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门内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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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杂乱无章,书架上的书散落地面,靠背椅躺倒在深色的地板上,一个警察卷缩在写字台后面一动不动……齐天透过一扇开着的窗户,将房间内一切尽收眼底掏出背后战刀,蹑手蹑脚的进入室内,先检查了一下并不结实的房门是否锁死,随后才转身慢慢靠近写字台。忍受着刺鼻的恶臭,齐天慢慢靠近卷曲的尸体。蹲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毫不紧张的伸出双手,将身体组织液化腐烂的尸体翻转过来,下一刻一支小巧的手枪落入眼内。一把将手枪拾起,快速而熟练的退下弹夹,可惜弹夹内已经没有子弹。轻轻一叹,齐天将视线移到令人作呕的尸体上,只见头发已经脱落的头骨上有一个弹孔。“看尸体腐烂的速度,估计死了快两个月了——没有子弹的手枪还不如一根烧火棍,还是陪着你的主人吧”齐天随手将手枪轻轻放下。
耳朵紧紧的贴在房门上,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警局安静的如同鬼蜮。齐天轻轻旋转房门的把手露出一丝缝隙,看着走廊内满是灰尘的地面,齐天确定应该很久没有人从这里走过。小心翼翼的来到走廊,几具不完整的尸骨散落地面。
一路走来仔细的检查每一个房间和每一具尸体,可惜毫无所获。前面便是走廊的尽头,顶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房门向室内倒去,只剩下一个合叶还连着,满是弹孔的房门到更像一个“筛子”。从背囊内掏出一个小镜,通过折射观察室内的环境……齐天判断应该是一个小会议室,桌椅堆积在一起将会议室另一半的空间挡住,无法看清桌椅后面的情况。右手紧握半米长的战刀,慢慢走入小会议室。室内有明显的搏斗痕迹,墙壁多处印有血红的手印和子弹留下的痕迹。绕过桌椅堆积起来的简易防御,眼前画面让久经阵仗的齐天也到吸一口凉气。具骨骸交织在一起,连一具完整的都分辨不出来,染血的警服好像被饿狼撕咬过一样,碎裂一地。当时的情景马上在齐天脑海里形成,英勇的警察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与不断涌入的突变者搏斗,如同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
将注意力再次集中,仔细观察之下齐天嘴角向上翘起露初了微笑。只见散发着恶臭的碎肉内脏里露出一节枪管,翻开尸体将染血的散弹枪拾取。“博来塔R-202”型号,爱不释手的一番检查后,齐天确定此枪保养一下应该能用,便将枪托折叠后放入背囊。随后仔细翻找下又找到些弹药,兴奋的走出小会议室……将手中擦拭过的的散单枪组装上,听着扣动扳机后撞针发出清脆的响声,齐天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般舒畅。“此次行动虽然可能会引来突变者的追击,但绝对是值得的。”此时齐天深刻体会到,风险越大收获越大的道理。
电梯已经彻底坏掉,楼内两侧的防火通道是齐天唯一的选择。沿着防火通道谨慎小心的来到警局下一层。除了灰尘、血迹、尸体外这一层很安全,将找到的半合手枪子弹收入背囊,齐天继续向楼下搜索……
当来到警局八楼时,齐天面色为之一变,心中暗想“莫非来到十八层地狱”。入目,楼道尽头满是尸体,墙壁地面血迹斑斑,地面上有明显拖拽尸体时所留下的血迹。破碎的衣服散落地面,除警服外,还有款式各异服装,齐天断定这里一定发生过惨烈无比的的战斗。
强忍着弥漫在空气中的恶臭味,落足时齐天尽量不踩在尸骨上,小心翼翼的向走廊尽头走去。一扇坚固厚实的防盗门出现在齐天眼前,只见门上抓出午数条血红的手印,看起来倒像通往地狱的大门。
齐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防盗门,而后转身搜索每一具身穿警服的尸体……
一串串钥匙出现在齐天手中。此时齐天就像个虔诚的信徒,默默向上天祈祷。可惜老天早就将双眼闭上,不然也不会任由这个世界疯狂下去。没有一把钥匙能打开眼前的锁,齐天自嘲道:“天意弄人,竟然让我找到一扇门,却不给我门的钥匙!不过还好防盗门上只是一把普通的暗锁!那么就赌一把吧,哪怕将突变者引来,今天也要试验下能否开启这道门。”齐天从小包中掏出花纹螺丝刀和一把钳子,对准十字锁眼用钳子狠狠凿下……
“哐当——哐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警局内。十几下用力的凿击后,齐天握紧螺丝刀用力一转,随之脸上露出阳光板灿烂的微笑。“哗啦”一声,防盗门应声而开。齐天双手合什朝着西方一拜道:“感谢主!感谢上帝!感谢幸运之神!”
