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来终点站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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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此时面临这样的抉择,如果我穿过那些人,他们没有攻击我,那么我将完整地去观摩另一车厢里十二人,然后我再次不被他们攻击的情况下,安然无恙地回到我的座位上?
于是这又牵扯到一个逻辑问题,第一个选择,我是否要穿过那些人?去与不去,选不去,我就安稳地待着,可那旺盛的好奇心该如何解决?那么选择去,结局只有俩:若是没有过去,证明这一路标的选择是错误的,我的小命也就跟着丢了,失去永久地选择权利,除非真有轮回转世再给我其他选择的机遇;在第二选择里我能过去,那么又会出现新的选择题目,我是否能如愿地满足我那已经撕咬脑细胞的好奇心?
假设我在前面两个选择里都胜出,那么第三个选择就在于,我能不能看到另外十二人,还是两个结果。其一,看到后被宰杀当成他们的食物,当然是我自行想象的,其二,他们根本不鸟我!!!我又再次安然地回到第二个选择的路口,只是这一次的题目改变了,我选择回到座位上还是站在此地,或许在我先前穿过他们走向车厢连接处,他们没有攻击我,可如果我再走回去,他们难保不发起攻击?
看似简单地选一选二,其实关系着生死,最终我的好奇战胜了我的理智,我就象慷慨就义的勇士,大步流星地穿过他们,走向那个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连接处,事实证明我在脑子里做了半天的假设选择题是完全错误的,看吧老天特喜欢忽悠人,总不让人把答案猜对!
黑暗的车厢连接处,只有扑面涌来的狂风,几乎吹得我站不稳脚跟,让我慌忙地再次串回座位上,而那十二个怪人从我经过他们去到我再次经过他们回到自己位置上,都不曾动过一下身体,甚至连没有眼瞳的眼帘皮都没有颤一下!哎,突然我有莫大的失望,那种没有存在感的失落,相信大多热情张扬的人忒能体会到!
我在自己位置上,从最初躁动到惊恐到无助最后到无奈,瞌睡还是比较厉害,于是我就这样没心没肺地跟着周公走了!早已抛在那个天边云里的温暖小家已经跟我说了拜拜,可我还是木然地跟着周公谈天说地去了。
剧烈的震动扰断了我正欢畅的美梦,揉开惺忪的双眼,我以为美梦变成了恶梦,谁知道这是比恶梦更加可恶的现实,这该死的火车停了,而我才记忆起,似乎完全与我的窝更加遥远,后知后觉地醒悟道,我买对了票搭错了车,错得无情而离谱,因为我看到这部火车虽然如有轨道般前行,可它却是实实在在地飞着,正离一条看似犹如长江奔腾的水面上方五六米处,凌空滑行!相信我,没有什么铁架桥,什么桥洞那些,这部火车正在空中飞行,真是见鬼了;我开始再次抑制不住我那过于兴奋的脑细胞,完全忘记未知的危险,也顾及不上什么诡异害怕。
咱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啥叫高材生?就是比别人少在社会上混几年多在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头老太太所谓的谆谆教导里吃着口水的人。我着实地佩服自己,能在如此严峻的情形下,依然扒在窗子上欣赏着外景,甚至赞叹不绝谁那么有才干发明了会飞的火车,让我一睹,从未有如此视觉感官冲击。
得!正当我忘乎所以之时,这车再次停了,终于也叫我看清楚它所停靠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站台,悬空停顿,又是十二个穿黑袍子的人,他们浮站与车底几乎平行,怪不得我看了两次都以为是站台,原来里面还藏着猫腻呢。
我继续研究那些人,既然没机会去另外个车厢打望,那在这个时候不趁机看看怎么行,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我总不明白为什么害死的是猫,后来成了高材生,终于想透了,猫科动物是所有动物中好奇心最重的,也是最容易上当的,怪不得老妈常叫我别好奇,天生我的好奇心怕是比猫还重,但是我比猫更机灵,以至于一直相安无事地活到如今。

