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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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裸奔了吗
“曾经我很清楚你要什么,所以你要的东西,我都能给,现在我已经彻底摸不清你的想法。凤凰,你决定离开我了吗?”他凝视我,声音发虚。
发现他对不起我的一刹那,我曾想过从此远离,抹去旧日恩爱痕迹,只当从未认识过这个人,可几天过去,越是多过一天,越发觉得难舍,毕竟人非草木,朝夕相处产生感情,是人与人间最要命的事儿,这个人身上,倾注了我太多喜怒哀愁,离开他就像与自己道别一般,人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身体?爱他就像爱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却不愿就此结束。
所有负气与任性总是当时嚣张肆虐,事后想想,大多无须冲动,做出种种不足之事。我苦笑:“你会让我离开你吗?”
“不会。”他深吸一口气:“不想。”
那就好办了,继续晾着他,弥补我心中郁愤是未来一个月的生活重心。暗自握了握拳,给自己力量:“那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在我看来,你会做任何事,就是不会做偷食那样没良心的事。”
“可你不给我补偿的机会,豆腐干。”他叹息:“你知道,当伤害发生,最可笑的就是弥补,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弥补。”
豆腐干?伊呀呀,又来了,禽兽相又回来了,几年没听这词儿,乍被调戏还真没应付过来,结结巴巴地:“什么豆腐干……我才不是……不许这样说!”
对我的指责无动于衷,他上上下下打量我,**:“可不是嘛,这么多天没被我碰,还能是嫩豆腐?不过也好,油里头炸过的,吃起来就是香。”
最初的羞涩过去,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这厮的手段还不了如指掌?临危不乱地看着他,咋地,你以为霸王硬上弓一回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门!当下淡淡地:“先把你那玩意儿洗干净再来,别的女人用过的脏东西,别在我眼前晃悠!”
他一听顿时没了声音,脚被人踩到一样满脸痛色。
心中称快,继续狠命捻着:“记住,别用寻常的水,要用你泡茶的雨水,还是芙蓉芯子上的。”
“嗷——”他闹了个大红脸,一个劲摇头:“你真恶毒,女人真恶毒。”
其实女人要的真的不多,保暖安逸,有个爱她的男人,一辈子平淡幸福,这已足够,可男人偏偏不爱吃家中厨房烧出的贴心饭菜,瞒了人,偷偷摸摸,冒着风险,就是要吞一口外头的小吃,口腹之欲和心痒难当解决了,顺带也要解决家里的问题吧?恶毒?那还是轻的,谁让你多吃一道菜肴?无条件承受恶毒便是你份内的事。
“怎么样,解恨吗,这下不用出去了吧。”他放开门闩,却不放心,狐疑地瞄着我。
“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锲而不舍,趁机开门出去,手不如他快,被他死死按住,紧接着身子也一点一点压上来,只能用不断后仰躲避他的笼罩,该死的,那只爪子伸过来了,拼命挣脱,挣不掉,只听他沉声:“你是打定主意红杏出墙?”虽然身体处于劣势,心灵还是无比自主的:“是!”话音刚落,衣料的撕裂声随之而至,**的肌肤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一直寒到心里去。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接受身上没有布料的遮掩?人的身子并不丑恶,肌肤光滑,比例匀称,线条比动物优美得多,本无任何羞耻可言,偏偏千百年来的女人适应了男人的独占心理,用男性的审美把自己变得畏畏缩缩,面目可憎起来,虽是这样想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倒底开始颤抖,眼泪不知不觉挂在脸上,满心屈辱。
“嚷一声出去就撕一件,这些个衣裳我还供得起!”他拎着破碎的衣裙,在我眼前晃了晃,炫耀什么功绩似的,扬手甩到墙角。
“你……不讲理。”
他蔑声道:“出去啊,再出去找男人啊。”
“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一辈子!”这下真的恶狠狠,我能感到自己的眼睛里冒出火来。
他捏着我下巴,轻一下重一下的,紧紧盯着我眸子:“不能让你爱一辈子,让你恨一辈子也不错。咱们可是要纠缠九九八十一世的,没了今生,还有来世,慢慢来,我不急。这几天你没有冷静下来,过些日子再来找你,不过,如果你忍不住想我,欢迎造访,我会装作是我主动找你,今后也不会借此冲你耀武扬威,这点你可以放心。”说完,按了按我的唇,神秘一笑,信心十足地走了。
斗不过他,斗不过他,为什么攒足了劲还是败得彻彻底底?女人天生与胜利无缘么?缓缓蹲下,抱住自己**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恨自己是女人,恨这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皮囊。
正独自伤怀,玳玳从内室探出头来,嘘一声:“吵完了?”
