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刀劈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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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陆长空在一个太监的带领下,走进了锦衣卫的军营。两千兵士早已整整齐齐的站在营中恭候着督指挥使大驾光临。
“锦衣卫新任督指挥使,陆讳长空大人驾到!”
随着小太监这一声阴阳怪气的高喊,两千双眼睛齐齐转向了陆长空。
他们在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相貌平平,身着白色儒装。带着满脸书生气的督指挥使的同时,陆长空也在用神识观察着他的部下。
神识扫过一周之后,陆长空不由得大失所望,锦衣卫人数虽多,修为却低得可怜,其中最高的几名将领也只不过停留在“气”的阶段,离金丹期还有一段距离。其余普遍是在引气的程度。如果,陆长空知道皇城上十二卫的建制都是一万人的话,而自己只有区区两千手下,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当然,这些骄兵悍将对新任指挥使也是大摇其头,一个白面书生,吟诗作对还算凑合。让他指挥军队?说不定,一声喊杀就能把他吓得尿了裤子。一群人不由得对他越看越不顺眼。
陆长空走上将台,一旁的司仪将他引到香案前,捧上清水,香炉道:“请指挥使大人,为军神洗身,上香。”
“军神?”陆长空眉头一皱,看着供桌上红布蒙着的神像,冷声道:“我不知道什么军神!”
“当官的不知道拜神,看来真是个青瓜蛋子。”司仪心中一阵鄙夷,嘴上却不厌其烦的道:“为军神洗身,上香,是军中的规矩,历代……”
“混账!”
陆长空忽然一声暴喝,反手一个耳光将司仪抽到在地。探手抽出侍卫的腰刀,扬手一刀将军神像连同香案,一劈四段,反手将刀插回了侍卫的刀鞘。面色如常的转过身来。
“你……你……你……你劈了军神……”司仪吓得面色铁青,抖若糟糠,语不成句。
锦衣卫军士也因他这一举动全体哗然。
“肃静!”
陆长空一声怒喝暗运真元,直震得两千人头昏眼花,天旋地转。校场上也瞬时鸦雀无声。
陆长空扬声道:“老子要得是不拜天地,不敬鬼神,提刀上阵杀敌无情的骁兵悍将,可不是手拿香烛,整天朝天求神拜佛的老娘们儿,以后在我营中谁敢拜神一律军法论处。”
“是!”
两千人马齐声应和,声势震天,在他们心中陆长空的地位瞬时改变,军旅之中只敬强者,收服人心的永远是铁腕。陆长空刀劈军神,声震三军,霸气豪情可见一斑,令旗下人马收起了小觑之心。
陆长空背手道:“本官现在要颁布第一条命令,从现在开始我的部队中,父子,兄弟同时参军的,必须有一个人退伍。独自参军,家中有父母,子女需要照顾的,全部退伍。我要声明的是,留着我军中的必须是无牵无挂的亡命之徒。没有勇者的形象,不敢提刀上阵,不想血溅沙场的人不如早早回家。一旦两军交锋,没有人会对敌人有一丝怜悯,老子不想看见因为自己的胆怯而命丧黄泉的人出现在我的军营里,更不想去给你们哭哭啼啼的家人送抚恤银子。我给你们三天时间选择去留,离开的人发给双倍遣散费。”
陆长空一顿道:“当然,我也会一样申请两千人的军饷,留下人的军饷加倍再加倍,留下一百人,以百人分两千人的军饷,留下十个人,就十个人分两千人的军饷。明白了没有!”
“明白!”
众军再次高呼。
陆长空满意的点了点了头,交待军需官两句转身去了。不到两天,锦衣卫已经退伍了一半,陆长空却对此事不闻不问,甚至足不出户,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三天后,两千人的锦衣卫,已经走得只剩六百余人,连火头军也溜之乎也,陆长空毫不在意的从六百人的调配了几个伙夫。将六百人分作了铁血,雄风两营。同时,也兑现了他军饷加倍的承诺。
肖公公接到手下的密报之后,竟然哈哈大笑道:“陆长空这个猴崽子有点意思,我什么都没听见,军饷照发,军械照拨,随他折腾去吧!”
