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我未成名君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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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我未成名君未嫁
翠华从麻袋里滚出来,看着我。
我呆在那里,看着她。
我们两个大叫。
她尖叫,我惨叫。
洞府门外咚咚敲:“舜山门主夫妇,天境圣地,动静不宜太大。”
翠华鱼泡眼一鼓,冲到门口吼:“你爷和你娘动静才大呢。”
门外低低一句:“才做不到半个时辰门主夫人,声音吼上天啰。”
翠华吼声更大了:“你娘才是门主夫人,你奶奶才是门主夫人,你祖宗十八代的女人才是门主夫人。”
这个恶毒女人,一下子给我送了这么多夫人。
她骂完门外的人,转身给我啪啪啪啪啪五记耳光,我摸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剩男,我翠华只想你是个至诚君子,没想到你是个色中恶狼,早晓得如此,本奶奶在舜山就应该杀了你。”
“我做么子啦?你封我色中恶狼?我盛南一不进青楼妓院,二不始乱终弃,三不偷鸡摸狗,我怎么就色狼啦?你这个妹子要讲个明白。”
“你抢良家妇女。”
“你是良家妇女吗?”
“啪————”我吃一记耳光,这是我怀疑她良家妇女真实性的回报。
“你打我做么子?是你们门主要给我送个妹子,又不是我盛南自己要的。”
“你莫扯谎,门主说是你点我的名。”
“你这么丑,我怎么会点你的名,我点的是幻丽影呢。”
“啪————”我吃一记耳光,这是我贬低她花容月貌的回报。
“爷啊,娘啊,翠华我好背时呀,被人强抢成亲,新郎还是个人见人厌的剩男,老大一把年纪,成就没有半点,我翠华前世不积德呀,受这么恶劣的报应啊,我不活啦。”
翠华捧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哭泣,肩膀一耸一耸。
她上半身蜷缩,臀部突出,好大好大,是个生崽的料。
不过,长得也太那个了。
我见她伤心,起了恻隐之心,也蹲下,靠近他,刚要开口。
她忽然弹跳起来,一个回旋。
我正面对着她的绣花靴子底部,不,是她的绣花靴子底部对着我的脸。
我仰天,八叉,一摸鼻子,红红的,咸咸的。
“莫陇来呀,你这剩男,你这人中垃圾,莫过来呀,过来,本奶奶就让你死,让你去————死————”
我并没有袭击她的胸部,可是她却捂着自己的胸部。
我没有撕裂她的衣裳,可她却护紧自己的裙子。
凡是未婚女人,都有性侵害强迫幻想症吗?
“这位姑娘,我盛南甚么人也?柳下惠之流也,怎肯伤你清白,你快莫做此情状,免得让人想象是我侵害了你,尽管我今晚侵害你是合法合情的。”
翠华想了想,觉得其实挺安全的,便放弃了做受害状,理理衣裳,整顿形容,但是,眼珠子还是怒意汹涌。
我当然不会侵害她,不是我盛南君子,而是这雀斑妹子太丑。
她冷静一会,便客客气气说:“既然如此,请你叫人送我下山。”
“对不起,我盛南虽说荣升门主,此刻却是个光杆大元帅,除了使唤自己的手脚,半个人都使唤不动。”
“那你还是对我心存不轨。”翠华举起拳头。
“翠华妹子,你放心好了,你那模样,就算剥个光猪摆床上,我半点念头都不会有的。”
“你以为你什么模样,一个土疙瘩样子,你以为我翠华稀罕你呀,你算个甚么东西,告诉你,你讲话莫太过分了。”
“实话实说就是过分吗?”
“莫讲啦,莫讲啦,你快请人送我下山才是正经呀。”
“我对你不正经了吗?”
