼顶上,金楠溪会死去,而安定医院的疯子就是死去后的金楠溪。”晋达人的话让人糊涂,就算信鬼神,就算知道可以时空穿越,他也不敢确信这事真的发生了。
高笑天站在玻璃幕墙边,看着远处鬼气笼罩的中关村,“达人,也许是真的,有一架直升机向这边飞过来了。”
宽容四顾茫然,他不知道高笑天在那里,但是他和巫马竹、晋达人都看见了外面的直升机,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快,我们去楼顶。”高笑天叫道,虎头铡飞起,落到他无形的手中,晋达人带着宽容、巫马竹冲向电梯,奇怪的是电梯竟然停用,他们只好顺着楼梯向上去。
楼顶上,葛风带着葛雨已经离去。段天恒刚讲完那个金家与段家的两百年恩仇,正逼着衡愉交出七星蝴蝶。金楠喜人身体一半伸出楼顶,探在空中,一百多米的高度让人旋目,远处,有一个人正飞快向这边跑来,金楠溪看见了那个人,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那个什么天师,不管你姓什么,今天都是你的祭日。”晋达人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大叫着,段天恒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心里一惊。
空中,高笑天手举虎头铡劈开段天恒的脑袋,段天恒的头离开了身体,向上弹出数米,没头的身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手中的晶界闪出九彩之光,高笑天的灵魂立即消失在光中。
段天恒的脑袋向下落去,无头的身体将金楠溪拉了下去,宽容和巫马竹惊叫着,他们已经来不及救人。段天恒的双手放开了晶界,也放开了抓住的七星蝴蝶。
虎头铡落向地面,段天恒落向地面,金楠溪也向地面坠落。两百米远处,另一个金楠溪看到了他的坠落,也看到了衡愉从楼顶跃下。距离太远,下坠的速度太快,奔跑中的金楠溪感到绝望。
高空坠落的金楠溪砸在水泥地板上,一声沉闷的巨响,衡愉伤心至死,她看见心爱的人死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随他而去。七星蝴蝶在上面飞舞,衡愉却放弃了飞翔,她如一片美丽的玻璃桂花,砸向地面。
飞奔中的金楠溪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平凡的金楠溪,黑白地魂让他昏睡如死,但是昏睡了七天,陨铁棺的独特原始元素却从死亡的沉睡中修补着他身上每一处不合理的结构。陨铁棺不知道什么是基因重组,不知道修补对人体是好还是坏,但是其效果就如同将金楠溪体内的各种基因加以强化,激发出巨大的能量。
他看见了地面上那个金楠溪安详死去的脸,很奇怪地上并没有血迹,身子已经被摔的扭曲不成形,但是脑袋还保留的很完整。眼睛紧闭,也许灵魂已经飞升上天了。
他也看到了迅速下降的衡愉的脸,在自由落体的速度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衡愉绝望的表情,眼睛紫色中呈现出血一样的凄丽,她盯着没在有生息的地面上的金楠溪,那表情分明是:生未作同命鸟,死愿为鸳鸯蝶。轻巧的七星蝴蝶就在她的脸旁,速度一样的快,蝴蝶的灵魂与衡愉的灵魂相通,都有死亡的愿望。
金楠溪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量,衡愉为另一个他绝望,他心里既感伤又痛苦,他一定要她活着,也许另一个金楠溪已经死了,可是他还活着,同样是衡愉爱着的金楠溪。
他弹射出去,比从枪膛弹射出去的子弹还快,也只有这种速度可以赶到衡愉的前面。
星族人天生非凡,但是当身体将与坚硬的水泥地面接触时,她也闭上眼睛,七星蝴蝶并没有闭眼,看到了从侧边扑过来的金楠溪,如果蝴蝶可以如人一样思考,它一定会被有两个金楠溪的现实吓呆。
七星蝴蝶刹住了车,没有继续向下掉,在离地面两米处停了下来,它看见那神奇的男人用双手接住了衡愉,两人摔倒在地面上。
为什么身体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为什么还可以正常的呼吸,并且闻到了一种熟悉亲近的男性气息?难道这是天国里的味道,让自己与阿溪在天国里重聚?可以睁开眼睛,她试着睁开了眼睛,是的,身体已经倒在地面上了,可以下面垫着两只手臂,旁边有一张帅气的脸看着自己。
“阿溪,我们死了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死了也愿意!”她竟有了笑容。
金楠溪笑的很灿烂,平淡的男人从来没有灿烂地笑过,“我们还在人世,我活着,愉愉也活着。”
“可是,我看见你……”
金楠溪的嘴凑了上去,堵住了衡愉的性感红唇,这种柔软的亲近让两个人晕眩而满足,他们甚至没注意到旁边的情况,蝴蝶也没注意,只是专心地看着两个深深相爱的人。
十米远处,一个萎亵的男人出现在段天恒的尸体旁边,是多铎,这个小人从段天恒的身上翻出一本绸缎书,干笑几声,消失在黑暗之中。
死去的金楠溪身子发生了变化,或者说衣服下面坍塌下去,一股气从衣服内泄出,脑袋化作一个玉制般的头盖骨。林成文走了过来,捡起了头盖骨,再拿起地上的衣服,看着那边幸福的两个人,“金楠溪就是主人,主人就是这个头骨,主人,我们走吧,不知道还来得及吗?”
