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先王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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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旗舰?”安道西亚吃了一惊,望着卡卢达亲王的背影,颇有一种中了大奖似得奇妙感觉,“叔叔您在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亲王扭过头来,“除了NOD伟大的尊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驾驭这样得终极飞船?”
“想不到竟然是存放在这里。”石子看着眼前的NOD旗舰,也不免发出赞叹,“我闲暇时曾翻阅NOD大事纪,说在第三次世纪之战时这空中巨无霸试图攻击GDI的凯德拉斯堡垒而受了重创,之后就再没有明确记载的文献。”
“哦?石子小姐果然记忆超群呀。”卡卢达亲王冷不丁地向石子笑道。
“哪里哪里,只是空时打发打发时间,不饶亲王挂齿。”石子听这话语,似是受了惊吓,显然在惧怕又要和这亲王客套。
“我们上去看看吧!”安道西亚也是不想再看他俩如此废话了,阻断了亲王继续客套的路数。
“确认身份”一个冰冷阴沉的声音突然映入了安道西亚的耳朵,循声往去,却见一只比成年人的脑袋还大的“眼睛”飞在空中!这突发的情况令安道西亚瞪圆了眼睛——所谓大眼瞪小眼形容这个情况正合适不过。
石子见安道西亚神情怪异,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然也发觉了那个“眼睛”,“啊”的一声失声叫了出来,显然也是吓得不轻。
那亲王倒是显得十分老道,朝那“眼睛”瞄了一眼,又看看惊慌失措的两人道:“这只是一个飞行探测器罢了,身为内侍,连这点定力都没吗?怕成这样。”
那飞行探测器渐渐的近了,仔细看来倒并不觉得可怕。这是一个人工制成的电子眼,人工玻璃体内还透射出淡淡的红光,金属的外壳顶端还有一具飞行用的螺旋桨。
那飞行探测器的红光在这三人身上来回扫描一会,又发出那个难听的声音,“正在调用DNA序列数据库,三人,符合安全等级,允许通过。”
这语音的内容倒是通俗易懂,不过音调却总是叫人不爽。“是这东西在说话吗?”石子小姐向亲王询问道。
“它身体里有一个隐藏的电子声音合成装置,你们听到的就是这合成音。”亲王疑惑的看着石子小姐,“你以前没见过这样的玩意吗?算了,走吧!”
“啊…我当然……”石子被亲王这么一说,显得十分不好意思,正要为自己辩护几句,却被安道西亚在后背上只手一推,“走啦走啦!”
三人向着空地的边缘走了大约百来米,那里有一部十分简陋的升降机。这升降机之所以说它简陋,是因为它确实相当简陋。只有八根手臂粗细的钢管作为升降机上下的轨道之用,而升降台也只不过是一块铁板,上面还焊接了几根钢条算是护栏,看着粗糙的工艺,显然是哪个电气工人的临时手工之作。
三人站上升降台,亲王摸了一下其中的一条钢管——确切的说,是在那根钢管的后方,也就是视线看不见的背面,有一个按钮什么的,而亲王的手指摸去,正好可以碰到那里。于是这寒碜的升降机就载着三人,随同刺耳的金属摩擦滑动声,带至和旗舰齐平的高度。
这旗舰的出入,原本应该是要通过地面的弹射仓或者其它运输载具完成的,而这升降机却是直接把人送到旗舰的舰尾平台上。
在正式情况下,旗舰和NOD母舰一样,最外圈会有坚不可摧的能量护盾保护整个舰体,舰尾分为上下两层,其中上层用于堆放物资和维护通道,下层作为应急出口和投放物体时使用。
因此原本是不该有升降机这样的东西的,但是旗舰此时停泊在此,为图方便,只有把应急出口打开,让这升降机通过。
也就是说,当三人迈步走出升降机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舰尾平台的应急出口处。
卡卢达亲王一面领着安道西亚和石子,一面给他们讲解这旗舰的结构。路上还遇到了许多正在维护旗舰内部的工程人员,看他们的样子非常忙碌,看到亲王以及安道西亚过往也毫不在意,只是默默的完成手上的工作。
在这里,安道西亚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繁忙下得寂静”。亲王领着安道西亚从舰**至发动机核,又从发动机核到核心控制室以及舰桥,粗略地估计一下,这旗舰上的工程人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在参观的途中,只是偶尔能够听见脚步声,或者电焊枪的呲呲声,甚至在核心控制室里,居然能够听见石子小姐均匀的呼吸声!