我也巴不得她快快走,于是试着请示三长老,三长老居然来了,很不情愿的样子,冷冷地看我。
我战战兢兢地请示:“禀告长老,此女子系强行送来,如果依此而成亲,恐负我舜山派侠义精神,故请长老还是送此良家女子回家。请长老恩准。”
三长老不耐烦地挥挥手:“盛南,你如今已是一大门派之主了,做事岂可儿戏,此事事关两大门派友好合作,不可信口雌黄,随意更改,你们莫做其他想法,好好恩爱去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翠华又大哭。
我当是母猪在叫,拢着袖子懒的管。
哭得累了,我也听得累了,上床睡觉。
谁知那翠华走到床前,看着我。
“你…………你…………要…………做么子,哎呀,你莫非…………”
我以为她想通了,要和我行人道,想到自己宝贵的童贞献给一个丑女,我吓得瑟瑟。
“你睡地上,不准解衣,我要睡床上。”
她讲完,一个劈腿,然后一个扫退,好像扫一只蟑螂般,将我扫到地上,然后,她跳到床上,将大红被子裹上,哭着哭着,睡着了。
刚一躺下,却闻得锣鼓喧天,鞭炮声声,欢歌笑语。
洞门开,喜气来,却见门口立着一堆人,当中一个身材妙曼,着大红花衣,带红头帕的娘子,左面是那个美妙阿姨——毒妇门门主黄葩,搀着这红衣新娘子,其余都是毒妇门姐妹,云雾围着明月一般。
却看床头,翠华何在?
明明刚才还睡在大红被子里的,怎么现在站在红衣新娘后面低着头呢?
见我疑惑,黄葩门主满脸堆笑地解释:“盛大门主呀,真是得罪啦,我恰才给你选娘子时,一时点错,让您受惊了,晓得你对我们丽影妹子有情,其实,我们丽影妹子也对你有意,她说她早在舜山见到你时就以心相许啦,这不,就打扮整齐给你送来啦撒。”
我跳起来,鼓着巴掌哈哈笑:“要得,要得,黄门主此等安排当真是盖世英明啦。”
众人扶得那娘子上床,黄葩门主亲自替我掀开头盖。
果然是幻丽影,千娇百媚地,对着我羞怯地笑,好似莲花在晨风中招展。
“我们丽影妹子这就把终身给你啦,你可要待她好呦。”黄葩忽然眼泪涟涟。
“好,那当然好,一百个好,一千个好,一万个好,要我把舜山拆了给她当小石子玩都要得的,好,太好了。”
我像个蛤蟆似地跳跃,呱呱叫。
幻丽影一往深情地望着我,那两眸眼神,好像仲夏夜储满星光的湖泊。
我笑着,乐着,抱着幻丽影上了床,然后就要行人道。
喜的是她婉转配合,我是高山,她是流水,她总能顺着山的走向调整自己的形状和流向。
正是春风得意甚身手捷那当儿,却见丽影妹子抓住自己的脸皮,居然往上撕开,好像撕开一层纸一般。
下面一张脸露出来。
一张青色斑记覆盖的脸。
芸香!
