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爱而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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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动手吧,一切都犹如注定般的那样,我早已做好准备``````”
一位面容清澈秀美的男子站在一座荒凉的的宫殿中,幽然地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他双目深情却悲然地凝视着他眼前那个因杀戮而浑身沾满鲜血的男人。
我站在宫殿的门后,感觉自己毫无灵魂般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想喊什么,却怎么也喊不出,好像知道自己快要失去什么似的。
我看着那个铠甲披身,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心中生起一股惊讶之情,“这不是诺程将军吗!只是比现在稍微年轻了点。
在次看向那个清澈秀美的男子,不由得又惊讶了一下,“这个男人怎么会跟我如此的相像,只是他的样态比自己多了许多稳重,成熟与了然。
“碎,你真的决定了吗?都不管我的感觉吗!”诺程愤怒地抓起那个叫碎的男人的衣襟,泪水从他的眼眶中决堤一般地飞流而出,“为什么会这样``````”
诺程绝望地看着碎,仿佛他的心犹如万剑穿过那样的疼痛,直至最后连说话的力气也消失。
“程,不哭好吗。”
碎轻轻将手抚上程的脸颊,为他擦拭去流下的泪水,“你是将军,你的泪不该在敌人面前流下,不是吗?”
诺程一把抓起碎在他脸上轻抚的手,他眼眸中已经不知道是悲哀还是痛苦,亦或者是愤怒,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我感觉得到,诺程已经绝望到了谷底。
碎还是很轻地甩开诺程早已没有力度的血手,嘴角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虽然已经用尽了全力,但那个笑容还是非常惨淡,没有丝毫的生气。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诺程凄凉的眸子,用力地逼出几句话:“诺将军,自从你决定为你们隐尚效忠后,你就应当知道,死亡是在所难免的,而且依照我们两人之间的身份,你更应该懂得,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不是吗!”
“哈哈哈``````”诺程仰天大笑起来,手中的剑被他不自觉地握紧,他大声地吼道:“是啊,你说的没错!杀你,是我今生的宿命!”
语毕,正当碎转回身的那一刻,诺程迅速举起他那把沾满鲜血的长剑直指碎的咽喉。
碎却没有丝毫胆怯,没有退步,没有动容,没有说话,没有流泪,什么也没有``````
他只是缓缓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诺程的手微微地颤动起来,他想擦干双眼中的泪水,但怎么也擦不净,手中的鲜血反而染红了他英气十足的脸庞。
“程,死前,我只求你一件事。”碎睁开双眼,恳切与哀求般地看着诺程。
“什么事,你说吧``````”诺程跟随手一起颤抖着的声音显得十分孤独与凄凉。
“放过他,我的孩子``````我求你。”
碎用他纤细的双手用力抓住抵于自己咽喉的剑,苦苦地哀求道。
鲜血染红了他干净切修长的手指,猩红的灼热血液从他的指尖中匆匆流下,夹杂着剑上原有的鲜血一同坠落到了地面上,渐渐地冰冷了下来,不再温暖。
诺程停顿了好久好久,仿佛碎手中的血液都将流尽了。
最终他还是开口道:“我会的。”
碎将嘴角轻轻勾起,划出了他在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弧线。
“谢谢,程``````我最爱的男人``````”他的语气很平静,不再有波澜。
诺程瞳孔顿时放大,手抖得越发厉害了起来,他手中的剑摇摇欲坠,但最终还是被碎流满鲜血的双手牢牢抓住,才没有摔落。
“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
一连吼出三个晚字后,他愤怒地继续奋力地吼道:“你现在说又有什么用!一切都要结束了!你要死了!死在我的剑下了!你现在说算什么!让我带着怎样的心情杀你!你简直是用刀在割我的心!”
悲伤到愤慨的他恶狠狠地吐出五个字:“你——比——我——还——狠——”
诺程几乎用去了所有的力道一口气嘶叫出来,他的面目参杂着血液而狰狞,绝望已经贯穿了谷底。
碎笑了,伴随着身边吹过的那带着因悲痛而哀怨的风,轻轻闭上双眼。
最后一次,这个世界在他的眼缝中毫无遗漏的展现。
最后一次感受风的轻拂。
最后一次听见爱人的声音。
一切都是最后一次`````
他倾倒众生的脸庞上呈现出的是安然与觉悟。
剑起剑落,碎的人头从身上飞离出去,摔落在冰冷的大地上,鲜血贱满了所有的一切``````
最终什么也没留下,年轻的生命匆忙却安然离去了。
躲在门后的我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什么知觉也没了,只是有种像是失去什么般心头纠起。
痛悼知觉也没了``````
我想叫,可什么也叫不出``````
我想冲上去阻止,可什么也阻止不了``````
我甚至最后只是想抱起碎孤单冰凉的尸首也无能为力,像是被什么给束缚住,什么也做不了!
