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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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尊哥的家伙吃着吃着,突然斜眼一瞟山津治子,见她长得如花似玉,清纯可爱,就淫心荡漾地对她说:“丫头,comeon,来陪我喝酒呀!”
山津治子吃惊地往后退了一下。
尊哥不乐了,说:“这丫头片子还和我闹别扭!”
其余人都为虎作伥说:“快过来,陪尊哥喝酒!”
尊哥见她雷打不动,就走过去一把抱住她,拖了过去。
山津治子喊叫道:“不啦,不要这样!”
东城率先听到喊声,心想这是怎么了,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轨之事,黎永炫和雷护他们也听到了,四人一同奔向茶室。
尊哥正对山津治子非礼,突然听到一声喝斥:“住手!”他转头一看,是四个年轻人,愣了一下,放脱了山津治子,不饶口地说:“你是谁?不关你的事,我们在吃饭,快出去!”
老板也赶来了,说:“怎么回事?”
东城说:“他刚才非礼我女朋友。”
尊哥一听,明白了,说:“原来她是你马子啊,那又怎么样,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十三K’在江湖上说一不二,像这样的丫头片子,我说一句话,就能找来几十个!”
黎永炫一听“十三K”几个字,心里又惊又怒。
妈的,终于让我给碰上了!
老板有些惊慌,但还是竭力劝阻道:“在我这里工作的都是学生妹,你们千万别乱来啊!”
尊哥龇着牙笑道:“学生妹?那我更喜欢了!”
东城很气愤地说道:“你们要是再乱来,我报警了!”
“报警?你尽管报啊!”尊哥恶狠狠地说,“今天我让你断条腿出去,以后就认得老子了!”
老板急忙说:“你们千万别胡来!我们酒吧附近就是湾仔的警署,要不然我们真报警非礼了!”
樱月翼和雷护都掏出手机,亮给他们看。
尊哥不屑一顾地闷头喝了一口酒,说:“好,算你们路子野,今天我们来打个赌,你们赢了我放过这个丫头片子,你们要是输了,我要这家伙一条胳膊!”
东城摸了摸胳膊,打了一个寒战。
尊哥从手提箱里的皮夹里掏出一柄左轮手枪,瞄准东城他们,五个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尊哥冷笑着说:“你猜这把手枪里有几颗子弹?猜中了的话,我就放过你女朋友!”
众人都屏住呼吸,这些家伙是“十三K”,手里还有枪,要是惹恼了他们,开不开枪,谁也保不住!
东城回想了一下他刚才掏枪的动作,似乎是从一个崭新的枪夹里掏出来的,料想他们去做什么军火交易,应该没装子弹的。
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我猜里面没有子弹!”
众人都吃惊地叫了一声,尊哥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笑容,慢慢打开弹夹,说:“小子,你果然不赖,你猜对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黎永炫伸过胳膊,揽住了东城。
尊哥对旁边惶恐的山津治子做了个手势,让她出去。
东城和黎永炫他们回到大厅里,雷护说:“刚才好险!”
樱月翼佩服地说:“你怎么知道里面没子弹的?”东城就把自己判断的理由告诉了他。
樱月翼说:“真是聪明!某人五体投地!”
过了一会,“十三K”那伙要走了,甩给老板一叠钱,很不高兴地走出酒吧,嘴里还嘟嘟囔囔。
黎永炫突然起身对东城说:“东城,麻烦借你的车用用,二十分钟后回来见你!”
东城一慌:“你想干吗去?”
黎永炫急了,说:“你别问,这事儿跟雪菲儿有关,总之,我会马上把车开回来!”
东城从兜里掏出钥匙,说:“你小心点,别搞什么乱!”
黎永炫答应了一声,悄悄走出门外,看见尊哥那一帮人已经驾驶着一辆黑色的宾士离开了。
黎永炫打开“保时捷”车门,启动油门,一阵旋风似的直追上去。一直追过轩尼诗道,往东到了一个立交桥附近,那辆黑色的宾士车缓缓停下了。黎永炫离他们有500米来远,也同时停车,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只见尊哥那一伙人下了车,向一所大厦的台阶走上去,进了大门。黎永炫朝上一瞧,见上面镶着的大字:“福隆会馆”,于是暗暗记下地点,驱车返回蓝调酒吧。
后来,黎永炫在蓝调老板那里打听到,那个名叫“尊哥”的人是“十三K”在地下赌场的一个管事,也算是一个小头目。
一个复仇的计划在黎永炫心中酿成了,反正都是“十三K”的爪牙,他真想见一个收拾一个,恨不得看到这些家伙把牢底坐穿!
