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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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讲道西门庆上门向潘金莲表白却遭闭门之羹,派人打探爱情不再的原因,又无从知晓。(千载中文网琢磨来琢磨去,想到问题也许就出在武松这里。
‘那潘金莲在武松回来以前,与我是何等卿卿我我的,对我那真是言听计从的,恨不得每天都要见着我,只要我同意娶她,马上就拿休书来见我,真可谓是对我一片真心。自从那武松来了以后,对我是愈来愈冷淡的很了,现在干脆就给我来这么一手了,那不是移情别恋是什么?’
这个问题想了几遍,这几天都在想这个问题。
动物的世界中雄性之间为获得对异性的配偶权常常斗的死去活来,而人类的社会也不乏这种场面,甚至更激烈或更可怕些,因为人类会从智慧中获取阴谋。。
经过一番绞尽脑汁的深思熟虑过后,西门庆认定武松这个假想情敌是他与金莲之间存在隔阂的重要因素,于是计划谋害武松。
这天,他在街上瞅准武大郎刚好收摊的时候找上了他,一番连哄带骗拉着武大来到狮子楼一雅间。
“我对不起你啊,武大哥,我真不是人,我有罪啊!”西门庆一下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一副痛不欲生,悔不当初的样子。直把武大搞得云山雾里。
“我对不起你啊,我一直在偷大哥的老婆,但是我是身不由己啊!”面对着武大又是顿足又是很很捶胸不已。
‘难道这也有人逼着你干的?’武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他隐隐约约知道西门庆与她老婆之间的事。
“大哥您先别生气,说心里话,我对你家金莲是有感情的,我是真的爱她的,不是存心给你戴绿帽子。。不过我这几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想通了,我的爱情不能建立在大哥你的痛苦婚姻之上,所以我选择了放弃。特别是您在知道我与金莲的事还一直保持沉默,不与我斤斤计较,让我感觉到你的伟大之处,所以我决定结交你这个朋友。古人云朋友妻不可骑,待你我成为朋友,这样不但断了我以前的心思,还可彻底帮助我进行思想道德的的改造。。。”
武大听得半响答不上话,心想‘这家伙口才还真不错,我甚至都不怎么恨他了。(千载中文网也的确是,金莲嫁给我也是她命苦,那么漂亮的女人照道理就根本不可能嫁给我这样的人的。也难怪,她是遇着了西门庆,这么好的口才与相貌,不迷惑才怪!’
“您答应我了吗?要是您不答应,就是放弃了对我的挽救,放弃了对社会的责任与义务,我想您的良
心也会过不去的吧。”
“是啊,是有这个理,那你一定要接受改造,从新做人啊!”
“一定,一定,谢谢大哥对我的原谅和帮助,请受小弟一拜!”说着还真要拜了下去,却被武大赶紧给架住了。
“今天没来得及安排,我不想草率将就。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明天我在此设宴恭请大哥与你家兄弟,我非常崇拜你这位兄弟,见得他生得和我如此相象,我很荣幸,我要以他的行为作为表率,学习他。。
废话是说了一大通,只把大郎忽悠的糊糊的。
约好的第二天中午时分。
武大和武松应西门庆约来到狮子楼。在靠近街面的一个雅间里。
一番客套过后,大家入了座,西门庆给大家倒了酒,正要举杯之时,门突然开了进来二人:“武都头,老爷有要事令我等找您回去。”是小白和大宝,武松事前嘱咐过二人若有急事,来狮子楼找他,想必他们已问过店家就直接寻来了。
“不好意思西门兄弟,县老爷现在唤我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我得先回去了。”武松拱手表示歉意。
“没事,没事,大哥办差要紧,咱兄弟来日方长,下次,下次。”西门庆略有遗憾。
“那好,这次就让俺大哥先陪你,等俺回来,俺作东,咱们来个不醉不归,先告辞了。”
“让小弟送送哥哥。(网友手打文字更新西门庆起身来。
武松忙言道;“不用,不用,你与俺兄长就无须顾我了,你两自便,这就告辞了。”打好招呼与大宝二人走出门去了。
望着自己兄弟走了,武大有些坐立不安,毕竟到如此环境的酒席对他还是头一次,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他老婆的过去式相好,虽说昨日已冰释前嫌,可这种氛围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受。“西门官人,你看这,我家兄弟走了,我也算了吧。”
“不急,不急,你兄弟走了,咱哥俩还得继续,没事,这酒还是一样要喝,不然就是瞧不起我,就是不肯原谅兄弟我。”
一通汤,把大郎迷糊得一直到天黑。
原本西门庆想要药酒将武松灌醉,然后趁送其回家途中假借他人之手来个交通意外对武松实行谋害,不想武松有事被人唤走,就剩下武大了,之前的计划就此泡汤了,这武大本不在他计划里的,麻烦的是他的兄弟武松,所以要先干掉,然后一切都好办了。望着面前醉得不醒人事的武大,西门庆叫人将他送回家。

不多时,大郎到家。
“俺还要喝,娘子,俺还要喝!”醉得一塌糊涂的大郎还不停地嚷着,“俺今天高兴啊,俺和你的西门官人喝得真是那个爽啊!”
