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求得共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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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松下小姐还喜气洋洋。”见松下代子眉眼间春色浓浓,庄致远讥讽地说。
“庄会长,对白天云,我还有希望。”松下代子在幻想中自慰达到**,刚刚云收雾敛。如果庄致远早来几分钟,她还正在神迷情乱的自慰之中。
“松下小姐,大祸临头了,你还在痴心妄想。”庄致远叹息地摇摇头,感到了室内强烈的**之气,明白了自己进来之前松下代子在干什么。
松下代子心神一凛,盯着庄致远。
“我兄弟是个风流情种,松下小姐国色天香,又巧设妙计诱发了他的**,主动投怀送抱,你不想想,他为什么还能悬崖勒马?”
“为什么?”松下代子睁大了眼。
“因为他已知道你是日本黑帮的首领。”
“不可能。”松下代子摇头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庄致远从容淡定地说。“他不但知道你是日本黑帮首领,也知道了我们的合作。我怕你还沉迷在幻想之中,所以来给你提个醒。当心被他算计了。”
如同炽燃的木碳被一瓢冷水泼下,松下代子听见自己心里冒出吱吱声响,在幻想中自慰满足后欢愉的心情一扫而光,她真正感到了一种后怕。
白天云装傻示弱迷惑华金亭,雷霆一击使华金亭势力土崩瓦解的教训涌上了心头,但她感到害怕的,还不是白天云,而是眼前的庄致远。
庄致远越是淡定从容,她越心惊害怕。庄致远鬼神莫测的心机,她从没真正摸透过,但庄致远的淡定从容,说明他已经成竹在胸。
庄致远多次向她强调过,白天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知道,在她和白天云之间选择,庄致远毫不迟疑会选择白天云。庄致远会不会丢卒保车,为求不与白天云翻脸而把她弃之如履?她与庄致远的合作,其实是非常脆弱的,她和她的势力对庄致远在上海滩的宏图霸业,并无举足轻重,远不如白天云对他的重要。庄致远如果灭了她,一举两得,既可以保住与白天云的关系,又将增添一个迷惑社会的光环。如果是她,也会着出这种选择。
幸亏庄致远是来艺伎馆,如果庄致远是把她约到外面说这番话,她一定认为自己死定了。
松下代子的敏感是正确的,庄致远确实萌生了把她交给白天云的念头,只要能防止与白天云决裂,作出再大的牺牲他都愿意,何况交出松下代子的日本黑帮,从长远观点看,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惟一令他顾忌的,是对松下代子掌控的日本黑帮仍然一无所知,从他与松下代子合作到现在,松下代子在这点上一直防范很严,守口如瓶,从没向他透露丝毫。再一个问题就是,鸦片生意他可以停止,但江浙皖帮会的关系他不能断,所以鸦片生意还得做,除了松下代子的日本人,他还暂时没有其它供货渠道。
不能把松下代子的势力一举铲除,他就不敢冒这个险。对松下代子这个女人,他从没敢掉以轻心过。
“你交给白天云的名单,有没有真东西?”庄致远问。
“没有。但五十多个人,足够他忙乎一年半载的。”松下代子有些得意道,但见庄致远露出遗憾之色,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看来我考虑不周。”
“天云不是傻瓜,你不真出血,而且出大血,他惟一的一点侥幸心理也将消失了。”
“我还可以补充。”
“没用了,再补充就很容易弄巧成拙,反而给他机会。今天他实际上已经向我摊牌了。”
“既然如此,干脆就——”松下代子话没说完,突然感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气袭来,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你敢动天云一根毫毛,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庄致远的声音冷得如同来自地狱。
“我也舍不得。”松下代子讪讪道。她也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庄致远的反应这么强烈,把她吓点灵魂出窍。不过,她也因此放了心,庄致远既然这样说,就表明他暂时还没有放弃她的念头。如果她把话说完了,庄致远仍然淡定从容,她就得赶快思考如何自保了。
“这是禁区,希望松下小姐不要犯禁。”庄致远语气缓和道。
“我知道。”松下代子恭敬道。“但我们总不能这样束手就擒吧?”
“如果他有了确凿证据,你还能安然无恙吗?”庄致远冷笑道。
松下代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你尽快准备一船货。”庄致远盯着她说。
“啊——”松下代子惊愕道。“他已经锁定了我们,正缺证据——你不是说,暂停止一段时间吗?”