樱月翼和雷护回了学校,有人告诉他说,美术系有一个男生画了一幅以他为主人公的油画,听说超好看的,樱月翼起初不信,说:“画我干吗?”
原来作画的那个男生名叫胡尚翌。他在学校的Modelshow表演上看到了樱月翼的身姿,认为超性感,靓气十足,于是就拍成照片,回去描摹,画成一张素描底稿。
后来,又花了两个月时间,作成一幅油画,藏在寝室里。
樱月翼找到胡尚翌,说:“听说你画了一幅以我为主题的油画?能不能拜赏一下?”
胡尚翌说:“我都藏在宿舍里好几天了,不知是谁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你随我来吧。”胡尚翌将樱月翼带到寝室。室友们都不在,他在行李柜里翻找着那幅油画。
找了半天,漫画书、T恤、球鞋、数码相机,翻得到处都是,就是不见那张油画。
胡尚翌出了一身冷汗,说:“真是超奇怪的!昨天还在,怎么今天就不见了?”
樱月翼说:“别急,你问问同学,应该会找到的。”
胡尚翌出了房门,在浴室里找到一个正在洗澡的室友,问道:“喂,我的画找不见了,你有没有看见?”
那室友说:“是不是你画的那张男模特?”
“对啊!昨天还在,这几天,有没有人进来过我们宿舍?”
室友迟钝地说:“不知道……不记得了,你去问问别人吧。”
胡尚翌又找到几个室友询问,人家都说不知道。
胡尚翌心急如焚,说:“真是奇怪,难道长翅膀飞了?一定有人偷走了!”
气急之下他又把室友训了一通:“你们整天就知道泡女、打游戏,连门都守不住,我真是超倒霉……”
樱月翼没见上油画,只好奉劝胡尚翌说:“算了算了,以后仔细找找,也许是别人拿走了。”胡尚翌只得无奈地作罢。
宾尼医院……
黎永炫和东城从雪菲儿的病室出来,走到花园里,在石椅上坐下,黎永炫点燃了一根烟,说:“我那次跟踪‘十三K’的人,发现那个‘尊哥’经常会去一个名叫‘福隆会馆’的地方,这些家伙耀武扬威,为非作歹,该好好收拾一下他们。”
东城不以为然,说:“就凭你?他们是黑社会耶,你一个学生仔,怎么和他们斗?”

黎永炫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社会是个大棋局,只要赢得机会,卒也可以杀车,为什么说我一定斗不过他?”
见东城无语,他又小声说:“我想干掉这个尊哥,福隆会馆是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我和你就在这里下手。”
东城吃惊不迭:“还让我去?我可不趟这浑水。”
黎永炫擂了他一拳:“你这懦夫!雪菲儿的伤你也看见了,你忍心看着自己人白白地流血吗?”
东城小声说:“怎么和他们斗?”
黎永炫说:“这事儿,要有劳朴志坚帮忙。”
接着,他把暗算尊哥的计划在东城耳边密语了一番。
这天,天气阴沉。黎永炫找到朴志坚,给自己化妆了一番,戴上假发,茶色太阳镜,脸色深厚了些,看起来像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叫到东城,开着“保时捷”轿车驶往轩尼诗道。
到了“福隆会馆”门外500米远处,东城停下了车,并开到一个隐蔽处。
黎永炫说道:“我以前观察过他们的动向,如果没猜错的话,尊哥应该会在这个时候进大厦里去。现在的任务,就是静静等他出现。”
两个人戴着太阳镜,钻在车里,不时向福隆会馆那边张望。
一个小时过去了,尊哥没有出现。
黎永炫看看表,说:“还有机会。”而东城已经失了一半信心了。口干舌燥,他准备下车去找冰淇淋吃。
刚下车走了半步,只听黎永炫叫道:“喂,快回来,我看到他们了!”东城回到车上,向福隆会馆的方向张望,果然见尊哥和两三个人下了车,走上会馆的阶梯。
再仔细一看,后面的那个人对司机叮嘱了几句什么,似乎是让司机在会馆门外等候的意思。
这一切尽收眼底。
黎永炫说:“我有把握,尊哥不久就会从大厦里面出来,仍然乘坐这辆轿车。”
东城说:“现在,该从哪里下手?”
黎永炫果断地说:“跟我下车!”
东城跟他旁若无人似地走到福隆会馆门口,假装过路人,在那里抽烟闲聊,不时向那辆车里**几眼。
车里,一名中年模样的司机正在听着音乐打瞌睡。
黎永炫小声说:“看样子只有他一个人。”
东城摸摸怀中藏着的铁榔头,略有些紧张地说:“怎么办?先对这个司机下手?”
