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谋深算 包办婚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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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娃无奈的向养母咧嘴一笑,漏出一口白牙。这养母还真是知道自己的心,就这几个顺眼,她还都挑来了。心中虽美,只能偷着乐。
养母心中自有衡量标准,平时谁对哑娃关心些,谁对哑娃好些,养母心中都有数,自然不会找个棒槌回家。
年龄大的是个寡妇,叫哑素梅,是哑旺叔的本家,比哑娃大十六岁。心地善良不说人长的也很漂亮,性格直爽泼辣没有什么坏心,自从男人死后就一直没再找。她和哑娃养母一样没有孩子,自从哑旺叔把哑娃抱回家,她也成了哑旺家的常客。只要旺叔一出去打猎,她就来家帮忙带哑娃,是看着哑娃长大的。
别跟我讲乱了辈份,他们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辈分上的差异,更何况这件事儿还是发生在异世界这种穷乡僻壤之地。
两个小的,一个叫青草,一个叫月晖,年龄都比哑娃大一点点。
两个小丫头长得并不漂亮,却很耐看,也很懂事儿,从来没有歧视过哑娃‘傻’,哑娃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们也从来没表表现出艳羡。不平凡的表现,显示了她们的智慧,注定她们都将成为不平凡的女人。
虽然养母挑选儿媳妇的标准有点凭着自己的好恶,但不得不说,她的眼光有其独到之处。
“哈哈,好,既然侄媳妇做主,相信哑娃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我看今天咱么就把喜事儿给他们办了吧?大家看好不好。”村长站在家门口广场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喊道。
哑娃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这结婚也太草率了,怎么着也得准备准备,弄两个黄白金戒指什么……
村民们已经把哑娃当成了他们的英雄,为年轻的英雄举行盛大的婚礼让他们感到非常荣幸。
“爷爷,是不是该通知附近的村子的人一同过来参加?”三娃悄声向村长提议道。村长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这个主意好,嗯!就这么定了,现在还是中午,你带几个人去通知吧。”
“村长!这恐怕不好。”哑旺出言劝阻。村长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哑娃小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哑娃恐怕在这里呆不了多久。我不知道你从地方捡到的宝,但在他走之前总要为村子里再做点什么,毕竟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他的女人。”
哑旺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似乎还在犹豫。作为村内上一代英雄的儿子,他也曾经梦想象父亲一样成为一名英雄。曾几何时,英姿勃发的他也代表本村里召集过一次‘英雄会’,可那一次,他不但没有夺得英雄的称号,还差点失去自己的爱人,也正是那次,让哑娃的养母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你不想让你的儿子为你一雪前耻么?”村长不愧村长,一下子掌握了旺叔的心理变化。一句话,狠狠地刺在他的要害。
哑旺咬了咬牙,狠声道“想,做梦都想。可他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远没达到力量的巅峰。”“不用犹豫,要相信哑娃的实力,不要忘了,他可以和魔狼交流,也许可以召来狼群助战。”
哑旺的眼睛渐渐变成红色,拳头紧握着,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狠狠点了点头道:“我要让哑娃把他们的英雄打成狗雄。”
哑旺叔是村里最温和的人,为人温和憨厚,能够让他如此愤怒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儿。哑娃不能说话,并不时因为聋,也不是发不出声音,而是被封印了使用人类语言音阶的能力,没有为什么只是不能发出人类的声音。相反,他的耳朵很灵光。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无法询问,但知道那事儿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哑娃养母的脸色变得很苍白,同样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她突然捂住胸口,身体晃动了几下,差点栽倒,多亏哑素梅就在她身边,将‘婆婆’一把扶住。
仅仅提起这件事儿,就令养母如此痛苦,可见事情给他带来的伤害有多大,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他依然无法忘记。
哑娃的心也跟着一阵抽搐,他心里有些疼。
哑娃抓住养母的手,一股白色气流自指尖流出,在她的体内流转一圈。
养母惊讶的看着哑娃,仿佛第一次认识。声音甚至有些颤抖道:“你,你会魔法?”
哑娃摇了摇头。实际上他也不太明白,有些记忆并不完全。只是感觉自己丹田中有股乳白色能量可以治疗‘母亲’身体上的病,这只是一种感觉。其实再很小的时候他就使用过,养母当时也有感觉,只是后来大家都忘记了。那能量并不是魔法能量,而是随着他不断锻炼武技而产生的莫名能量,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能量。
哑娃的武技也如那能量一样,是他的一种感觉,这些招式仿佛是他记忆中固有的,却又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切动作仅仅出于一种本能。
无知者无畏,对于那不明能量他一点也不担心,却循着这条路不断摸索了下去,十二年,他一共掌握了八式动作,每一种动作都能令他身心舒爽。
这些能量看起来并不如体内的魔法能量强大,仅占丹田一隅,可给哑娃的感觉却绝对不输于魔法能量。
这些能量用这个世界比较专业的话讲,西方叫斗气,东方叫内力。哑娃同他的父亲王德正一样,成为比较罕见的魔武士,只是他的魔法还无法释放。

哑素梅显然知道哑娃养母那段痛苦的经历,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娃!妈相信你。你一定能夺得英雄的称号。”
哑娃有些茫然,一个称号真的这么重要么?让一向纯良的养母开口嘱托自己!