“我这样做,自有道理。”庄致远高深莫测地说。
松下代子一阵心惊肉跳,向庄致远看去,发现庄致远的盯着她的眼光十分怪异,仿佛深山磷火在闪动,落在她脸上,胸上和腹上,阴阴的,凉凉的,令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庄致远来之前,她正幻想着白天云,在用手消除灼热的**,只披了件薄如蝉羽的丝绸睡袍,里面一丝不挂,坚挺的**顶在绸袍内,半露半隐,随着情绪的激动,微微颤动着。她赤身裸身与庄致远同池共浴,庄致远都无动于衷,她丝毫没有诱惑他的意思,也丝毫没有在他面前装淑女的念头,所以在他面前十分随意。
发现了庄致远眼光的怪异,她也因此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发现了白天云对她的**后,她对自己姿色身体的自信心已经恢复。她对白天云动了情,但因白天云已认定她是日本黑帮首领,她的姿色再美,她的身体再性感,都对白天云再也没有诱惑力。可她这段时间对**的渴求又异样强烈,身边又没有能令她心理生理都能接受的男人,而庄致远是除白天云外,她最能接受也最渴望的男人,只是上次的失败对她打击太大,一直不敢再偿试。
此刻见庄致远怪异的眼光落在自己胸上,她的心摇荡了起来。如果能与这个不世出的枭雄疯狂一把,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心坚如铁的男人,一旦动性,必定疯狂如兽。
犹抱琵琶半掩面的诱惑,对庄致远这样的男人,也许比一览无遗的**更有效。她伸手把披在脑后的一头瀑布似的秀发捋到了胸着,恰到好处地垂掩在半露的胸乳上,晶莹的乳白从黑亮的秀发中透出,充满着一种强烈的诱惑。快滴出水的眼睛含幽似怨瞟了庄致远一眼,又垂下了眼敛。她听到了庄致远粗重的喘息声,悄悄拉去了系在腰间的带子,怀着异样的激动,盼待着庄致远的暴风骤雨。
庄致远没让她失望,一把抓住了他,猛把她推转身,推倒在榻榻米上,又粗暴拉去她遮羞的绸袍,她线条优美的后背完全裸呈。庄致远这种喜欢掌控权力的男人,有着比正常男人更强烈的征服欲。松下代子心里暗喜,等待着他的征服。在男女肉搏的战场上,到了最后征服者通常都会变成被征服者。她有信心让他食肉知髓,从此成为她的不二之臣。她相信受过专门训练的她,一定比叶雪冰这种女人更能令男人满足。
但是,松下代子等来得不是庄致远的金戈铁马长驱而入,而是两下狠重的巴掌击打在她坚实的翘臀上,接着又传来庄致远怪异的狂笑声。
因为了事业必须委身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松下代子早就有了受虐倾向。通过受虐寻求委身于丑陋男人后的心理平衡。但她自手处决了专为她施虐的大岛丸后,上海滩的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她用不着再委身自己恶心的男人了,而且,她又一直处于高危机的恐惧之中,整个精神都集中在如何脱困上,受虐的倾向才渐渐淡去。
庄致远狠重的两掌,打得她很痛,但却同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意,她浑身激动得颤抖着,期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但身后却再也没有了动静,她悄悄扭头看去,见身后已空空荡荡,庄致远早已不在。
一种莫大的失望在她心底升起,同时,一种快意也充斥在心间。
面临白天云的决裂,庄致远再也不是那个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庄致远了,他今天的举动,虽办脱光她打了两掌,但已说明他密封的心灵已经有了裂缝。过去,在庄致远面前,她一直自愧不如,庄致远智深如海,沉稳如山,几乎无隙可击。与庄致远合作,她只能处于从属地位。但现在不同了,她完全没有了日本方面的后顾之忧,庄致远又因白天云而开始心躁气乱,她即使还不能居于主导,但至少也是平等的合作伙伴。过去与华金亭合作,表面她是从属,实际上基本由她起到主导作用。
至于白天云的危险,庄致远比她更忧虑。没有她的确凿证据,白天云不敢把她这个日本人怎么样,她得冷眼看着庄致远如何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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