黎永炫小声说:“你跟在后面,我先搭话,动手,你再砸一闷锤。就算不能得手,我们车就在那边,可以迅速逃跑,他们也没办法。”
东城点点头,黎永炫走向那辆车,对司机点了个头,笑着说:“请问,你是不是尊哥的司机?”
那人说:“你是谁?”
黎永炫说:“哦,我们是和尊哥谈生意的,刚才赶到这里,正巧看见他进会馆里面去了,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司机一听谈生意,放松了警惕,说:“尊哥在会馆里参加一个宴会,大概一个钟头以后才能出来。你们给迎宾台打个招呼,在大厅里等吧。”
黎永炫听了,心里暗笑,对东城使了个眼色,回头说:“嘿嘿,那就不必了!”
突然拽出司机的头发,扯出车窗外,一拳挥过去,司机挣扎了一下,东城趁机用铁锤砸下去,司机闷哼了一声,不动了。
黎永炫一看右手,用力过大,拳头都破了。他擦了擦冷汗,见四周寂寥无人,冷声说:“凡是‘十三K’的爪牙,见一个杀一个。”对东城抛了个眼色,打开车门,连车带人开到寂静处,黎永炫说:“下来交给我了,你把他看好,我开空车过去。”东城把半死不醒的司机拖下车,塞进“保时捷”车厢内。
两人在司机身上搜寻了一阵,摸到一张证件,上面印着照片,名字是“黄兆康”。
黎永炫驾着那辆轿车缓缓回到原处,镇静了一下情绪,静等尊哥的出现。
等了一个多小时,尊哥没有出来。
黎永炫镇静着心情,对自己说:“一定要有心理素质,什么也没发生,千万别慌张。”
他琢磨着即将应对的几句台词,心里安静了些。
不一会,一伙人推开会馆大门出来了。黎永炫斜眼一望,正是尊哥他们。只见他面色酡红,东倒西歪,一脸醉相。
黎永炫心里暗喜:“幸好喝醉了,这下事情好办些。”
一个下手打开车门,尊哥钻了进去,突然看到陌生的面孔,警觉地问道:“你是谁?”
黎永炫点头笑道:“尊哥,我是阿康的表弟,我姑妈心脏病突发,病情很危急,他刚才打电话让我来顶班,他赶去医院了。”
后面的几个下手都坐上车。
尊哥喝得烂醉,骂道:“怎么搞的,那么多事?妈的下次扣他的份子钱。”后面的下手都不耐烦地说:“快开车!”
黎永炫谦恭地问:“大佬们要去哪里?”
“金钟道汇香坊。”
黎永炫心头暗喜,掉转车头向西,加速驶去。
车子一直飚到金钟道,黎永炫突然掉转车头朝北开。尊哥醉得像烂泥,根本没注意到方向。后面的下手们也以为他真的是顶班的司机,也都靠在车座上打盹。
黎永炫把车一直开到湾仔四号码头,离海近了。
一名下手偶然朝车外望了一眼,突然警觉起来,嚷道:“喂,你他妈怎么开车的,汇香坊赌场你不知道吗?”
黎永炫估摸离大海不到500米了,心里冷笑着,管你什么屁赌场,某人先让你下海再说,去海底开赌吧。哈哈。
他咬了咬牙,猛踩油门,车子一直冲上码头边缘,下手们大惊,尊哥也惊醒了,大叫:“快停车!”
轿车像一头怪兽似的,没头没脑地倒栽进海水中,溅起一层滔天浪花,渐渐沉没了。
黎永炫在入海的那一霎那,就打开了车门。
他一头栽进水中,觉得头重脚轻,光线很暗。他熟谙水性,一边划水,一边朝水面攀浮。
几分钟后,黎永炫整个一个落汤鸡似的,从岸边爬了上来。他抹抹头上的海水,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这些人渣,免费见一个杀一个。”
沿着僻静的空巷走了一阵,来到繁华街头,幸好没人注意到他。黎永炫掏出电话打给东城,叫他前来接应。
东城接到电话,马上开车赶到,黎永炫问:“你把那个司机怎么处置了?”
东城小声说:“扔到了一个偏僻处。”
黎永炫拍手说道:“好!”又和他击了一下巴掌,说:“万岁!”两人驾驶着“保时捷”,沿着繁华的街头奔驰而去。
“蓝调”酒吧是优纪学院帅哥靓女休闲消遣之理想场所。这天,胡尚翌和樱月翼来到酒吧,喝了点饮料,和在场几个同学打闹了一番,最后气氛渐淡,他们打开壁橱里的宽屏电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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