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41 “不可告人”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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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提供文字章节) 村子有处“圣地”(这次提到圣地,储君却没有再细问父王),能让村子所有人寿命比外界人略长。书.书.网mJ先生并没有贪恋延年益寿,只是一心想守在心爱女子身边。可s女士与村男相爱,同时也催促他离开村子。mJ先生终于意识到,如果长留那里,生命再长,也得不到心上人的欢喜,还不如尽早离去。
“我以为生命愈长,爱亦弥浓,殊不知幻梦一场,不如归去。”
s女士说,他必须接受长老给他封锁记忆,可对于一位情伤至透、却死心不息的青年来说,抹杀比死亡更可怕----mJ先生在村里誓,不会把自己从这个村子、从s女士嘴里所见、所听的秘密公诸于众,才得以顺利回家。
那位喜欢mJ先生的n女士,却听了太多花花世界的蛊惑,染上了旅行病毒,悄悄跑离村子。她追寻mJ先生的足迹,往西越走越远,也终于碰到了mJ先生,有过雾水姻缘,然后离别,继续旅行。
格鲁兹根据记录,早年也寻访过n女士上。她寿命异于常人,为了方便照看那些不认识自己的后代,不断变换着身份,最近一次是呆在一座乡下破神殿里。
“誓不说出秘密?那这个册子算什么?里面记录的东西可不少!”
零碎的路线、某些细节、风物绘图,就差作者现身说法了……储君在阅读前已经翻了个遍。留下大致地印象。“还有,后面撕了多少页?嗯,我是说,这位mJ先生最后是什么去向?”
记录原本就艰涩难懂,还要戛然而止,还让不让人舒坦了?博达奇在心里大声抗议。
“**,世上有一种压力,堪比死亡恐惧。能让人心痒难熬、坐立不安,无时无刻都想破而快之----那就是保守秘密。如果你有不能说的秘密,会怎么办呢?”
就像料到儿子会这样问,特忒斯王叹了口气,反问他一个奇怪之至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是国王创,而是古代哲书《大秘密》里提到的论题:“法律所禁止的,总是人们最渴望的;禁忌所禁止的,也是人们下意识里强烈想干的。书.书.网你越禁止,就越难控制打破它地**。”
壁橱里的蜂蜜糖罐。被藏得越紧,警告得越神秘,越有孩子要想方设法瞒着大人去偷吃一两滴。
天南地北,美人不少。五湖四海,奇事必多。见多识广的mJ先生,也会为“圣地”的人事所留恋,想必是太过深刻震撼了吧?他回入尘世,却不得不保守秘密。这何如锦衣夜行?逾老遗憾。终生难息。旁人当可理解。
童年也曾违反过规矩的储君,绯着脸扫扫鼻子,喃喃答道:“小时候。我会傻呼呼地对着树洞自言自语,不过如今若还有秘密惹我肚子痛,我选择写在纸上,然后立即烧掉。”
就跟不许看越想看,不能说越想说,秘密会变成渴望表达的压力。它变成魔鬼,时时刻刻引诱着人们违反约定;它就像人的呕吐,无法控制。
国王沉吟片刻,如梦似幻地叹了一声:“相信mJ先生年轻时,也曾经这么做过……他最后都没能阻止记忆离开自己,至死那天,变成了跟婴儿差不多的白痴。”
博达奇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嘴里丢了块大冰,嗬嗬叫着却怎么也合不上:“那、那格鲁兹大司祭他,莫非……”
“没错。”国王未卜先知,扔给儿子一个肯定答案,“他把秘密写了下来,以为这样会没事,我想,他犯了跟前人一样的错误。”
“那,父王您……”博达奇心里萌出不安,并有长成参天大树地倾向。
他可没忘记父王年轻时与格鲁兹的游荡事迹。
“我所知道的一切尽在笔记。”特忒斯王措辞异常狡黠,“**,要当国王总有常人所不能,毅力、行动力,以及……更多的忍耐力。”
博达奇开始觉得真实感比青鸟还快地,飞得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父王,那月桂树骑士……呃,候选人在我头上变出来地水球,都是与这些记录有关吗?”
“能被我们收集的文献,多年来都收集得差不多,但真正有进展的解读,还是这近十来年。书.书.网.我们要感激mJ先生、格鲁兹大司祭,还有你那位辛苦奔波的弟弟,尤里斯。”
“尤里斯?”
“魔法这个词,原本就不是杂耍,而是确切存在的神秘力量,如同你我最近听说地那样。”
博达奇严肃地点点头。
“残旧资料里有不同种类地魔法、魔法阵图,没人知道这些魔法资料哪些是困难地,哪些是容易的。我们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研究读得出来地音节。”
“就像那句如水如柔……什么的水球?”
