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半夜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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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石子走了一段,看她只顾向前走,安道西亚偷偷展开自己的右手手掌——亲王借握手之际,悄然地塞给安道西亚一张纸条。
当亲王把这纸条放到安道西亚手心上的时候,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只是之前听亲王说他身边的侍女、卫率都有可能是敌人的监视哨,那么自己这个尊王难道就没有?于是下意识地怀疑起身边石子——虽然这样毫无根据的怀疑是没有道理的,但是人的潜意识总是告诫自己要警惕,因此有这样的反应也并不意外。
安道西亚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石子,见她并未察觉,于是小心地打开那纸条。纸条的内容却让安道西亚吃了一惊,不觉的停下了脚步。
“您怎么了?”大约是身为内侍所应有得敏锐洞察力,石子听后面没了脚步声,逐回头一看,看见安道西亚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于是忙问道。
安道西亚听见询问,正视了石子一会,大约仍然在考虑她是否值得信任,思绪挣扎了一半晌,觉得石子还是值得信任,于是答道:“你看这个。”说话间,把手一翻,露出了亲王交予的条子,上书:“先王仍在世,详情容孤后禀。阅毕速毁。”
那石子先是站的较远,看不太清,待走了近来细看,不禁惊讶的“啊”的一声失声喊叫出来。
安道西亚连忙用手封住石子的嘴,环顾一下左右,此时已是深夜,左右已见不着人影,这才放下心来,松开石子,给她讲道:“这是之前亲王在分别时秘密送到我手上的,可是父亲已经去世年多,一直以来都是叔叔主持大局,现在突然…你怎么看?”
“这个,属下不敢枉议此事。”原本石子和安道西亚的关系已是十分亲密,但是此时脸色非常严肃,显然是她知道的有些内容犯了大忌,才会显得如此隐晦。
“我让你讲就讲。”安道西亚当然知道石子突然如此肯定有些不便公开明讲的地下秘密,但是也正是这样才勾起他想知道的兴趣。
“听说当年先王去时,神殿和边境守护者都有一些非同寻常得大动作,例如教皇突然失踪了几天,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安道西亚授权她讲,但是她说时仍然半低着脑袋,依旧是有些害怕,毕竟在背后议论神殿和边境守护者本身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还有呢?”安道西亚听到这里,表情十分严肃。
“臣不敢,这些道听途说的事不该让您知道。”石子偷看一眼安道西亚,见他面色沉重,许是觉得他生气了,便不敢再说。
“不,我现在想听你说,别卖关子。”安道西亚却以为石子在钓自己胃口。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石子本想再说下去,却被身后传来得奇怪声音给打断了,扭头一看,却见NOD城的中央区上空连续升起13枚曳光弹,呼啸着划破原本已是完全落黑的天际。
“怎么回事?”安道西亚眉头紧锁,远远望着那13道红色的光芒在夜空中渐渐地拉长。
“应该是议事厅的紧急会议,我们应该快些过去。”石子回答时的语气有些焦急,估计在担心要发生什么不利的情况。
安道西亚扭头看了一眼石子,眼角轻轻上扬,似在考虑什么。石子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却被安道西亚一把拉住,向着那城内飞奔。
去亲王府时走得慢悠悠的,并不觉得累,但是此时没命似地赶路,却让这两人觉得从中心城区到北郊的路可真是无比漫长。
“您慢一些…我……”那石子毕竟是个女子,耐力不如安道西亚,加之女孩子为了突出自己修长的体型,好穿高根鞋之类,如此飞奔自然是不行的。
安道西亚一边跑着一边看着石子脚下的鞋子,似是也发现了石子的问题所在,心思一动,也不和石子解释,突的放开了攥着的右手,顾自继续奔跑。
那石子的右手被突然放开,身体受惯性影响失去重心,结结实实的在地上摔了一跤,未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听见安道西亚在几米开外朝自己大喊:“我先去,你马上来!”