“我把他气走了。”虽然失败,虚荣还是要的,虽然玳玳肯定听见了全过程,我擦了擦残泪:“拿衣裳来,伤风才叫不值。”
穿戴整齐,衣裙上身,自信随之归位,又吃了些东西,喝杯酒暖身子,趁空问玳玳:“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啊。”
“你先吃,我怕说了你就吃不下了。”
已经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眼一闭上刑场似的:“暴风雨来吧来吧,就是别太猛烈啊……”
“找到那女人的狐狸尾巴了,你猜是谁,菱妃啊!想得到么?那么不招是非的一个人,居然把个大男人拐去啦。”玳玳捶桌子:“你说你说,平时那闷声不响的还真不能以为她傻,话越少的人越精明,这话一点不假!啥叫闷骚?就这样的!以后真得留个心眼,女人漂亮但是叽叽喳喳的不恐怖,越是闷声不响一副清高模样的,越是大患。”
完全出乎预料,简直是狐狸精印象大颠覆,在脑中拼命搜索,菱妃给我的印象始终是默不作声的一个美人儿,论姿色属中上,唯一吸引人的就是不扎眼——这也可以吸引男人?我还以为只有女人喜欢这样的同类呢。这样的女人也能成为我殷凰的大敌?不是她太厉害,就是我走了下坡路,年老色衰,人老珠黄。可年纪她也不小了吧?据说父亲当初是王府家臣,菱妃也因此跟了秦域,秦域称帝,顺理成章地获得了妃子的封号。看不出秦域有多喜欢她,这么多年,好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菱妃呢,也一直安安分分,很自得其乐的一个人,与其说她主动勾引秦域,不如说秦域骨头太散,招惹的人家。
可不就是,男人都是一副死相,看了花儿就要摘,管它有毒没毒,先摘了再说。
“这事儿在民间好办,断了他们联系即可,偏偏在宫里,她又是名正言顺的他的女人,我有什么立场独占他?”气苦,秦域若还是王爷该多好……不,皇家也有强悍皇后,独孤氏就是一例,不该长男人志气灭女人威风:“就是要独占他,谁让他投怀送抱,苦苦哀求我爱他?当初可是他死皮赖脸缠着我。”
所以说被人追就是这点好,有朝一日撕破脸,绝对的理直气壮,心理上的主导地位稳稳当当。谁主动就意味着最终的被动,谁先付出谁就先折价,当然,前提是被追求者没有爱上那个人,所付出的,也没有和那个当初感动你的人一样多。
“反正都算不清啦,他不是道歉了吗,还说要给你跪下,天啊,多真诚,就坡下驴得了,不快点儿和好,岂不是给了菱妃机会?”玳玳说着,叹息一声:“说起来,女人一辈子总要遇到这种事,跟生孩子的概率差不多,没遇上的叫狗屎运,遇上的叫纯属正常,咳,我不是说你,别多心。”
都快忘了自己终生不孕的事儿,看来我是真不喜欢孩子,养养别的还成,自己生就提不起兴趣了,两次小产也灰了一颗心,从此不再奢求。天哪,我冒出了一个惊悚的想法:“秦域,是不是想跟菱妃生孩子?”
“没认识你之前他也有女人,折腾出一个孩子了吗?”
