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乌台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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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些天很忙,更新不规律,也会很慢,这两章也写得比较粗糙,各位朋友将就将就。
唐琬和陆游的关系,陈乾以为他记错了,她应该是苏轼表妹,而没想到他穿越到的这个世界汇聚了历朝历代的各个人物,根本错乱了。这样,陈乾心里将这个时代默认为了北宋,当今皇帝是宋神宗,宰相是王安石,“乌台诗案”是由他最敬佩的科学家沈括造成的。
边搜索着所知道的“乌台诗案”的事迹,陈乾边下床随着唐琬和小芸而去。在天山呆了两年,他的身体极好,也不知道唐琬伺候了他几天,走路虽有些踉跄,也还算稳健。
幸好“乌台诗案”由陈乾最敬佩的科学家——沈括的小人之举所致,对这一历史事件,他还算比较了解,甚至涉及的一些诗句,他也记得。当年,沈括作为皇帝委派的“督察”,到苏轼任刺史(当年,苏轼实际上是杭州通判)的杭州检查农田水利建设,临行前,皇帝还叮嘱他善待苏轼。
沈括不愧为伟大的科学家,的确是聪明。他与苏轼政见不同,有些隔阂,到了杭州,绝口不提政治,只与苏轼论旧,还把苏轼的新作都抄录了一片,以示尊重,但是回到京城,马上用附笺的形势,把认为是讽刺的诗句一一加以注释,拧了一封奏折交给了当时的宰相王安石。王安石当时是改革派领袖,苏轼是反对派。
不久,苏轼因为在诗文中“愚弄朝廷”、“无君臣之义”而入狱,险些丧命。例如苏轼歌咏桧树的两句:“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唯有蜇龙知”———“皇帝如飞龙在天,苏轼却要向九泉之下寻蜇龙,不臣莫过于此!”这个乌台诗案牵连了苏轼三十多位亲友,涉及他一百多首诗词。
小芸将陈乾和唐琬带到了监狱。御史台负有检举督察百官的责任,又称“乌台”,“乌台诗案”故此而名。历史上苏轼被抓入御史台监狱诱因虽然是沈括的小人之举,主谋却是和王安石同派的御史中丞李定,监察御史舒覃、何正臣等人。
御史台监视前,一个身穿绯袍,束着金?花腰带,眉清目秀,举止间带着些斯文,眉宇中又折射一丝英气的年轻男子头戴着枷锁,手脚戴着镣铐,在一般衙差的看押下往监狱内走去。
“表哥!”唐琬见着戴着枷锁镣铐的苏轼,泪水禁不住簌簌地直往下掉。苏轼撇头看了唐琬一眼,喉结咕哝了下,淡淡地道:“琬儿……回去吧!”
“表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唐琬哭成了个泪人儿,想要突破衙役的阻拦冲上去抱住苏轼,她一个弱女子,终究突破不了衙差的拦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轼被一帮衙役押往大牢。
陈乾看着有些于心不忍,踉跄着冲上去扳住仍在狱门前挣扎的唐琬,“唐小姐,苏学士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他会没事的!”一边瞟着领头的皇甫遵,陈乾知道他是御史中丞李定派来抓捕苏轼的职官,“这位可是皇甫大人?还请行个方便,让这位小姐与刺史大人叙上几句话。”
这人发式稀奇,衣裳也稀奇,我喜好新鲜事物,竟是闻所未闻,难道是哪里来的藩人?可偏偏又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实在稀奇。“皇甫遵”上下打量着陈乾,心中颇为奇怪,反问道:“你是哪里人?”
陈乾瞅了眼自己,仍旧穿着地球上的那身衣裳,想来唐琬没来得及疑惑。瞧着皇甫遵发问自己,陈乾胡扯道:“皇甫大人,我是陇西人士,这般穿着是家乡的风俗。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让这位小姐与刺史大人叙上几句话。”
“陇西人士?”“皇甫遵”跟着念叨了一句,神色惊疑地瞄了陈乾一眼,又望了唐琬一眼,说道:“本官大理寺司直沈括,奉皇上和大理寺卿之令,逮捕不臣苏轼,你们都是他什么人?”
陈乾听到这个名字,本来就站不稳的腿差点一个趔趄仰在地上。乍听之下,他下意识地就把“此沈括”等同与“彼沈括”,一直以为沈括只是打了个小报告,主谋是李定等人,抓捕苏轼的人是皇甫遵。原来自己又记错了,抓捕苏轼的人竟然也是沈括,偶像在心中的形象又打了折扣。
“你叫沈括?不是杭州的那位沈括吧?”马上,陈乾想到或许只是同名,他记忆中抓捕苏轼的人应该不是沈括,身为科学家的沈括打个小报告就够了,怎么还会干出这么绝情的事?难道自己又记错了?
“不错,我确是生在脚下的杭州!”沈括春风得意地一扬头,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皇上和大人才会如此信任我,委以重任,抓捕不臣苏轼!”
