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妖之分舌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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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说到,这几天来,杨宽在准备途中食物,等食物一备齐便带着王君回仙谷去。该和青蟒队长去告个别。王君架剑来到对面山崖的苹果树下,这是上次青蟒队长和自己约定的地方。王君站在苹果树下,却不见青蟒队长的影子,于是大声喊道:“青蟒队长,青蟒队长,王君来学法术了…”。
青蟒从苹果树上跳了下来,自从上次王君离开后,青蟒便每天在这个约定的地方等着自己的小弟,方才青蟒等了老半天,以为王君今天又不会来了,便在树上睡着了。
“青蟒队长,我就要离开这了,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师傅要带我去一个叫仙谷的地方。”
“那以后我们就不能长见面了,我也就不能交你法术了。”
“恩,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队长。队长,今天要交我什么新法术?”
“舌头。”
“还是舌头!我舌头已经能够摘到苹果了。”
“看着我。”只见青蟒缓缓的将舌头伸出,伸出的舌头瞬间在空中分叉成两条,两条舌头各摘了一个苹果。分别交到了王君的左右手上。
王君惊讶的道:“呃!舌头怎么能分叉呢?不痛吗?”
“我来教你做,你心里的眼睛还是看着你的舌根,现在让你头上的眼睛同时看着你要摘的两个苹果,而不是一个,然后伸出舌头,同时把两个苹果摘下来。”
在上次的基础之上,王君这次已经能够很明白的理解青蟒的话了。按照青蟒说的话去做,果然有效。只见王君伸出的舌头瞬间分裂成了两条,青蟒再一次惊讶,王君对妖界法术的接受能力是如此之强,几乎已经到了不要训练的程度。王君的表演远没有到此为止,只见两条舌头竟然又分裂成了四条,四条一下又变成了八条…。最后,树上的每一个苹果都有一根舌头具体负责摘取。瞬间将树上的所有苹果拔了个精光,王君的舌头将一堆苹果围在了青蟒的四周,像小山一样,埋到了青蟒的腰间。青蟒完全给惊呆了,学习领悟能力是如此之快,变通创造能力是如此之强。而且一双眼睛竟然能够同时关注如此之多的目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青蟒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不光自己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就算自己把这一切告诉妖界的朋友,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话。青蟒推开苹果,从苹果堆里走了出来。和眼前这个娃娃在一起,你要学会习惯意外的发生,因为一切不可能的事情在他身上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
青蟒将一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剑丢在地上,道:“用你的舌头,拿起这些剑,舞一套剑法给队长看下。”王君用舌头分裂术拿起地上所有的剑。由于剑的数量实在太多,挥舞的空间又是极其有限,王君根本就无法舞动起来。剑与剑之间,舌头与舌头之间,不是你碰上我,就是我撞上你,宝剑纷纷掉落。
王君累得气喘吁吁的说道:“青蟒队长,我做不到,剑太多了。”
“控制你的剑,一对一的去削这颗苹果树上的每一片叶子,直到把所有的叶子都削下来,削完了再叫我。”,说罢青蟒在树下睡起觉来了。
第二天,太阳从东方升起,青蟒伸了个懒腰,从一堆厚厚的树叶覆盖中坐了起来。抬头一看,苹果树已经被王君削的光溜溜,树干上刻了四个字——小弟去也。
青蟒飞到一处山顶,高高在上。张开双臂,面朝朝阳,迎着阳光,在心中暗暗嘱咐,“王君小弟,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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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杨宽收拾齐备食物以后,终于带着王君启程了。师徒两驾剑飞了4天4夜,远远看到了一户人家,这可是王君第一次看到房子,王君大叫到:“师傅,你看那!”。背尸公杨宽当然也看到了那所房子,那所房子对自己来说太熟悉了,让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往事。那是以前王晨夫妇的住宅,自从王晨在谷中众人一致反对之下娶了妖界九尾狐霄伶之后,由于妖进不了仙谷,王晨便在谷外不远处建了一所寓所,和霄伶独自居住在里面。自从长子杨日战死之后,杨宽便过起了糜烂的生活,终日以酒为伴。王晨是唯一个杨宽信赖与尊重的朋友,过去自己常来王晨家喝酒,两人甚至是通宵达旦,一醉天凉。这是王君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人类的建筑,异常兴奋的王君却不知,6年前,自己就是在这出生,父母也是在这死去,杨宽也是在这里救得了自己,而后又遭到谷主5贤人的联手追杀。
