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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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窗外,亮的晃眼。雨过天青后的Z中,格外醒目。
我独自怕在教学楼的栏杆上,发呆着。说真的,我也不喜欢寂寞,也不是故做深沉,在退学后的日子里,我习惯了一个人独处,有点自怨自艾吧!许久以后,我从良子那里知道有这么一个词“贱”,就是这样描述我的,我叉!
其实“叉”在我们Z中很流行,类似于陕北的“日”,如骂人就是“狗日的,驴子日的……”,也类似于首都的“操”,还有最近流行的“我太阳”。在Z中,“我太阳你XX”现在正十分流行,隐隐有超越“叉”存在的趋势。不过我们老一辈的Z中人还是习惯用“叉”。
Z中是Z县最高学府,也是Z县最具有震撼里的学校,在介绍Z中之前,不得不先说说我的家乡,可爱的Z县。
Z县其实很小,用一个县子命名,有点夸张的。全县2000平方公里,有人口16万,其中县城就占了1万多人。县不大,却很精致,它坐落在秦岭山脚,七山二水一分田,县中多山地,崎岖险峻;县城更小了,撒一泡尿就可以绕城一周;站在城中,噶蹦一个屁,全城的人都知道哪是“硫化氢”的发地。然而很不幸,我就这么实实在在的生活在这样一个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再说下Z县的教育吧!相对于Z县的面积,用地广人稀,贫瘠落后形容它也不为过,于是在日益进步的今天Z县的教育依旧苍白无力。全县的高中仅两所,一为市属,一为县属,切规模相当的小,在全国也为罕见。我所在的Z中就是市属的,另一个F中和本故事无关,就姑且弃之吧。
Z中很小,占地不过10亩,其中的教师家属楼就有一半;曾听过大学好友谈及他们的高中,我不仅“望校兴叹“,并且深深自卑,这个自卑现在依旧深深的影响着我,叫我内分泌失调,并且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它张牙舞爪的对着我大笑的样子……
Z中教育也落后,自建校60年以来,从没有一个清华北大,甚至“负担“了,看着兄弟学校年年拔尖,学校的领导和老师所下的工夫诚不谓不深,这在我们Z中是有目共睹的,只可惜事与愿违,Z中依旧不能令他们欣慰一笑;Z中领导曾亲自提名:“有考入清华北大的奖励人民币10万,考入复旦,南开……的奖励X万……”于是乎天(津)南(京)(上)海北(京)稍有名气的学校便榜上有名了。如今漫步校园,词类启事牌随处可见,令人不禁由此想到了街旁四处张贴的漫天飞舞的广告,只可惜那些广告牌上大多写的是与“性“有关的东西,什么“人流”拉,“治疗阳痿“拉令人想入非非。而在Z中,却令人神往,从而叫人发奋图强,为了“钱途”。
但是做为一个Z中的人,我还是骄傲的。范志广同学就是我骄傲的对象。在《古惑仔》还没有风靡的时代,我们却可以坐在教室或者站于楼道或在操场拐角观看百十人操着家伙上阵的场面了;往往一方是以范志广的恶狼帮,以不怕流血,家中又有点钱势的学生为主。另一方是社会闲杂人员,没有是正式工作的小混混“十三太保”。这两帮往往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大打出手,总以一方连爬带滚,哭爹喊娘,屁滚尿流而罢休。也正是由于范志广的存在。使我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学生可以安心的学习,从而避免受外面人的欺负。
