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好,这里是圣乔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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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乔治城,法兰帝国第三大城市,坐落在帝国东北部,曾经是为了纪念帝国英雄奥古斯都•乔治公爵所兴建的城市。不过现在,这个城市却是以锻制出色武器而闻名于世。遍布在城市里的武器店铺能够出售全法兰帝国最好的武器,即使在整个大陆上,城市里这些武器铺能拿出的货色也会是数一数二。那些被魔法加持过的武器自然品质最为优异,而即便是些仅仅出自名家店铺里学徒之手的普通产品也是做工优良,价格不菲。
当然,除了武器出售,这个庞大的城市也拥有其他大城市一致奢华:美酒,女人,繁华的集市,人流汇集的上等酒馆,级别一流的佣兵大厅……
为此,酒吧里的吟游诗人们是如此歌颂这座城市:
“……它是繁华富庶的都市,街道上到处满布着财富;它的高耸的尖塔上吻云霄,引得远方的旅客惊奇嗟叹;它的仕女们一个个装束得华丽俊雅,互相作为争奇斗艳的借镜;他们的食桌上摆满了各色的奇珍异馔,使看见的人目色神迷,以致忘记腹中饥饿;他们不知道贫穷为何物,他们是这样的骄傲,从不会向别人开口求助。……”
而当“死亡之刺”小队的三位成员经历了几次任务洗礼从而完成了学徒到合格佣兵的转变,便来到距离他们佣兵之路开始之地——玫瑰菀——最近的大城市,圣乔治城。
一支有成长潜力的佣兵小队和那些永远只能混迹在乡下小镇上的杂队区别就在于是否有足够好的身手,不赖运气与一颗梦想好生活的进去心。而卡亚他们就是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来到了圣乔治城。他们从那次战胜牛头人的历险开始,接着完成了另几个庄稼人交给的零碎任务,又成功的帮助了一个乡绅老爷清除其祖上墓地上的麻烦。而这几次任务下来,就多多少少的积累了一点钱袋的厚度。所以,杰西建议他们三人到城中的武器铺里选购些提升自己的装备。
只不过显然的是,不要说那些摆在店铺中央,被魔法加持过的武器,就连些出了点名气的匠人制作的精制武器,价钱都高的吓人。可是三个人还是要破费资金来选购些放在普通货架上的商品。毕竟和原来的让人一眼就看出是低劣学徒装相比,一切都会是很不错的提升。
杰西为此挑选到一把复合长弓和一套射手套装,长弓的弓身和弓弦质地非常不错。而那套射手套装是可以使身为队长的杰西穿着更加得体,起码不能再被某些势利的任务委派员看扁了他。
罗尼用一身棕色套头斗篷便完成了这次他的采购,因为杰西保管的钱袋是根本无法支付魔法手镯昂贵的价钱,而且队长对法师说了“充足的”理由:“施法材料的开支已经花费了不少资金,至于这个全身斗篷足够说明一个法师的身份……”
至于卡亚,他没能得到一支自己在店里研究了半天的连发手弩,收获的却是一把夏洛克弯刀。对此,队长解释的依据:“卡亚在那次墓地的行动里展现了出色的近战功底,而三人小队现在缺少一个近战角色,并且不能将这个职责交给一个不喜欢兼职的弓箭手。连发手弩?它并非是实用武器!”卡亚想要申辩自己那次不过是在慌乱中捡起一个木棒碰巧砸倒了几个骷髅罢了,并不是什么近战技巧天赋的展示。可是杰西迅速付清了所有选购的开销,冲出了店门,斥候也就只有结束那还没来及开始的申辩,非常郁闷的在罗尼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下走出了商铺。
斥候开始后悔那天为了让胖子弓手垫付所有建队费用而做出让其掌管小队财务的许诺,不过显然这不会有任何实际的作用,生活时刻继续,并不能因为后悔而将已经发生的事实产生改变。所以,卡亚也只能跟在两个朋友后面前往城中的佣兵大厅。
“嗨,我尊贵的队长大人,您是否觉得让一个还穿着旧衣服的家伙跟在两个有了新衣服的同伴后面显得有些不太协调呢?”卡亚用那一向玩世不恭的语调抱怨着。
“我想刚刚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现在小队资金不是很充裕,你会在完成下次任务后有件漂亮的新衣服来匹配你斥候的身份,但不是用今天的晚饭钱来完成。”杰西很不满意有人抱怨他的资金规划方式。接着将他那胖胖的手臂抬起,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广场接着说道,“就要到佣兵大厅了,要是运气够好,会有合适我们的任务发布的。”
当这位有些矮胖的弓箭手与罩着宽大棕色斗篷的法师在一名腰间别着弯刀,背着可以表明斥候身份的制式背囊的卡亚跟随下来到了圣乔治城的佣兵广场时,三个人同时被这个城市最恢宏的建筑设计所震撼:和刚刚走过的那些本已十分宽敞的街道相比,面前这个广场还要显的更加明畅许多,那些站在四周全副武装的卫兵和周围高大的建筑群一起给来访者带来强烈的威严。
即使三人进入了这个外观会给人造成强烈视觉倾覆感的佣兵大厅,卡亚还是有些惊异刚刚那种有点令他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你们,站住!”在大厅里执勤的卫兵队长拦下了三个擅入者,“就是说你们几个年轻的家伙呢,来这里做什么?这可不是游乐场。”

“我们?接佣兵任务,你难道没看出来嘛?”
