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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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密特和伊罗为杰多而震惊,十几天时间,他就迷上圣女了?
“不,不是她,是菲罗莉雅的朋友,如今也是她的侍女,叫安丽尔的。他们已经开始约会了。”苏琳达泣不成声。
施密特坐了下来,道:“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谈谈的。不过我不能带你们离开这里,那样一来,他一定会记恨你一辈子。”
施密特发动法眼神通,数十里范围内的一切了如指掌。收了神通,施密特道:“他今天不会去约会了,安丽尔没有时间。我这就过去找他,你先回去吧。”苏琳达告了一声谢,离开了房间。伊罗也回去休息了。
施密特来到杰多的房间,拉着杰多坐下:“杰多,听说你看上了一个精灵?”
杰多一愣道:“师父你知道了?”
施密特道:“是苏琳达告诉我的。你也不必怪她,受了委屈来找我倾诉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倒是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杰多道:“我喜欢安丽尔。”
“那苏琳达呢?你来精灵族才几天?你认识苏琳达多久了?你自问本心,究竟是喜欢安丽尔的容貌还是真的爱她?你对苏琳达的感情又是如何?”施密特接连提出一长串问题,“我们这一脉的修行首在修心,不可对自己的本心有任何亏欠。一旦受到**驱使,迷失了本心,很容易招来心劫。你如果只是个普通魔法师就算了,既然踏上了这条修行之路,就要把握住自己。你先考虑考虑,做个取舍,然后找她们谈谈。”说完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伊罗和杰多苏琳达二人一起来为施密特他们送行。施密特把金背棕熊丢进净土世界,一手抓着一个弟子腾空而去。施密特的净土世界目前只能容纳普通人,两个弟子都已经修成了净土世界,没有办法进入,只能在外面吹风挨冻。两人不由得心想,还是穹苍一脉的修行好啊,神通法术多。他们这个境界相当于分神期,不但早就可以飞行了,甚至还能瞬移。
到晚上,三人落在一片空地上休息。这里周围看不到人烟,只有师徒三人点着篝火坐在地上闲聊。
“师父,伊罗老师在炼化信仰之力吗?”卡索突然问道,他想起了昨天施密特和伊罗的对话。
“嗯。难得他找到了自己的修行心法,我真为他高兴。”施密特笑道。
“那信仰之力到底是什么样子?”卡索问,他知道施密特一定研究过。
“信仰之力就跟你们的三昧真火一样,是心念力的一种形式。它的特点就是,蕴含了大量信徒的意志,很杂乱。要想化为己用,就得用三昧真火炼化里面杂乱的意志,然后才能和自己的三昧真火融为一体。伊罗老师另辟蹊径,用他强大的精神力做到了这一点,也是绝无仅有的了。”施密特详细地解说着。
师徒二人心照不宣,不断讨论着信仰之力的各种相关知识。穆特巴因也明白师父和师兄的苦心,一字不漏地认真听着。他们都明白,穆特巴因这次回南大陆要做的事,免不了要接触信仰之力,甚至可能主动收集。但这种东西主动传授是犯忌的,他们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帮他。
等到天明,三人继续赶路。下午太阳快偏西的时候,终于到了詹图城西门外了。施密特把金背棕熊放了出来,对二人道:“我就送你们到这了。希望下次看见你们的时候给我个惊喜。”说完又抓出两把宝石:“这些宝石你们拿着,没什么大事情就不要去找卡班商会了。我走了。”拍拍两个徒弟的肩膀,飞天而去。
卡索和穆特巴因目送师父离去,两人相视一笑,穆特巴因道:“咱们先进城去看看师父的故居吧。”卡索点了点头,他也正好有这个想法。
金背棕熊独自在城外溜达,师兄弟二人结伴进了城。来到了施密特从前的住处,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小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豪华的大楼。二人向路人询问,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伊罗刚来施密特家时,在院子里放了一个生命之泉。生命之泉一直改变着周围的灵气,不仅充满了小院,连周围的邻居也感觉到清爽。有时候有个头疼脑热跑肚拉稀的,来取一碗水喝了,马上即可痊愈。施密特从不在意,任由他们取用。当初的第七副城守霍穆逼走了他们之后,就看上了这个小院,并且连四周的民居一同买了下来。虽然在任只有三天,他却已经办完了所有的产权手续。卸任后索性开起了浴池,在生命之泉的四周挖了四个水池,蓄上泉水,收取高额的洗浴费。每天接待的人非富即贵。
师兄弟二人既感到愤怒,又觉得无奈。二人出了城,心里始终义愤难平。在落日山脉面对成群的魔兽,他们也无所畏惧。可是对于这些官员贵族,他们只是觉得无力。两人各自郁闷了一番,就此分手。
卡索带着金背棕熊,向自己的家里赶去。他们家本来住在詹图城,为了避祸才搬来了乡村。而他当初只是送家人离开了詹图城,只知道他们回到了原籍,还不知道新家是什么样子。“有那五万金币开销,家里的生活应该很宽裕吧?爸妈应该都很好吧?”卡索不禁遐想起团聚的时刻。
一路打听着来到了从未谋面的故乡-砾原村,卡索的心情更加急切。无心欣赏景致,打听好了自己家的方位,以极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败的小院,卡索不禁疑惑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院子,推开房屋的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惊异地看着他。
“妈?”这的确是自己的母亲,可是怎么会如此苍老?
“卡索?是你吗?”母亲的声音颤抖着。
“妈!是我。我回来了!”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卡索的心里又怎能平静?