杨宽想到,自己离开仙谷已经整整6年,现在谷中的情况不明,自己默然进谷,恐生事端,不如暂且在此稍做停顿,探得仙谷中的一知半情以后再做如何进谷的打算。于是便对王君说道:“小子,我们先去那所房子休息会”。“恩…”。两人驾剑落在了院子里,只见屋门打开,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了。杨宽带着王君走进屋内,屋内结满了蛛网尘灰。“师傅,怎么没人”。“这是别人遗弃的房子,我们暂且在此休息”。杨宽将房子稍作打扫,而后提笔写了一份书信。嘱咐王君在院子练习法术,自己带着书信驾剑而去。

杨宽驾剑来到了东门,看守东门的几个老头见是消失6年的二贤大人杨宽到来,又惊又喜,几个老头使命的擦了擦昏花的老眼,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精神抖擞的杨宽是6年前成天烂醉如泥的那个杨宽。一老头说道:“我们该不会是一觉没有醒过来,升天了吧?”。“你才没醒过来,就我们也配升天?我看我们一定是在做梦里,是不是二贤大人托梦给我们了?”见两看门老头言语,杨宽哈哈大笑,道:“赵家老哥,张家老哥,别来无恙啊!我真的是杨宽啊”。看门老头知是真的是二贤大人杨宽回来了,倒地便拜,道:“老朽们该死,不知是二贤大人驾到,多有冒犯!”。杨宽赶忙伸手去扶,道“哥哥们快快请起,杨宽有一事相托”。“二贤大人有何事情尽管吩咐来,我等招办便是”。杨宽道:“我暂且不便进谷,这有一封家书,还劳烦哪位老哥帮我走一趟,送到我的老太婆手里。”
杨宽把家信交给仙谷看门老卫士后便驾剑回到了废弃的老宅,到了深夜,一辆马车悄悄的出了仙谷东门,径直驶向了杨宽王君所在的老宅。从马车上走下了一少女,而后又扶下一位老妇,两人徐徐的进入宅子。只见这名老妇见到杨宽后眼泪唰的就下来了,这名老妇便是杨宽的妻子,少女便是他们的女儿杨星。杨宽看见离别多年的妻子,赶紧上前牵住了妻子的双手。6年前自己救得王君后,迫不得已不告而别,而后杨月又负伤失明,留下了老妻子扛着整个家族。
“你这次回来做何打算?还要走吗?”。“不走了,我想把这娃娃带入仙谷,他不能脱离人类,要不然真的要变成妖了”,杨宽指了一指床边已经睡着了的王君。“你当初不告而别是为了他,想不到现在回来也是为了他。难道我们杨家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牵挂的?”。“当年这娃娃的父亲王晨为了救我和鬼王大战,结果丢了一只胳膊,我杨宽又岂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好了,好了,我只是生你的气而已,活到这把年纪了,我老太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月儿回来以后还好吗?”。老太太答道:“月儿回来后娶了百脸的闺女珍珍为妻,生了一个儿子叫杨海,现在4岁多了。只是月儿回来后情绪一直很消沉,成天把自己闷在后山的山洞里修炼。”
“现在谷中的情况如何?”杨宽问道。女儿杨星接话到:“父亲,自从您离家出走,哥哥失明而归之后,我们杨家可被别人欺负到头上了。黑寡妇和驼子三番五次上门讨要您的消息,他们哪是在乎爹爹您,而是打起爹爹手中魔笛的主意。还说仙祖法器本是降魔之用,不是我们杨家的歌舞乐器。如果我们杨家没有人能继承得了‘九霄魔笛’,便要我们把笛子交出来。话说的可难听者呢,还说爹爹难不成要把魔笛带入棺材…”
“黑寡妇忘不了当年她儿子的事情”。“可是又不是是我们杨家杀了她儿子”。说到这里,勾起了多年前的一桩无头疑案,当年黑寡妇的二儿子吴坤拜入杨宽门下学习杨家法术,与杨日结为师兄弟。杨日与吴坤年纪相仿,杨日9岁,吴坤7岁,师兄弟二人一直合睡一屋,可是后来不知为了何事二人渐渐不合。杨宽夫妇本以为是小孩子闹别扭,就没有太在意。可是不曾想到的是,就在杨日13岁,吴坤11岁那年的一天清晨,杨日醒来之后,发现吴坤的头竟然不翼而飞了。两人合睡一屋,杨日没有任何打斗迹象和声响,为何会好端端的只吴坤的头不见了。黑寡妇硬说是杨日杀了他儿子。此事关系到八大家族,谷主亲自主持的调查,调查一番后,由于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正是杨日杀的吴坤,便成了一桩无人能破的无头的悬案,并写入了仙谷的‘圣祖谱’(一本记载仙谷历史的谱册),可是对杨家的仇恨从此便在黑寡妇的内心埋下了。(笔者在此暗表,次庄无头悬案,不想日后被一少年破得)。
“上次我离开时,谷主曾言:‘从今以后,只要这个孩子不作恶,任何人都不得为难他’。此次我回仙谷来,一心想带这个孩子入谷,可又担心仙谷中人如若看到这娃娃的相貌会引来骚乱,毕竟预言妖娃的事情在谷中流传已久,深入人心。”老太太道:“我看须得谷主在仙谷内发一份《安民告示》,像谷中人表明一切,兴许能打消谷中民众的不安情绪”。杨宽道:“如能这般,那是最好,我看今晚我还需去谷中家中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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