陈乾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他了解到的沈括是古代最伟大的科学家,是一位百科全书式的科学家,他是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地理学家、医学家、天文学家,还是水利专家、兵器专家、军事家,而站在眼前的沈括看起来却像一个阿谀奉承、逢源官场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乾百思不得其解,沈括不应该是这么个人,难道自己又记错了?空难让自己的大脑出了些问题?陈乾望着眼前的沈括,他穿着一件方领对襟鱼鳞叶片甲,两肩坠有黄铜甲片,腰间悬着一柄宝剑,高扬着头,看起来春风得意、威风凛凛,看上去,倒以为是一位官场得意的大官。
沈括的科学成就在历史上太瞩目了,同样身为科学家的陈乾认为自己不可能记错沈括的事迹,这里头肯定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史官记载错了吗,还是这个世界的历史没有遵循轨迹发展?陈乾有些摸不着头脑,望望一边楚楚可怜的唐琬,压下疑惑,抱了抱拳道:“沈大人,还请允许那位小姐与刺史大人叙上一会话。”
一边的唐琬也边擦拭着泪水,走过来对沈括施了一礼,道:“大人,自高祖皇帝建立本朝,太宗光大律法,‘凡入囚者,职事散官三品以上,其家人二人入侍’,苏大人居杭州刺史,官至三品,小女子为其家人,何以不能探望叙话?”
沈括未瞧唐琬一眼,抬眼哼道:“苏轼愚弄朝廷,讽刺皇上,无君臣之义,此乃大逆不道,诛族之罪!皇上宽恕爱民,礼贤下官,从轻处罚,已是皇恩浩荡,如何还由得你得陇望蜀!”沈括说完,目光突然落在陈乾身上,几步疾走到他身边,在陈乾的衣裳上扯了几下,眼神奇异地瞟了他一眼,快步走到监狱前,大声道:“要想见苏轼,等三天后公堂上见!”
沈括看着一般狱卒将狱门上了锁,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陈乾走到唐琬身边,她脸颊上挂满了泪水,伤心欲绝,陈乾突然觉得她这么像安琪儿,楚楚可怜,心弦被一种莫名的情思挑动着。
“唐小姐,咱们先回去,我马上就去打通关系,一定保得苏学士平安归来。”陈乾也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说完才追悔莫及,在这里,路边的一个乞丐人脉都比他疏通百倍,不过这却是一副定心剂,说什么都不及说自己是个大官让唐琬安心。
回到唐琬的居处,两个女子仍旧诚惶惊恐,神色忧郁,陈乾咬了咬牙,牛皮既已吹下,海口也已夸下,就不介意它有多大了。看着据桌而坐神情呆滞的唐琬,陈乾走过去道:“唐小姐,不瞒你说,在下的姐姐是当今宰相王安石之弟王安国的结发之妻。我让姐夫向宰相大人求求情,苏学士定然能平安归来。”陈乾还犹自认为,苏轼入狱,得到了宰相王安石的默许,却不知道这个世界,王安石根本不存在。
“小姐,我说不用担心嘛!”小芸拍着手大跳起来,看她的表情,是本然的欣喜,根本不知陈乾的话是真是假,“陈公子果然是个贵人,这下表少爷他有救了!”
唐琬眨了眨眼睛,面带疑惑地望着陈乾,又望了望欢喜鼓舞地小芸,小声问道:“陈公子,当朝宰相是王安石吗?唐琬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记得太宗皇帝是拜谢安谢大人为相的。”
什么,宰相不是王安石!陈乾恍若听到一个霹雳,登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神情怪异地瞧瞧唐琬,又瞧瞧丫鬟小芸。他开始有些怀疑这个时代,似乎它出了一点差错,“乌台诗案”发生在宋神宗时期,唐琬刚才却说出个太宗,陈乾记得宋朝并无这么一位太宗皇帝,难道这个时代并不是苏轼生活的北宋时代,还是那个苏轼另有其人?
陈乾被蒙在了鼓里,苏轼写了几首诗,陈乾想当然地认为苏轼遭遇了“乌台诗案”,没注意到沈括所报名号乃是大理寺遣派职官,确切地说,苏轼遭遇的是“大理寺诗案”。宰相变成了谢安,若是再想到换成了“大理寺诗案”的“乌台诗案”,对这个时代,陈乾应该深以为疑了,现在,却是迷惑更胜怀疑。
“唐小姐,你口中的太宗皇帝说的是谁,他姓什么叫……?”这个迷惑太大了,陈乾几乎是本能地就问了出来,根本没顾及到会不会穿帮,更没顾及到打探皇帝名讳是大逆不道的事,能以诛族论处的大罪。
“陈公子……你……你不是宰相弟弟的内弟?小姐说当朝宰相是谢……你不知道皇上姓什么!”小芸这句话与陈乾的话同时出口,她果然没念过书,但马上就被陈乾的无知折服了,甚至忘了这话的大逆不道。
“陈公子,小芸快住嘴!”唐琬急得怦怦直跳,顾不得女子操守,急忙起身捂住了陈乾的嘴,三个人各据着桌子的一角面面相觑着,神色各不相同。好半晌,唐琬才脸色微红地放开捂住陈乾的手,低头道:“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陈乾知道唐琬是在问他为什么连当今皇帝的姓氏都不知道,他想也未想,突然捧着头作痛苦状,“我也不知道我记忆的东西怎么会是这样。对了,唐小姐,我怎么会在那座园子里?好像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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