当悲伤也决然时,惘然中,仿佛有人对我说:“炎儿,原谅我,即使哀怨与痴狂,我对他的爱亦是无双,但是,你一定不能如我那样,你要走出这个混沌成为一个明智者。”
“啊——”安静的房中突如其来的一声揪心的叫声把敏知吓了,正在为言尔擦拭汗水的手微振了下。
言尔睁开双目,冷汗直流,仿佛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般,用力地喘着粗气,双眸中的瞳孔放大,人还在发颤。
“言尔。”
一声轻唤将言尔的神志拉了回来,他这才发觉自己是在兰霖倌。
看着身边的敏知,一时说不上自己到底怎么了。
“你还好吧,言尔?”温和的声音顿时让言尔的心情由不安转变回来很多。敏知温柔地为言尔擦去脸上的汗水,爱怜地问:“你在宫里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言尔看着敏知的双眸,一阵迷离,他觉得敏知不止在他八岁后的记忆中出现过,而且好像在他八岁前记忆中也出现过。
可是言尔毕竟什么也记不起了。
“是不是因为你的容貌与身份,让宫里人都嫉妒你?”敏知轻轻将言尔拥入怀里,温暖的气息,熟悉的怀抱,让言尔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一阵热涌窜上心头。
“敏知``````”言尔轻唤了下,但马上有转变了悲伤的心情,笑着说,“言尔过的很好,敏知不用担心。”
言尔很倔强,他不想让任何人为他担心,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操心。有些事他自己能解决,他也是个男人啊,能独当一面,不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孩子。
敏知无奈地将他从怀里拉起,带着忧虑的语气指责道:“言尔,你知不知道,你都被人暗害了!”
“什么?”言尔惊讶地看着敏知焦虑的双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中了含玉毒``````”
“含玉毒?”言尔望着敏知凝重与愤怒的双眸,惊讶地想起了“含玉茶”!
“含玉毒又叫含玉茶,是冰莲国的特产,茶独特的香味能迷惑闻过茶的人,让闻茶人不自禁的想去饮它。而且只要饮过一次后,就会想每日都想去饮,每日毒素也就会增加一点,起先头会不知缘由地疼痛,之后则是昏倒,七日后必将倒床不起,九日内则会一命呜呼``````死去完全看不出任何中毒迹象。”
敏知冷静地陈述着“含玉茶”的毒性,此时的言尔已经听得冷汗再次冒了出来,心也悬吊起来了。
他害怕,害怕死去,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知名事情没做。
他没想到那个齐悠晓可以如此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地位而如此残害他,制他于死地。
“我会死吗?”
忧愁的眼神直视着敏知,语气已经颤抖,泪水好像快要夺眶而出。
第一次如此害怕自己死去,比初进宫时还要害怕,他不想就这样离开人世,就像碎那样``````
碎!这个字再次在言尔心中划过,深深地在他心口划了一刀血痕。言尔想起了刚刚的梦,简直像真实的那样,犹如曾进真的经历过。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梦那么清晰``````
他应该就是真的!肯定的回答在言尔的心里响起。
“不会。”声音冷冷的落入言尔耳中。
言尔不解地望着面目突然冷酷如从前那样的敏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毒已经解开了。”
“什么!怎么解的?”言尔很惊讶,他甚至怀疑起敏知是不是为了不让他难过而故意骗他。
冷酷的一声哼笑,不言语``````
“敏知?”言尔嘴里喃喃道``````
“言尔,我能解毒,自然有解毒的秘方,如果今天你不来我这,也许我们今世都不会再相遇。”说完,老板的眼神中浮现出的是无尽的忧伤与害怕。
言尔刚想说什么,敏知却将他再次拥入怀中。
“言尔,宫里很危险是吗,不习惯的话就回来好吗,我们不去了,你就在这,陪着我。”
从声音听得出,敏知已经哽咽了,言尔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对于敏知这样的怜爱,心头竟然有阵暖意。
但是他知道,皇宫不是什么说要出来就出来的地方,敏知没有这个能力。
“敏知,言尔不怕,吃再多苦,言尔也要撑住,言尔已经和皇上有百日之约,从进宫那天起算,一百日,言尔便可以轻松地选择离开。”
老板的怀抱收紧了下,良久才缓缓放开言尔,眉头轻皱了下,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眼神飘忽不定,嘴里默默念叨着:“百日之约,呵呵,也许我还有别的方法啊``````”

“敏知,你怎么了?”言尔最终耐不住,开口问道。
敏知低头凝视着言尔,但眉头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言尔,你不喜欢皇上吗?”