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道理,终于这一次的好奇没叫我失望却让我后悔那该死的好奇。这一看就把我看傻了,一直以为那些都是面无表情,跟之前上车的十二个没眼珠的怪人应该也是一样的,谁知排在最末的第十二个,忽然转过黑脑袋往我这里一笑,我那拼上命也要知根就底的性子不允许我转头,于是我看到了第十二个混在那些人中的恶魔,有着一张极其漂亮脸,特别是他有眼眸而且还是水蓝色,坚挺的鼻子刚毅而不失柔和,唇薄而不寡,总得来说不象人类的美丽。
为什么是恶魔呢?因为他冲着我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了四颗类似猛兽一般的犬齿。仅仅只是犬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混蛋曲着手肘,手掌心拂过他自己的眼睛,于是,两颗如同蓝宝石一样的滚圆眼珠就摊放在他手心里,这恶魔不知廉耻地把眼珠对着扒在窗口的我,极力地隐忍笑容,该死的混蛋。
我急急回到坐位上老实地坐着,可我总是抚平不了狂跳的心脏;即使我明白作为人类的我对着不曾见过的怪异现象肯定是有所慌忙,在未确定危机是何时发生之前,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十分不好,幸好我却很白目,五六分钟后就完全忘记了,开始猜测是不是这些人的眼睛都被那恶魔摘去吃掉了,又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眼珠子,所以那个混水摸鱼的混蛋才会把那漂亮的眼眸取下来,看他装进黑袍子内侧的得意模样,就让我十分不爽,真想拆穿他。
但是我站什么立场去拆穿?到如今我才是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个人,离着家越来越远了,简直跟做噩梦差不多!我使劲掐了下自己,很痛,这不是梦,真实在我面前的。这个时候我终于有点良心开始担心我的家人要是发现我不见了该怎么办呀。
天啊,怪不得让我倒霉,一定是为了惩罚我那没心没肺,尤其是给我那颗严重泛滥的好奇心一个沉重的打击;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上帝,但是我笃定的是,今夜我的小命难保,当我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不再害怕了,遇到这些怪人就意味着我的终结,我想我需要面对,需要用我的智慧来保护我自己;很难说,我到底有多聪明,至少这一次就完全可以明白地验证出我是否高智商?
终于这趟飞行的列车到达终点站了,之所以我知道是终点,因为我看到每节车厢都有十二个黑袍人轮流排列地下车,工整平稳,就连步履之间的距离几乎都是计算清楚一般,不由地让我想起前几年看到电视上的阅兵,那可叫一绝呀,现在的黑袍人更是绝,个头长相都一样,您上那儿去找这几十个一模一样的人?前提可是别带面具呀。我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但我还是可以一眼看出那恶魔所站的位置,别人我不知道,可他嘴角微扯上扬的隐含笑意早已被我察觉,我现在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我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不敢跟那十二个人下去,躲在窗户边观摩着,一只手揪住我的手肘把我的视线调了个头,我转头只见到一只悬空的手,没有躯体,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是一只手,那是一只苍白而有力的男性手,齐齐从肘关节到手指尖,那力量之强大,已拖着我扔下车,随之,手肘就消失了,我觉得好痛,低头一看,是些骷髅骨头什么的,怪不得顶着我**疼。
这时一个手持巨型镰刀,身穿灰色长丝袍的男人靠近那些没有眼眸的怪人,我看到他面部狰狞,血红的眼似乎透露出饥饿的渴望,可那些无妨他的帅气,可能你会认为我是变态,对于恐怖的人认为长相漂亮,但是不,他的长相确实很美。只见他伸长手把镰刀当空一挥,在这昏暗的黑夜里霹开了一道裂缝,裂缝慢慢撕开撑大,最后变成一百米宽高左右的大厅,里面全是灰色的雾霭,看不清楚。那些怪人就象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意识往那雾霭里走去,一个又一个地消失在那灰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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