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生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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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告示搅动了整个仙谷,告文中写道:“五百年前,群魔犯界,祸害人间。四百年前,八位降魔仙祖降世凡间,教授人类降魔除妖之法术,久而久之,演变成今之八大降魔家族。然八大家族竭尽全力,终不挽人类一族衰弱之势。少年强,则族兴!经仙谷‘八贤议会’讨论决定,开办少年降魔学堂‘习上堂’,从此不论家族、不分贫富、更无贵贱之别,平等待之,皆可习法。广纳百姓子弟,与八大家族子弟同堂而学,望谷中有志青年孩童,亲爱精诚,同习而上。为重夺旧土,挽救族群危亡,恢复人类正道光明而与魔战斗。‘习上堂’之内,贪生怕死者,勿入斯门。”
在人群中有一个高个子和一胖子并肩而立,观看着这告示,此二人原本是一纸契约卖身王家的门徒家将,乃是王晨的昔日部下,高个的姓吕,胖个的姓陈。6年前王晨夫妇被逼死之后,所谓树倒猢狲散,王家的门徒们也就做鸟兽而散了,大多沦为了市井百姓。这吕、陈二位家将昔日深受王晨之恩,联络一些旧日的王家同门家将,决议要找到王晨之子,也就是6年前被杨宽救得的‘预言妖娃’王君,为王家复仇雪恨。他们成立了一个皮影戏班子,将500年来的人魔经典大战编写成戏目,将昔日的英雄人物制作成皮影小人,各处表演。表面上是一个戏班,实则掩人耳目,暗地里打探消息,寻找小王君的下落。直到前些日子,此二人在仙谷东门口,目睹了杨宽带着王君入谷。
只听高个子吕某道:“你说小主子会不会在学堂里学法术?”。陈某道:“把不准就会嘞,这上面写着‘与八大家族子弟同堂而学。’”吕某道:“那我便让我儿子吕飞也去了,不是可以接触到小主子了?”陈某道:“嗨呀,吕大哥,好主意啊,这样我们为王家报仇之事就指日可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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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贤黑寡妇的家中,一盏微弱的烛灯暗明,四贤驼子周顺正与黑寡妇议事。只见驼子周顺焦躁的说道:“念着死去的吴老哥的往日旧情,若不是我驼子这些年来处处维护你,就凭你一介女流之辈,又怎么能坐得安稳这三贤之位?你也不知恩图报,这次居然把甜汤往外人怀里推?你也知道,一年前,我家的法器‘女娲古筝’被‘傀’抢去,至今下落不明。这一年来,为防被谷中人发现,只好背了这一把假古筝瞒天过海,好不提心吊胆。现在杨家势力衰弱,正是夺其法器的最佳时机,也好填补了我家的法器丢失之缺,你为何要把这等好事推与了苗家的苗青山那愣头小子?”
黑寡妇道:“周大哥你可知欲擒故纵的道理?5年前杨月遭遇大魔头能够活下来,可见其法术已经非同一般,现在虽然眼睛瞎了,但我们也不能大意了。先把苗晓天的儿子苗青山推出去探探杨月的底细,看看他法术的深浅。如若苗青山胜了,再让你儿子周豹出战苗青山,你儿子收拾苗青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如若苗青山败了,我们也能从中将杨月法术套路窥探个一二。”
“诶呀,高明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现在最担心的到不是杨月,他法术再高强,毕竟眼睛瞎了,难不成还能长出一双眼睛来?现在杨家衰弱,这暗中窥视‘九霄魔笛’的眼睛可如狼似虎啊。”
黑寡妇问道:“对了,可曾打探到了‘傀’和‘女娲古筝’的下落?”
周顺道:“嗐,这一年来,我们族人四处打探,没有丝毫眉目。”
黑寡妇问道:“‘女娲古筝’又是如何被抢去的?”
周顺道:“说来也奇怪,一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忽然做了一个怪梦。在梦中有一极其诡秘人物,看不清楚相貌。只见其捆绑了我的孙子,非要逼迫我与其斗法,而输赢的赌注就是我家的‘女娲古筝’。在梦里,为了救我的孙子,我只好就犯,糊里糊涂的就在一张斗法契约上签上了我的名字。结果在梦中的斗法中,我战败,我的府宅也在斗法中被毁坏,家人奴仆呼喊奔逃,多有死伤。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家中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完好如初,这一切仿佛一场梦一般。唯有‘女娲古筝’已经不知所踪,却留下了这张黑色的‘傀’字旗在我床边。这一年来,唯有这张旗帜时刻提醒我,这并不是一场梦。”说罢周顺从怀中掏出一面黑色的三角形旗帜,只见漆黑的旗帜中央写着一个鲜红的‘傀’字。
黑寡妇道:“竟然能够入梦夺物,这恐怕是仙祖在世也不能够办到的事情?这个‘傀’究竟是一个门派、一个组织还是一个人?”
