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怒火欲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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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不喜欢甚至恶心反感的男人,如果衣服一脱,眼睛一闭,让对方发泄,无非几分或十来分钟,一切都全结束,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或伤害,她也许容易承受,但这样根本得不到目的,因此她还必须发出陶醉享受的呻吟,装出无比的渴望主动配合,让对方在欲仙欲死中得到真正的满足。这才在她的心性中留下了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害。
所以,每次男人满足离去之后,她都要把自己浸泡在水里好长时间,然后把英俊的大岛丸叫来放肆虐待一番,心境才会舒缓平静。
当满身大汗的胡九龙狂吼一声,终于精疲力竭喘着粗气倒下后,她大声尖叫一声,装出快感到了极点,也摊开四肢一动不动。
良久,松下代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后悔啦?”胡九龙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满地问。
“华老老了。”松下代子叹道。
“什么意思?”胡九龙警觉道,说他是草包,并不是说他毫无头脑,而说在这群狐狸级别的人群中,他的智商相形见绌,如果他真连一点头脑也没有,在这个凶险的江湖,他的尸骨早就寒了。华金亭也不会这么看重他。
“连一个女人都满足不了,远不如帮主你这么强壮,我好久没这么爽过了。”松下代子陶醉地坐起,点燃一只香烟递到胡九龙嘴上,又赤身**跪在榻榻米上,温柔地为胡九龙揩擦身上的汗迹,柔软的手掌在他长满毛的胸上抚摸。
对自己的性能力,胡九龙信心十足,他知道自己肯定比华金亭强,但他不敢说,也从没女人这样对比过。一般华金亭玩过的女人,他要再去玩,是犯戒的事。从追随华金亭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小心不越这条红线。现在从松下代子嘴中说出来,他男人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个翻身,搂着松下代子光洁如玉的身体,又把她压在身下。
不过,这次松下代子没让他如愿,蛇一样便从他身下滑了出来。“你该走了。你的师爷麻廷贵还等在外面。”
“对我厌啦?”胡九龙阴着脸问。
“我是怕华老知道了,你日子不好过。”松下代子温柔体贴地说。
“干都干了,干一次是干,干十次也是干,大不了我——”胡九龙嘎然住嘴,没敢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大不了他会做什么。
“帮主,我们的鸦片生意还做吗?”松下代子依进他怀问。
“当然要做。为什么不做?”胡九龙抓住她丰挺的**。“华老也没说不做,只是认为时机不对,要等风头过了再说。”
“不知帮主想过没有?姜青松一旦把鸦片馆全部查封了,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即使货进来了,又怎么销售出去?”松下代子诱导道,*被胡九龙大手抓得生痛,但她竭力忍着,还得装出享受的笑脸,心里却把胡九龙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那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类似的话,胡九龙也向华金亭说过,华金亭却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好的生意,再多的钱财,得要有命去享受。当人家把枪举起了,只有蠢猪才往枪口下站。”但在华金亭面前他敢怒不敢言。
听见松下代子的话,胡九龙心底的怒火欲火又升腾而起,他没有回话,粗暴翻身骑在了松下代子身上。此刻仿佛只有不停在松下代子身上发泄蹂躏,他的恨意才能消失。
正当他欲挥戈挺进,松下代子的话却使他怒火更甚,欲火顿消。
“想不通华老英明一世,为何现在竟束手任人斩割?”松下代子双手伸着胡九龙欲扑下的身子,盯着胡九龙的眼说。“其实也很简单,姜青松是一面旗帜,是叶宗元惟一倚靠的臂膀,只要解决了姜青松,我相信就一了百了。旗帜一倒,警局便群龙无首,上海滩又将是我们的天下。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华老为什么就想不明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华老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胡九龙粗重叹息一声,开从松下代子身上下来,坐在榻榻米点燃了香烟。
松下代子抱贴在胡九龙宽厚壮实的后背上,丰挺的**在他背轻轻揉动,环在他胸前的双手捋着他浓密的胸毛,嘴靠在他耳边继续说:“华老比你我都看得透澈,姜青松查鸦片是醉翁之意,真正目的是通过打你九龙帮而打他。莫非他玩一招丢卒保车?牺牲九龙帮而与叶宗元姜青松寻求某种妥协,以求保住自己?胡帮主是华老最贴心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华老,你说华老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松下代子虽看不到胡九龙的脸,但感到胡九龙身上肌肉紧绷了,知道自己的话在胡九龙心里产生了影响,接着又叹道:“也许华老真的老了。”
