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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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就像是最大桶的冰激凌,买回家放进冰箱,今天吃一点,明天挖一勺,总感觉吃不完。突然有天发现桶空了,还要大呼小叫:谁吃了我的冰激凌。哲学上讲,是量变与质变的问题。人们往往只注重也只能察觉到质变,而对之前的量变不加为意,于是有了一个词,叫做后知后觉。我也不例外。听到导演再次喊收工,外加一句大家辛苦了。本人,却还云里雾里。
:“去哪吃饭?”
还在卸妆,熙铭就跑来问我。
:“晚点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再赶早,也已经5点,不知道罗殷诺在不在。先去了再说,碰碰运气吧。
:“不要太劳累。”
手轻轻搭上我的肩,又抽走。
没时间顾着他,匆匆收拾了包,跑到大街上拦计程车。这里地处偏远,来往行驶的车辆不多,计程车就更少。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坐上去,路上还堵车.明知催促无用还是一遍遍的催着司机快点,快点,我赶时间。这样下去,铁定来不及阻止英洛遥进千叶酒吧。
车上下来,是六点半。快一点还能赶上阻止英洛遥。拐弯进去,就是罗殷诺现在的住所。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运气不错,罗殷诺在。到门口,轻轻叩门。里面很快有人出来应门,而且好像是,两个人。脚步声交叠。罗殷诺有客人?
门开了。看着带头出来那个,我怔了许久说不出话。叩门的那只手,僵硬的举着,收不回来。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她和罗殷诺有牵扯?害了一个嫌不够,还要继续祸害我身边的人?!是这样的话,我绝不允许,也绝不放过。
:“滢泠,你怎么会来?”
罗殷诺的表情,有点古怪。惊讶?不是,更像是被撞见什么不光彩之事的尴尬。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我先走了,你有客人就不要送我了。”
她避开我的视线,回头对身后的罗殷诺说一句,快步流星离开。我没有目送她的义务,所以一直盯着罗殷诺。
:“有话进来再说吧。”
罗殷诺侧身,把门让开。
我只是看着他,没动。
:“你要在外面站着说?我打工回来不久,可能站不动。晚上,还有四个小时的班。”
才留意到,他身上还穿着打工时的制服。
:“就在外面说,一分钟足够了。”
她才呆过的地方,我不想进入。
:“那好吧。什么事?”
我坚持,罗殷诺只有妥协。
:“想麻烦你帮我朋友找份工作。”
:“是男性朋友?”
他的脸上,写着我解读不出的文字。
我不否认。
:“有了眉目再电话联络我,尽可能快。”
:“我明白了。”
对我言听计从,这点上罗殷诺没变。
:“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
原本的话不止这两句,但方才撞见的那一幕,让我把一切都省了。当务之急,是赶去千叶酒吧。想到英洛遥可能已经在里面,心情就无法平静,很烦躁。
:“滢泠。”
听到名字,本能的回头。
:“有事?”
:“看你很急的样子,路上小心。”
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
这里到千叶酒吧大概有20分钟路程,赶时间,还是拦计程车。代价,顾不上了。坐在车内,看着腕表上分针与时针的跨度不断增大。6点50,6点55,7点。赶不上了吗?前面路口转弯进去就是千叶酒吧所在,偏遇红灯司机停车冗长车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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