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相爱就应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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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我在苦涩又甜蜜的回忆中,静静的度过了寒冷的冬季。
我站在窗边,望着暖暖的日照。新一年的春日暖阳,你还是不会属于我,是不是?你要何时才会照进我心里?你要什么时候才会让我冰冷的心房温暖起来?
“格格!今天的太阳可好了!照得人身上暖暖的!”小叶笑着走到我身旁,“奴婢陪格格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嗯!好!”我任小叶拉着我冰凉的手走出房间。
小叶把我带到阳光下:“格格,奴婢去给您拿把椅子来,您等着!”
“嗳!小叶,不用了!”我望着小叶快步走去的身影,无奈的摇着头。
小叶,它晒不到我的心里,没用的,我的心暖不起来的。春无踪迹谁知?不管是春天、夏天还是秋天,在我看来,都如冬天一般寒冷。在我的世界里,没有炫丽多彩的四季,没有缤纷艳丽的烂漫。除了孤独寂寞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苦涩和煎熬。这是我自己选的,我不怨、我也不悔!我只祈求上天,请不要让我一点点希望都看不到,请你施舍我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也好啊!请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请给我一点点希望、给我一点点快乐吧!
“格格,来,坐下好好晒晒太阳!”小叶一脸笑容的走过来搀我。“这一冬天格格的手都是冷冰冰的!”
她身后的小路子笑着跟过来,把椅子稳稳的放下。
我笑着看看他们:“谢谢你们!”你们没有嫌弃我这个没人理的主子,还是那么尽心的侍候我,这么看来我还不算太可怜吧?
“瞧格格说的!奴才侍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格格怎么总说谢呀!会折煞奴才的!”小路子不好意思的躬着身笑着。
我笑着看看他和小叶:“不会折煞你们的!我谢的不是你们依奴才本分的尽心侍候,而是你们对我的这份真心相待。谢谢你们让我的心还能感觉到些许温暖!”
“格格!”小叶红着眼在我身旁蹲下。
我拉过小叶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惊异的小路子:“尽管你们这样叫我,可在我心里,从没把自己当格格看。其实,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我们各自所扮演的角色不同,各自的使命不同罢了。”我仰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我和你们一样,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在这诺大的紫禁城里,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尘而以。”
“格格!”小叶难过的摇摇我的胳膊,“格格别这么说,奴婢虽然听不懂,可格格的神情让人看了好心疼啊!”
我笑着看看小叶:“好!不说了!小叶,有没有毽子啊,我们踢毽子好不好?我踢得可好着呢!我们比赛吧?”
“好啊好啊!奴婢这就去拿!”小叶兴奋的跑走了。
“小路子,去把他们几个也叫来,要玩儿就大家一起来!”我笑着冲小路子摆摆手。
“是,格格!奴才这就去叫!”他给我福了礼笑着跑下去了。
快乐是要自己寻找的!老天爷不给我,那我只好自己去找寻了。
“哇!格格好棒啊!格格踢得好棒啊!”
呵呵,就我这几下子他们还叫好哪?他们是没有看过香凝踢,看过了恐怕就会说我这是下三烂了。
我稳稳的用手接住毽子,递给小叶:“小叶,你来吧!我要歇会!下一个小路子,再下一个你,还有你,一个个来,看谁踢得多,踢得好的有赏!我那柜子里可还有好些东西没处使呢!”
“谢格格!”
呵呵!“嗯!小叶踢得好!”我为她鼓掌喝采。
我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他们一脸的高兴,不禁也微微笑起来。原来笑容是可以传染的,是该好好谢谢他们的。
“格格!早上玩得都累了吧?睡个午觉吧?”小叶递给我一杯茶。
“不想睡!现在睡了,晚上又要不好过了。”我摇摇头,本来晚上就没有睡意,白天若再睡够了,孤独的黑夜就会更加漫长。
“格格!”门外传来小路子的声音:“长春宫来人了,说要见格格!”
我和小叶对视一眼,心头都是一紧!
小叶走过去打开门:“长春宫来人了?谁来了?是德娘娘吗?”
只听小路子说:“不是,是两个姑娘!她们说是长春宫的,想见见格格!”
小叶走回来看着我:“格格?要不奴婢先去看看?”
长春宫的,两个姑娘?难道是……
“小路子,快带我去!”我连忙站起身向门外走。
“格格!您慢点!”小叶不放心的紧紧跟在我身后,“不知这回又是什么事?奴婢现在一听‘长春宫’这几个字心就哆嗦!”
我笑着回头看了小叶一眼,呵呵,深有同感!不过,这次应该是我愿意见、想见的人吧?!
我迈步跨过门槛,啊!呵呵,正如我所想的,是我想见愿意见的人啊!
