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记很感慨，想这世界什么事都有。黄小娟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就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小的年龄，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想着要赚钱供弟弟读书。那年，自己也是十六岁，个儿还没黄小娟高吧，虽然也到农村吃苦受累了，但是，心里是轻松的，根本不用为家里事操心担忧。
这以后，发记对黄小娟便多了一分关心。
他问黄小娟住哪里？她说，租房子住。和村里几个一起进城的姐妹租一间房，住在一起。店铺关门时，他送黄小娟去过她住的地方，虽然，他没上去，但站在那幢旧楼下，他已想象到上面什么环境。现在城区越建越大了，一些旧居民已渐渐搬出原来白鸽笼似的居所，那些白鸽笼，就租赁给了这些进城打工的打工仔和打工妹。他们几个人租赁一间屋，比以前白鸽笼还白鸽笼。
他不让黄小娟干太重的活，进货时，他总有意照顾她，叫她进办公室帮她算帐。黄小娟算帐不用计算机，用算盘，算盘珠子拨得“叭叭”响，发记惊讶地问，你这算盘跟谁学的？她说，跟村里老会计学的。她说，那老会计就住她家隔壁。
他发现，黄小娟不上晚班时，总带着几本书，一下班，就急匆匆离开店铺。有一次，他故意不让她走，叫她进办公室帮她算帐。她说，今晚不行。发记说，我给你算加班费。她说，你叫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不要你的加班费，但是，今晚我没时间。发记问，你有什么事？黄小娟不说，发记也不理她。站了好一会，她焦急了。
她说：“我要走了。”
发记问：“你一定要走吗？”
她又不敢动了。
发记说：“就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事吗？”
黄小娟满脸涨得通红，脸上流出了汗，犹犹豫豫地说：“你不要笑我。”
发记问：“我为什么要笑你？”
黄小娟说：“我们村里的姐妹都笑了。”
发记说：“她们笑你，并不等于我会笑你。”
黄小娟说：“我，我去读夜校。”
发记看着她，心里热热的，想这黄小娟如果不是出身在那样的家庭，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
她说：“我看见，现在很多地方招工，都要高中毕业，我没有，所以，我想”补习高中的课程。”
发记只说了一句话：“你去吧！”
他有些忍不住要流泪了。
第二天，他对黄小娟说，以后，你不用上晚班了。黄小娟问，这可以吗？发记说，为什么不可以？我是老板，我说可以就可以。黄小娟天真地问，那我每晚都可以上夜校啦？发记笑了笑，反问她，你说呢？黄小娟跳了起来，说，老板，你真好！她说，以后，我会好好干的。其实，她已经干得很好。
他还发现，黄小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种漂亮是一般人看不出来的。她双眼并不大，还显得很稚气，脸儿瘦瘦的，让人感到，那鼻子太尖太大，眼睛嘴儿却太小。然而，发记想，如果，她那脸有了肉，饱满些，这五官就均匀靓丽了。
她那身段也还不匀称，上身扁平，臀却显得厚实了，不知因为腰细显得臀宽，还是因为臀宽让人感到腰细。每次，发记从后面看她，总隐隐感觉到那臀的扩张和霸气，心便慌慌地跳。
他想，过三两年，她更成熟些，就更扩张，更霸气了。
他问自己，这么对她，是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是不是要等她三两年？
他很坚决地否定了自己，可能吗？他可是结了婚的人。何况，他越来越喜欢小妹，觉得自己离不开小妹了。
然而，有一晚，他确是滋生了非分之想。
那晚，他和小妹做事时，脑子里想的却是黄小娟。小妹总是要熄了灯才做事的。熄了灯，便什么也看不那么清楚了，发记就闭上眼睛，就用肢体去感觉。他感觉到了小妹的柔软，感觉到了小妹的湿润，感觉到了小妹的娇喘，他深深地进入，他不断地冲击，一切都像平时那么忘我燃烧。
突然，小妹说话了。
她说，你轻一点。
她说，你怎么总是这么玩命？
她说，你不要让我总觉得，你一点不爱惜我。
发记就停止动作了，就有点索然无味了。
小妹问：“怎么了？”
发记说：“没什么。”
小妹说：“你好像不想了。”
发记不承认，说：“没有呀！”
他动了动，自己也感觉到不在状态了，就抚摸她肉肉的臀。他有一个习惯，抚摸小妹的臀似乎更能激发他的斗志。也不知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妹的臀也还厚实，但没有那么扩张和霸气。这时候，发记便想起了黄小娟，想起她那已初显扩张和霸气的臀，想着想着，就仿佛觉得抚摸的正是她那臀了。
他又恢复了状态。
他放任幻觉，让自己恍恍惚惚地错觉身下压着的不是小妹，而是黄小娟。
他**四溢，勇猛地冲上蓝天。
他气喘息息地趴在小妹身上。
那一刻，他还迷迷糊糊，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跟谁做事儿。
小妹抚摸着他的脑袋，说：“你总是这么狠，越到后来越狠。”
发记清楚了，想自己怎么会有那种念头，其实，他对黄小娟完全是出于一种同情，惊叹她的自强不息。和小妹结婚后，他是一心一意对小妹的，从没想过要和其他女人怎么样。
他很歉疚了。
然而，他什么也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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