“咯吱……”
伴着刺耳的响声防盗门应手而开,齐天挥舞着双手,试图赶走刺鼻的味道和防盗门震落的灰尘……
楼道内的光线将防盗门内照亮,当看清室内的一刻,齐天张大了嘴,眼睛瞪得溜圆,一时间惊愕、喜悦让其愣在当地。只见不足三十平米的房间内摆放着大量的武器弹药。“天啊!没想到竟然如此容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从惊喜中恢复,齐天大步入内,扫视一周后,发现墙角处两具尸体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些空的食品袋和一些空的矿泉水瓶。在两名女警尸体上观察一阵后,齐天确定这两人死了不到一个月“那么这两个人身上一定有……”随后急忙俯下身,在两具尸体上翻找起来。一串钥匙和一个记事本落入齐天手中,只见记事本上一行行秀气的小字写着——2012年12月24号凌晨一点,正在值班的我突然感觉头像炸开了一样的疼痛,随后仿佛灵魂出窍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2013年1月3号,自从人类变成怪物那天开始,我和另一名文职女警躲在枪库内已经一个多星期,食物已经被我俩耗尽,只好冒险到警局外寻找食物……2013年1月26号,琳琳精神几度崩溃,在也忍受不了这种生活……2013年1月28号,一个人的我,再也无法坚持,无法面对这个恐怖的世界,所以——如果有人能够看到留言,希望不要像我一样选择死亡,选择放弃……”

“咚咚咚……”防火通道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同时伴随着“嗷嗷”的吼叫声。齐天一惊,迅速放下留言本随后果断的将防盗门从里锁死。枪库内一片漆黑,齐天平息静气将耳朵贴在防盗门上,全神贯注的听着走廊内的声音。根据脚步声,齐天初步判断一部分突变者冲往楼上,另有一部分突变者在慢慢向这边靠近。
突变者背驼、腰弯、双臂无规则的摆动,鼻子用力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几只突变者在防盗门前停下。室内的齐天心中清楚自己已经被发现。果然,不久后便传来敲击声和突变者的嚎叫声。齐天能够感觉到更多的突变者赶来,在走廊内嚎叫拍打……
齐天从工具包中掏出手电筒,开始对武器弹药进行清点,丝毫不理会外面的突变者。因为齐天对防盗门的坚固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在进入室内之前就发现不同于平民家中纸一样薄的铁皮门,而是足足有十五公分厚的铁门,外面的突变者就算用铁锤敲,也别想把门凿开。看着手中清点出的武器单,齐天真想仰天大笑,这些武器足够自己用很长时间的,即使装备一个二十人的作战小队也错错有余。
楼道内突变者们估计已经饿了很久,敲打防盗门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齐天毫不理睬,而是走到储物柜前,从中掏出一套适合自己身材的黑色作战服和一双作战皮靴换上。随后背上H-MP5冲锋枪和5个9毫米子弹的弹夹,顺手挂上几个M6手榴弹。拿起近距离杀伤力强大的博来塔散弹枪,子弹上膛,齐天精神为之一振“精良的武器在手,凭借自己过硬的军事素质,绝对可以应付外面那群突变者”。
一坐在防盗门旁掏出牛肉干大口吃了起来。虽然空气弥漫着难闻的腐臭气味,却仍然无法影响齐天此时的食欲。用力咀嚼口中的牛肉干,齐天大脑飞快的运转“有了这批武器,自己就有能力去救助那些活下来的幸存者,将他们武装起来,一同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当然自己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救下所有人,更不可能去就那些会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人类败类。”因为两个月中,齐天曾经救了几个人,本以为这些人会知恩图报与自己同生死共命运,却没想到,为了食物差点死在他们手上……不再想这些烦心事,齐天将最后一块牛肉干咽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起身拖来两箱弹药将防盗门倚住。
将M6手雷的保险打开,用身体倚着防盗门……哗啦!门锁打开,在两箱弹药和自身的倚靠下,防盗门被外面的突变者推开一个刚好扔出手雷的缝隙。齐天趁机将手雷扔出。爆炸声过后,门外的压力一减,齐天端枪走出枪库。
手雷的杀伤半径是15米,看着还未死透的突变者瞪着血红双眼,试图要爬起来扑将过来,齐天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枪……砰!砰!声音回荡在警局内,13发子弹射入七个还在抽搐的突变者体内,随后换上新的弹夹。
“哐当!咚咚……”楼内的突变者被枪声吸引过来,齐天站在距防火通道十米远左右,枪口对着楼梯口眼睛一眨不眨,听着突变者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判断着距离。
一个佝偻的身影跃出防火楼道。“砰!”血液飞溅,上百颗弹丸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和穿透力将突变者轰飞数米远。咔嚓!第一发散单的弹壳带着残留的火药味跳出弹仓,又一颗子弹上堂。两个突变者的身影同时出现在齐天的视线内,“砰砰”散弹枪连续射出,将眼前一切站立的生物全部撕碎。
七声枪响过后,齐天动作迅速换上身后MP5冲锋枪,打开保险到点射位置。就在齐天换枪的短短几秒又有数只突变者冲进走廊,由于速度过快撞在拐角的墙壁上。突变者扭头看到眼前的“猎物”几张充满恶臭的嘴张开,冲着齐天吼叫……没等突变者下一步动作,齐天扣动了MP5的扳机,嗒嗒嗒……枪口处喷出一条火舌,十多发子弹瞬间倾泻而出。突变者多处中弹倒在血泊之中,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
齐天的枪感本就好,在加上现在神经反射速度的提高,只见齐天三点成一线冷静瞄准一个扑来的突变者,一个点射两发子弹准确命中突变者的胸口,9毫米子弹穿透突变者的前胸,将那颗澎湃跳动的心脏击碎,爆开一团血雾。一个点射过后,齐天已经将枪口瞄向下一个目标……
突变者不知恐惧前仆后继,不停从楼道冲出,齐天机械般的射击,将压抑多时怒火疯狂的向突变者发泄……弹夹射空后,就继续换上新的弹夹,直到楼梯口处在没有突变者出现。
齐天冷冷的瞥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尸体,便回到枪库将武器弹药补充一番,并找到MP5的消声器,出门后将门锁死。端着散弹枪谨慎的逐层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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