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浦原的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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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浦原再次来到我的住处。昨天晚上他拉着我,说要去看场戏,看到的是尸魂界派来两人将朽木露琪亚给带回去,并把前来阻止的黑崎一护差不多打死。这委实算不上什么好戏,那两人之间到底如何,从黑崎一护被朽木白哉破坏掉锁结和魄睡之后,还支持着要拼命的架势就能猜个七七八八。眼看着自己在意的人,被带走处死,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即使没有置身其中,我也能感受到其中痛彻心扉的无奈和苦楚。
“黑崎一护,你把他给治好吗?”我披着一件居家的长衫,坐在案几前,仔细的品尝着茶杯中的茶水,茶流过喉咙,口腔中先是一股甘甜,接着是强烈的苦味,待苦味过去,口中留下的,只剩下清新淡雅的气息。
浦原回答道:“已经抱住他的命了,想来过些日子,只要调理得当,应该会痊愈。”
我说道:“昨天晚上的那场战斗,确实很精彩。黑崎一护,也非常难得,你今天来,想比是和我谈与他有关的事情的吧。”
“是的。”浦原扶了一下帽子,将帽檐推得露出阴影下的双目,“你不觉得吗?黑崎一护拥有的魂魄非常强大,他的潜力实在是难以琢磨。”
我点头称是,“我知道你的意思。黑崎一护魂魄的锁结和魄睡虽然被朽木白哉给破坏掉了,但朽木白哉毕竟没有了解他本来具有的魂魄力量,而只是把他表面上获取的,从朽木露琪亚那里得来的力量给破坏掉。你的意思,是想要培养他吗?”
“不是我要培养他。”浦原更正道,“我说过有办法帮他去尸魂界救出朽木露琪亚,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冲过去救人的,即便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所以你就激发他本来具有的魂魄力量?”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浦原说道,“让一个人类成为死神,这在尸魂界之中可是禁制事件哦。”
浦原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吧。”
我冷笑道:“就算你让他成为死神,以他个人之力,去尸魂界一样不是送死。”
浦原眼中闪过一道自信,他说道:“黑崎一护虽然只是个十五岁的人类少年,但他的潜力深不可测,我相信他。”
我有些诧异的问道:“一个半年都不到的半调子死神,你相信他能够在救出尸魂界的犯人?”
“是的,我相信他。”
浦原的眼神看不出半点迟疑,似乎黑崎一护是那种天生的赢家,只要他能够去做,任何事都好像没有做不成的一样。尽管我能明白黑崎一护应该是那种拥有无限潜力和运气的家伙,但十年时间的磨练,如今站在这样高度的我,并无太大的感性思维,会认为只要一爆发,蚂蚁也可以碾死大象,只要黑崎一护一爆种,整个尸魂界也抖三抖这样太过无稽的事情。
我隐隐约约记得,按照原来的情况,似乎黑崎一护真的强大了不少,并且完成了英雄救美这一壮举,但如今既然已经加入了我这个变数,故事是否还会依照原来的弧线走下去?在尸魂界中,只要发生一起变故,黑崎一护那样的死神,或许花费不了别人太大的气力就会被杀死吧。
浦原的实力高低,我难得看出来。两人招式不通,又下意识的收拢着体内的灵压,确实是让我无从了解。但我相信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实力非常强大,拥有这样强大实力的人,对于实力方面的问题,应该不会有看错的可能。
想了几下没有头绪,我也懒得再想,既然他看好黑崎一护,送人家去尸魂界救人,想来是有几分道理。即便没有道理,黑崎一护要去救人,这也是一件不争的事实,在黑崎一护的思维中无可更改,就算是在途中死去。

“那么,你要我做什么呢?训练他人并非我的长处,况且在短时间内让一个初级死神蜕变成能独当一面的人物,我自信没有那个本领。”
浦原喜助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这几天内,你就要离开现世,回到尸魂界去吗?”
“不错,我前几天确实接到了尸魂界的传令,命我这几日回到尸魂界。”这是前天由公司BOSS传达过来的消息,由于最近一个多月,极少有大虚出现在现世,并且静灵廷中央灵压监察局已经得到结果,前几个月出现在现世的一批批大虚,属于“溢满”现象,“溢满”是指虚圈某个特定区域内的大虚超过了它所能承载的极限,其中会有极少一部分逃过相互的杀戮来到现世。既然没有虚圈的阴谋,也没有那么多大虚骚扰现世,那么我这个被派来的使者,身上肩负的任务就完成了,自然不能再逗留在现世。
我曾经从夜一那里得知,她和浦原属于“编外”死神,尸魂界的一些规矩他想必也很清楚,夜一当初和我一起来现世的时候,又告诉了他我身上的任务,联系一下现在的情形,不难猜到是我该离去的日子。
“我有一事拜托。”浦原膝退两步,摘下帽子扣于胸前,低头鞠躬道,“黑崎一护到达尸魂界后,不管是否成功,刹那先生能不能救他一次。”
浦原这话说出来,我也没有太过惊讶,从昨天他过来我这边开始,我就猜到要有事情和我说。尚且不论他与黑崎一护之间有什么关系,只说这要我救他一次的说法,便道出了他的自信,而我“救他一命”,好像是在做一种保险。
“我尽力吧。”我叹了口气,倘若是我站在黑崎一护的立场上,我也会拼死杀到尸魂界把人救回来,可惜的是我和我的学生立场并不相同。以浦原喜助和我关系,这种要求,我还是能够答应的,尽管浦原似乎什么都没对我说,我也能了解之后的凶险。
“十分感谢。。。还有一件事,夜一的话,能不能让他留下来助我。。。”浦原没有立起上身,而是用试探的口吻向我询问。
“你不用行这样的大礼的。”我笑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这样做,让我感觉有些别扭。”见浦原恢复原状坐直,我接着说道,“这要问夜一自己的意见,她愿意留下来帮你的话,就随她,如果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夜一留了下来,而我准备单独回到了尸魂界,总感觉这次行程似乎有些危险,所以兰岛我让她就留在了现世。
兰岛没有多问,只道我自己在外面要多注意一点,好像又要把身心投入到了研究当中。夜一似乎有话要讲,可惜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的心思这几日愈发明显,脸上常有的笑容也难得见到,我吻了她的额头,只道过些日子便再能见到她,让她不要太过担心,夜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让我不要太散漫,又交代了一些完全不符合她性格的琐事,这才让我离开。
穿界门消失,夜一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听见背后靠在门框上的兰岛说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说的吗?”
“什么?”夜一有些诧异,两人虽然同住一间宅院,但兰岛经常泡在研究室里,而夜一终日不在家里,饭桌上也难得聚在一起,以前比较融和的关系也慢慢有些生疏起来,这次的正式问话,似乎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夜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什么。”兰岛转身离开,夜一又听得她传过来一句话,“有什么不好说的。。。他早就有察觉了不是吗?”
夜一身子一僵,望着兰岛的背影转了个弯消失不见,最后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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