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太一玄清入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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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溪洞中,暗香隐隐,令人微感眩晕,几人微微皱眉,此香虽然无毒,但来人如此做法,显是示威之意若非阵法示警,有没有人来过此处,几人都无法确定,至于追其所踪,更是不可能之事。也不知来人是如何隐匿身形,竟是无一人可以感受到她的所在。
张醒言的情况,自是已被几人发现,几人也是微微心惊,不禁怀疑自己所猜是否有误。张醒言体内气息被封,又被地表寒气所伤,若非几人赶回及时,他定是性命难保。
以几人高深的修为,解决此问题自是毫不费力,只将寒气压下,张醒言很快便转危为安。
“幸而我们转回及时,并无损失。”凝仙居乾元真人道,她望向洞外,似想找到来犯之人,但七人合力都无所得,她又能如何。
“看来我们此次终是错了,不当以此子为饵,却是有违天道。”太一宫掌门之人乾明真人叹道。
“幸而并无损伤,师兄不要挂怀。若非如此,又怎可证明此子清白。”乾宣道人道,他是太一宫朝阳峰司旗,名义上朝阳峰都要受他节制,而太一宫大部分弟子均居于朝阳峰之上,所以在职务上,他实际上仅次掌教。
再说那乾元真人听完后,想了一想,皱眉道“不然,此事还当谨慎,否则为何如此凑巧。”她所指便是几人到此处时,张醒言正处在生死之际。
“师妹是指那人封了此子心脉,仅是为了隐人耳目?若是如此,那对方能把握得如此精准,当真可怕,其修为至少要达到离合期才行。”乾宣道人道。
“此事不大可能,但我等还要做好准备才是。”乾明真人道,看了看已无问题的张醒言,却是没有说话。
“此子是要带回朝阳峰,还是继续试探。”说话的是乾德道人,他虽与前三人平辈,但于教中并无供职,所以像另三人一样,多不接话。
“此子本有犯错,自当受罚,既然定下,自是不可出尔反尔,明衍自是有错,此事了结后再作计较。”乾明真人伸手阻止了几人谈论,接着道。“方才我已在他体内留下一道气息,可保其不伤,只是吃些苦而已。”
见此,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便已散去,毕竟事物凡多,也不可于此虚耗太多。
那女子竟是何人,她在张醒言身上做的手脚,太一宫七人都毫无察觉,只能以猜测渡之,是福是祸,实难分解。
山下,清风吹过,荡起一阵阵花香,伴着雾气散向远方,最后消失不现。偶尔几声虫呜,却也无法打破这夜的寂静。
长夜漫漫,朝阳何现,个中含义虫儿岂能知道。
天黑之极,看不见人影,却可以听到淡淡的交谈之声。
“你是何意。”在避开了太一宫的查探后,女子回到相约之地,对男子淡淡的问道道,虽是质问,但却像是耳语般轻盈。
黑暗之中,她依然只是一个白影。另人无法感知她的存在,她若是不出声,对面之人也许都无法发现她。
“他们人多势重,我还未恢复,自是不能与之硬碰。况且,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大事未成,怎能于此太过费力。”男子答道,依然是毫无感情的声音,但若细细听之,却依然可以听出其底气不足,只是那女子并不计较这许多。
“鼠目寸光。”女子轻道一声,再未多言,也不知心中在算计着什么。
“时光流转,早已物是人非,你又何必执着,如此沉不住气,终会坏了大事。”男子虽然心中微惧,但在语气上,却一点也不会让步。
“我的错,我自会承担,不用你费心。”女子轻道,声音显出些许虚弱来,但语气却是依然冰冷。
而此时,女子右手将铜镜握紧,心中却在算计对方对自己了解多少,是否要让他回归于虚无。最后她还是没有动手。男子却是不知,他这句话,竟然让女子第一次起了杀机。
“你竟然受伤了,不对,你如此自损元气,又是何苦。”男子听到女子声中虚弱,于是出言道,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听不出一点变动,在这方面,他与这女子倒是极为相似。