正爽歪歪地对着我笑。
我猛然跳起,推开那丑妇芸香,驾着云雾到了洞房外,寻着黄葩,和她说理:“黄门主,你明明说的是将丽影妹子许配与我,做么子就半路变卦,将这么个丑得要死的妹子配与我,你还我丽影妹子。”
黄葩哈哈大笑,那三长老也哈哈大笑。
笑完,黄葩指着我破口骂:“剩男,你算个什么鸟东西,貌不出众,又无才华,一个三等剑客,上五片瓦,下无立锥之地,30岁了还混成这样,一个滥无用的废物,居然还想娶娘子,给你个丑妹子已经是抬举你了,你叫什么叫,你这等男人,在我们眼中,就如同没有一般,就如同灰尘一般。”
这女人,骂完笑,笑完骂。
我勃然大怒,我没有勃然大怒已经很久了,我攥紧拳头,怒发冲冠地骂:“你们莫要轻视我盛南伢子,我也吃得三升米,我也饮得一斗酒,我也有七尺一寸高,一样是爹娘生的,偏偏哪个就不同些,告诉你,姓黄的,我不仅要娶丽影妹子,还要玩你们毒妇门所有有姿色的妹子,我盛南也是个爷们呢。”
我越骂越怒,向前挥舞拳头。
却听得拳头发出的力量在空中嘎嘎响,天台山四面高峰尽皆粉碎,倒塌的山峰上都留下拳头上指关节的印记。
但见那黄葩,三长老,还有一群人,似乎是天下所有门派,都蚂蚁似地被埋在山体崩塌的废墟中。
我踌躇得意地立在倒塌的天台山废墟上,回转身,但见一群漂亮妹子,花枝招展地,雀跃而来,高呼:“盛南哥哥,快点泡我吧,快点和我行人道吧…………”
真是快活到每日大一岁,碰上花蜜便陶醉呀。
我睁开眼睛,秋天的朝日穿过洞口,照射到我脸上。
我睡在地上,却见那雀斑妹子在洗脸,床上已经收拾整齐。
想着刚才梦中情景,心下里忽然有点奋发的味道,做男人这般做下去,还不如寻个地方一头撞死。
我起来,觉得胯间凉凉的,好似有果冻在流。
那翠华转身,也不闹,也不哭,红桃子似的眼眶映照着一脸雀斑,逸趣横生。
她蹲下来,温情地说:“盛南哥哥,妹子我晓得你是个好人。”
“莫非你回心转意了?妹子,我拜你啦,你千万莫回心转意。”
“不是这样子的,盛南哥哥,我打算私自逃下山去,求求你配合则个。”
“我全力支持你逃跑,这对我也是一种解脱呀。”
“谢谢盛南哥哥,刚才丫鬟送来洗脸水,等会送来早餐时,我打算点那丫鬟**,换她衣裳,化妆逃跑,要的不?”
“任你所为,并且祝你成功。”
“多谢盛南哥哥,祝你早日娶个像丽影妹妹那般漂亮的妹子做娘子。”
“谢谢翠华妹妹吉言,我祝你嫁个潘安般的郎君。”

翠华闻此言,叹息:“哎,盛南哥哥,不瞒你,我自知形容丑陋,却自小梦想嫁个英俊少年郎,且成就一番武艺,快意江湖,渐渐长大,发现自己并非美貌妹子,也练不成绝世武艺了,如今,为着抗命与你的婚姻,连三两白银的月薪也领不成了,逃下山去,拿出这几年存的些银票,寻个地方开个店铺,哎,真是世间万事难如意。”
第一次见得真性情的翠华妹子。
我感叹:“我未成名君未嫁呀。”
“盛南哥哥,你倒读了些书呀。”翠华面目温和起来。
“我是一个有文化的武林人士。”我骄傲起来。
“不过呢,这年头,这江湖,读书没么子用呢。”
说话间,有丫鬟送来饭菜,提着个篮,端出些鸡呀,鱼啊,莲藕呀。
天台山临近大海,故而菜里的鱼都是海鱼,我看着头大。
翠华站到那丫鬟身后,用肘一顶丫鬟背部,那丫鬟似吃了迷药一般,倒了。
翠华三五两下换了装,将丫鬟捆绑堵嘴,然后如释重负般对我拱手:“盛南哥哥,就此别过,但愿我们日后不要再相逢。”
我夹起一只鸡腿,跟她客气:“妹子,不吃几筷再走?”
她吐吐舌头:“你的东西哪里吃得的?”
“吃一块吧,保持体力,逃跑也是一件体力活呀。”我将鸡腿抛过去。
她忽然有点感动的样子,接了鸡腿,转身匆匆走了。
我祈祷她跑的顺利,千万莫被抓回来分享我那500两白银。
过了半顿饭时间,却见那三长老来了。
我口里还叼着莲藕,慌忙吐到碗里,起来行礼。
昨晚在梦里把他打得稀巴烂,一醒来还得对他恭恭敬敬,毕竟是我年俸500两白银的主呀。
三长老很鄙夷地看着我,居然还不时用袖子去掩自己的鼻子。
没本事没地位的人是不是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坐一阵,他环顾室内,问:“你那娘子呢?”