“姐姐!”念春和玉莲兴奋无比的迎过来。
我刚想张开双臂拥抱她们,玉莲忽然轻扯了一下念春,两人相视一眼马上给我福礼:“奴婢玉莲、奴婢念春,见过景然格格!格格吉祥!”
我立时扳起脸看着她们:“怎么?连你们也要来取笑我吗?你们不认我可以,但不要来气我!!”
玉莲和念春显然被我愤怒、严肃的神情吓着了,两人瞪大眼睛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
念春悄悄拉玉莲的袖子,只听她小声埋怨着玉莲:“瞧你,都怨你!我说姐姐肯定会不高兴的,你偏说什么姐姐如今的身份不同了,不能越了礼数什么的,看吧,怎么办啊?”
我被念春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唉!看来还是念春了解我,快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我可爱的念春妹妹!”我向她伸出手。
“姐姐!”念春笑着扑进我怀里,“呵呵,姐姐,我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们!好想好想的!”我搂着念春轻轻的摇着。
玉莲眼含泪光的站在一边,羡慕的看着我们。
我松开念春,转向玉莲:“你呢?你还要不要认我这个姐姐?”
“姐姐!”玉莲哭着靠进我怀里,“对不起,姐姐,是玉莲一时糊涂了,姐姐原谅我吧!”
我流下兴奋的眼泪,又揽过念春,把她们紧紧搂在怀里,三人又是笑又是哭,场面真是混乱不堪啊!呵呵呵…
她们帮我擦掉眼泪,我又帮她们擦掉眼泪。女人的眼泪怎么会这么多啊!!高兴也好、痛苦也好,都要流个没完!
我拉住念春和玉莲的手:“你们听好!不管我是格格的身份,还是奴婢的身份,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姐姐!哪怕有一天我沦落成叫花子了,我还是你们的姐姐,你们到时要敢不认我,我可是会狠狠修理你们的!记住没有??”
两人兴奋激动的点着头:“嗯!是姐姐!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姐姐!”
我拉她们坐下,“对了,你们怎么会跑来?烟红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她好不好?”
念春笑着点点头:“姐姐放心!烟红可好了呢!好得啊……就快做新娘子了!”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啊?真的吗?真的?”
玉莲也笑着抓住我的手:“是真的,姐姐!所以她没来,她在准备出嫁的事呢!”
哦!烟红终于要出嫁了。九爷不是说南巡一回宫就会去向德妃要烟红的吗?怎么过了快半年了才去开口啊?对了,肯定是因为十四的缘故,他们一回宫就开始为十四的大婚忙碌了,九爷自然不好那时候去要烟红的。
“姐姐?姐姐在想什么?”玉莲摇摇我的手臂:“姐姐不高兴吗?”
我由衷的笑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啊!姐姐听了这个好消息,真是太高兴了呢!这个春天总算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念春把头靠在我膝上:“对了,姐姐,我们这次来,是德主子同意的。她知道我们很想姐姐,所以让我们来看看姐姐!”
“哦?是她同意你们来的?”她大发善心了?有什么事儿啊让她这么高兴?我看着玉莲问道:“玉莲,长春宫最近是不是喜事连连啊?”
念春仰起头:“姐姐怎么知道?”
玉莲看着我点点头:“姐姐猜得没错!本来十四爷大婚以后娘娘一直还愁容满面的,十四爷的嫡福晋每次进宫来都是哭哭涕涕走的,可是自从那晚……”玉莲看了看念春没有说下去,“后来,嫡福晋再进宫来给娘娘请安也不像从前那样了,虽然脸上也没看出有多高兴,不过到也没再见她哭了。十四爷每次来长春宫更是没人见过他笑。娘娘和其它几宫的娘娘闲聊时,她们都说十四爷大婚都好阵子了也没什么消息,让人着急啊,不如好事成双,再给十四爷添房侧福晋。娘娘觉得有理,想了两个人选让十四爷来挑……”
“我当时就在旁边!”念春瞪大眼睛插话进来,“娘娘问十四爷,他是想要舒舒觉罗氏、还是伊尔根觉罗氏,十四爷说‘随便!额娘自个看着办吧!要是觉得好就都抬进门吧!多一个少一个我无所谓!反正都一样。’说完就早了。”
玉莲又接着说了下去:“后来两个福晋就都被抬进了门,前后就差半个多月,那嫡福晋的脸比先前更阴了。十四爷从始至终都一脸无所谓!那一次次的喜事,都好像和他没关系一样。只是每次喝醉了都会哈哈大笑着仰天狂吼‘老天爷,你也喝醉了吗?你醉得不轻啊!醉得眼睛都瞎掉了!’”
唉!我的手抚上心口,别难过!别疼!别疼!求求你别疼!
“格格!是不是胸口又闷了?”小叶紧张的过来看我。
“姐姐!哪儿不舒服吗?”玉连和念春都快速转过头紧盯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没事!老毛病了!小叶,去给我们拿些茶点来,说了半天她们也要口渴了!”