然而,在Z中,我们必须小心翼翼,不敢马虎,,范志广他们一般不惹学生,但我们必须看他的颜色,甚至有的老师也要看。曾有一次,一个叫赵明详的老师在背后说了句范志广的不是,就挨了次打,如今想来,依旧叫人触目惊心。
范志广擅打,是有原因的。据说这厮曾在少林学过武术,又因为家里有钱,所以理所当然的是学生们的老大,而赵明详老师作为Z中的校风督察员,对学生的责骂是少不了的,他的严厉可称是Z中的一绝。有人叫他是校园的魔,范志广为鬼,所以他们之间是有故事的。
那是一次其中考试,正当我们吃饱喝足,凝聚了十二万分努力和信心准备步入考场的时候,校园内的高呼声不断。
作为目击者,我已不能用笔墨来描绘当时的**,当时的情况是范志广带着它手下的三兄弟围攻赵老师,虽然赵老师平日严谨,且口头功无敌,奈何双拳难打四手,虎落平原遭犬欺!一时之间,简直是鸡鸣狗叫耗子跳墙……赵老师无奈的跳进了教务处,而范老大也越了进去,后面的就看不了……只知道后来赵老师血流满面,住院两个月,后来范志广他们几个人仅在公安局逗留了五分钟而已……不能说公安不严,能说范志广这厮“一手遮天”,与他一起的学生家长不带X长就挂X总的,公安机关打狗也要看门面吧?最后的结局是赵明详老师辞职下海,“恶狼帮”在校园依旧潇洒。
关于打架斗殴之事层出不穷,这也是有目共睹的,而地点总是操场。因为操场宽,看到人也多,也分外有英雄无谓的壮观。还好,在Z县,打架是比较文明的,单条,群殴都有着自己的规矩,武器最多是木棒而已,还没开放到用金属品,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至于打架的规矩以及内幕,我是一个外人,便不叙述了。但在Z中,每天尖刀头绷纱布,手拿拐杖的人倒不奇怪了,要是哪天看不到,发会有点纳闷,不过这都是我进了大学以后的事了……
当再次退学回来的时候,“恶狼帮”也不过是英语中的过去式了,范志广本人也没出现过了,有人说他参军了,有人说他去了体育学院,也有人说他加了黑社会……但是关于他的故事,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至今仍然在Z中流传,不过如今的校园,尽管打架的事仍有发生,然而校园的帮派早已烟消云散,欣慰啊!
当我第二次回到Z中时,感觉一切依旧,唯一例外的是新开了几家网吧和洗浴中心,在这个**大,万余人的地方上就有十几家网吧,不可谓不壮观!
Z县没有工业,但是消费却很高,吃喝拉撒一应巨全,而带动全县国民经济腾飞的除了日常用品的交易,餐饮一条龙服务,便数网吧和性产业了。Z县在地图上很难找到,但在S省却大大有名,因为消费高,也因为深处大山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是一个休闲旅游的好地方。于是流动的人工数量反而大大的超过了本地的人口。这样的现象就带动了性产业的繁荣。
来自邻县的,邻省的美女层出不穷。踏入某个旮旯的洗头城,就有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感觉,莺歌燕舞,江南的甜美之声,漠北的粗犷直率无不酣畅淋漓——只可惜我本人数次目睹他们夜间傍立店门的神秘美妙,却一直无缘进去……身处Z县,往往有摸名的“怪闻”,这也令我这个本地人不安。在西X大的一年半里,我都没好意思说我的Z县人,并不是我不爱家乡,而是我怕哪天我出名了,他们拿“莱温斯基”与我的故事炒做,抑或诈骗,人在江湖嘛,小心为妙!
Z县的网吧也贼贵,我在西X大门口的网吧上一周所花的钱在Z县仅能维持两天,然而看着学弟学妹依旧留恋于网吧,甚至昼夜不分时,我不仅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不也如此么?如今的世界真J8疯狂啊!我叉!