“这些我又何尝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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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精心筹备,‘习上堂’创校第一届顺利开学,共收到80多名孩童的报名登记。被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班级,每班20余人。曹志和公羊梦菲(女)被任命为甲班的教员,梦菲看着《甲班学员名单录》,里面有谷主卢轩的重孙卢虎、二贤杨宽的孙子杨海、三贤黑寡妇的侄孙吴彪、四贤人驼子周顺的孙子周鹿、五贤人百脸司徒空的侄孙子司徒杰,等等。八大家族子弟尽在其中,最引梦菲注目的,还算是尚未出生便在仙谷中传言了上百年的‘预言妖娃’王君,梦菲对曹志道:“这将会是一个极难管理的班级吧?”。“恩,我看轻松不了。”曹志和梦菲一踏进甲班教室,便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只见女童们在一边惊恐的哭喊了起来,男童们将王君和他的兽叼魂围在一个角落,喊着“妖娃诞、人神撼、杀妖娃,杀妖娃。”梦菲冲上去拨开人群,只见王君一脸惊恐的蹲坐在一个角落里,小‘叼魂’呲牙咧嘴的,守护着自己的小主人,口中发出怪声,仿佛在警告各位不怀善意者,不要靠近。梦菲牵起王君,喊道:“大家都回到座位上去。”人群散了,都各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梦菲只好暂时把王君安排在了最后一张桌子上。
曹志道:“欢迎各位进入‘习上堂’第一届,甲班。我是曹志老师负责教授各位入门法术,这位是公羊梦菲老师,她负责各位的生活。我们有幸成为各位第一学期的教员,因为,我们相信在坐的各位,在不久的将来,将成为非常优秀的降魔者,其中也将不乏叱诧风云之人物。”
梦菲道:“向今天这般袭击同学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王君是我们的同学,是人类,不是妖。如果有谁还敢袭击自己的同学,我只好叫他离开‘习上堂’甲班”
曹志道:“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不教授任何法术课程,大家彼此熟悉。”
梦菲道:“下面请大家自己介绍下自己的名字,年龄,以及最喜欢做的事情。还有就是,自己想和谁坐在一起。”
“我第一个来,我叫卢虎,8岁了,小名虎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太公一起抓鬼。我随便和谁坐一起,无所谓。”,孩子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卢虎,这些孩子恐怕还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真正的鬼,当然除了王君以外,而卢虎居然已经开始和他的太公也就是谷主大人一起抓鬼了。
“我叫吴彪,7岁了,大家都叫我彪蛋子,因为我最喜欢的就是上树掏鸟蛋吃。我想和卢虎坐在一起,将来和他一起去抓鬼。”
“我叫杨海,快5岁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我父亲能早一点教我法术。我想和大鹰小樱两兄妹还有司徒杰坐一起。”
“我叫周鹿,大家都叫我梅花鹿,我7岁了,最喜欢的事情是和父亲一起出去打猎,我最想和彪蛋子坐一起,他是我邻居。”
“我叫苗鹰,老鹰的鹰,这是我妹妹苗樱,樱桃的樱。我们是双胞胎,长得很像,大家都叫我们大鹰,小樱。我们和杨海一样大,就快5岁了,我们想和杨海坐一起。”
“最多两个人坐一桌,你们两不能同时都和杨海坐一桌,必须要拆开哦。”
“那就让我哥哥和海子坐一起吧,我再找其他人一起坐。”
“我叫韩青,大家叫我青菜,我8岁了,我喜欢看书和思考问题,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像我父亲那样,将来能够成为一个史记司,记载仙谷的历史,因为唯一永恒的只有记忆。我想一个人坐一桌,这样在我思考的时候不会被打扰。”

所有的同学都介绍完了,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最后排,只剩下后排的最后两个同学了,一个穿了一身黑衣,蒙了一个黑色面纱,坐在左手窗边。另一个便是王君,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两个怪人身上。只见那个蒙着黑面纱的人先开口道:“我叫乌男,其它的,其它的,其它的没什么可说了,我也不知道”。果然是怪人,连说话也奇奇怪怪的。好歹也算介绍完了,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了王君身上。“我叫王君,快7岁了。最喜欢的事情…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住在一个山洞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妖精住山洞喽”,引来全班人哄堂大笑。王君一脸通红,下意识的往窗外看去,目光跃过远处的层层的青山密林,驾剑一直飞行,便可以飞到自己曾经的乐土,思绪已然回想起了自己和师傅在山洞居住的美好时光,虽然那里不像仙谷这般繁华热闹,只有师傅和自己,后来又有了小‘叼魂’。生活虽然冷清,但是在那里没有鄙夷的目光、没有无名的谩骂,王君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妖娃’,好像自己与仙谷格格不入。王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完全不属于这里,这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甚至有点开始憎恨这里。对了,还有青蟒队长,‘青蟒队长你还好吗?一个人在那寂寞吗?’