小叶又担心的看了看我,点点头出去了。
“姐姐!胸口经常会闷吗?有没有宣太医啊?”玉莲轻轻抚着我的胸口。
念春眼睛一转:“我知道了,姐姐肯定是上次受了箭伤捞下的病根儿,是不是啊,姐姐,那要赶紧让太医来瞧瞧啊!”

我摸摸念春的脸颊:“不是的,你别瞎猜了!上次的箭伤早就好了。我现在不疼了!你们刚才不是说长春宫有喜事吗?快给我说说高兴的事儿,我一高兴就不会疼了。”
念春把手放在我膝盖上,笑着说:“好!我告诉姐姐……”
“念春!”玉莲拉了她一把,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又回头笑着看看我:“姐姐,喜事就是烟红啊!娘娘还给烟红准备了嫁妆呢,还让我们来告诉姐姐,她让烟红从长春宫嫁出去,到时请姐姐去送烟红呢!姐姐高兴吧!”
我也笑着说:“高兴!当然高兴!长春宫果然喜事一桩接一桩啊!先是十四爷大婚,然后是十四爷又先后娶了两位福晋,这回是烟红出嫁了……恐怕还有更让娘娘高兴的喜事吧?十四爷的侧福晋又有了身子,是不是?”
“姐姐怎么知道?”念春震惊的看着我。
玉莲拉紧我的手,并不震惊:“姐姐说的没错!所以娘娘很高兴!烟红求她让姐姐来送送她,娘娘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呵呵!”这是她对我的奖励!谢谢你了,德妃!
“格格,两位姑娘,来喝口茶、吃点东西吧!”小叶端着托盘走进来。
念春连忙起身去接:“你别客气,我们自己来好了。”
小叶不依,非要亲手一一给她们递茶:“两位姑娘既叫格格‘姐姐’,奴婢自当尽心侍候的!”
“嗳??”念春和玉莲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好笑的看着她们,同样都是奴婢,长春宫的奴婢身价自然要高些吗?“小叶,你放下吧!让她们自己来好了。不用侍候她们,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妹妹!不用和她们客气!”
“格格,那怎么行?”小叶还真是固执得可以。
“姐姐,这……”玉莲为难的看看我。
我笑着摇摇头:“由她吧!她和你们对我的心意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她的表达方式和你们不同!来吃点东西,一会再慢慢聊吧!”
“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香凝啊!她最近好吗?”我边喝茶边问她们。
念春点着头说:“好!可好了!香凝姐姐现在跟着李公公在皇上身边侍候,她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啊!和姐姐当初一样风光呢!”
风光?恐怕是高处不胜寒吧?不过凭香凝的能干和乖巧,肯定不会有什么危机,这点我是确信无疑的。
我的香凝姐姐呀,妹妹好想你啊,想念你无微不致的照顾,想念你温柔似水的抚慰……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听你的话呢?你苦口婆心的教导了我那么久,我怎么还是不开窍哇!?姐姐,我好后悔没听你的话呀!你现在要是能在我身边该多好啊!不仅能常常开导我,还能给我出出主意。唉!
玉莲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我的手说:“对了,姐姐,九爷那日和十四爷一同来求娘娘。九爷给娘娘行了大礼,说他喜欢烟红,请娘娘成全!娘娘最初只是笑笑没有表态,她让我去把烟红叫来,问烟红的意思,烟红吓得低着头不敢回话。娘娘说‘也不知为什么她长春宫的丫头到哪儿都那么惹眼,总有人惦记。娘娘说她很舍不得烟红’,其实娘娘也没说不答应啊,可是没等娘娘说完,十四爷就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说‘任何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两个相爱的人就是应该让他们在一起!请额娘看在我的面子上,成全他们!’十四爷说完就大步跨出了门。娘娘看着门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笑着拉起烟红,把烟红的手递给九爷,说了句‘祝你们幸福’!这门亲事就定了下来!”……
“任何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两个相爱的人就是应该让他们在一起!”你说得多么美好啊!!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在一起啊?
德妃,你可以笑着祝福别人,就不能成全自己的儿子吗?你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你干脆去找个杀手来让他射你儿子一箭,看看我会不会也扑过去挡在他面前!
“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玉莲拉拉念春:“等烟红出嫁那天,小桂子会来接姐姐去长春宫的。我们这几日要帮着烟红打点一下,恐怕就没时间来看姐姐了。”
念春依依不舍的站起来:“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呀?还没和姐姐待够呢!不过姐姐,娘娘说了,我们以后可以经常来看姐姐的。姐姐放心,等忙过了这一阵,我们就会经常来的。”
“那太好了!我等着你们!”我揽着她们出门:“回去以后告诉烟红,姐姐一定去送她,让她等着我!