“佣兵小队?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小队都敢来这样的佣兵大厅接任务了,好吧,先请出示你们小队证明。”
“给你,卫兵大人。”杰西拿出那张被施予信息魔法的证明递给对方。
“‘死亡之刺’,只完成过几个F和E级任务……真实……差劲……”卫兵队长边用解读术察看这张被递给自己的证明一边嘟嚷着,而后换了另一种声调向三人说道,“新手么,去第十七号窗口,这里低级任务可不是很多。”
说完,卫兵队长将证明交还给了杰西,接着用手指了指大厅深处靠右一个方向,又说了句:“怎么也不多在外面磨练一下?不过,精神可嘉……”
年轻的佣兵们不会在意对方这句有些轻视的调侃,只是顺着被指示的方向前往任务发布窗口。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十七号窗口出现在佣兵的面前,在这个十米见方的标准任务接待处并没有其他佣兵,所以“死亡之刺”的小队成员就直接走向了任务发布窗口,此处的接待员是个年岁看上去很老的男性地精,当老地精看到有人走了进来时,便开始了工作。
“没见过的年轻陌生人,是要接佣兵任务么?在圣乔治城佣兵大厅里任务发放和交回都在此完成,这可不是什么乡村野店。”一种地精独有的尖细嗓音。
“是的,先生,我们是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任务没有?”杰西是对任何人都能表示出谦卑之情。
“哦,任务,让我看看这里C级任务还有些什么……”地精拍了拍面前那几沓任务档案上的灰尘,显然十七号窗口并不是常有人来拜访。
“C……C级任务?”可是三个不久前才成为正式佣兵的家伙还是被吓到了,不约而同的嘀咕了一下。
最后,罗尼俯下身子,对着窗口说道:“请问,先生,难道就没有简单些的任务?”
“怎么,任务C级有点困难么?”窗口的老地精仍旧是尖细嗓音,接着用他那绿皮肤的手继续摆弄面前并不厚的一摞任务档案,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啊,这里,约瑟夫子爵委派,任务难度D,还有九天过期,你们运气不错,这里唯一的D级任务。接受么?”
“能否让我们知道这是个什么任务么?”杰西问了句。
“你们还真是浪费时候,不过好在我一天都在这里。”老地精并没有显出不耐烦,“一间被奇怪生物占据的酒窖,清除任务。120比索,一件羽落披风,很不错的D级任务奖励。”
“没问题,我们接受了。”杰西显然对这样的奖励非常满意。
“那么抵押小队证明,我来给你们开委托证明……”老地精开始了正式工作。
……
当三个年轻佣兵再次见到外面那明媚阳光时,都觉的有些刺眼。显然从一个昏暗的建筑里待上一段时间后会对突然而至的下午阳光产生些许不适应。
“嗨,队长,这个任务并不需要现在起程赶往。所以,我想现在我们需要先去喂饱自己饥饿的肚子,对吧?”卡亚一向对饥饿并不敏感,所以当他都觉得饿的时候,这个对饮食的建议就立即被两个伙伴所采纳。
“来时路过一个街角,我看到有个酒馆看上去适合我们消费。”罗尼给出建议。
“那么,你带路好了,罗尼。我可不能指望领路的工作可能托付给我们这位斥候。”经过了几次任务,杰西充分认识到了卡亚的记路本领。
“那是,那是。”卡亚完全不在乎杰西这次嘲弄,对于他来说,既然有人对记路有着超常天赋,那还为什么还要自己劳神观察呢?
……
当三人从来路折回那间罗尼所说的酒馆推门进去之后,对于三个饥肠辘辘的家伙来说,没有什么会比晚餐更值得关注。当他们将面前所有食物都下咽在肚,酒馆外面的夕阳早已经快要没入地平线了。不过佣兵们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经过早上那些“必要”的支出,他们钱袋的厚度可不足以再支付三个人找家旅馆舒舒服服睡上一晚的。于是在各自要了瓶葡萄酒后,就继续围在一张餐桌前接着探讨起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想象。
……
当卡亚喝光了自己手中最后一滴酒,起身向朋友打了招呼,去找了个酒馆里最隐蔽的角落,用一种最舒服的方式睡着了。而杰西和罗尼也发现自己并不能融入这个酒馆里其他人的谈话,一群可敬的先生所构成的,都是附近的商铺店员,一些工人,跟班,车夫之间的相互咒骂,取笑和脏话。也就只好各自找个角落睡觉去了。
……
而这就是生活,并不是每天都会有惊天动地的事情上演,更多的,都是平常人的生活罢了。
其实,要是每天都能走到一个酒馆对着店员喊句:“嗨,伙计,一杯朗姆酒”。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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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来临,仍是世间的繁华
我的同伴孤独的离去
遗我许久寂寞,忧伤和悲凄
……
只有那轮弯月,仍是当日的弯月
可是,还能有谁,有谁,有谁
会将我埋葬
还我往昔逝去的回忆
那些旧梦里的时光”
——《吟游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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