胡九龙心中一动,猛把抱贴在背的松下代子拉到胸前,盯着她的眼睛。
“帮主跟着华老一路腥风血雨走过来,一直为华老排忧解难,相信帮主会再替华老解除姜青松这个威胁的。”松下代子迎着他的眼光。“代子心目中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真豪杰。男人真正令女人心仪倾倒的,不是一张英俊的小白脸,而是敢作敢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真英雄。这样的男人,才让代子有依靠感。”
说着松下代子的手已握住了胡九龙的命根子,并低下头,把嘴含了过去。

胡九龙没想到松下代子会这么主动,心里大是得意。在他的观念里,松下代子这种绝代风华的女人,是他这类粗人只能仰视,想一亲芳泽,除非他动用武力强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今夜,他不但多年宿愿得偿,松下代子还如此曲意迎合,他不禁有了种松下代子嘴中的真豪杰真英雄的感觉。
这时密室门外响起大岛丸的声音:“胡帮主,麻师爷让我告诉你,他先走了。”
飘然陶醉胡九龙仿佛突然从梦幻的天庭掉了下来,落在了冷冰冰的地上,立即清醒了过来,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华金亭的忌讳了,心顿时冷了半截。
对麻廷贵,一来华金亭派麻廷贵给他当师爷时就给他说在了明处,麻廷贵精明多智,要他多倚靠;二来他也懒得操心具体帮务,有麻廷贵代劳,他可以尽情享受,何乐而不为之;三则是他深知自己在华金亭心中的份量,他帮主的地位,没有华金亭的授意,无人敢挑战,麻廷贵有自知知明,从不越矩,他完全可以放心。
这么多年来,麻廷贵跟在自己身边,他没点头,从来没擅自离去过。他知道麻廷贵这一走,必定是去向华金亭汇报。而松下代子曾经是华金亭的女人,华金亭又向他警示过,要他小心松下代子这个女人,同时也密咐过麻廷贵。华金亭一旦动了真怒,他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一冷静下来,他**冲动时的无所顾忌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即后怕起来。对松下代子的美色和曲意迎合,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当即推开了她。
松下代子心里冷笑,她的目的已经得到。胡九龙并不是枭雄级别的人物,她早已看透,刚才那番话,如果对方是个有野心的枭雄,很容易生出取而代之的念头,但她知道,胡九龙不可能产生这种念头,即使产生了,也绝不是华金亭的对手。她只希冀在胡九龙心中种下一粒欲除姜青松的种子,或者说,她要强化胡九龙早就萌生的除去姜青松的欲念。她相信只要姜青松实施查封鸦片馆之后,损失惨重的胡九龙心中的杀机一旦失控,她就助胡九龙一臂之力,杀掉姜青松。这样,不管华金亭怎样处置胡九龙,他也被她牢牢绑在了战车上,再也无法采取现在这种求稳退守的策略。
所以,松下代子没挽留,亲自把胡九龙送出了门。
胡九龙的轿车刚一离去,满脸娇艳明媚的松下代子立即冷如冰霜,胃里翻腾着欲吐的恶心,急忙快步回到了密室,一脚踢开了密室内一道更隐秘的门,*大岛丸早已一丝不挂跪在哪里,看见她进来,脸上立即装出乞求的渴望。
接待胡九龙的密室,虽然充满着**之气,但整个密间布置得清爽温暖,格调高雅;大岛丸裸跪的密室,同样燃着催情的异香,同样弥漫着**,但这种**却阴森恐怖,四周墙上,挂着皮鞭之类的虐待器具。
大岛丸在催情药刺激下,性根已经雄起,但恐怕却使他脸色苍白如纸,本身就透着一种令人惊悚又令人狂乱的诡异。
松下代子走进这间密室,狂躁颠怒已经一触即发,抓起墙上挂着的皮鞭,象个疯子般在抽打大岛丸,很快,隔音的密室里响起了男人似乎还带着快意的惨叫和女人尖厉的嘶叫。
胡九龙在柳七等几个保镖陪同下,坐着轿车往九龙帮堂口赶去。
如果以功夫论,柳七是九龙帮第一高手,但他并不是胡九龙从太湖水盗中**来的嫡系,而是麻廷贵发现招聘回来的,所以平时一直跟在麻廷贵身边。麻廷贵把柳七留下,是因为对松下代子的不信任,怕发生什么意外。
麻廷贵的担心并非没道理,松下代子本能上反感胡九龙,确实想过用酷刑加利诱逼胡九龙就范,但怕弄巧成拙,就等于与华金亭和胡九龙翻了脸,即使她已经有了相当实力,但一旦华金亭和胡九龙展开报复,绝对是场疯狂的腥风血雨,她这点实力,远不足以公开抗衡。而且,没有了华金亭的合作,她在上海滩的立足都成了问题,更不用说向中国输送鸦片。更何况还有姜青松虎视眈眈。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松下代子绝不干,所以只好忍住恶心反感付自己的**。
到了堂口门口,从门卫嘴中得知麻廷贵还没回来,知道他一定还在华金亭处,胡九龙连门也没进,立即赶到了华府。
从轿车下来,看见华府大门紧闭,柳七欲上前敲门,胡九龙立即制止住他。
胡九龙并不傻,知道自己虽是上海滩黑道第一大帮的帮主,但只要华金亭吭一声,说不定向他下手的,就是这些跟在自己身边的保镖打手。除了还只剩下的几个他在太湖为水盗时的兄弟,其他帮徒都会毫不犹豫执行华金亭的的命令,在他们心中,华金亭的权威才是至高无上的。这也是麻廷贵给他当师爷后产生的作用之一。
今晚在中秋赏月会上,自己挑衅庄致远,已让华金亭不满,华金亭看他的那一眼,令他现在想起,心里也发毛,此刻自己又上了松下代子的床,睡了华金亭睡过的女人,触了华金亭的禁忌,只有负荆请罪,也许能求得华金亭的宽恕。
所以,胡九龙没去敲门,直挺挺站在华府门前的石狮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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