我慌忙圆谎:“我堂客今日有些不方便,正在更衣。”
他指指我,开始训斥我:“你真正是个不入流的蠢物,瞧瞧你,给你羽扇纶巾打扮,你不说要穿得像诸葛,倒也要像模像样些,如今却邋遢得像个猪倌,哎呀,跟你这个蠢物说诸葛亮,简直对牛弹琴,哎呀。”
“三张老,您说的是不是蜀相诸葛武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那个呀。”
他可以侮辱我不帅,但不能侮辱我没文化。
“得,得,跟你说个事,你就文绉绉地吊书袋,终究是个粗蠢东西,几句李太白的诗文到你嘴里都臭不可闻了。”
“三长老,此乃大唐杜拾遗杜甫之诗,”
“我说话你插什么嘴?杜十姨,杜九姨又怎么样,要你跟我来纠正,你算个甚么东西,且听我说。”
“遵命。”
我终于发现自己可以在某些地方傲视天台长老了。
你可以没文化,但你不可以拿没文化来吓人。
“盛南,你听我讲,你既是做了门主,凡是就要立起体统来,这行,这坐,这卧,这立,都要有个高手的风度,你不一定要有高手的本事,但一定要有高手的派头,久而久之,人家就当你高手啦,眼光应该悠远些,步伐应当学虎,身形应当学龙,看见人家表演,不可轻易叫好,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稍稍点头,那笑容要在冷笑和微笑之间,尤其有一点很重要,你知道是甚么?”
“盛南不敢轻易插嘴。”
“我恩准你插嘴。”
“武林门主最重要的是要匡扶正义,侠义为本。”
“蠢物,这是原则问题,本长老问的是技术问题。”
“在下实在不晓得了。”
“告诉你,猪头,就是撒过的谎要一一记住,以后人家问起来,你要一一对答得天衣无缝,如此一来,便如真的一般,本长老且问你,你在毒妇门突围时杀了多少人?”
我低着头,掰着手指,想不起来。
“蠢物,蠢物,你这个糊不上墙的牛屎,连这点记性都没有,真是没办法,罢,罢,罢,也不指望你重振山门,你能占着个茅坑一年就可以,再告诉你一次,你在突围时杀掉毒妇门2个一等护法,5个二等护法,30个一等剑客。”
“在下记得了,2个一等护法,5个二等护法,30个一等剑客,只是毒妇门若不承认,那又如何行?”
“猪头,关键在于你坚持肯定什么,而不是对方否定什么。”
“在下受教了。”
“咦,你这娘子怎么如此麻烦,还没出来?”
“不好意思,娘子是麻烦些。”
“再麻烦也没你这个蠢货麻烦,这是个大麻烦,舜山派没个人支撑着不行,偏偏还只剩下你这个还勉强还算人的人,哎,对了,今晚是毒妇门向天台长老献艺大汇演,你作为门主,理当出席,等会有人替你化妆打点,你记住我交代的要点,切记,切记。”
我送他出洞门,他走到门外,又回头骂我一声:“蠢物,蠢物,莫白费我的心血。”
三长老走后不久,来了一帮女人,六七个。
为首的一个,白白嫩嫩的,十七八岁年纪,眉目清秀,头发高高扎起,成一束,再高高地垂泻下来,腰却有点粗,白色套装,靴子也是白的。
见了我,嘻嘻笑,弯腰行礼:“盛大门主,小女子白小凤,奉三长老的指令,特地为门主化妆。
我刚要说声感谢,她们几个像杀猪一般将我摁到梳妆台前,拔的拔眉毛,修的修胡子,穿的穿衣裳,套的套靴子,好似屠夫在给猪剥皮燎毛一般。
那白小凤一直不停地咯咯咯咯咯地笑。
顷刻间,我被她们修理好了。
看看镜子里面,居然也像模像样:本来眉目暗淡无光,如今却有点器宇轩昂的味道;原来稀稀拉拉几根山羊须,如今却精神抖擞地三缕箭一般的短须;原来凌乱不堪的头发,如今却一根一根整整齐齐地树立着,再用诸葛头巾一束缚,好不威风;身上的滚花战袍,恰好地将我的肌肉向外突出,好似我神功无敌一般。
我被镜子里的人吓呆了,指着镜子问:“此公何人?”