哎,这就是Z县……我的家乡。这就是Z中——我的母校,我又将呆在这半年,从新高考一次,从新我的另一个大学生活!太阳(日)了……
2
再回头已是物是人非今天,第一次模拟结束,我感觉很爽,“呵,天空的太阳真他妈的纯洁哦!”我忍不住感叹了一番。其实我的语文很滥的,形容人——真他妈的伟大哦!形容物——真他妈的酷哦!形容室——真他妈的high……,说真的,要办一个什么talkshow的话,我绝对可以拿“出口成脏”奖的。
“感叹毛啊,烦躁成马了”,宿舍的李楠抱怨着,弹起了吉他,宿舍里安静的有点恐怖。再一次回到这个学校的时候,在我们家的强制下我住进了宿舍。其实我挺不愿意住宿舍的,但是我拗不过他们的,毕竟从大学退学,他们是不乐意的,用我妈的话说——我就是忤逆不肖|只会花钱的败家子。我也沉默的接受着这个现实,毕竟20年间我真的在他们的合乎下长大,并且心安理得的花着他们的的……Z中条件不好,可以实行校外住宿,也就是自己租房子;然而我的家境并不好,父母又限制了我月“工资”,我只能从权了。

宿舍很熟悉,还是以前的老房子。砖砌的,没有粉刷,8人间,内置四张双层床,一白炽灯和破的不能再破的电话,就多了装衣物的几个小柜子而已。
刚进宿舍的时候正直寒假报名,我顺利的从楼管那接过钥匙。熟识我的楼管阿姨和我开了几个玩笑,在明白了我再回来我的原委以后,开导了我并叮咛我好好学习之类……随后她语重心长说:“邵嘉,我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宿舍吧,人少,安静,光线又好,你可要珍惜哦,别去打扰人家的学习,知道不?”我那时候高兴的发狂,真恨不得冲上去抱着她老人家一秒呢!但是我看着她徐娘半老,依旧漂亮的动人的样子的时候,还是忍住了,我可不想叫人骂成是大尾巴狼呢!咱就是有贼心,也没这贼胆吧?我都想歌颂党和国家了,咱社会主义的好人还真他妈的多洼!
我是那学期第一个走进宿舍的,打开门,一股烟味就把我呛的泪水鼻涕一起留,我叉!
墙角的一堆垃圾还留着黄水,臭气肆无忌惮的逸落在每一个角落。四张床上有五个位子是空的,我把我的行李都撂在了挨墙的一个空铺上,开始了我的高中之旅……
哇,真的太难闻了,比大便还臭,真要赞叹造物主的伟大,连臭都要搞的这样的有个性!我提起了鼻子,把垃圾慢慢的转移地方!第一次进宿舍,表现好点好是应该的吧,至少要给他们一点风范吧,好歹咱也是进过大学的,也要表现点素质么?
其实,我是一个懒人,在大学期间我就有几天没洗脸,一周没刷牙的举动。咱脸黑的很,偶尔不洗几次也没人看的出来的,就算看出来了,咱脸红了也没人知道知道的,嘿嘿,这就是长的黑的好处哦。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古天乐他们这些时髦人类为什么喜欢把皮肤拉黑的原因!
说到懒我这还有几个逸事,也不怕人笑话咱长的黑,能抵御一切外来的干扰和破坏,看不到脸红,自然看不到心虚,不是吗?
高一的同桌是一个小巧的女生,她很爱干净。某次她从我身上闻了好久,皱着眉头问我:“你好久洗一次澡?怎么这么酸这么臭啊?”我当时情椟初开,怎么能叫这看起来还顺眼的的女生如此之问,还好我挺聪明的,真要感谢我爸爸的教导了,他对我的脑筋急转弯终于在那次有了收效,阿门!我灵机一动:“我是男子,当然身上少不了男子汉的味道啊!没听过臭男人香女人的话么?我一周洗一次澡拉!”这女生瞥瞥眉,不屑的很。后来她专门找老师,申请和我换座位,并且见了我总是远远的闪开,再也没和我说过话……四五年过去了,对她我也没什么印象,唯一的感觉就是从她的眼中我是很脏很臭,一周洗一次澡,不讲卫生……其实我还想告诉她我经常是两个周洗一次澡呢!