养母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些,就是与这些相关的也不愿意提起,于是对哑素梅道:“素梅,你给哑娃讲讲吧!”
“是,婆婆。”
一声婆婆,喊得养母心情好了很多。青草和月晖也想听,于是三个人围着哑娃开始讲英雄会的事儿。
开始,哑素梅怕哑娃听不明白,讲的很详细,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但逐渐的,她惊讶的发现,无论她讲的多么简单扼要,只要说清楚,似乎哑娃都能明白。
英雄会,是青铜山原生居民的一个传统,其实就是村镇地位的一种争夺。
山中的居民不少,都分成各种各样的村落,其中自然有高低上下之分。其中拥有村镇的村落自然地位就高人一等。
当然,也有实际上的实惠,那就是每年其他村落要想英雄村进贡相当数量的猎物,特产和女人。英雄有大小,有的人是一个村落的英雄,有的却是几个,十几个村落甚至上百村落的英雄,更有整个青铜山的英雄。
青铜山真正的原住民有二十四个,每一个相距都很远,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原住民开始分裂出无数小村,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散在青铜山中。
哑娃一阵好笑,这哪是英雄,更有点象占山为王的土匪嘛!想到占据一隅,叱咤一方的绿林好汉,哑娃的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兴奋。
在这大山中,食物和女人就村落和部族延续下去的本钱。英雄会,由自认为可以挑战现任英雄的村落召集,并能够闯过各村派出的高手形成的英雄障,还要分别接受不服者的挑战。一般都是以英雄婚礼的形式来举行,如果成功,便是双喜临门,如果失败,则是对挑战者一生的羞辱。因为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英雄的称号,还有妻子的初夜。虽然那个这个世界没有处女一说,新娘也不见得是第一次,但结婚的第一夜还是叫初夜。
在这个失败的夜晚,他的妻子将不属于他,而属于英雄和保护英雄的儿郎。
好听点,叫做惩罚,不好听叫**。
哑娃对这种传统产生一种莫名的厌恶情愫,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哑娃坚定的握住三个女人的手,眼中充满了自信。青草和月晖毕竟年轻,有些害怕,素梅却一脸的无所谓,她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眼中却传达这样的信息:“哑娃,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们。”
小魔狼似乎受到哑娃心情的感染,也变得暴敛起来,仰头发出‘嗷呜’的叫声。随着叫声,远远的传来狼群的回应。
哑娃笑着拍了拍小魔狼的头,与它交流道:“不必了,我自己能对付。”
“我派人袭击他们的村子。”
“哈哈,你还真淘气。去吃他们点牛羊也好,不过最好不要伤人。”以后他们可都是是自己的附庸,是不是该学学一个叫什么屎皇帝的,来个一统青铜,嘿嘿,偷偷的笑。
小魔狼点头,立刻向狼群下达了命令。
哑素梅见他们叫来叫去,不禁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再干嘛?它是不是要帮你?”
哑娃笑着点了点头。指了自己,摆了摆手。
“你拒绝了?”
哑娃轻轻点头。哑素梅脸上原本的兴奋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当年的哑旺也是这般自信,结果……
青草和月晖两个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在一边不住地称赞道:“英雄就该这样,这才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
村长与哑旺正谈‘英雄会’的具体细节,派人出去再打些猎物,以备不时之需。突然听到三女和哑娃的谈话,两人不禁同时变色。
“哑娃!你怎么能拒绝呢。”村长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知道挑战英雄有多难么?你居然拒绝了魔狼的的帮助。好在这仅仅是开始,以后,你真正踏上挑战英雄之路时,一定再不能拒绝了。”
“是啊!哑娃。村长说的没错,现任英雄实力确实很可怕,当年我也像你这般自信,结果败的很惨。村内也因为我的失败而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村长拍拍哑旺的肩膀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强迫你参加。”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结果不但害了卓娜(哑娃养母),还害得村里一下子损失了十个好猎手和二十个好姑娘。”哑旺痛苦的闭上眼睛,眼角挂着一滴泪。
----------看着跳动的篝火,十二年来的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哑娃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
完成村长的‘任务’也算是报答了他们十二年的养育之恩,自己也可以无愧走出大山,去外面闯闯,见识一下这个新世界。
三娃和村长讨论过山外的世界,其实他们都很好奇。听说那里有会飞的铁疙瘩,比一般的魔兽飞的还快……呵呵,不就是飞机嘛!哑娃的脑袋里立刻出现了飞机的样子和坐飞机的感觉,让他倍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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