白小凤捂着嘴巴嘻嘻哈哈地笑:“门主,镜子里的就是您呀。”
“我哪里有这般帅气?”
“其实您很帅的,只是门主您韬光养晦,故意不露庐山真面目罢了,小女子将您稍加修饰,便露出您的真实面目,帅得发光呀,门主,您以后会越来越帅的。”
白小凤嘴巴上有蜜,说得我心花怒放。
我看她样子俏俏的,身子上稍微多点肉,我却不介意,既有好看的皮相,又有受用的皮肉,虽然比幻丽影差几个等级,但是我可不嫌弃,若做了我的娘子也要得。
正得意间,忽然门外嘭地推进来一个东西。
那不是个东西,而是翠华。
一脸沮丧。
门外道:“禀报门主,门主夫人今晨出去散步,不慎走错路,走了出山的路,小的们特此送回,三长老说:拜托门主好好照顾。”
天啦,我算是被困在如来佛的手掌心了。
偏偏我又不是悟空,而是个八戒,不,连八戒都不如,是个沙僧也。
我破口大骂:“你这妹子,如何就不跑掉了,长得丑也就罢了,还要来分我的银子,哎呀,我盛南财运难旺呀。”
白小凤看看翠华,慌忙行礼:“原来是门主夫人,一路风霜,花容虽美,却是有点憔悴,姐妹们,好好替我们夫人整一整。”
翠华刚要说不行,在有一帮虎狼般的女人,摁手的摁手,按腿的按腿,又似杀猪婆子一般,在梳妆台上整修。
翠华施展拳脚,撂倒几个,却见那白小凤踏步上来,手指刷刷几下,在翠华肩上背上点几番,翠华便老实了。
白小凤态度却很和缓,笑眯眯地为翠华梳头,刮眉毛。
我看着白小凤的背,臀部高高突起,银色腰带上的铃铛一摆一摆,弄得我要高高突起,难以按捺。
移时,舜山派门主夫人也被制造出来了。
转过身,见她被挽了个凤髻,美貌画得黑而修长,勉强有峨眉的效果,雀斑被掩埋在厚厚的脂粉下面,好似驴粪蛋上敷一层雪。
衣服也金光闪闪。
好歹有些模样了。
白小凤拍手笑:“哎呀呀,门主夫人果然天姿国色,与我们门主是郎才女貌,比翼江湖共翱翔啊。”然后,她一转身,招招手:“姐妹们,散了,门主夫妇新婚燕尔,让他们多快活快活。”
那帮女的笑了,纷纷随白小凤出去,好似群鸟随凤一般。
我看着翠华,这个面目全非的翠华,叹气:“我那500两白银啊,哎,你若是长得有点刚才给你化妆的白小凤的模样,我也认了,哎。”
“呸————”翠华缓过劲来,一口口水喷到我脸上:“丽影妹子我不敢比,那个什么白小凤,不就是母猪涂点脂粉,你就当西施了,剩男,你必须得提高自己的鉴赏水平。”
“跟你在一起,只能降低我的鉴赏水平,提高我的忍耐水平。”
“妈呀,翠华我好命苦呀。”翠华又掩面大哭。
当晚,在赤诚山广场,毒妇门向天台山长老献艺汇演。
我居然也有一个节目,叫“龙飞九天掌。”
我拿着那节目单,哆哆嗦嗦走到三长老跟前,哆哆嗦嗦地问:“长老呀,我是半点也不会呀。”
“蠢物,一定要会才能表演吗?”三长老开口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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