这些工程人员就像是已经融入了这庞然大物的躯体里,他们就像是血液,默默的、静静的、悄无声息的往返各处,迅速的、效率的完成手中的工作。
舰桥上,三人来到舰炮控制台边,一排工程人员正在测试控制器的联通性。
“你们谁给尊王演示一下?”亲王站在那些工程人员的身后,小声地询问道。
在那写红色Tahoma体字“NO.2”的控制台前的一位不知名的年轻女士,站起了身子,环顾一下三人,向着安道西亚低头行了礼,便让开位置,请他坐下。
这些人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安道西亚,但是自己所效命的最高领导人是男是女总还是知道的,而亲王显然是认识的,因此哪个是尊王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这个白色的摇杆是控制火炮地转向和瞄准。”
……
“这个黄色的进度条显示了后台装弹进度。”
……
“当有人试图攻击炮台时,可以按下这里开启临时护盾。”
……
“一共有九门这样的火炮以及相对应的控制器。”
……
在那名向安道西亚耐心讲解的工程人员起身的同时,其它的工程人员仿佛进入了时间的隔离区,既不关注,更不会插嘴,就像时间已经凝固,除了她的说明,完全听不到别的,额外的话语。
石子显然也被这让人害怕的宁静给震慑了,她已不敢乱动,大约是担心自己不小心,甚至是迈错了步子这样细微的不小心发出半点声响——不能打破这份难得的寂静。
那年轻的女士很快完成了讲解和演示,大约是出于礼貌,没有直接请尊王让开,但是安道西亚察觉了她的礼貌,微笑着,立起了身子,回到亲王和石子的队伍中去。
那女士见安道西亚归队,低头行了一礼,返身回到之前的工作岗位上,就似乎之前的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安道西亚嘴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此时,他已经深刻的地佩服眼前的这些工程人员的敬业和高素质。回过身来,看见石子僵硬着身体,表情痛苦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忙问:“你怎么了?”

“这个…太静了,我怕打扰你们。”石子尴尬的笑笑。
安道西亚和亲王相视一笑,又轻轻的拍了拍石子的肩:“走吧!”
参观了几处之后,安道西亚和石子对这旗舰的大致情况已经能够了解了。拥有5门用于对空的火神机关炮、6组弹射仓、6000人的人员和物资空间等等,这些都是后话。
“当年,我的兄弟指挥着它,纵横沙场,开僵阔土,与敌人做生死较量。”亲王站在这地下广场的入口大门前,仰望着旗舰,像是在诉说它往日的辉煌,“如今,我的王。相信我,很快,您也将接替您父亲的遗志,协同NOD百万将士和雄心,在这旗舰之上,和GDI大战三百回合!”
“啊,这样啊!”虽然男孩子从小都比较喜欢军事战争话题,但是真的要调遣千军万马,在第一线和敌人作战,安道西亚却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那我呢、那我呢?”石子像个要和男孩子比个高下的小姑娘,兴奋的问道。之前听亲王说的这样激愤,不免也有了些许的兴趣,加上之前亲王特意邀自己同往,想必有什么深意。
“石子小姐身为内侍,在不久的将来,将会陪在我王身边,发挥您应有的重要作用!”亲王对着石子显出了慈祥的笑容。
“她能有什么重要作用啊?”安道西亚看看石子,故意打趣道,似是在贬低她的作用。
“有什么重要作用啊?”石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安道西亚,像是不服输,也问道。
“这个嘛!让我想想。”亲王眉头紧锁,双手抱在胸前,似是思考的十分艰难,又上下大量了一番石子,看看旗舰,嘴唇蠕动一番,终于开口道:“嘶…这个嘛!还没想到。”
“哈哈…石子,你…哈哈!”安道西亚本想亲王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不想竟然是“想不出”,不由的乐开了花,哈哈的笑个不停。
“怎么这样啊?”石子瘪了瘪嘴,装做生气的样子,站到一旁,背对着俩人愤愤不平,“不理你们。”
“呵呵呵呵”亲王也终于流露出了爽朗的笑意,“石子小姐身为内侍,怎么经不起这点玩笑?”