等他听到陆长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大批丹药,为属下提升修为,并传授两营将领修真秘籍时,才微微动容。秘密潜入锦衣卫营地附近,却见营地里空空如也,陆长空连同六百军士不知去了哪里。
三天之后,终于传来消息,锦衣卫集中到了冤魂泽以北,等他匆匆御剑赶到冤魂泽时,忽听一声爆炸,地动山摇一片暗红的蘑菇云带着熊熊火光自山坳处徐徐升起,接着被炸开的山口处银浪滔天,十丈高的浪头以万马奔腾之势,席卷天地,沿山道奔涌而来。

肖公公大惊一下,急忙御剑升空,从天俯视着洪流冲进冤魂泽的谷底,在死谷中心形成巨大漩涡,八只石桩自浪底缓缓升起,锁住谷内阴气。将九地之下的阴煞之气导入水中,渐渐平定的洪水也由白变黑,直到变得漆黑如墨,隐隐可见阴魂在水底盘旋。
“谁摆的阴煞聚灵阵,好大的手笔啊!”肖公公正在感叹,却见镇南王飘然而来。
他显然听见了肖公公的自语,笑道:“是陆长空炸开了河道,引江河之水入谷借水聚气。”
“王爷早就知道?”
“本王也是刚刚知道!我想用不了多久,公公就会接到锦衣卫调换营地的函文。”镇南王喟然道:“如果本王当年有他的魄力,说不定护龙卫队的实力会再上一个档次。”
两人说话间,陆长空的宝船已经缓缓驶来,六百兵士陆续飞出宝船,选择合适栖身的地方盘坐下来,吸收煞气修炼。陆长空也盘坐在船头闭目修炼。
陆长空早已知道两人的到来,只不过他不想与两人见面罢了。起码他不想去解释从哪弄来的丹药,更不想对人提起,师父留给他“滴水藏海”中还有多少丹药与炼器的材料。
时光就在日起日落中渡过,陆长空在日以继夜的修炼与操练中仍不忘与小远子以书信互道平安。后来,小远子干脆弄来一只开启了灵识的鹦鹉传信,陆长空对这只鹦鹉更是喜爱,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弄得锦衣卫的军士在背地里喊他鸟将军。
这日陆长空忽然接到了镇南王请帖,邀请他以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份参加修真聚会。
陆长空并不愿意去参加这个所谓的聚会,因为他一旦出现在会场就会见到许多不想见到的人。陆长空手指轻弹的请柬,正想着如何婉言推辞。
送信太监已低声道:“王爷吩咐过‘如果陆将军不想见那位故人,可以托辞不去,王爷自然会为陆将军周旋’!”
陆长空背手而起,走到窗前缓缓说道:“请问公公,我是谁?”
那太监一愣,虽然弄不清对方有何意图,还是恭敬的答道:“将军当然是大明锦衣卫都指挥使陆长空,官居一品。”
陆长空背对小太监,淡淡说道:“既然知道本将军身份,就转告王爷,陆长空一定准时到场。”
说完挥了挥了手道:“送客!”
那太监气得脸色发青,心中大骂陆长空不懂规矩,不打赏也就算了,居然连起码的客套都没有,直接挥手送客。狠狠一拂袖子御剑走了。
回到王府自然添油加醋的把陆长空如何狂傲,对王爷特使如何不敬说了一遍,镇南王听完摇头一笑,挥手将他打发了下去。
转头对含笑的肖公公道:“这个陆长空倒是一个角色,本王想激他出场,他反而将了本王一军。”
“既然知道本将军身份,就转告王爷,陆长空一定准时到场。说得好啊!哈哈……”肖公公重复着陆长空的话大笑道:“他是在告诉王爷,他陆长空已经是大明的军将,不会以个人身份面对四大门派,恐怕王爷真要替他周旋一二啦!”
镇南王毫不在意的笑道:“或许,他是在说自己今非昔比,已经不是任人拿捏的陆长空了。”
“是吗?”肖公公冷笑道:“那杂家可要试目以待啦!”
“本王与公公打一个赌如何?”
肖公公打心眼里没瞧得起陆长空,当下爽快道:“赌什么?”
镇南王淡然道:“赌一件皇袍!”
肖公公神色一变道:“你是说……,不,杂家赌不起。”说话间,他的目复杂的看向身侧的小远子。
“本王还是很有兴趣与公公一赌,九五至尊不是谁都当得的,至少天命难违。如果,陆长空真是颗将星,那么,皇袍归属自然在定数当中。”
肖公公面色如常的站起身道:“如果陆长空有命回来,杂家就与王爷一赌。”
“好!”镇南王放下手中茶杯道:“公公什么时候想赌,本王随时奉陪!”
“告辞了!”肖公公像是没有听见对方的话,拉起小远子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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