“如刚如柔,如水如岩--浮移的坚强,水球!”国王双目凝视儿子,熟稔地念道。
啪拉,储君眼前似乎闪白花花的东西,可惜度太快看不清,接着鼻尖清凉,仿佛有几点水花溅冒上面,又像走在雨过天霁的梧桐树下,微风过梢,落下一片粉珠。

博达奇惊讶无比地摸摸湿润的鼻子,为父王露的这手惊讶万分。
“喔,失败了!”特忒斯不无遗憾地皱起半边脸,“你看,理论上,通过正确冥想,借用正确音,人可以出同一个魔法,但我们的研究常常一无所获。”
“今天。月桂树骑士他成功了?”这回储君没提候选人三个字。
“即使以不存在音难度、最简短地咒语做试验,问题是,冥想是什么?谁能形容正确的,冥想?”特忒斯王开始描述一些不常听及的字眼,就如诗歌般奇异、浪漫,“例如我们当然可以感觉到水的温润、火的燥热、土的密实、风的空灵、光的明亮,但这些都是我们平时就已经懂了地----这是事物原本的姿态,我们到底需要冥想出什么?没有人懂。”
“没有更详细的资料?”
“没有。没有任何头绪……直到两个月前。当尤里斯与丝罗娜公主分开时,我们突然成功了!十年,这是头一回。”
“玫瑰盐灯不点自燃?”
“嗯,既然与冥想有关,我们就不断模拟各种精神状态,比如极度紧张、高度集中、性命攸关……”说及此,国王失笑起来,“月桂树骑士候选人收到我挑衅你出手的命令,现在可明白了?”
“我明白。父王。”
月桂树骑士武技比较弱,身份也不怎么被重视,正是合适人选。
“祭司们在多重条件下,冥想出现奇怪的涌动。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力量,使出了魔法。虽然放出的水球只像个皂泡在脑门上炸开,不过足以让人欣喜若狂。”
博达奇只有静静聆听的份儿,甚至想不出就这些奇迹他能表什么意见!他的父王果然不是一般地有耐心,是比所有人都耐得住性子去追寻认定地东西。并且终于等到了这天的到来。
属于王者的毅力与耐心吗?博达奇暗暗牢记在心。
“刚刚您露的这手。证明魔法成功率越来越高了?而且。莱塔浇湿我地可不是水泡!”
“不得不说,他是个天才。”
能让特忒斯王用天才来形容,如果不是真的很天才。那就只能说国王等得实在太久,所以标准也降得不像话了。
“冥想,理论上能感受到不同的元素,有人试过把所有最短的咒语拿来念,成功的还只有水魔法。似乎在念得极熟时,句子就产生一种类似音乐地节奏,控制着魔法出现地形态。”
“就像歌曲让人表现情绪一样?或者……像乐谱?”
“比如一个水泡,比如一团雾……我们需要找个不在乎他性命地人、又具有某种潜质的人来试验……”
博达奇也失笑道:“例如幸运值?”
“还有第六感!虽说是心血来潮……事实证明,这个莱塔,是这里唯一能弄出一团水的家伙。”
“实验很棒,我差点就死在这突如其来地把戏上----等等,父王,如果这种力量让更多人掌握……”
“一伙人掌握了它,就会出现帝王;两伙人掌握了它,就会出现争霸,三伙人掌握了它,也许就变成了灾难----必须保守秘密!”
特忒斯王说得斩钉截铁,右手摩梭着左手中间的介指,嘴角浮起一抹危险的笑。博达奇知道,暗含国王印鉴的介指镶着完整的变色猫眼石,在阳光下会像翡翠般鲜绿;在烛火和玫瑰盐灯下,却散着紫红色光芒;而那条眼线,更会在不同角度亮度下,忽大忽小。
紫翠猫眼只产于胜基伦国某座秘密矿山,因为武王东进时也对它垂涎三尺,在撤军前掳夺了大量矿石,又名“皇帝石”--帕卡帕一世给加冕披风镶了几百粒这种宝石和钻石,被人称为“移动灯塔”。
储君觉得父王的心思着实危险,就像一团火,灼得他不敢靠近、不敢揣测,可他又忍不住想当一只飞蛾,受它蛊惑、为它兴奋。
“**,你想多实践国事吗?”
“父王您……”
“得提前让那帮家伙习惯你替我处理更多的事务,否则我会半刻也离不开那张桌子。嗯哼,有些事情是无法交给别人办理的……明天开始,我宣布住进槿园,除了一些特别事务,办公室都是你的。”
“那王宫挂什么旗?”国王不在宫里,会挂一面缺了飞去来器的太阳合欢树旗。
“照常例。”特忒斯王歪头想了想,无所谓地道,“反正我的旗就挂在槿园。”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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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魔法天尊在留言区的鼓励,让我想起某个夜莺最亲密的人跟我说,除非流落荒岛或者坐牢,他是不会看我的书滴,泪奔,想用铁头敲开他的人肉头盔,看看里面是不是装豆腐了(真不会哄人啊)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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