“也许现在又想折腾了。”
玳玳摊手:“他有这信心么?其实我觉得,生不出孩子原因全在他,好种子在石头缝里都能发芽呢。”
“也是,自己都那样,没资格怪我。”撇嘴,这下没负疚心理了:“好吧,我决定饶恕他,先让他感激涕零,再盘问谁先勾引的谁,写罪己诏,铭记终身,引以为戒。”
玳玳鼓掌。
陶醉于伟大的人格魅力,忽听外头报事太监道:“秉皇后娘娘,菱妃求见。”
空气瞬间凝固,我愣住,玳玳也愣住,我们相视无言,迷茫地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半晌,玳玳打了个嗝:“找上门来?”
“不是该我去找她么?”不解,很不解:“她还敢来?”
正室范儿
真的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不慌不忙,由远及近,眼看就要进来,心也提到嗓子眼。还是第一次因为见女人而如此紧张,听着优雅的足音,脑中又闪现一幅幅秦域和她的亲热的画面,只是想象,却抓心挠肝,险些咬破了唇。
想象是件可怕的事,据说人只会被自己吓死,真是至理名言。
一线光透进来,紧接着变粗,背光的菱妃先是在门槛边停了停,接着缓步而入。阳光刺眼,整个人只呈现模糊而优美的轮廓。这个轮廓迅速搜索到我的位置,并未跪拜,只是行了个常礼:“见过皇后。”
早就坐在梨花桌旁,闲情逸趣伸着腿,两脚搭在一起,露出精致的绣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抖动着,显得很是无聊。手中一杯清茶,乳白色的热气袅袅升腾,先是抿了一口,过一会儿,才淡淡地:“不必多礼。”
菱妃的身子直起来,背挺得像一支笔直的玉簪,如果不是这略显夸张的动作,整个人是比我还要悠然的。也许她并非有意如此,人对敌人总是不经意地剑拔弩张。
不断告诉自己,要不怒自威,用气质压垮对方,不要轻易露出心事,更不要先急起来,有失风范。这次交锋的目的是为弄清这女人的虚实,知道她玩什么花样,才好奉陪到底,最终的目的,是把那死男人拉回来,按在脚下,按得死死的,才好保证本宫优越的一生有始有终。不要激动,嗯,不要激动,虽然现在就想过去掐着她纤细的脖子,使劲扯她的乌黑的头发,抓破她白玉似的的脸。

今天才发现,她居然是一副让人心疼的长相,若是挂上一滴泪,简直是见者心碎,坚硬之物的克星,再恶毒的人也什么都不想跟她计较……秦域那死男人,还就喜欢这个调调,纵观世上男子,很少有不喜欢这种小女人的。
正内心抓狂,只听菱妃道:“皇后娘娘委实沉得住气,佩服。”
“彼此。”好,上来就亮家伙,老娘喜欢!男人的心思时而猜不透,女人心中所想却明镜也似,没有我不知道的。最好的结果是她只是用了一次我的男人,最坏的结果是用了之后还留下个小尾巴。她还能怎样?最多指着肚子说,我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当着我洋洋得意炫耀一番。如果这是最坏的,那么我已经装备完善,你们伤不到我,伤不到我。
“其中种种,想必娘娘已经知道了罢。”她挺了挺胸,后背越发直了。
我一笑:“难为你记挂,怎么,还有补充吗?”
“皇上与我恩爱多年,娘娘更应该清楚,这么多年了,对我始终未能忘情,只因怜悯,才勉强施舍于你。昨儿她去我那儿,还说与你之间早成鸡肋,难道他没同你说吗?”菱妃尖声:“你们之间没有真情,他不过是敷衍你,他爱的是我,这么多年爱的一直是我!”
好险,不是玳玳从后头暗中扶我一把,早气得倒仰,跌个四脚朝天。眼前一片漆黑,好半天才目能见物,呼吸也畅通了,胸口也不憋得疼了,也能说话了:“深宫寂寥,编一套戏文逗自己开心,心里头是不是好受些,上官菱?”
“我是编造?”她一连串的冷笑:“只怕自欺欺人的人是你!他对你早就厌烦,只是你还不死心,纠缠他,让他痛苦,他早已恨透了你!”