“你烦不烦,这样大声吵闹,非要引来了邻里的笑话不成!”金莲怒目以对。
“噢,对不住娘子,是俺的不是,不好,俺要尿了,急杀俺了。”说罢摇晃着身躯直向茅厕而去。
的确是喝得太多了,拔了老半天才拔将出来。正要放松,脚上突然一软,猛地一个撅趔,冲上前去,扑通一声闷响,掉了进去。是粪坑。这坑也就正常人胸前模样的深浅,可怜的武大郎,却只有常人一半多点的高矮,头硬是嘎嘎地刚埋了进去,两只手朝上胡乱抓了一气,没多久就停了,垂了下去。。
再说金莲,眼见着这武大上厕去了这么久没回来,喊了几声又没应答,以为他是睡倒在门外了,披了衣服点上了火烛出来寻着。院子里没有,茅厕里没有,这一会儿的工夫会是去哪儿了,心里一急喊叫了起来。声音在夜里传得很远。
旁边的邻居闻声都点着了灯罩来了,问明详细,也都帮着寻找。“是不是还在茅厕啊。”有人提道。
“没见着啊,再进去看看。”有人提着灯又进去了。
“哎呀!,那有双手!是人手!”有人一声惊呼。
几个人顺着呼叫之人手指位置望去。“是一双手,是人的手!”大家大声惊呼起来。
“快去取些长凳来,”一长者吩咐着大家。
捆好了做了副架子,两个壮实的汉子忍着臭,把握起了那两只手腕,费力地拔将出来,拖到外面,用水桶很很地冲了几遍,不是那武大郎是谁?样子可真够惨得恶心啊!
“我可怜的冤家啊!你这是怎么啦,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啦!”潘金莲一声惨叫撕破夜空。接着又是一段凄凉的哀号。。。
是啊,这潘金莲虽然是不得已嫁与武大郎,但此时想起这武大平时对她的百依百顺,体贴入微,就算
是不与他尽妻子的义务也没受到啥冷遇,在与西门庆这件事上更是对她宽容有加,这些往事,历历在目。。所以此刻她的眼泪也是出于真心,自然而然。。
武大的丧礼在邻居们的帮助下办了起来。武松要三天以后才能回来,这是县府衙里的回答。
西门庆也得知了此事,也觉得蹊跷,带了一份礼也来了。
望着憔悴面容的金莲,他又是心痛,又是暗自窃喜。
心痛是为真爱,窃喜是有了机会。
西门庆对旁人总是说他和武家兄弟是结义的朋友,所以为大郎治丧之事忙前忙后,很是卖力。金莲完全沉浸在伤痛之中,也没更多理会与他。就这样到了第三天。武松狂奔来到武大的灵前。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就这样突然去了!”武松跪在灵前失声痛哭。
众人上前相劝,待他缓和些了,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给他说了一遍。武松怎么也想不通那日竟是和大哥的最后一面,而且大哥是以这种方式与人间告别,不由地又号啕大哭起来。。。
西门庆走上前来,“大哥请你节哀顺便,不要哭坏了身子,兄弟我也有愧,要不是我那日请他喝酒的话,也就。。。”
“这不关你的事,要是我那日在家的话,大哥也就不会。。。”善解人意的武松恨不得把原因都揽到自己身上。
金莲和武松为武大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灵,西们庆也相伴了四十九天。
西们庆和武松的关系愈来愈近,潘金莲与他的关系象是越来越远了。
西门庆又开始计划了。
这日西门庆借武松休息日的时候约他出游打猎,说是给武松散散心。
二人射中同一只麋鹿,受伤的麋鹿逃向山上,二人也追到了悬崖边上,却没见着,不一会儿西门庆伴猎的家奴也赶到了。
“是不是那鹿掉下悬崖了?”西门庆对武松说。
武松闻言探身正要向崖下看去,西门庆躲在武松背后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笑来,准备趁其不备将他推下,冷不丁估计是准备太过充分,再加上崖上路面碎石太多,突然一滑,自己整个身子冲了上去,就要掉了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武松一个抄手,抓住了西门庆背颈的衣领,西门庆就吊在了这半空中,“哥哥救我,哥哥救我!”西门庆一阵哀号。
武松趴在崖边只有一只手努力地拉住了那段衣领,无奈这崖边的路面情况不是太好,实在太猾,一时使不上全力,只得慢慢地往上提着。
突然,空中飞来一只好大的蚂蜂照着武松用力的那只手就是狠狠的一下,疼得武松‘哎呀!’一声,顿时手就没了知觉,西门庆呼的一下径直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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