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六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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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愛你,即使之前我從來不說我愛你,可是我知道,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可以讓我這樣深深的深深的眷戀著並且為之瘋狂著,我對你殘忍無情疏遠淡漠,也許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的華麗世界當中,不允許我這樣突兀的崩潰的愛著一個人,愛到連尊嚴,連自由都可以放棄……可是,我似乎做錯了很多事情,你能原諒我嗎?龍馬……你能否明白,我是如此的深深的摯愛著你呵……
-跡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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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婚禮就要開始了,不要做那些不合時宜的事情!”跡部政夫冷冷的對自己的兒子說,他以為,自己還有足夠的權威,掌控著整個跡部家族-
“景吾!你是怎麼安排座席的!快讓那些庶民們起來,這裏怎麼是他們坐的地方!”名雅夫人看著鈴家的屈就和第一排陌生的臉孔,不由惱怒起來-
跡部也只是輕蔑的回頭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仿佛地獄的魔鬼一般,“怎麼?在京都本宅還沒有被監禁夠嗎?”
“你!這是你對父母說話的態度嗎!”跡部政夫冷冷的質問-
“你!婚禮快要開始了!禮成之後,我們再好好談談!”名雅夫人還是難以掩飾一絲怯弱的屈服-
跡部看了臺上的紅衣主教一眼,那位擁有著金髮碧眼的神的使者給了他一個默契的眼神-
跡部轉身,背對著他的龍馬,也沒有看見,越前是怎樣被龍雅拉回座位上,只是將手中的玫瑰折斷,別在胸前的口袋中,恰好,是心臟的位置-
悠揚的婚禮進行曲響起,不明所以的人們祝福著這對新人的幸福,卻不知,一切貌合神離-
鈴幸子身邊是弟弟鈴慎也,她今天美麗驚人,也許每一個女人在嫁給心愛的男人的那一天,是最美的,但是也要在愛她的人眼中-
跡部看著她緩緩朝自己走來,唇側是一抹嘲諷的笑-
越前看著新娘緩緩的朝著新郎走去,聽見自己心如死灰般的靜-
他忽然想要祝福,在自己守候的盡頭,認真的虔誠的祝福,景吾,沒有了我,你也可以很幸福,不是嗎……
卻發覺胸臆之間湧動著某種潮水,無法形容的泛濫成災-
紅衣主教長長的祝禱詞變得沒有意義起來,只剩下最後的問詢,變得真實並且刺耳起來,越前發覺自己呼吸艱難起來,他想出去透透氣,或者根本直接說,他想要逃到天涯海角-
“跡部景吾先生,你願意娶鈴幸子小姐為妻,無論貧窮、疾病,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直到生命的盡頭嗎?”
跡部沒有絲毫猶豫的,“我不願意-”
所有人,如遭雷擊-
……
鈴幸子睜大了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在這樣的時候,說著這樣的話-
全場轟然,一陣竊竊私語亂了起來-
跡部家族的人,鈴氏家族的人全部有些坐不住了,但是攪亂一切的人呢,卻只是轉身,一步一步,走向左側第一排的另一個男人-
越前看見一雙白色的皮鞋,看見一張複印紙-
“你給本大爺聽好了-”跡部移動了一下衣領上的鑽石徽章,那其實也是一個微型的麥克風,他的聲音,足以傳遍整個教堂,轉到教堂門口那些瘋狂的記者耳中,但是,他什麼都顧不得了,為了他的龍馬,他怎樣瘋狂的事情,都會做的出來-
“本大爺早在十年前,就做了結紮手術,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我的孩子!這是醫院的證明書!”
越前驀地仰起臉,看著那個俊美的認真的虔誠的高貴的男人,他在說什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一旁的鈴幸子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可能!她的景吾,到底在說些什麼!這不是真的!
跡部家族的人和鈴氏家族的人紛紛起身,想要質問想要質疑,卻什麼都說不出口,那一瞬間,整座教堂似乎都被跡部的聲音震懾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問我為什麼嗎?龍馬……”跡部自我解嘲的笑,那雙漂亮的琥珀色貓眼,仿佛死水一般,竟然沒有一絲波瀾的,讓他幾乎想要絕望起來-
“因為我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只有你呵!我早就有這個覺悟,所以不會讓任何有關的子嗣繼承問題,插在我們之間呵-”
越前覺得自己的耳膜,有些疼痛起來,之後的事情,在他而言,都是一片空白,這樣到底算什麼,越前忽然好想問,那麼你和那個什麼小姐訂婚,結婚,到底算什麼!讓我如此的……心如刀割-
你導演了這樣一場一點都不好笑的戲,在一切快要結束的時候忽然告訴我,一切只是一場戲,你讓我,怎麼去接受……
你真的好殘忍,好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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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可能!我肚子裏是你的孩子啊!景吾!你不能不要我和孩子啊!”鈴幸子忽然發瘋一般的扔了手中的捧花,上前幾步,拽住跡部的衣服-
“我的?你好好看看這些照片吧!你應該和駒森太郎這個男人很熟,那不是你的管家嗎?”跡部冷漠的看著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或者我應該和你算算另外一筆賬,你故意安排那場車禍,害的龍馬差點死掉,到底要怎樣折磨你,才能讓我徹底出一口氣!”
