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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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仿佛知晓了地上人儿的情,风也许带来了那片思念,雨水可能是在为我们下去心中的忧伤。
如此酷暑难耐的天气,竟然下去了倾盆的大雨,不知道为什么,一下雨,言尔的心就陷入了感伤的季节。
“锦,下雨了,你也看见了吗?”言尔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院走道的围栏上,一个人思念着那个一直藏在心中的人。
“在想他?”
言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吓了一跳,身体也从围栏上摔了下来,不过幸好被来的那个不速之客接了个正着。
“放我下来!”当言尔叫起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被姚徜茜抱在了怀里。
“怎么不谢我呀,竟然还这么不客气,那可不好哦。”姚徜茜的口气听上去有些挑逗的意味,全然不去顾及言尔此时眉头紧锁的表情。
“我会掉下来不是拜你所赐!”言尔也没跟他客气,一句话里就浇了许多火药。
“哟,看你说的,你不怕的话怎么会掉下来。”
“我怕什么!”说到这,言尔开始用力地想要挣脱姚徜茜的怀抱,可是力气就是没有他这个做将军的大。
见姚徜茜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言尔火了,大叫道:“姚徜茜!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姚徜茜,他只好松开了手,让言尔自己站好。
“我记得,我只是想要扶你下而已。”姚徜茜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自顾自地坐到了围栏上。
言尔轻轻拍打了下衣衫,也不愿再理会,准备转身就走。
可是刚要起步,手就被身后的姚徜茜给抓住了,甩也甩不开,无奈,他只能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男人,挑了下眉毛,很冷静地问道:“姚徜茜,你要干嘛?”
“我要让诺锦回到你琉炎的身边。”姚徜茜回答的也很冷静。
他们两个人仿佛就是在说:
“饭吃了没?”
“没吃呢。”
言尔突然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口气问道:“你在开玩笑?”
可是姚徜茜的回答还是很截然相反的语气:“我是认真的。”
“是吗。”言尔再次挑了下柳眉,嘴唇含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人心真是难测啊,就算是自己也无法去懂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了自我的利益,而甘愿牺牲他人,我是,你是,他也是。
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我们就是后知后觉的,等真的发生了,经历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是对是错,是善是恶。
可是也许这次我知道是错的还是会前行吧,因为我爱他爱到让自己悲哀••••••
“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啊!”敏知望着这因乌云密布而凄惨悲凉的天空,无奈地叹道,“若他再这样下,我们必要冒雨赶路了。”
“可是这样的天气,道路泥泞,去边境的路不好走。”子虹小心地避开撒进长廊的雨滴,步伐轻盈地走到敏知的身边,他抬手将被风吹撒谎那个发丝的绿叶摘去后,继续说道:“估计这次的雨会造成边山的坍塌,要走的话看来不能往小路了。”
敏知微皱了下眉,默默地注视着无边无际的灰色天空,沉默了下来。
可是子虹也不焦躁,只是耐心地等待着敏知的答复,雨水无尽地砸想屋檐,撞入大地,子虹还是站在那,面色平静,仿佛并没有为任何事情忧虑。
渐渐的,敏知的眉梢松开了,嘴角也上扬了。
见到这样的表情,子虹也笑了,他知道,他没信错,这个从小就跟随的男人,不愧是四国中最聪明的琉爵王。
“山体会坍塌••••••上天不让我们走小路的话我们就走大路吧,我要告诉所有人,隐尚国最尊贵美丽的言贵人就在这——他们隐尚要与罗兰交战的边境,诺锦诺将军的怀里!”
“呵呵,你想的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啊。”听到这,子虹还是微愣了下,但最后也只能接受,因为他相信这个男人。
“是么,我只是声东而击西了下。”敏知回答的毫不在乎,他仿佛知道,只要是他的决策,就必然会成功。
“那你不怕真的出什么事,而全盘皆输?”
