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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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惠又笑又气地看着他:“你脑子又秀逗了。”
黎永炫说:“像你这样没有天分又缺乏情趣,没办法,”
他耸耸肩,“这就是校花和凡人的差——别!如果你坚持这样不思悔改,那结局只能是……无——人——问——津!”
金正惠饶有意味地看了看他,冷不丁说:“我越看你越像那个无厘头周星驰!”
黎永炫说:“是吗?不瞒你说,我可是周星驰的第二代传人,踏遍江湖无敌手……哈哈……”
金正惠严肃地打断他:“别开玩笑了,我问你,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黎永炫说:“句句属实,如假包换!”
金正惠有些自卑地说:“既然你把雪菲儿说得那样完美,那为什么不去和她珠联璧合呢?论长相,我没有她漂亮,论气质,我不及她完美,你为什么要听信她的一时谦让,而来成全我呢?”
黎永炫一拍巴掌,说:“此言差矣。美玉虽然无瑕,但用来建造房子,功劳也大不过板砖。你有悔悟之心,这一点已经足够证明你还心存善良,你有自知之明,也足以让人疼惜。既然雪菲儿已经对我放手,你为什么还疑惑重重,而不坦然接受,让局面来个两全其美呢?”
金正惠狠狠地打了他一下:“你这臭嘴,这不是明摆着挖苦我吗?你心里的所属,已经非雪菲儿再无他人,我和你牵强附会,那又算得了什么?”
黎永炫一改刚才插科打诨的态度,说:“真的,雪菲儿已经从我们三人中退场了,她那样看似荒诞的决定,其实都是为了成全我们,包括所有人,都能拥有美满的结局。就算你现在不理我,我也照样不会对你死心,除非你真的像上次一样,绝情绝义,移情别恋,那我更没有错,是你先抛弃了我。那次舞会上你的态度,已经让我原谅你了,我相信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离开我半步。”
金正惠无言地低下头,说:“我也相信你。”
黎永炫说:“我们走吧,去我那儿,买些蔬菜,你给我做泡面!”
金正惠笑逐颜开:“好呀。”
黎永炫在停车场找到摩托车,带着金正惠出了校门,奔驰在街道上。
一连好多天,黎永炫都忍住没有去想雪菲儿,一想到她,脑海里就浮现出她那张光洁俏丽的脸,和婉转动听的声音。
唉,折磨死人!就算偶尔在校园碰见了,也只是意味深长地闲聊几句,雪菲儿还隔三差五地询问他和金正惠的感情怎样了,真是勉为其难!
黎永炫就这样眼看着心爱的女孩近在咫尺,而远在天涯。没办法,想不到整个恩驰学院鼎鼎有名的两名校草,也没能和雪菲儿达成珠联璧合,真是造化弄人呀!
眼睁睁看着那些色眉色眼的男生们又围在雪菲儿四周叽叽歪歪,黎永炫真想一拳过去让他们观赏星星!可是现在打人也没有借口了。
可喜的是,金正惠对他十分温柔体贴,尤其是他们在小屋的床上偷情的时候,黎永炫总免不了要想起雪菲儿,抚弄金正惠的长发就好像她的长发,金正惠的香味好像就是她的香味一样,虽然他不想意淫雪菲儿,但他总免不了把金正惠幻想成她的化身。
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可是填补不了心灵上的饥渴。雪菲儿就像传说中的天后赫拉,总是让人魂牵梦绕,思慕翩裢。像这样下去,难免和金正惠同枕异梦。毕竟是自己一贯的女友,黎永炫觉得可不能这样亵渎着她。
为了摆脱多日以来感情上的纠葛,黎永炫独自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到大街上去兜风。
一个人的世界真逍遥自在,微风扑面,没有杂念的纷扰,忘记了以前的喜怒哀乐。
街市上依然是那么喧闹繁华,双层的巴士游来荡去,立交桥上车流如水,华丽的店铺向两旁绵延开去,一望无际,令人目不暇接。

黎永炫吃了几口凉风,感觉精神爽快多了,就把车停泊在一家名叫“BEN”的酒吧附近。他正打量着这家酒吧,忽然从拱形的木镶的大门中走出几个青年,个个染着红头绿发,样子特别古怪滑稽,头发捻成一撮一撮的,像油灯芯子。
黎永炫心里骂道:“这种混混,和大洲国际学校那些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仔细听了一会,才发现里面摇滚乐响声震天,原来是个迪吧。
也好!今天反正心情郁闷,不如进去小坐一会,跟他们热闹热闹。他拿定主意,刚要进去,突然担心摩托车停在外面会被偷,恰巧大门口站着一个门迎女孩,就上前去掏出十块钱,塞给她说:“我的车麻烦你照看着,过会儿出来要是不见了,我就找你!”
门迎女孩收下钱,说:“先生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照看好的。”黎永炫满意地点点头,扬长而入。
里面俊男靓女坐的真不少,喝酒的,打情骂俏的,蹦DISCO的,热闹非凡。
黎永炫点了两杯生啤,选了个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听着激烈的乐曲击打着耳膜,五彩的雷射灯光在大厅里迂回扫荡。
全场人还在那里扭着腰肢热舞,更有俊男靓女在肆无忌惮地拥吻,但黎永炫似乎忘记了周围的这一切,为他和雪菲儿功亏一篑的爱情,为他和金正惠的同床异梦,他很烦恼地喝了几杯,再点上一根多日不抽的香烟,愁绪随着烟雾和酒精在空气中挥发。
正端起玻璃杯想喝,突然发现没酒了。他很烦,叫了一声服务生,说,再来两杯。服务生恭敬地答应着,用托盘去盛酒。
这两杯又喝得差不多了,然后他醉眼朦胧地混进人群,跟着他们乱跳乱扭。
街舞他会一点,但是不够熟练,幸亏他有很高的悟性,看着全场男女都跳起HIP-HOP,他也跟着模仿了几招。
黎永炫一直跳到感觉无聊,才退下阵来,回到座位,感到头脑一阵炫晕,轻飘飘的,反而很舒服,一定是喝醉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好久了,他才听见。接通后,原来是金正惠打来的:“永炫,我去市场买菜回来找不到你,你在哪儿呀?”
黎永炫吃这一惊,打了个酒嗝,说:“你……别管我,我在外面,在码头上……我闷,出来散心……”
金正惠听见他说话和往常不一样,说:“你是不是喝酒了?”
黎永炫又说:“你别……管,我马上就回来了。”
金正惠仔细听了一下,手机里传来嘈杂的摇头舞曲,就说:“你在哪个酒吧?告诉我呀!”
黎永炫说:“干吗烦我?不告诉你行吗?”
“你说啊,你是不是喝多了?我马上来找你。”
黎永炫:“你真烦啊……”他走出酒吧,往四周看了看,稀里糊涂地说:“好像是土瓜湾道,酒吧名字叫BEN,门口停着我的车。”
金正惠挂了电话,黎永炫心想:等她来了一块儿乐乐,好久没带她来这种地方了,喧哗热闹,蛮有**的。
想起下午贪图散心没有吃饭,他便点了一份蛋奶酥,吃了起来。一摸钱包,囊中羞涩,所剩无几。不用怕!他安慰了一下自己,回头找东城借点钱,还可以熬过这一星期。
喝了点啤酒,食指大动,正挥着勺子大吃,突然一样异物闪入他的余光眼线,他转头向舞场里望去,只见地面上掉落了一只银色闪亮的Z-POP打火机,他顿时眼前一亮:这是哪个粗心鬼掉的东西?他停止了咀嚼,稍微犹豫了一秒钟,向舞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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