白头发老头捧着头盖骨走了,在宽容、巫马竹和蓝摘星他们到来之前走了。
金楠溪吻着衡愉,吻了很久,衡愉闭着眼睛,幸福荡漾在脸上,金楠溪却流下了眼泪,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思想恋人而不得的苦难,他挽救了自己,也挽救了愉愉。
几十辆警车鸣着警笛围在四面,一百多名国安局特工,长风远水社的道士们,宽容、巫马竹、蓝摘星、安依琳、韩三阳、白忆安、晋达人等人也围在旁边,欣慰地看着他们。
只有希希走了过去,小姑娘知道那两个人在做什么,可是好久没看到叔叔和愉姨,她想念他们,她一定要抱着他们。
当两只小手搂着两个人的脑袋时,金楠溪和衡愉才紧张地回过头来。
“叔叔,你哭了,愉姨,你笑了!”希希开心着。
宽容悄悄地拉上了巫马竹的手,爱情总是有传染性,巫马竹脸色绯红,小手却紧紧抓住了宽容。
两个半年的经历,一次与各种鬼怪打着交道,有许多的笑容,一次在精神病医院苦闷地度过,有许多的悲凉,双重经历让金楠溪更珍惜眼前的爱和情。
他站了起来,惊讶地发现,另一个金楠溪已经不在了,没有留任何存活过的痕迹。那一刻,他似乎产生了幻觉,自己没有如同伊俊野一样在同一天再次死去,他甚至不知道另一个金楠溪是真正的自己吗,或者自己是真正的金楠溪吗?但是与衡愉的爱是那样的真切,与半年未相处的希希,是如此之亲。
金楠溪甚至不愿意多想,还活在人世,还拥有爱人、亲人、朋友,星云社已经消失,正义战胜了邪恶,这就够了。他还怀念绿荷,为高笑天的消失感到遗憾,“愉愉,我终于又和你在一起了。”他抱着美人,还想亲,衡愉推了他一下,几百人看着,有些羞涩。
“阿溪,我看到你摔在地上了,你为什么还能救我?”衡愉好奇心并不强,不过这事让她奇怪。
“愉愉不知道我这半年经历了什么,这些经历让我可以救你,你在意别的事吗?”金楠溪感觉很幸福。
“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是好的。”衡愉笑了,这是她的为人原则,只要两人在一起,别的事都是小事,甚至对金楠溪为什么能救她都不在意。
韩三阳的手里抱着那只白猫,手里拿着两个小铜瓶,看着幸福的金楠溪,他笑着离开了,三阳茶馆在等着他,等磁卡岑楚还有戚金。
两百多米的京广中心楼顶,狐妖上官云孤寂地站在上面,天地之间不再有美丽绿荷的气息,不再有想做人的任性可爱的妖精,上官云的两只双色眼睛掉下了两滴泪,好久没掉泪了,没为人世间的感情流过泪了。
“灵哥哥,天师死了,我们怎么办?”天空中飘浮着两个俊秀的十来岁孩子,梅灵和梅银骑在蛟身上。“银妹妹,不知道,父母的仇也算是报了,没想到七星蝴蝶也死了,那个白头发老头真奇怪,捡了个脑袋走,不对,为什么有两个金楠溪?”梅灵一脸奇怪。他顿一顿又说:“想问题脑袋痛,不想了,咱们跟着直升机吧,那两个人没准儿很好玩。”说罢,老蛟掉转头,向葛风葛雨离去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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