迟疑了下,但还是犹豫地点点头,但随之马上又拼命地摇了摇头:“喜欢,可是只停留在好感上,若要我终身伴与皇上,我是死也不愿意!”
“当真吗?”敏知终于放松了眉头,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清澈与坦然。
“当真!”言尔坚定地点了点头。
“言尔,苦了你了。”敏知紧紧握住言尔的双手,长叹道,“在这百日之内,一定要努力取悦皇上,获得皇上信任!知道吗?”
“为什么?不让皇上生气,言尔做得到,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获得皇上信任?这又何益处?”
敏知起身,背身对着言尔,厉声道:“你若还当我是养你八年的敏知,以后的事情都要按我说的去做!知道吗?”
言尔被敏知突然大转的声色弄懵了。
他问自己怎么一切都那么奇怪,失踪的王爷,白莲镯,碎,诺程,老板,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息息相关着,可就是说不是怎么回事情。
“敏知!洛宁王来了!”一个男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
跟随着敏知走下楼去,言尔一眼便看见了王爷,可是这时王爷的身边却多了一个像女孩一样的男孩。
洛宁王看见言尔和敏知,不自觉地挺了下身。
“小人给王爷请安。”敏知走到洛宁王面前,欠身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洛宁王沉稳地说道,脸上则呈现出不可动摇的皇族气势。
“王爷!”见到王爷,言尔兴奋地跑到洛宁王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王爷身上有着很深的哀伤,但是却总是让言尔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洛宁王看见言尔笑眯眯的脸蛋,也露出了一个很温暖的笑容。
言尔走近洛宁王身边的男孩,仔细打量了下。
当言尔再次看见那双透彻的碧绿的双目时,嘴中惊讶地掠过两个字:“樱妃!”
听见言尔的话时,敏知也转身看向了这个樱妃,双手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突然捏紧,指甲生硬地刻进自己的掌心中。
“倌主,本王和言贵人现在必须回宫了。”见言尔认除了樱妃,洛宁王立刻插言道。
敏知看了看言尔,眼神中的深邃与愤怒转为了些许的不舍,坦然一笑后欠身到:“赎小人不送。”
很顺利的回到了皇宫,侍卫们什么也没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就让他们过了。
走到一个无人处,王爷正色对身边男孩装扮得樱飞指责道:“樱妃,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樱妃调皮地吐了吐舌,眨巴眨巴了她透绿的大眼睛,笑着撤下发冠,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逸而起,毅然变成了一位绝色的女子。
“宫里很闷啊,鹓楚!不出去走走的话我会憋疯的!”一脸无所谓的樱妃毫无礼节地拍着王爷的肩,还直呼了洛宁王的名讳!
言尔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胆大妄为”的妃子,心想:她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和洛宁王说话,而且王爷一点也不生气``````
“上次的洞我让人给封了,这次你是在哪又找了个洞爬出去的。”洛宁王玩笑般地问到。
樱妃很认真的沉思了下,长叹道:“走出去的``````”
洛宁王用不能相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孩:“怎么走的?谁能放你?”
“没人放我!”樱妃很肯定地回答道,还自顾自地点点头表示确认。
“怎么可能!”王爷疑惑地看着樱妃。
“因为没人!”
王爷和言尔两个人都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个宫门竟然没有侍卫守!
“不会吧!”这次开口的是言尔,他实在不能相信,在他踹墙的时候竟然有人光明正大地从宫里“遛”出去!
“当然会!”樱妃感叹道:“你们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种叫刺客的人物!”
“刺客!”洛宁王紧张地抓起樱妃手,大叫道,“皇上有什么事情吗!”