“我自有分寸,不会误了相约之事。”女子声音更显虚弱,但在气势上,却依然没有一点退让。
也不知是何事,让二人聚集在一起,共同谋事。
男子听完,也不与之多谈,潜心修炼。虽然对她不满,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出自这女子的安排。
次日,阴云闭日,不见阳光,朝阳峰笼罩在潮湿的气息之中,衣服都似乎能拧出水来,海风轻袭,入鼻是一股淡淡的咸味,海天一色,让人有种不自禁的,想要被它纳入胸怀的感觉。
昨日之事,对于张醒言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幻一般,甚至都分不清是梦是真。晚间地面似乎极为寒冷,如万年寒冰一般,可现在,也仅仅是有点凉意而已,至于印象中进入洞中的罡风,此时也只是在洞外肆虐,一点也不会进入洞中。他毕竟年少,想不通也不再去想。
开始了新的一天。
清晨醒来,自当整理衣裳,净面漱口,洞中皆为山石,不见泥土,张醒言席地而睡一宿,衣裳也未见沾尘,只将他拉平,对正便可。至于净面漱口,洞内泉水阴寒,张醒言只能略略将脸打湿,去去初醒残留的睡意而已,至于漱口,他试了一下,那水几乎可以把牙冻掉了,也不能太过认真。自己脸色微白,嘴角微青,但泉水中影像不真,他倒也没有太过注意。
洞中隐隐有香气溢出,似兰非兰,似梅非梅,张醒言感觉有些熟悉,深吸几口,然后闭目思之,却无法想出在何处闻到过。
他四处寻之,却发现香味来自于已身,张醒言从衣中取出一物,那物如小指指骨一般,仅三段,似是碧玉,却更晶莹,似是水晶,却更温润,香味正是从此中散出。张醒言不知何时得到些物,但在自己衣中,想必是师长相赠,其间隐隐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他便将此物放于衣中,贴身收好,。
那女子夜间闭了张醒言自护心脉的气息,并且帮他瞒过了太一宫七人,修为自是非同小可,其时间把握之精准,今人难以相信,若错上一点,便会令张醒言寒气攻心而死。至于那被认为是示威的香气,实际上却是她用来掩饰玉骨发散出的香味而已。

玉骨散出极为微弱的温暖之意,正好抵消了洞内极弱的寒意,让张醒言微微得意,看来师门待自己还是不错的。除去今次面壁事件,在太一宫中,也没有什么不好之处了。
清晨之时,自当珍惜,但此时本应习武练剑,却因身处洞中而作罢,不是因为洞里空间太小,而是没有新意可言。
他随手拿起一颗石子,却发现石子赤红,较为松软,可当笔用,想起好久未摹写经文,便以石为笔,将太一宫瀑布之前,山壁之上所刻的道家经典《道德经》写于地上。
虽然长时间不写,却也不见手生,运笔行文,虽无法比上原文,但也有几分神韵于其中,写完后看之,不久便感觉微微眼花,而那些字似乎动了起来,只是张醒言无法理解其中含义,当他再定睛细看时,字还是那字,没有任何变化,另他大为奇怪。
几近午时,再也没有发现经文异常,不免让他有些失望,回首望之,却见大师兄踏剑而来,手提一竹盒,衣衫随风而舞,足显罡风凌厉。转眼之间,他已到了洞前,张醒言对他一揖,广袖遮面,宋明悟略略看了他一眼,见对方无事,心下微安,也就未作多想。明揖舞蹈却不能有任何表示。
进入洞中,宋明悟入眼看到的,自然是张醒言所写经文,宋明悟自是知道所写何物,于是问道:“师弟好笔法,小小年纪能有此造诣,自是不错,不知是所摹哪家。”
“年少时随意习得,也不知是哪家。”张醒言如此答道,因为他冒顶他人之名,不知对方了解多少,所以也不敢多淡。
“嗯,不错。”宋明悟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本来此经他已是倒背如流,也没有什么可以深究的。转向洞中,他再次看了看洞中之物,并无任何发现、除去一些前人所刻心得,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而这些心得,他自是早就记熟。
转眼再看张醒言,却见他将地上所写抹去。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师弟脸色有些异常。
