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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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电话给他,时间让我打消了此念头。将近11点,他不是临近下班时间,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也有可能已经睡了。不便,打扰他。明天完成拍摄工作,去他住处看看吧。拍摄工作,由我这个绝对的外行人口中说出,真的很奇怪。更奇怪的是熙铭,硬是把我往他那个***里拉。灰姑娘再怎么包装打扮,也不可能变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做惯粗活满手的老茧和伤口就泄了她的底。
:“今天没有晚饭?”
想着心事,没注意到英洛遥从房间里出来。
:“忘了。便利店还开着,晚饭还没吃的话我去帮你买点什么回来,晚饭和夜宵并做一顿吃了。”
拿了钱包,准备再度出门。
:“不必,我吃过了。”
也对,不管对面坐着什么人,到餐厅当然是吃饭。
:“你的工作我正在帮你找,两三天之内就会有结果。”
没敢说托人,怕他觉得伤面子。
:“那也不必。我今天去面试过,领班让我明天晚上七点去上班。”
:“面试?!千叶酒吧?!”
:“有问题吗?”
大概我的反应,有点夸张。
:“没有。你去过,确定那里的工作环境适合你?知道那份工作具体做什么?”
英洛遥很肯定的,点头。
:“还是等两天,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到更好的工作。”
实话,千叶酒吧,我还是说不出口。
:“是不是那家酒吧有什么,让你反应这么大?”
我摇头,心虚的。
:“不早了,睡吧。”
英洛遥最后看我一眼,进了房间。我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却忍住没开口,他看我的眼神传递给我这样的信息。
这天晚上,有几天没抱我的他,抱了我。吻我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从他那儿传来的浓厚烟味。住到姨这儿之后,他几乎戒了烟,今天是怎么了?一下抽那么多。从烟味的浓厚程度分析,他抽了不下十根。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烦躁?无法思考,他主导着我的一切。
早上起床对着镜子才发现,颈上,留下了他的一个,很深的吻痕。虽然早了点,确保安全,我穿上了高领。下楼,看到了熙铭的车子。他知道我的性子,所以直接把车开到这来堵我。见了我,例行的微笑。

该说,我败给他了。离开时英洛遥还在睡,不能保证现在的状态,叹口气坐上他的车,催促他快些发动走人。他也算是配合。走的路和以往不同,四周的景物也不同,拍摄地点,当真换了。却没人告诉我,这个女一号。因为自己没把自己当回事,所以连带着被众人忽略。不该有,怨言。
和熙铭在车内独处了一个小时有余,抵达新的拍摄现场。比任何一天,都认真,都专注,都投入,因为想着尽快完成这项任务,断了和熙铭最后的牵连。同时,也是为了今天早点收场,赶去罗殷诺住处找他,完了还要赶去千叶酒吧阻止英洛遥进去,迟了就去把他**来。这样想想,今天真挺忙。
认真果然有用。12点敲过,导演就喊休息吃饭。不用说,熙铭挨在我身旁。比较一下,今天的盒饭我的内容居然比他的还要丰盛,定是哪个粗心的工作人员搞错了。将错就错,我接受了,难得如此好的待遇。
:“知道刚才导演对我说什么吗?”
:“不感兴趣。”
盒饭的引力,要大得多。
:“他说,你真的很有天分,余导的推荐果然没错。”
险些一口饭噎着。只不过是比前几天更认真,就用得着这么夸我?
:“我也觉得,今天的你很不一样,是因为认真了?”
手上那份饭,干巴巴看着一动不动。他肯定没做过公益广告,否则就该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儿童饥饿、吃不上饭。从而反省自己此刻的行为。
:“吃饭。”
不一样的,不知到底是谁。
:“要不要考虑转行成为我的同僚?”
问这一句的时候,他显得有些兴奋。
:“不用考虑,那是不可能的。”
吃过饭,还有下半场。然后,我才能获得自由,去找罗殷诺。
:“这么冷淡?”
兴奋过后,是被打击的失望。
:“开工了。”
扔下他一个,走近人工布置的现场。导演见到我,破天荒对我笑了笑,很不自然的。既往不咎、不看过去只看未来,大约就是这样。我也,回敬他浅浅一笑。被那样夸奖了,就好好表现一番,不要浪费了人家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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