樱妃使劲撒开了王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的慢条斯理说道:“放心,大白天的,皇上自然没事!而且刺客的目标也不是皇上!在他跑过来的时候,西边宫门口的人都去抓他了,场面很混乱,所以我也就不适时宜的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还真没人来阻拦。”樱妃自豪地说着,仿佛自己做了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一样。
“不是皇上,那是什么!”此时王爷已经全然不顾眼前这位触犯宫条还沾沾自喜的妃子,心里装满的都是他的皇上。
“不知道``````那要问刺客,反正他根本就没往皇上那跑过。”
王爷听了,低下头沉思了片刻,长长地舒了口气。
“言贵人真好看啊!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樱妃转身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言尔,让言尔一下子羞红了脸儿。
言尔看着眼前那么大大咧咧的樱妃,心中疑惑四起,他简直不敢把那日在雀麟台舞剑的女子与眼前的樱妃相比,眼前的女子丝毫没有舞剑时的杀气与冷酷。
“哪里,樱妃夸奖了。”言尔客套地回着。
“喂!言尔!别那么规矩!你真保守!在我和?楚面前就放开点啦!”樱妃不满意的哼了声。
“樱妃?”言尔抬头看着眼前的妃子,这个女孩,和他见过的所有的女孩都不一样,没有她们的文静与秀气,没有她们的拘谨与妩媚,有的完全是她自己独特的气质,她的性格和任何人都格格不入,与那些倾国倾城千篇一律的女子不同,她精致的容貌下是粗筐的奔放,在她的双眸中,没有哀伤,没有忧愁,没有三六九等贫贱之分,好像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快乐与新奇,没有胆怯,只有勇敢!
“就叫我樱!别学那个笨?楚偏偏喜欢在我名字后面放个妃!俗气!老套!”樱妃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藐视的眼光直勾勾地射向被定义成笨蛋的王爷。
“樱?”
“嗯!嗯!”
在樱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王爷已经揪起了她的耳朵,对着里面大吼:“谁——是——笨——蛋——!”
言尔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气质非凡的王爷,完全不敢相信方才的吼声出自他口。
樱妃吃痛地捂住自己耳朵,愤怒地扯着王爷的脸,也同样大吼道:“就——是——你——!”
结果两个人就厮打了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尊贵”的身份。
言尔无言以对,站在边上直发楞,这是怎么了,他们两个人怎么会那么亲热``````但王爷确是在笑,笑得很灿烂,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乐的样子,从没见过这位哀伤的王爷竟然笑得如此轻松愉悦。
与樱厮打后的洛宁王轻拍了下衣服,走到言尔面前,一改刚才肆无忌惮的样,温和地对言尔说:“言尔,以后我们在私下就以名字相称吧,你直呼我?楚即可。”
言尔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王爷,他觉得王爷可能被樱妃打傻了``````
“本来就要这样啦,朋友间就是如此。”樱在一边快乐地叫到。
“朋友?”言尔疑惑地问着,在他记忆中,他从没有过朋友``````
“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王爷一改反常地开心地笑了起来。
言尔觉得一下子,自己感动了,他认真地点头,因为,他认为,?楚与樱这两个朋友,他要交!
“言贵人!言贵人!”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言尔转身看着眼前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太监,正色问到:“何事如此慌张?”
小太监抬起头,看见言尔身后的王爷和樱妃,立刻双膝跪地,惊慌地叩拜道:“拜见王爷,樱妃,言贵人!”
“为何在皇宫那么慌慌张张!”说话的人正是王爷,他的脸上早已没有先前的笑容,眉头紧锁,厉声问到。
“王爷赎罪!王爷赎罪!”地上的小太监害怕地颤抖着身体辩解着:“只是小人必须马上找到言贵人!可是找了好久才``````”
“为什么找我?”言尔疑惑地上前一步问到,他心中不自觉地有着不好的预感。
“是齐小主``````他``````”小太监欲言又止,看了看眼前的王爷。
齐悠晓!言尔心头打了一个紧儿,想起了“含玉茶”,愤怒地紧握双拳,心中刹那间燃起了阵阵怒火,甚至想杀了这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
“齐小主他怎么了?”看见太监慌张地看着自己,王爷便先开口问他。
“齐小主``````齐小主``````他``````”
等得不耐烦的王爷生起地叫到:“快说!他怎么了!”
小太监被王爷这一叫,反而抖得更厉害了,冷汗直流,只好把话说了出来:“齐小主今天来找言贵人,却不见言贵人的踪影,他便问了白珏,白珏不肯说,齐小主他``````他便将白珏带去他的宫殿,关起来严刑拷打他,要他说出来!”
“什么!”言尔几乎是脱口而出,此时他已经想要杀了这个叫齐悠晓的混蛋!他竟然干动他的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哪!带我们去!”一直沉默不语的樱终于开口了,她的神色十分凝重,而且还有着比言尔更可怕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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