“哎,等……”石子坐在地上本想叫他等等,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无奈的整理随着刚才摔倒而散落在地的速记本、万用笔等随身物品。
却说安道西亚这边,分别石子以后继续一路向前。此时已经将近凌晨,大街上除了偶尔能见几个环卫工作者和无业游民外,几乎见不到什么行人。而原本灯火辉煌的商业街区此时也已经熄灯歇夜,只是每过几米便有几个路灯还在继续发出昏黄的灯光。
安道西亚此时已顾不得这些无关的事情,一路飞驰进城。主城区内和外城区却是两番景象,虽然依旧看不见平民,却有各路军队出没。
无数的战术小队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兵,繁忙的在各个交通要道设卡放哨。偶然还能见到几辆UAZ-8型突击车载满了人在路面上疾驰。
“你是什么人?前面已经禁止过去,无关人等请回家。”安道西亚在一处哨卡被人截下。
“别管我,我要过去!”安道西亚心中着急,不想跟这些人多说,不料对方却操起了枪瞄准了自己,“无关人等请立即回家!不然小心我枪‘走火’”。故意加重的“走火”二字让人十分害怕,即使是安道西亚也不敢随意藐视城防兵的力量。
“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直接拿枪口对着安道西亚,这让他下意识地感到了恐惧,但是议事厅就在眼前,怎么能够在这里被半路卡住,万分焦急下,还是决定博一博。
“管你是谁,拿身份卡来!否则平民不许过去。”那城防兵认准了安道西亚是平民,不过也难怪,谁叫他白天去亲王府时穿着平民服装呢?
“身份卡。”听那城防兵说起,安道西亚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着,之前在大街上遇到伊妮,她不就正是用身份卡唬住了四个城防兵吗?想到这里,安道西亚这才开始摸索全身,但是从翻遍了全身,却不见那小小的身份卡的踪迹。
这急的安道西亚出了一身冷汗,静下心来想想,难道身份卡在石子那里?“都怪我刚才顾自扔下石子,现在可……”安道西亚近乎绝望地转头看看刚才一路跑来的方向,大约是想望见石子,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我是安道西亚,NOD尊王!让我过去,你这混蛋!”安道西亚被这眼前发生的情况给弄懵了,情急只下只好胡乱的喊出自己的名号。
“你是安道西亚无遮尊王?”那哨兵听见“尊王”俩字,似乎在考虑什么。
“对对,我就是,快让我过去!”见那哨兵听见自己的名号后略有迟疑,安道西亚眼前一亮,大概是觉得希望来了。

“报告:北一大街发现一自称安道西亚无遮尊王的人,平民模样,没有身份卡……收到,明白!”那城防兵想必在给城防哨所汇报情况,至于之后的“明白”是明白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大概是人人都有想见名人的心理,所以一听见“尊王”俩字,原本还在后面来回晃悠的数名城防兵也围了上来。
“怎么,还不让我过去?”安道西亚狐疑的看着那些城防兵,虽然如果有人找自己签名倒也是难得,可是议事厅的会议才是重点,不能被这些小喽喽误了大事。
不过,这次安道西亚却想错了。那些城防兵把安道西亚围住之后,又不知道从哪开来一辆UAZ-8,跳下二人,朝那些哨兵挥了挥手,不待安道西亚明白怎么回事,一群人就乱手按住安道西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这里有十几只手,把安道西亚五花大绑地捆了,抬上UAZ-8的后车位,那俩人就载着安道西亚不知去了哪里。
回过头来再说石子,这石子摔了一跤,肩上还受了些擦伤,外套也破了些,虽然整理了一番,样子还是比较狼狈。在路上艰难的不知行了多久,才进了主城区。
看着眼前这么些个士兵在那拦截过往的路人,石子心中有了些不详的预感:“大人的身份卡在我这,会不会被当成疯子什么的给扣下了?”