抓起对方左手,为其切脉,但除去入手微凉,其脉像平和,并无大碍,心下微安,于是问道,“师弟,昨晚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没有什么事,只是睡的不大踏实而已。”张醒言见对方坐下,便也坐于他的对面道。初始时,他想把晚上之事相告,但自己也感觉此事颇为荒唐,也就没有说出。
“没事便好,这一月时间,师弟还要小心才是,潜心修炼,此处对你该是有些好处。”宋明悟道,他年纪大上张醒言许多,故而张醒言表情变化,他自是看在眼中,也可猜到一二。
张醒言听他已将思过三月改为一月,也是颇为感激。
太一宫是忌讳谈论洞中之事的,所以见张醒言无事,他也不能多问。武溪洞晚间会被强大的禁制所隐,一般弟子更是不能近之。入洞弟子对晚间之事,又是避而不谈,所以宋明悟也是不得而知。
打开竹盒,里边是一些吃食,有五六道菜之多,竟然还有一道肉羹,太一宫清规,弟子多以素食为主,主要因为肉中杂气太多,会浊了内息,有了一些修为之后,更可避谷而不食。但对于少年弟子,却依然会定期提供一些肉食,主要是因为少年身体发育之时只食素有碍发育。
清晨未食,倒有些饿了,张醒言也不用客气,取而食之。宋明悟则独自于洞中观查,似想找到些什么,当然依然是一无所得。
“师弟,此间小心行事,一月之后,师兄自会来接你回去。”见此间无事,宋明悟也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便独自离开。
原来清晨师父已经回来,宋明悟将此事说过后,却不知为何,师父对此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将三月改为一月,并让他常去看看而已,这让宋明悟心中大感奇怪,所以他才会在洞中想要找出异常来,结果可想而知。
且说师兄离去,张醒言将此处收拾好,开始打坐练功,依太一宫太一玄清道经文及大师兄所讲,开始修习练气期相对应的第一层第一重,便是引动天地灵气,纳入体内,将其炼化,这和万花宫的方法基本一样,但又有细微的区别,仅仅是在引气入体后,在体内的运行方式不同而已,最终还是殊途同归。
感悟天地灵气,这却是需要天分的,然他早在太一宫之时,就可以做到引气入体,这些自是不在话下,只是灵气在体内运行,却是非常奇怪,无论引入多少灵气,入体之后,便会越变越少,最后不足一个周天,便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张醒言并不气馁,继续练习,只是试了千百次,直至天色变暗,依然毫无所得,他也不再勉强。收功稍作休息。
在洞口风吹不到的地方,向外望去,却见那晚所见女子坐在观天台上,此时她一身淡青衣裳随风轻舞,飘飘似仙,此时她正顶风于观天台上,抚琴轻唱,只是洞外凌厉罡风,阻碍了歌声,让他什么也无法听到。
女子身形孤单,背对着他,于黄昏之中,颇显没落,令张醒言想起了不知在何处的司徒云,还有那个奇怪的红衣少女紫菀,不知二人身在何处,过得可好。
夏日之中,父亲也不知有没有回家,母亲能不能应付过来那几亩水田。不知何时才能学有所成,回家看望二老。
一丝寒风吹过,将他从追忆中唤醒,天已全黑,观天台上,那女子早已不在,越来越多的风吹来。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风竟然是从洞中向外吹去,幸而他及时稳住身形,否则真不知会不会掉入洞外那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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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了,可是我写的故事,怎么连我自己都不想看了。笑,完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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