“不!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鈴幸子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她身邊的鈴慎也難以置信的扶著她,似乎根本無從分辨這事情的頭緒-
而越前家除了越前外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瞪著這個可憐的女人,是她……是她害的他們最為驕傲的龍馬,傷得那麼重,甚至無法重新回到網球場上-
“跡部景吾!你不要太過分!”鈴武哉陰騭的說著,到了這一步,誰都不要想好過-

左側第三排,站起了一列冷峻的男人,“鈴武哉先生,我們是東京員警廳重案組,日前有檢方律師起訴你涉嫌非法買賣軍火,走私毒品,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我是參議院議員鈴奉哉,你們有什麼事情,等到我侄女的婚禮結束以後再說!”鈴奉哉也起身,想要用自己的職權-
“鈴議員,起訴書中還涉及了你濫用職權,收受賄賂,請你一併回去接受調查!”員警嚴肅的說-
而跡部在一旁冷嘲熱諷的,“所以我早就說,沒有婚禮-”
“你,你,你這個惡魔!”鈴夫人尖銳的喊著,然後一口氣接不上來,昏倒了-
鈴賀哉陰沈著一張臉,剛想要警告,卻接到了一通電話,他的面色從焦急變成慘白,然後竟然殊無血色-
跡部盯著他,冷冷的說,“怎麼?接到報告,你們公司的系統被駭客入侵,損失慘重嗎?股票一路狂跌,快要到了破產邊緣了嗎?”
“你,是你做的!是你!”鈴賀哉一時之間仿佛蒼老了很多,無力的問著-
跡部也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將視線移回他的龍馬,他為了他做了這個多事情,他可曾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景吾!你到底要做什麼!”跡部政夫忽然覺得背脊生寒,跡部家族的名聲,跡部家族的地位,是不是就要在今天一夕之間毀於一旦,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該死的男人,他用憤恨的眼神盯著越前-
“父親大人,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問問看,跡部財團的狀況如何,是不是和鈴氏會社半斤八兩!”跡部的口吻,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跡部政夫情不自禁的撥通了電話,有種心臟病發的窒息感-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面前的獨生子,已經是一個惡魔,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惡魔了-
“你這個孽子,你竟然連跡部家族的企業也毀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也將變得一無所有!”
從此以後,他們奢華生活所憑藉的源泉,徹底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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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卻還是沈靜的,那樣的安靜當中卻又透漏中某種瘋狂,他從胸前取下那只玫瑰,送到他的龍馬面前,就算一無所有又如何!只要可以重新挽回他的龍馬-
他已經報復了所有傷害過他的龍馬的人,而他的龍馬,到底可不可以原諒他然後重新接受他-
他等著這答案,一年,兩年……十年,一輩子,就算用餘生去等待依舊沒有任何結果也好-
教堂響起了蕭邦的夜曲,很多年以前他曾經彈奏過的那一首-
當然也是昨天下午他反複的彈奏的那一曲,之後,他意外的等來了他的龍馬,擁有一夜奢侈-
此時此刻的結局,會是什麼……
神也無從揣測-
跡部只是單膝跪倒,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華麗,只是一個深愛的愛到心都要碎了的男人,想要問他最愛的人一句話-
在最後今天,能做的,也只是這樣虔誠的專注的問著-
“你願意陪本大爺去保加利亞種玫瑰嗎?”
……
……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當中,有太多我不懂的情緒,他似乎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做,我忽然之間無從分辨什麼,卻讓這刻骨的痛侵蝕了靈魂……我幾乎想要說我願意,可是驀然醒悟,在這樣的場合下,說我願意到底意味著什麼……這個該死的混蛋男人,為什麼總是要這樣逼我作出選擇……身體上難以啟齒的地方因為昨晚的過度摩擦鈍痛起來……為什麼還要讓我如此的心痛……整座教堂驀地靜了下來,等著我的回答,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接過了那朵玫瑰,有些扎手,顏色卻是嬌豔欲滴的魅惑,保加利亞玫瑰穀裏的花應該開好了吧……然後看見這個混蛋男人,笑得仿佛怒放的瑰,我於是做了我很久以前就想要做的事情,一拳重重的擊向他的左眼……切!一切還MADAMADADANA!
-越前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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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文
送給有幸擁有守候的人
請偶爾的轉身
施捨守候你的人一個微笑-
-fin-
這是真正的《守候》後記-
這樣反複修改文章,不是EMILY的性格,若要怪,也只能怪跡部大爺的任性和越前王子的桀驁,原本自己非常喜歡原來24的結局,事實上貫穿全文寫作過程中EMILY的文章一直想的都是這個結局,但是中間還有一些內容沒有交代,所以又多了之後畫蛇添足的兩章-
不用大家鄙視,EMILY自己都很鄙視自己,但是這一回,為了一篇EMILY自認完美的守候,一切外在的評價,都豁出去了,EMILY終究還是給自己了一份滿意答卷-
十個人看《守候》也許就有十種不同的感受,EMILY要顧及的,其實只有自己任性的感受而已,在這樣一篇文章當中,跡部一直是被EMILY眷顧的人,小王子卻是EMILY心疼的人,有人說本文沒有甚麼故事性,EMILY要的守候,本來就只是一種心境變遷-
至於後來會發生甚麼事情,誰也不知道,王子的手也許有希望會痊癒會重新回到球場上,也許一生就這樣廢了,跡部也許追回了王子,也許一生就這樣錯失了,人生本來就是有很多抉擇,當真正作出決定的時候,也只有心而已了-
向自己的反複無常向大家說抱歉-
另,撤除EMILY的同人文謝絕轉載的約定,除了標注謝轉字樣的個別文章外,其餘文章,如果有親需要轉載,請到會客室申請-
以上,謝謝大家對於EMILY的支持-
鞠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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