“哈哈!输?我琉敏知碰见过这个词吗?”他笑的很得意,得意到忘却了曾经所经历的一切。
而只有子虹了解,琉爵王他输过,输给了一个地位远远比不上他的将军,而且输的很惨。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大胆的决定,却再次决定了琉爵王最后的失败。
可是不经历的话谁又会了解,正如那句话,人是后知后觉的,不会有先知。
当言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多想,因为他现在能遵照的只有姚徜茜的,所以他会信任他的。
而且这样的事情仿佛也是在敏知所预料中的,只是子虹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最终还是想要逃避那段可悲的感情,他只想随叶弥他去,毕竟他现在是别人的男人了。
“姚将军,叶大人,你们这又是何苦,非要与我们同行,还是在这大雨磅礴,陆地泥泞的时候呢?”子虹问的有些不屑,因为这样加上官名的称呼不是代表他的尊重,而是代表他们需要撇清关系。
叶弥看了眼子虹,嘴唇略微一笑,那是苦笑,心痛的苦笑。
“别叫的那么拘束,我也算是你们的主子,琉炎太子的仆人了,这样护送你们行路也是我应该行的,而且我也必须赶回边境去操持兵力,不然这人心可就不好收拾了。”姚徜茜的话旁人一听便能知晓这话中有着话。

他要告诉子虹,他们的关系没那么容易清,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子虹狠狠地瞪着叶弥,因为他已经不想再看见姚徜茜那让他恶心的嘴脸了。
叶弥看着那愤恨的眼神,他知道,子虹是想说:“我成全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
此时的叶弥,心痛到不能比拟,因为他没有办法阻止姚徜茜,因为姚徜茜已经牢牢抓住了他。
一个夏季,雨竟然会下的如此的大,仿佛要降下洪水般,让人害怕,百姓四处避难,害怕被冲走般的逃窜着,而他们的官员与皇帝却没有心去顾及这些,他们想的只是他们的钱财需要转移,他们的兵力得不到操练,如今民心是越来越得不到保全了
就在大家被这大雨弄的不安的时候,雨瞬间不下了,好像是要预兆什么,太阳的照射出了无比灿烂的光线。
“这雨怎么说停就停了?”言尔不可思议地望着车窗外的晴空,好奇地打量着这篇蔚蓝的天空,嘟囔着,“真是奇怪的事情啊。”
“呵呵,也许是老天要预兆些什么吧。”敏知笑着说道,“我们也快要到边境了,祈城就在前面。”
“是吗!”言尔兴奋地叫着,“那我们要尽快找到白珏!”
敏知看着言尔笑了下,自顾自地言语道:“恩,希望他平安无事。”
“敏知,仿佛你也很在乎白珏啊。”言尔看着这个曾经一度被认为是冷血的男人,竟然关心起了一个奴仆,心中顿时生出了些许喜悦之情。
“呵呵,也许吧。”
“车上的是什么人?”
正当要进入藏荷城的时候,门口的士兵便高声嚷嚷了起来。
“是我”姚徜茜应了声,那声音可真是底气十足,根本听不出是个少年的声音。
伴随这姚徜茜的下车,车外便听见的是士兵的惊讶与跪地的声音。
“姚将军,恕••••••小人••••••失礼了!”那声音十分慌张,好像是来了皇帝一样。
“你们这样几率严明,我怎会责怪你们。”姚徜茜笑了下,便对士兵示意到,“去通知诺将军,我带了他想要的人来了。”
“是!”士兵恭敬地答到。
“什么?”子虹却在车上叫了起来,“什么叫诺将军要的人来了?”
“子虹!注意点,不要暴露!”言尔怒斥道,“是我要他这么说的,等回去跟你说。”
“姚将军,罗兰太子韵非已经途经我国,进入祁城了。”士兵在车边小心地回报到,“我们••••••”
“好了,我知道了。”士兵刚说到一半,便被姚徜茜制止了,好像是特意不想让言尔他们听到,或者只是想吊人个胃口,“你们给我好好地看住这门,从现在起,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是!”
再次进入马车,姚徜茜向言尔抛去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轻轻地靠近他的耳边,耳语道:“很顺利。”
言尔望着对面的敏知,看着他皱眉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线。
言尔被安排进了祁城的一个客栈,可是大家没想到,罗兰太子韵非一行人也住在这。
或许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罗兰太子,因为他一直是罗兰国的秘宝,罗兰王把韵非看成是自己的国家般,不需任何人碰他,可是这次为了让自己国家得到保全,韵非亲自要求去做质子。
也许很多人想得和言尔一样,这样一个妖娆的美丽人儿真的是个太子吗?
韵非的妖艳是从身体里发出的,正因如此,他的所穿的是艳丽的血红长袍,长袍的臂袖开始则是黑色的轻纱,这样的对比更鲜明出了他修长的身段。而且韵非的额上还缠绕着罗兰国贵族才有的金色链子,链子上滴了一点明亮闪耀的钻石,配上他手腕上剔透的红珠,完全是修饰到家。
而且韵非天生就如女人般的脸庞,浓密长翘的睫毛,樱桃的红嘴,真是让所有人都窒息了。
作为罗兰的太子,韵非只是对姚徜茜行礼,只是礼貌上的打了声招呼。姚徜茜轻挑着右眉,默默地看了韵非片刻后,便笑了下带着叶弥离开了客栈。
等姚徜茜走后,韵非望着言尔笑了起来,很礼貌地低头对言尔行了个礼。
言尔与身边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韵非的这个举动,甚至有些丫鬟都惊讶地叹出声来。
“罗兰的太子,为何要行此大礼,而且是对于我这样没有权贵的百姓。”言尔沉住气,认真地问到。
“冰莲太子若说自己是没有权贵的百姓,那韵非便是那任人摆布的奴隶了。”韵非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看着眼前这一幕,言尔先是一惊,心中默问自己,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看着这店小二慌张的神色与白珏失踪的事情,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二话没说,便朝自己的卧房走去了。
看见情况不对,敏知突然大笑了起来,用无奈的声音说到:“原来是罗兰的太子疯癫了,愿做任人摆布的奴隶才会去彦国的,哈哈••••••”
“你说谁疯了!”一个侍卫听不下去了,大声职责到,“哪冒出来的混账!”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打在了那个侍卫的脸上,出手的正是韵非,他冷言道:“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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