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四 清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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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为何穆少侠到现在还未苏醒来?”火羽低头看着睡在草地上的穆修,双眼中满是焦急。
如素反脸看了一眼穆修说:“不必担心,他只是受了点内伤,所以身体虚弱,再睡一会就会醒来。”
火羽听了如素的话,点点头,又一脸担忧的看向穆修,跪坐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守护着。
“公子……刚才我……”连云走到如素身边,和她的身影一起映入湖面的水中。
如素看到水中的人影面带愧色,轻笑说:“你不必自责,你下不了手是情理之中的,若是你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战斗就能面无惧色、利落的斩下刁姥姥的头颅,那我倒是会大吃一惊了……只不过……下次若碰上此类的事,切不可在战斗中分心,不管要做什么决定都要在能够保障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进行。”
连云被如素这一点,顿时心中一片轻松,忙单腿跪地,双手作揖:“属下明白了,公子之话属下自当牢记在心,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起来吧!”如素将手中的折扇展开,轻摇了起来。眼角带笑,看样子心情也是十分的不错。
“可是,公子……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连云站起身后,又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肯定刁姥姥从此会一心向善?从而饶了它的性命……可是又为什么要将它的真元内丹收了?”如素看穿连云心中所想,替他把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被如素说中心中疑惑,连云心想这下就能解除这些疑惑了,却不想如素说完之后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当下只好问道:“公子可否向属下说明一二?”
如素并没有如连云所想为他解答疑惑,只是仰脸微笑:“现下既是无事,那不如你就好好想想这个为什么吧?”
连云一听如素把问题又丢给了自己,面上露出一副苦笑,却也不知怎去接话,只好按照如素的吩咐静下心仔细推断心中的疑惑。
当下,火羽陪在昏睡的穆修身边,连云则低头苦思着……只剩下如素一个闲人悠闲的欣赏着四周的美景。说起来也奇怪,上山时也是同一片风景,可是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美感只觉得阴森恐怖,处处藏着危机,可是现在放松下来,仔细欣赏这些景色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各处美景尽收眼底……这时也才发现这下山的路远比上山的路难走,等会下山的时候可是麻烦了。
火羽低着头,双眸眼光流转的在穆修的脸上仔细的打量着,嘴角不知觉的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双颊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和一身的火红衣裳倒也相得益彰。
‘他长得真好看,没想到在女几国外也有长的如此俊朗的男儿……可又不知为何将这脸用面具藏起来,定是有什么隐情吧?’火羽心中所想自然不敢说出来让如素和连云听见,只不过那一脸的娇媚已经出卖了她,好在当下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连云低头沉思了片刻,脸上渐渐显现出欣喜的神色,为他的五官添上了一抹妩媚,此时此刻到真的把一般女子给比下去了“公子!我知道了……”
如素正在全神贯注的欣赏风景,被连云出身一喝,便将头转到他的方向,眼神一抬,示意他说下去。
“我明白了,其实公子也不确定刁姥姥此去可否真的弃恶从善,只不过不想妄添杀孽,所以二者取其中便将它的内丹取了去,让它日后即便有害人之心也无害人之力……既不能害人,也可不必取它性命……公子,真是最好的作法了。”
“你说的倒是也对……”如素微低着头,眼睫半垂,淡淡的开口:“大致的情形就如你所说,不过……我之所以这样做也不全是在没有把握的基础上决定的……其实,刁姥姥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生性也非凶残之辈,只不过心中对于孙儿的死过分执着,所以才造成今日之果……算起来,这里面的责任也不能全怪刁姥姥,若不是人类的贪婪,也不会引来这场杀身之祸……而且在它与你决战时,分明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我取走它内丹后,我在它眼中看见了一丝解脱的神情……怕是它也因为这股仇恨纠缠、折磨得很辛苦吧……现在它失去了报仇的力量,而积压的戾气也因为死去的孩童和与你的这一战释放得差不多了,所以我相信它今后一定会弃恶……至于从善,那就由得它吧。”

听完如素的补充之后,连云佩服得频频点头,对她的敬佩之情又不由得添了几分。心中疑惑大解,顿时也轻松不少,连云也不再去想刁姥姥的事,取下腰间的酒壶,喝了几口,和如素一同看起风景来。
“公子!穆少侠醒啦……”景色只看了片刻,如素和连云便听到火羽欣喜若狂的呼声,双双把头转向她……
“唔……”穆修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按着自己的头,神智刚刚恢复。突然,他双眉一拧,左右看了看,对着如素说:“白公子,刁姥姥呢?”
如素慢步走到穆修的跟前低下身道:“刁姥姥已经走了……最后也已改过自新,所以你也不必再去追问……倒是你的身体在和刁姥姥的对峙中受了内伤,怕是要好好静养一段时日,我看清水县的百姓倒是对你不错,不如你就暂且呆在这调养身体吧。”
“多谢火姑娘!”穆修一手按住胸口,在火羽的帮助下站起来,对如素一拱手说:“谢谢白公子的关心了,此番前来我没帮上忙,倒是丢了不少脸面……全靠各位才得以保全性命……没想到纵然武功再高面对妖怪之类也无必胜把握……看来在清水县疗伤这期间,我可是要好好加强自己的武功了。”
如素见穆修听取了自己的建议,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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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县·城门口
“白公子你们真的不再进去了吗?说实话……这次真正帮到清水县的人是你们……现在你们却这样悄悄的走……我……”穆修双手撑住杵在地上的长剑剑柄上,面露难色的说。
如素摇头轻笑:“穆少侠不必为难,我们本就不喜欢太过张扬,连云已经进去叫绛红四人了,我们也就此别过……只是……有件事情,还需劳烦少侠!”
“白公子,你我既然共同经历了一场战斗,就不必显得如此生疏了吧?叫我穆修就好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在下一定不负众望。”
如素嘴角浅笑说:“这次的事件,想必你也知道最初的始作俑者是谁……虽说刁姥姥的报复过于偏激,但是这因也是由清水县的人们种下的,希望你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能让他们少添杀戮,也当是为他们自己积福了。”
穆修点点头,赞同的说道:“我明白,为了不使悲剧再度发生,我会尽力的。”说完,穆修转身对着火羽,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多谢火姑娘这一路上的照料,他日相见穆修定将好好报答。”
火羽的脸微微一红,轻声说:“不,穆少……”感觉到穆修的眼神一闪,火羽忙改口:“穆修你不必客气,只是区区小事罢了。”
“好啦~连云他们也快回来了,穆修你先进去吧,身上有伤还是多多休息为好,我们准备出发了。”如素打断两人的谈话,催促着穆修离开。
“也好~那我就先进去了,白公子,火姑娘……后会有期!”穆修双手抱拳拱手行了个礼。
“后会有期!”
穆修走进城门后,火羽靠近如素,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我是不是……是不是,对待穆修太热情了?”
如素侧脸看着火羽,看了约莫一口茶的时间,用她那幽雅的声音说:“火羽,你喜欢上了穆修是吗?”
火羽被如素说中心事,心口猛地剧烈跳动起来:“公……公子……我,我不知道……只是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许是从未过外界男子的缘故吧……”
如素的眼神离开火羽的身上,淡淡的说:“既然你还未确定自己对他是否有着情愫,那就先不要去想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的感情我不会干涉,但是绝对不能擅自将女几国的事情泄露去……”是乎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些,如素又接着说:“并非我不相信你,只不过感情会让人忘掉一切的责任,失去理智,尤其是女人……所以,你自己要小心。”
“火羽明白了,请公子放心!”火羽清澈的大眼看着如素的身后,坚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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