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双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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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大陆开始流行西服,双排扣一度占领了男性西服市场,老老少少整齐划一,活像来自一个生产队。这只能使人联想到解放初期的列宁装,那就是双排扣的典范。
这种粗糙厚实的毛料、下摆成直角的宽大服装,除了使包裹在里面的人更严肃更体制化,好像实在就找不出别的美学目的了。双排扣必须系好纽扣,这是它的服装定义,厚厚的假肩,将当事人无限放大,制造出“中流砥柱”的背影。事过境迁,现在还能见到一些男人以这样的行头出没,他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另类,这跟崔建穿军装的反讽意味还不一样。
因而,每当这样的男人出现,他身边的女人无论多么妖娆顾盼,我们却只能相信这就是他的妻子或女儿,而不可能是别的非正常关系。这样的良好印象赋予了男人一张品行通行证,即凡是看起来显得老旧的东西,都会得到各个阶层的首肯。对女人来说,男人以这样的装束献身于情场,那是再稳当不过了,他正直的目光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如此,即使他激动得不穿内裤,又有什么关系?!

后来,少量女装也使用双排扣,这是白领丽人上班时的装束,这不过是期望借足双排扣的威势,来增加自己的某种力量。我在网上看到过几幅莱温斯基的照片,很巧的是,那阵子她是穿双排扣的,但她忘记了双排扣不要随意敞开的传统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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