“人家可是很大度的,哼!”石子哼了一声,身子依旧背对着俩人。
“那我们先走啦!”安道西亚走到石子后边,附在石子耳边轻轻的低语。
亲王笑罢,看安道西亚贴着石子不知说些什么,却突然见石子转过身来,脸涨的通红,大声的嗔道:“你…您在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亲王见安道西亚面色神秘,而石子又十分的羞涩,也不多问,只是又劝了石子一番,三人就这么嬉笑着回到亲王府的地面。
回到地面之后,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亲王再三挽留之下,安道西亚和石子才决定在这用了晚膳再走。
然而亲王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客套起来,安道西亚和实在想不通亲王是怎么了,难不成他有畏光性精神分裂,在明处和暗处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吗?
不过稍微习惯一下,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叔叔,是亲王,就算有点小毛病也不可太过在意,否则就会失了礼节——有身份的人最怕失了礼数。
晚膳是在之前路过的花间小廊左边的亭子里进行。席间的桌椅餐具也不知是从哪里搬出来的,却是一改之前内屋汉氏风格,改为英格兰风格。
那一只只精致无比米色的田园小杯、小碟,配上标准的不锈钢刀叉,倒是做的非常有模有样。
一位矮矮胖胖的厨师带着助手,推着小车,给三人表演现场的牛排烘培过程。听这厨师说,这里用了牛排中有着“极品中的极品”之称的雪花牛排。
那厨师手持一柄烧烤专用的小铲,把那牛排置在小车上的烧烤炉上左右翻转,时而翻腾、时而旋转,又抹上各种香油、调料,烧烤的通红近乎发黑的牛排,光看在眼里,闻那香味就引人以无比想吃的冲动。
在那厨师捣腾牛排的同时,两旁的侍女提着上好的茉莉奶茶,逐个的给三人沏满了咖啡杯。
“你们知道吗?这咖啡杯,是旧时代十分有名的Bernardaud出品,当年也只有拿破仑这样身份的人能够用它。可惜,因为那该死的GDI处处与我们作对,战事不断,Bernardaud家族为了避祸也就不再生产了,现在全世界都只有少量的几套,而我这里便是一套。”亲王面带微笑的捧着自己的餐具,却发现安道西亚和石子嘴上虽然应着,眼神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旁的牛排。
亲王无奈,不再多言,喝了一口这清醇浓香的奶茶,看看天上的月色,只等这牛排完成。
晚膳上,安道西亚和那亲王相互叙了叙旧,无非是些身体好不好啊、有没什么烦心事之类的“惯例”。
最后再用了些水果和甜点,品赏了一番月色和这亭边的鲜花,时间也就这么不知不觉过了好久。
待到到安道西亚猛然惊觉时,已经是将近深夜,急忙告别了亲王,准备回管理局。亲王送二人出门,吩咐左右下人不必跟随,行出百米左右,欲就此分别。
“我王,您可曾记得,您幼时来我这做客,我曾经说要有宝藏赠送给您。”那亲王突然提起这茬,倒是提醒了安道西亚。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么…是什么呢?”安道西亚这才想起还有宝藏一事。
“先王去时,曾经留下一些‘遗产’”亲王说时,还特意加重了“遗产”二字,“之前的旗舰便是其一。”
“这样。”安道西亚本以为会是什么更为有趣的东西,想不到是这些,“还有呢?”
“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名曰:‘凝霜’。别的还有很多,一时说不清楚,到时您自然会知道。”
“您为什么一到无人暗处就突然变的…怎么说呢?爽快了。”石子突然插了句嘴。
“老朽身边那么多侍女、卫率,如何知道其中没有些敌人的奸细、暗哨?在闲杂人等面前自当如此。”
“哦!”石子和安道西亚听亲王这样说,这才恍然大悟。
“我王,一路走好。”亲王又露出他那慈祥的微笑,伸出右手,和安道西亚握手道别。
安道西亚也不多说,亦伸手道别……
陪着石子走了一段,看她只顾向前走,安道西亚偷偷的展开自己的右手掌——亲王借握手之际,悄然的塞给安道西亚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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