还有一次,学校进行卫生检查,我们的宿舍最差。班主任在例会上着重指出了我们,并把我们的宿舍说成了是只呆一群一无所是的蠢猪的猪窝,那个气啊,别提有多怄了!叶剀文当时就嘀咕了一声:“起码我们宿舍没蚊子,夏天睡觉可以不用盖被子,安逸凉爽哦!”却不料我们班sir虽然四肢不发达,却也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说起她的眼睛和耳朵,那也是全Z中的骄傲的,这点在我以后的生活和学习中更发挥的淋漓尽致……)当即,班sir一阵大笑:“还好有些人有自知之明,竟然也知道呵!连蚊子都叫你们的臭熏死,可见这味道有多么的不同凡响,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都无语,惟有叶剀文这小子还在不停的发表他的“无蚊论”,并且逐渐有了向“李**”同学比肩的趋势,哎~~~~从此我们宿舍文明全校,“懒人之家”四处流传!
……从记忆里苏醒,垃圾也清理完了,匆匆倒掉,我就上了床……一切就绪着,我也累了,正要眯上眼睛的时候,床头的几个小字吸引了我的眼球,污七麻糟的,全是少儿不宜的话,——嘿嘿,不过我喜欢!果然都是性情中人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弟弟六下来的,我就抄录一首吧:
无题
两山之间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
不见牛羊来喝水,但见和尚常洗头。
我不禁想入非非,眼中闪过了Z县的火车站和在西X大的学生厕所,其实在那两地方,比这露骨龌龊的文字更多……车站我还能理解,西X大嘛……就不好说了,反正现在的大学生很“冠西”,性知识比课本上的精髓多了,无怪现在的大学生总和“HRZ”联系呢!关于西X大的记忆越来越多了……
我沉沉的睡去,就这样过了一个漫漫的上午……
3
午后时分,陆连续续的来了3个人,也就是要和我至多呆上半个学期的室友,我暗自对自己说:“佛说前世500次的回眸才换回今天的相聚,好好珍惜呀!”他们三都是Z中所谓的“尖子”,我就被插在他们那个所谓的重中之重的“樊笼”里,看来楼管阿姨还是蛮看重我的……在Z中,同一年级的学生可混居,所以一般的宿舍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不是一个班的人,往往一个宿舍的人来自几个不同的班,只可惜Z中的混居仅限于同性,遗憾了。
最先认识的周成照,他匆匆的把行李一丢,就对我打起了招呼:“害,你好,我叫周成照,我听老师说过你很多次,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很高兴哦。我本来该早点什么的,去年寒假的时候,垃圾还没处理呢!真不好意思,叫你打扫了,真的不好意思啊……”
我笑了下来,攀谈了起来。他告诉我宿舍另外一个叫张致,身高体胖,爱好、体育,是个好苗子;还有个叫冯津,没什么爱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网上,但是他上网从不聊天,也不看电影,他只玩“魔兽——冰峰王座”,哈!我很高兴,既然这两个人和我都有相同的爱好,想想是初次见面,我也不好马上就得意忘形起来。
终于见到了张致和冯津这两个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张致和我个子差不多,不过挺壮的,Y的胸口,乍看,几乎令某些男人起不良之想了,一句话形容——真他妈的大啊!冯津倒是眉清目秀的,可惜1。65的个头,不免有点要人遗憾了,但他却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他笑着对我说:“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和我姐姐形容的一样……我忘记说了,我姐姐是冯丹。”
我叉!不会这么巧吧?提起冯丹,我的脑海中划过了很多——只可惜翌日的暧昧已随时间和空间完全分割开了,只留下的是诸多的会议兀自在闪现,——或者随风而去吧!依然记得冯丹的样子:小巧玲珑,唇红齿白的……俱往矣!且休提。
于是我笑着对冯津说:“听说你玩魔兽很好,什么时候我们去单条几把吧?”
魔兽真的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我们才见面讨论的重点不是那些热门的话题,譬如:世界杯的精彩,譬如中国和美国的军事力量的比较,又譬如某某女人的绯闻或者是学校的某某女同学性感漂亮……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都用口舌为自己喜爱的游戏英雄们加油,以尽量释放他们的光芒!
晚上大宴,由于我是新来的,被宰一次理所当然了;大喝一场,还好都没醉,我们四人便有了友谊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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