正这样自言自语的说着,石子也和一群流浪汉被那些城防兵拦下。不过石子的服装就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我是内侍!那些城防兵只是简单地看了看石子的身份卡,就放她过去了。
石子到了议事厅,被人告知安道西亚并未抵达,心中着急,便又和几个士兵一起去安道西亚的房间了看看,亦是没有。吩咐那个几跟随的士兵继续四处寻找之后,石子看着那些哨卡,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
这石子说了一半又不敢继续往下说,毕竟随便的说尊王的坏话是大不敬,但是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于是只好带着一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心情去城防哨所问问。
城防哨所位于管理局边上的一栋只有二层的小楼内。原本城防哨所直接听命于管理局,但是管理局本是政治中心,城防却是军事。如此就出现了城防哨所这么一个半政治半军事的情况,无奈只好把它从管理局大楼里单独分列出来,却又紧挨着管理局这么一个“中性”的解决方案。
石子来不及换了衣装,就直接前往城防哨所。进了大门,就看见两个卫兵正和内门的接待女官**,见了内侍前来,又慌忙回到原来应该在的位置。石子此时自然不会管这些鸟事,三步并做两步就去找哨所所长询问情况。
所长的办公室在二楼的一个小阁间里,石子跑到门口已是有些气喘吁吁,轻轻的扣了扣三合板门,却听见里面有一男一女在低声细语,并不开门。又旋了旋门把,却已经被反锁。
听见这个石子大约就已经知道这些**的小官僚在做好事,但是寻找安道西亚事关重大,等不得片刻,回身看到后面有几个偷偷摸摸上来围观的士兵,他们见石子调头正想一哄而散,却还是被石子逮住一个。
“把门弄开!”石子指了指所长办公室的房门。
“可是里面…”那士兵晦气被石子抓住,却没想要干这样的事。
“出了什么问题我负责,你只管开。”石子最看不惯这些人在关键时刻扭扭捏捏的。
“好吧。”那士兵上前握了握门把,又拍了拍门板,后退半步,也许是为了在石子这样的美人面前耍帅,也许真的需要这样蓄力,那士兵漂亮地打出一个侧身踢,把那办公室的房门一脚踢开,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石子也不管这门如何,一个健步迈了进去,却看见所长正和一秘书摸样的女人正整理衣装,虽然已基本穿好,但是可能是因为石子来的急切,来不及做进一步整理,俩人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领口袖口十分凌乱,甚至头发都乱糟糟的。
“哦,原来是内侍大人。我正在和秘书交代关于此次议事厅紧急会议行防之事。”那所长看起来是个40来岁的中年人,看见石子,神色一正,伸手整理自己的领口,漫不经心的说道。
“行防?我看是行房吧!”从石子身后传来“揭露事实真相”的迷之音,那所长听到这个,愤怒地避开石子,去驱散那些躲在门外的“听众”,然后回过身来对石子讲道:“内侍大人不要听这些小兔崽子乱说,我做事一向光……”
“谁管你干些什么龌龊事!”那石子看他那慢悠悠的样子就来气,“给我查查今天晚上扣住了哪些人,关在哪里?”
听到“龌龊事”三字,那所长大约是觉得脸上无光,轻咳一声,给那女秘书打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然后又依旧慢悠悠地坐到办公桌前,翻开记事册,拿在手上端详一阵,然后回答:“扣了几个醉汉,还有一个自称是尊王的傻子。都关在后面2号室里。”
石子听到这个所长说“有一个自称是尊王的的傻子”,心里振奋一下,也不多说,转身就冲下楼去询问2号室在哪。
2号室在一楼的背面的看守室里——简单的说就是整个一楼被对半切成相互并不联通的两部分,前面是是士兵的休息室和武器室,而后边则是看守室,至于二楼都是那些官员的办公室,即成“丁”字型分布。几个士兵领着石子到后面的2号室,途中遇到几个无聊的家伙,许是刚刚换防回来的城防兵,还不了解情况,见他们领着石子,打趣道:“呦,从哪搞来的小妮子,挺水灵的嘛!”。
那几个士兵只好无奈笑笑:“这是内侍大人,不要乱说话。”,石子也不在意只命他们快些走。
看守室都是半密封设计,就是被隔成一个个5平米的小房间,正面被铝合金厚板打造的电子移门封住控制出入,只留有摆放食物的小开门和几个气孔,以及一组密码开锁装置。
一行人在一扇写着歪歪扭扭的油漆字“2”的看守室前停下。石子到了这里却又不敢打开看了,心脏地跳动都不由的加快了许多,毕竟尊王被城城防哨所拿下,这可是大事,或许会被认为是叛乱吧!左右为难一番,定下心神,上前一步,靠在透气孔上朝里面呼喊:“我王,您在里面吗?”
等了好一会,突然听见里面低沉地回应道“是石子吗?救我!”
石子原本听见里面半晌不见动静,已打算放弃,听见这个回应,激动要跳起来,急忙拍了拍门,又扭头朝那个几个士兵喊到:“快打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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