你大爷的,本来不想暴粗口,忍来忍去,忍无可忍呐!果然是平时不挑事的挑起事来就是个小鬼难缠,一指菱妃刚想开口,玳玳掐了我一下,看口型是:跟她吵没用。虽然快气死了,不得不承认的确没用,除了惹一肚子气,关键是秦域,他怎么表态,一切是非曲直都在于他,就算现在抖出我国母威风用个不敬之罪惩戒菱妃,也是于事无补,到头来落个残暴的名声。这年头,谁装可怜谁有理,就看你会不会装。
“近来天干物燥,虽比不上油菜花开的季节那么容易招人疯癫,到底是地方大了什么怪事儿都有,干柴和干柴都能擦出火星,还是得去燥啊,一不小心引火烧身后悔莫及。上官菱,你够操心的,不过皇上有手有脚,一张嘴也齐全,用不着你好心替他分忧,至于你,这就不送了。”甩袖,看都不看她,径自进了内室,转身的时候还听她嚷什么你们之间完蛋了,让我放过他之类的,若不是太监已经开始挟着这女人出去,真恨不能上去踹一脚,对,就踹在她**上,一个月下不了床。
恨死了恨死了!!
满腔怒气无处发泄,非得毁灭什么才舒服,正好,一进屋就看到鸳鸯帐里的红绫被,还爱巢?还温馨?还浪漫?使出吃奶的劲,嗷地一声就上去撕开了,眼一闭心一横,只管用锦缎破裂声缓解心头的灼痛,待全身乏力,终于榨不出一丝力气时,睁眼再看,好好的被面已经被撕成破布条子,兀自飘零,棉絮也被连累,雪花一样飞散四处,床上就剩个桃红的枕头安然无恙。
“给。”玳玳及时出现,递过一把剪刀。
“把他叫来,把他叫来,我要杀了他!”夺过剪子,这才发现一双手不住打颤,原来这就叫失控:“不剪了他的小**誓不为人!”
玳玳摸摸我:“还没下朝呢,待会儿给你叫去啊。”
“太过分了,偷食就算了,还让我受这种气!皇帝了不起啊,老娘不干了,这皇后谁爱当谁当,没这么欺负人的,呜……”
“好了好了,快点儿哭完,好好收拾一通臭屁孩,马上还有场大仗要打,咱得养精蓄锐啊。”玳玳吩咐人伺候梳洗,铜盆拧了把手巾递给我,一面缓缓道:“我知道你不会放着皇后不做让给菱妃,眼睁睁看着她骑到你头上,对不对?娘娘就是气头上不顾后果了些……唉,怎么说别人我就能这么冷静,看来真是旁观者清。”
当局者迷,现在的我就很迷惑,如果菱妃所言不是编造,秦域当真是因为可怜才对我……不会的,这才走了没一会儿,刚才还因为我要出去找男人跳脚呢,难道这么多年,他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我有什么值得他去装模作样?哪怕是同情,也是短暂的,时间是什么东西?可以摧毁一切的啊。世上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勉强相爱,绝对没有。
这一切太过古怪,太多的不合常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秦域揪来,从头到尾问个清楚。
今天运气不错,没等多久,外头就喊起皇上驾到,坐在破被败絮中听着快而沉重的脚步声,珠帘甩动的声音,还有他的自言自语:“那疯子,那疯子真疯了,那疯女人!”一踏进卧室,再一看满地破布,倒抽一口冷气:“这儿还有一个。”
发生的一切,这厮心里有数,我要做的只是解开所有令人心情欠佳的扣锁,所以冷冷地盯着他,不答话。
“小凤凰受气了吧?”良久,他见我总不出声,环顾一周,长叹道:“力气该用在打我上啊,撕了这么多布条子,累坏了如何是好。”
这样避重就轻,撇清责任,典型的秦氏太极,可惜我没兴趣同他推手,横眉冷对:“你爱人家啊,很爱很爱啊,人家对你可痴迷了,苦口婆心劝我放过你。秦域,我这就放过你,从此自由自在,可好?”
