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狂放英雄 不拘一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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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疯子将狗娃当成哑娃给带走了,同时走的还有虎妮儿。老疯子真的很疯,还以为那满天紫色火焰是狗娃施展的流星火雨。更有甚者,他竟然将狗娃当成了当年的那个小婴儿。那婴儿应该是适魔体,而狗娃的身体恰恰有些近似适魔体。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说得通。然而,一个圣级强者,真的会这么糊涂么?亦或令有原因?总之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流星火雨’是五级魔法,而之前的‘天火’是四级魔法,只是单体威力‘天火’大些。
哑旺和村长并不知道老疯子其实是来找哑娃的,在这样的高手面前,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保持沉默。哑娃没有解释,也没必要解释,而狗娃,还处在被高手看中,即将走出大山的兴奋之中,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差错。
走出大山,是很多人的梦想,也是很多人的奢望。
不过,只要老疯子不去刻意搞清楚这一切,就没有人会在意,至少哑娃不会在意。
婚礼英雄会举行的很圆满,各村留下‘礼物’灰溜溜的走了,没有人不服,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喧嚣的夜因为白昼的来临而隐退,留下的是一堆麻烦。
六十多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像一堆苍蝇,让哑娃有些心烦,有些伤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反感这种感觉。
哑娃实在忍不住,来找村长。经过一番‘手语’,村长总算明白了哑娃的意思,但他很不以为意。几千年了,都是这传统,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要想村子得到发展,就必须抢更多的女人,生更多的孩子。
哑娃怒了,一掌劈断了村长家门口块卧牛石边的一颗银杉。
卓娜拉住‘儿子’的胳膊,安慰道:“这就是传统,这就是她们的命。也许将来,她们还会被当做礼物送出去!”她能最体会这些女人的心情。
哑娃心中烦躁,他有千条万条理由可以说服自己,却无法说出一条来说服村长和村民们!
村长、哑旺、三娃以及所有人惊讶的看这哑娃,他们完全不能理解。不单他们不能理解,哑娃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这种情愫的由来,寻根探源,不知道是那段经历,竟然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哑娃神情没落,垂首向‘家’----那块大石头走去,不知道同意挑战英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村长?”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抉择,最后都将目光集中到村长哪儿。
“爷爷!也许哑娃说的是对的,山外就没有这种习俗,他们过……”三娃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发现,村长的眼睛已经开始变红,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吃人。
“你偷偷和山外的人接触了?你想去山外?我们祖宗的规矩你都忘了么?没有人能够走的出去。”
“可哑娃……”
“哑娃他是特例,严格的说,他并不属于我们青铜一族,自然不必受那个约束。”村长神情严肃的看着全体村民,非常郑重道:“不走出青铜半步,不修习内功斗气,不接触玄术魔法。这是祖先为了我们青铜一族的延续而立下的誓言。无论我们二十四族内部如何争斗,我们依然是兄弟;无论我们二十四族之间的人口如何流动,我们依然是个整体。我们之间的竞争,不过是让种族不至于没落的一种方式而已,我虽然不知道祖先这样做的用意何在,但我知道一定有它的道理,我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知道该怎么做就行了。”
青铜山中有二十四族,而各族之间似乎同源,这其中不知有几多神秘!
哑娃虽然距离众村民的距离越来越远,可村民们的谈话却清晰如在耳侧。心中虽然好奇,却并没往深处想。
“哑娃!哑娃------”养母卓娜喘着粗气从后面追上来,后边还跟着哑素梅、月晖、青草三个媳妇。哑娃轻轻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四个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这么离开么?”卓娜有些伤感道。卓娜聪慧细心,对于哑娃的心她摸的很清楚。
哑娃轻轻点头。
“带上你媳妇吧!也有个照顾的人。”
哑娃看看哑素梅,又看看青草和月晖,冲着养母卓娜摇了摇头。三个女人脸上脸色都变了边,心里的感受却是不同。
哑素梅年龄大些,对生活的感悟也最深,虽然失望,却并不伤心。而月晖与青草伤心的成分却多了很多。
哑娃不想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向‘家’走。
“妈!哑,哑娃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不要我们了?”月晖眼泪最勤,一对一双的往下落,声音哽咽。青草同样眼泪汪汪的望着哑娃略显孤单的背影。这种孤独,是心灵的孤独,是领先于时代的感伤。
哑娃心中骂娘:你们知道什么,就算我想带你们走,村长能同意么?看他对那个誓言的重视程度,他多半是不会同意的。再说,那狗屁誓言到底是什么,会不会起作用,这些都不得而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很多东西老子都不懂。万一誓言是什么阴损的誓言,万一应验了可怎么办!