“王君同学,你最想和谁坐一起?王君同学……王君同学……”,可是此刻的王君思绪飘渺,已经听不到耳边的任何声音了。“有谁愿意和王君坐一桌吗?小樱,你还没有找到同桌,你和王君坐一桌吧。”梦菲刚一说完,只见小樱哭了起来。曹志老师道:“还是让王君一个坐后面吧,我看这些孩子都有点怕他,毕竟…”。
甲班学生的座位排定了,最终王君和怪怪的乌男坐在了一起,坐在最后一排。在同学们的眼里,他们两都是同样的怪怪的,也许他们两就该坐一起。‘习上堂’的课程安排是,每天四堂课程,上午两堂课程,下午两堂课程。每堂课程一个时辰(2个小时)两堂课程之间有一个课间休息活动时间,中午有个午餐和休息时间,并不回家,午饭是各自早上从家带来。
却说就在上午课间活动的时候,大家离开教室,在操场玩耍。吴彪对周鹿道:“梅花鹿(小名字),想不想吃好吃的?”周鹿答道:“当然想,彪蛋子(小名),你有吗?”吴彪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的美食多着勒。”吴彪带着周鹿悄悄溜回学堂中,此时的学堂空无一人,吴彪周鹿来到教室最后排的饭盒柜子边,打开了柜子,取出了卢虎的饭菜盒。周鹿道:“彪蛋子(小名),不好吧,偷吃别人的饭菜,被发现了怎么办?”吴彪道:“放心,咱就吃几口,发现不了的。”“哇,真好吃啊,谷主家的饭菜就是不一样。”“是吗?我也尝尝,哦,真的很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两个人,你一手,我一爪,不一会,竟把卢虎饭盒中的饭菜全吃光了。
第一天的课程安排主要是让学生彼此熟悉,很快上午课程便结束了,中午午饭的时候,同学们纷纷去取自己带来的饭盒。卢虎拿起了自己的饭盒,轻飘飘的,顿时感觉不妙。打开饭盒一看,饭已被人吃的空空,留下一些残渣。面对空空如也的饭盒,卢虎大喊道:“谁偷吃了我的饭?”吴彪凑近卢虎道:“虎子,一定是妖娃偷吃了你的饭,我妈说过,狐狸会偷鸡吃。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最后面,离饭盒柜子最近了,不是他还会是谁?我们找他算账去。”卢虎沉思片刻后齿根紧咬,气氛的说道:“走。”
卢虎、吴彪和周鹿三人来到了王君身边,吴彪道:“妖娃,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偷吃了虎子的午饭?”“我不是妖娃,我也没有偷东西!”“你没有?就你一个人坐最后面,离我们放饭盒的的柜子最近了,不是你还是谁?”“你要我说几遍,我没有!”吴彪一手拍掉王君的饭盒,说道:“还嘴硬,我让你吃。”
吴彪把王君的饭盒打落在地,这一下立马引来了不少学生围观。杨海和同伴大鹰、小樱、司徒杰四人坐在一边,观看着这一切。大鹰道:“海子,他们又在欺负王君了,王君可是你家人。”杨海道:“他偷吃别人的东西,活该。他也不是我家人,我家人姓杨,不姓王,给我记住,以后再也不许说王君是我家人。”小樱道:“他可是你爷爷带回来的,而且还是住在你家。”杨海道:“可他是妖,他母亲是狐狸。我们杨家人可不是狐狸”。司徒杰道:“海子,他那只狗哪来的,长得好怪?我也想养一条”。杨海道:“我怎么知道,他来的时候就带来了,你问他去。”
王君的饭盒被吴彪拍落在地,进谷以后这些天里,自己被谷中人扣上了妖娃这个名字,自己所到之处,无不响起一片谩骂之声,王君内心中积淀的所有的愤怒一下爆发了出来,将吴彪扑倒在地,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吴彪虽然比王君大出一岁,但王君自四岁起便开始跟随师傅杨宽修炼法术,5岁便一起出去抓鬼,个子稍大的吴彪却不是王君的对手,被王君压倒在地。卢虎用力推了一下周鹿的后背,周鹿赶忙上去帮吴彪的忙,只见周鹿拉起了王君的一条腿,想把王君从吴彪身上拖下来,王君一蹬腿,将周鹿踢坐在地。周鹿爬了起来,想再次上去,小叼魂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了周鹿的**上,周鹿杀猪般的嗷嗷大叫。