念春鼻音重重的说:“嗯!我们一定告诉她!那我们等着姐姐来!”
玉莲把头靠在我肩上:“姐姐!那我们就回去了!真怀念从前的日子啊,好舍不得离开姐姐,自从姐姐离开长春宫以后,我们就像没娘的孩子一样,都不会笑了!”
念春也红着眼睛说:“是啊!姐姐,要是能再回到从前该多好!”
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啊!而且不止一次这样想往过!可是,时光终究无法逆流,醒来还是要独自面对看不到头的前方!
“娘娘不是说了吗?以后你们可以经常来我这儿的吗?再说,我以后也可以去看你们呀?是不是?”我笑着安慰她们。
念春含着泪点点头。
玉莲却难过的说:“恐怕只能我们来见姐姐,我们是等不到姐姐去的!姐姐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好不好?姐姐不要那么善良行不行?姐姐多为自己想想不行吗?姐姐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好心疼姐姐呀!”玉莲小声抽泣着。
我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下来,我笑着为她们擦泪:“好,姐姐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想我了就来看我。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虽说我这个格格的名分是虚有其表,不过还能拿出来唬唬人!你们只管打着我的旗号去狐假虎威,我会在后面给你们擦**的!”
“呵呵呵!姐姐又耍宝了!讨厌!”念春破涕为笑。
我摸着念春娇艳的小脸:“唉!烟红是要出嫁了!那你们什么时候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呢?若是有喜欢的人,就来告诉我,我去帮你们求娘娘!嗯?”
念春苦着脸低下头:“若是能像烟红那样,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到好了,就怕不喜欢的人找上门来……”
“姐姐还是别为我们操心了,多想想你自己吧,我们虽然是奴婢可也不见得有什么烦心事,到是姐姐的气色,真是不比往昔了。姐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玉莲懂事的规劝我,难怪会被宁嬷嬷重用,我的妹妹确实不简单啊!
她又拉过小叶:“你叫小叶吧!请你替我们好好照顾姐姐,姐姐经常口是心非,明明难受就说不难受,明明疼痛还是会假笑。我看得出,你和我们一样心疼她。小叶妹妹,我先谢谢你了!”
“姑娘快别这么说,格格待我像妹妹一样,我自会尽心侍候、陪伴的!你们尽管放心吧!”小叶也连忙拉住玉莲的手。
“好了,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罗嗦?我平常也没这么教过你们呀!看来我这个姐姐当得也太失败了!”
几个人这才都笑了。
漫天的彩霞映射在她们远去的身影上,我多想跟着她们一同回到长春宫啊!我多想让她们笑着倒在我怀里,由着我没心没肺的耍宝啊!我多想再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长春宫小奴婢啊!可爱的十四,我多想你无赖的向我伸出手让我给你洗手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推开你,我一定会牢牢的握住你伸过来的手,永远都不再松开……
“格格,进去吧!”小叶轻轻摇摇我的胳膊,“玉莲姑娘说的对,格格不要有那么多顾虑,不要那么善良,要多为自己想想,格格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好好好,我知道了,怎么高兴怎么来,不再考虑那么多了。我们要好好生活!好好生活!!”我举起拳头扬了扬。
“呵呵!格格真是的!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小叶笑着撇撇嘴。
唉!哪里是我顾虑得多啊!我是身不由己啊!难道有些事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吗?我如果能说了算就好了!这是在古代,我现在才明白人权与自由是多么让人渴望啊!
如果像十四说的那样去求皇上贬我们出宫,我恐怕早就被拖出去杀头了!竟敢私拐皇子,这是多么可怕的罪名啊!哪里有反抗、哪里就会被压迫,神圣的、至高无上的皇权是不容侵犯的!
尽管我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可落到此处,也是无力回天,无可奈何啊!我现在才越来越看清了这一点!如果说刚轮回到此,我还坚持着对平等和自由的信仰,可是现在我终于被迫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挣扎。我想如果这个时候再让我回到乾清宫内务院,不出一个月我马上就会很入流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在这座冷漠的皇宫里,不会有人为真心相爱的男女感动,有的只是皇权天威的震慑!我想十四也是渐渐看清了这一点,才会选择了妥协吧?他要我等他,他是想等到有一天自己也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时,才会实现自己的愿望吧?
会吗?你的愿望会实现吗?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会有那一天吗?历史会怎样,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害怕,我无助,我一面期待着时光能匆匆走过,让我不要再忍受这无尽的等待;又一面恐惧,终有一天我要面对那最终的结局。老天爷,到那个时候,你将如何处置我?
“你得不到,他们谁也别想得到我!”
“小然!你等我!会有那一天的,会有那一天的!”
好!我们就这样约定!我不后悔对你的承诺!我等、我等!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也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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