卓娜虽然不知道哑娃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们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他会回来的。”虽然这话多半是安慰,但确实很明白。
哑娃向四个女人一笑,脚下加紧,三晃两晃消失在拐角。
哑娃轻轻抚摸着陪伴自己12个年头的大‘床’,当真是百感交集。心中突发奇想,单掌直立,一团白光在手掌表面流转,向大石头劈去。
一般的石头,在哑娃手中和豆腐也没什么区别,只需稍稍用力,便可捏碎,可这不起眼的青黑色大石却硬度惊人。哑娃的全力一劈,竟然只在其上留下一条半厘米深的浅槽。
“‘咩咩’,我的雷火电光用于切割可是最拿手的。”
“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那麻烦你帮我弄把剑吧。”
“剑?石剑?”
“嗷呜----你居然想弄吧石头剑。我老爸老妈的山洞中有很多武器,我带你去,你想选那个就拿那个,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小狼和闪电黄金羊都有传承记忆,对于剑并不陌生,不过他们还没听说谁使用石头剑。小狼夸张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晃着**在哑娃面前摇尾巴,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笑声。
哑娃闪身在小魔狼的脑袋上敲了一记,敲得它愣在那里半天没吭声。
“怎么可能?我可是风系魔兽,速度是我的强项,你怎么可能敲到我的头,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为我是主人,你是我的魔宠。”哑娃笑着打击它道。
“嗷呜----”小魔狼发出一声声哀嚎,看来它真的信了。闪电黄金羊看他们两个在那儿闹什么也没说,开始用她的黄金羊角顶住石头一角,一道闪电划过,石头的一角被劈了下去。
“‘咩咩-----’什么东西!”
任谁也没想到,这石头在承受了闪电黄金羊的闪电后,竟然产生出强大的反弹力,将闪电黄羊推出三米多远,滚了好几个滚儿才停下来。
“嗷呜----小子,你逮到宝了,嗷呜----这,这不会是具有厌魔属性的天石吧?”小魔狼用爪子翻过被削掉的石头角,漏出里面黑亮的石芯。
“天石?什么动西?”哑娃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东西,记忆中也没有相关内容。
闪电黄金羊比小魔狼稳重很多,并没有妄下判断,而是仔细翻看被劈下的小块石头角,良久之后才道:“这不是天石,如果是天石,它的硬度不知道要比现在这块石头硬多少倍,我的闪电根本不可能伤它分毫。”
“嗷呜----不是天石,你---您,说是什么?”小狼说到一半,发现黄金羊的眼神不对,赶忙改成敬称。黄金羊满意的晃了晃头,金丝一样的羊胡子甩来甩去。
呵呵,母羊也是有胡子的。
“这就是快普通的石头。”
“嗷呜----别欺负我小,我可可是也有传承记忆的,普通的石头能这么硬。”说完,小魔狼张嘴吐出一道酒杯大小的圆形淡青色风刃。
风刃本无色,但当风元素浓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将会实质化。而实质化的风刃,反射光线时就会产生淡淡的青光。风系魔法师,最少要达到大魔法师的级别才能勉强发出一两个这样的风刃。
“------”哑娃彻底无语。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这个才出生不久的小家伙,竟然有如此强横的实力,恐怕不比自己差多少。
一只羊已经够让他难堪,又来了头狼,真是受打击!
黄金羊似乎对于小狼能够发出如此精纯,高密度的风刃并不感到奇怪。作为王级魔狼,虽然刚刚出生没几个月,其魔法能量的增长却不可小视。
淡青色风刃有如一把旋转的齿轮刀切割在大石上,立刻火星飞溅,形成一条火尾。
“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脱口而出。
“嗷呜----这个名字好,我喜欢,以后我这招就叫锯。”小魔狼摇头晃脑脑在一边为得了个好听的招式名称而沾沾自喜,完全没将风刃仅切割入大石寸余放在心上。
“‘咪咪’,哑娃,你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真不知道你的传承记忆到底是些什么,怎么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得了,还说我稀奇古怪,我看你们两个才稀奇古怪。”一只羊,一头狼不但走到一起,而且似乎狼被羊压制住了!这可真是稀奇古怪!
“嗷呜!小哑巴别打岔,听咱娘讲讲为什么它不是天石。”小魔狼一口一个娘,听得哑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块什么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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