“我的好孩子!我还以为你死了!”母亲哭泣着抱住了儿子。
“妈,别哭了。我很好。”卡索安慰道。
母亲哭了一会儿,拉着儿子坐下:“一个多月前,一百里之外的东北方向发生了大爆炸,我们在这里都看得很清楚。后来听人说是一个小镇里的什么东西炸了,整个小镇都没了。我担心你的安全,跟他说了你和你的朋友的相貌,他说曾在那不远处的帕布镇看到过你们,而且你们还就是朝那个方向去了。我这心当时就凉了。真是佛祖保佑,又把你送回来了。”
母亲的双手掌心合在一起,对着天空遥拜。

“妈,我哥呢?我爸呢?”伊罗随口问道。他猜测或许到哪里玩去了。
母亲的身躯一颤,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几个月来,咱们家是厄运不断啊。当初你得罪了副城守,我和你爸你哥避祸到这里来,在这买了这个院子。当时虽然有那五万金币,可是不想露富,所以没买大房子,也没置办什么东西,用的都是在城里用过的。”
“过了几天,你哥进城去领薪水。因为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跟老板打招呼,老板辞退了他,薪水也全扣了。一个铜板没拿回来,你哥的心情也不好,不留神被一辆豪华马车撞倒。你哥的腿受了伤,那马车的主人却还不依不饶,硬说你哥撞坏了他的车,要索赔六万金币。”
“你哥气不过,跟那人打起了官司,一打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下来,又请讼师又治病,花钱就像流水一般,很快三万金币就填进去了。那个人是个有钱人,他耗得起咱们耗不起啊。最后输了官司,还得赔人家的车和误工费。你哥没办法,到你的那两个朋友家里一共借了六万金币,加上咱自己剩下的,还欠人家八千多。”
“这背了一**债,还得维持家里的开销,你哥就拖着还没全好的腿去矿厂打工了。你爸也在家闲不住,也出去打工了,跟你哥在一个矿厂。”
“可是祸不单行啊,矿坑塌方了。你爸和工头谈事,当时没下去,你哥他们三百多人可全埋里面了。外面的人挖开矿坑,也只找到四十几个,只有两个活的。你爸当时就傻了。”诉说着这人间惨剧,母亲却像在说一件平常的故事,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卡索的心却在滴血,似乎埋在矿坑里的是他自己,让他无法喘息。
母亲还在继续说着:“后来,官府来调查这件事。厂方怕事情太大不好收拾,说是死了五个,伤了四十。官府上报的时候又说死了两个伤了三个。最后发下抚恤金的时候,名单上没有你哥的名字。你爸去找厂方理论,去找官府理论,都没有结果,还被官府的卫兵打破了头。”
“那天,你爸跟我说,老婆子,你能过就过吧,卡索回来就好了。我还没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是怎么回事,他就去上工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偷了厂里炸石头的火雷,闯到老板的办公室,跟老板同归于尽了。”
卡索早已泪如泉涌,双手握紧了拳头,手指缝里渗出了鲜血。
“我就自己在这里过,也多亏四邻八舍的这些人热心,经常周济我点吃的。后来听到那小镇爆炸的消息,我彻底死心了。现在也就是混一天少一天。要债的虽然还经常上门,可看到家里这样子,也没法再为难我。真没想到,佛祖显灵,还让我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母亲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她心里的悲痛已经没有人能看出来。
卡索一句话不说,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他如何能想到,家里的境况会是如此凄惨?
天已经黑了下来,虽然是深秋季节,这里却不象落日山脉那样寒冷。金背棕熊独自在院子里啃食着一些魔核,一个大嫂端着一碗饭走进了院子,被这个大家伙吓了一跳。
卡索和母亲向院子里望去,老太太也才注意到院子里多出了这么个吓人的东西。卡索道:“妈别怕,那是我养的宠物。”走出房门,招呼着:“进来吧大嫂。这是我养着看门的,不用怕它。”
那大嫂随卡索进了房门,仍然心有余悸。老太太给卡索介绍说:“这是西邻的大嫂,她心好,经常送东西给我。闺女,这是我小儿子。”卡索感激道:“多谢大嫂对我妈的照顾。我在外面也赚了一些钱,这里有些金币,您收下吧。”那大嫂道:“不必了,我也没破费什么。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顺手帮扶一把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你家还有债,这些钱就先留着还债吧。”那大嫂始终推辞不要,寒暄了几句就回家了。
卡索和母亲一直聊到深夜。
卡索身上还有几百个金币,另外还有一些魔核,是留给金背棕熊当零食的。施密特给他们的宝石他全给了穆特巴因,他当时没想到家里会这样。他想到城里去卖掉几颗魔核,换一些钱,再买一些东西。一来要拜祭父兄的亡灵,二来要答谢乡邻长久以来的照顾。母亲很赞同卡索的想法,母子二人一同商议着各项事情的细节。
第二天一早,卡索独自进城去了,金背棕熊则留在院子里看家。老太太对这个家伙很是发怵,也不敢走出房门,只是自己在屋里独坐着。直到太阳渐渐暖热,金背棕熊到院子外面去晒太阳,老太太才敢出来上厕所,然后就在院子里晒太阳。
又过了没多久,卡索还没有回来,家里却来了三个人。老太太认识他们,却没和他们说话。
这三个人身体都很强壮,年纪二十多岁,看那装扮和神态,应该是整天瞎混的小流氓。领头的一个眼睛里凶光一闪:“老婆子,什么时候还钱?”
老太太慢悠悠地说道:“你也来过很多次了,我们家就这个样子,你还看不见吗?”
流氓头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我看见一个人进了这院子,那是你儿子吧?他既然回来了,还带着那么大一头熊,你说没钱骗谁啊?”
金背棕熊进了小院,靠在老太太身边趴下。老太太这时候不但不怕它,反而觉得它是自己强大的依仗:“我儿子是回来了,欠你们老板的钱也一分不会少。可是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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