“理那疯女人做甚。”他五官顿时皱在一起,又是摇头又是跺脚,配合无辜表情,来来回回折腾个没完。
“别演戏了,向人家倒苦水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吧?可怜我才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深爱着你的菱妃,啧啧,我觉得我特作孽,这不拆散鸳鸯么?你快救救我,快废了我,免得损我阴德。”
他闻言立即不蹦了,改为蹲倒抱头:“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哇,你信她……你居然信她,这疯女人,她什么说不出来?小凤凰你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我对你真心假意,当真一点看不出来?”
无关乎信谁,就是生气,生老了气!随手拿过枕头,狠狠丢向他,心中遗憾砸出去的若是花瓶就好了,砸他个头破血流。不,流血不足以抚平心中怨恨,还是拿剪刀制裁那万恶的作案工具,连根剪掉!
“你看你咬牙切齿的样子,虽然可爱,但是伤身啊,久气伤肝。”他挪近了几步:“你就当她是个疯子,其实我也一直怀疑她是不是疯了,很早以前不是这样,这几年越发古怪,没想到今天来你这儿唱了这么一出。回头让太医给她看看,真是癔症,送回家去得了。”
可笑,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一个女人,统统这副嘴脸,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哄骗的对象心里就能舒服。可他忘了我早已不是妙龄少女,三十岁的女人,真要信这个简直白活:“一百个看不上,还能和人家上床,皇上天赋异禀啊,岂止龙体异于常人。”
他急得甩手:“你看你看,怎么解释你都不信,我……我没和她……这其中有你不知道的缘故,说一千道一万,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儿!”
“既然没做贼,为何还没开审就承认?我可没屈打成招,也不是母夜叉,别说你是被我吓的。”
“你当然不是母夜叉……”他本是和我一样蹲着,趁机又近了几步,先是装作“不小心”碰了碰我的头发,看我没反应,遂凑上来,大脑袋抵上我的鼻头:“小凤凰还没消气?原想着你哭闹一阵也就完事,没想到你气性如此之大哎。”
那你就太低估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了,你以为只有男人有占有欲?霍然站起,背过身,看都懒得看他。窗外阳光正好,屋内阴云密布,心里也是。看着这好日头,真不相信正在经历着欺骗与背叛,正在伤心,灰心失望。如果这些都不曾闯入原本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愿意用折寿来交换。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边也没了声息,不动声色地留意倾听,一点动静都没有。咦,走了?
“逮到啦——”刚回头,便听他一声轻喝,随之绽放温暖纯真笑容:“你还是爱我的,还是怕我离开……”
大爷的,原谅我,今天骂了两次相同的话,太没技术含量。见他还小狗一样蹲着,气不打一处来,两步走到他跟前,叉着腰,居高临下:“继续解释啊,我要听你和她上床全过程,外加心路历程!”
他仰着头,张了半天嘴,就是没发声,半晌:“嘿。”
“说?不说?不说就不说,没人求着你。”踢地上的布条一脚,狠狠甩下一句:“滚蛋,我们完了,再也不是夫妻。”
“好狠的心。”歪着头看我一会儿,悻悻拿下飞头上的布条。缓缓起身,整个人松松垮垮,语调也不死不活。
不做夫妻都不能让他说出原因,到底什么事儿重要到这种地步?和菱妃又有什么直接联系?该死的,这厮一字不吐,恐怕拎着他的脑袋撞墙也无济于事吧?事到如今,不解释就意味着彻底的玩完,话已出口,他就是那么不肯给我个台阶……哪怕扯谎也行啊。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前因后果到底是怎样的。”内心怆然,觉得自己太通情达理了,简直到了圣母娘娘的境界,不过,要让我知道他俩真的有奸情,而且是板上钉钉实实在在的那种,就绝对没有这种耐心了。秦域啊,你就松松口吧,哪怕给我个真是的离开的理由,也比稀里糊涂被一个女人毙掉的好。
“小凤凰,我不会说的,如果我还像以前那样爱你,就永远不会告诉你。”他苦笑:“你就当我对不起你好了,至于其他,千万别搅进来,百害而无一利。”
问来问去还是一无所知,有我这么失败的大老婆么?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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