叫喊声将曹志和公羊梦菲两位老师引了过来,二人各自拉起一个,将二人拉开。二人被拉住仍不罢休,仍然用脚去踢对方。梦菲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周鹿道:“妖娃偷别人的饭吃,还打人”。王君道:“我没偷。”“我可以证明是王君偷吃的”,说话的是史记司的儿子韩青。公羊梦菲道:“你能证明?你来说说,王君是怎么偷的饭?小孩子不许说谎”。
韩青道:“虎子的饭盒空了,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被王君偷吃了。第二种可能,饭盒原本就是空的。要证明饭是被王君偷了,很简单,只要证明饭盒里确实有饭,原本不是空饭盒,排除第二种可能。我想卢虎可以证明的对吧?!”
吴彪抢在卢虎之前回答道:“当然能,你看这饭盒,上面还有饭菜残渣。”
“哎呀,这又有两种情况了,第一,残渣是有人后来放进去的。第二,饭盒确实是有饭的,不是空的,那么便是王君偷吃了卢虎的饭。现在只要卢虎能够说出饭盒里带的是什么菜,便可以证明饭盒确实原本不是空的,也就证明是王君偷吃了。”
卢虎道:“里面有两道菜,一道是‘草栖百禽’,用鲜嫩的小韭菜爆炒腊猪肉、腊鸭肉、腊鸡肉、腊鹅肉、腊兔肉、腊犬肉,还有…还有…”,只见卢虎抓耳挠腮,一时想不起来。
吴彪道:“还有一个煎鸡蛋!”
卢虎道:“白痴,那可不是普通的鸡蛋,那是‘百鸟朝日’,用的山鹰蛋、杜鹃蛋、麻雀蛋、野鸭蛋、野鸡蛋、鸽蛋、鹌鹑蛋打碎混合后煎制而成。”
这两道菜报出来,让围观的一群孩子目瞪口呆,直吞口水。其中以吴彪吞得最凶,还在回味者那一顿美味,恨不得能再来上一盘。
韩青道:“嗯,既然卢虎能够说出菜名,而且这饭盒上又有韭菜,可以证明卢虎所说不假。”
吴彪道:“我说了就是王君偷吃的。”
韩青又道:“哎呀,我还忽视了一种可能,也有可能是别人偷吃的呀。”
吴彪道:“你哪来那么多可能,就是王君偷吃的,他一个人坐在后面,离后面的饭菜柜子最近。”
“哇,彪蛋子,你的嘴巴好臭啊,我怀疑你得了口病,我这有一碗水,漱漱口我看看。”韩青靠近吴彪,闻了一闻后捏起鼻子说道。
“是吗?”,吴彪不知是计,果真漱了漱口后,将水吐入碗中。
“我怀疑你真的有口病噢,你午饭吃了什么?”
“我午饭还没开始吃呢!”
“早上呢?”“早上喝的稀饭,馍”
“咦,奇怪了,漱口水里怎么会有韭菜呢?”,韩青继续道:“一天十二个时辰,口腔中的食物残渣,要经过两到三个时辰才能完全消化掉。而我们从早上开课到现在,刚好两个时辰,如果是王君偷吃的,从他的口中的食物残渣就可以分辨出来。大家再拿一碗水来。”大家听韩青分析得津津有味,围观的小孩中,很快有人端了一碗水来,王君漱口后把水吐入碗中,水依然清白,并无食物残渣。韩青继续道:“王君的漱口水中并没有卢虎的饭菜残渣,反而是彪蛋子的漱口水中有,而彪蛋子早上吃的是稀饭和馍,所有可以证明是彪蛋子偷吃了卢虎的饭菜,而要偷吃饭菜不被发现,只有在上午课间休息的时候。”
韩青分析得丝毫不差,吴彪见自己被戳穿,一脸老羞的钻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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